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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高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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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过年,有一部分佣人给放了假。
白晓晨轻手轻脚,走到一边的茶水室,泡了三杯茶端了出来。
严尚真最先捕捉到她端着茶婷婷袅袅走出来的身影,孥嘴一笑,要站起来,白晓晨空出左手按他的肩膀,笑着说,“你坐着吧,我可要在小姨面前好好表现自己。”
她眼波一横,严尚真心里一甜,顺势坐了下去,念念有词,“我只喝明前茶,你没弄错吧。”
白晓晨把茶盘放在茶几上,将那杯景德镇细瓷茶杯送到他手里,笑道,“半杯84度的开水,不加杯盖,再过两遍水,是不是,就你要求多。”
严尚真喜滋滋地接过,尝了一口,果然香气扑鼻,入口甘甜,可见白晓晨对他的喜好是真上了心。
白晓晨又端着信阳毛尖茶递给一旁端坐着的方独瑾,笑着说,“表哥,你喜欢毛尖,我没记错吧。”
方独瑾缓缓点头,见她用玉葱般的纤指抹去了杯身上的点点茶渍,垂眼接过来那白色茶盏,意外触到她温热柔软的指腹。
一时恍然,猛地抬眼,见她眸如点漆,眉似翠羽,正笑意盈盈地盯着自己,也忘记了听到那声“表哥”时的不悦。
方独瑾就着茶杯喝了一口,感受到茶杯上的温热,好像还残留着眼前女子的体温,也微微一笑,竟喝完了整盏茶。
严尚真见方独瑾对白晓晨露出罕见的赞赏笑意,也与有荣焉,“独瑾,晓晨泡的茶不错吧。”
方独瑾点头,看到白晓晨兀自捧着茶杯小口小口的抿着,淡淡地说了句,“不错,你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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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晨闻言一惊,没料到方独瑾会夸赞自己,暗暗腹诽,这人怎么夸人也听着像是讽刺呢。
不过也张嘴打算谢谢他的恭维,还没开口说出来,就听到一声“好热闹啊”,三人扭头去看。
唐秦蜜笑呵呵地一推大门,挽着张智源进屋了。
白晓晨一看到这突然而至两人,一时惊诧,右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又反应过来,自己没道理心虚,也展开笑容,在严尚真后站起身上前迎接,突然想起来什么,从大衣口袋里拿出婚戒,戴在手上。
厨房里的方夫人一听到这个侄女的嗓门,也收拾收拾,自己出来了。
方夫人让佣人接过张智源拎进来的礼品盒,捶了唐秦蜜一下,“怎么今天就来了,往年不是明天吗?”
唐秦蜜视线扫过站在方夫人身后的几人,笑了几声,“我这不是想你了吗,小姑,所以和源源一合计,就今天来看你们啦。”
唐秦蜜一拍脑袋,“好巧,刚好碰到尚真哥和我未来嫂子呢。”
方夫人气得又拍了她脑袋一下,“怎么称呼智源的这孩子,还当自己是大姑娘啊。”
白晓晨闻言一笑,也觉得唐秦蜜这个没大没小的性格有趣。
众人打过招呼,都坐到沙发上聊天。
白晓晨瞟了一眼张智源,见他衣着整洁,应该是新婚的喜气,所以脸上也总有温柔笑意,时不时温柔地撇着正滔滔不绝讲着自己婚礼的唐秦蜜几眼。
白晓晨心中一定,也收回目光,正要去拿放在茶几上报纸,察觉到一道目光,下意识地抬眼,对上方独瑾的双眸,也许是错觉,她觉得里面有担忧和安慰一样。
甩甩头,冲方独瑾客气一笑,抽过报纸,又听到唐秦蜜大惊小怪喊道,“源源你看,晓晨嫂子戴的钻戒好漂亮,比我的那个还大。”
方独瑾一听,眼光扫过,果然看到白晓晨右手无名指上熠熠发光的钻戒。
张智源瞥了白晓晨一眼,笑着说,“有时间你和我一起去挑一个更漂亮的,好不?”
唐秦蜜鼓起的腮帮子这才消了下去,又甜甜蜜蜜地腻在张智源身边。
——
白晓晨有点不好意思,缩回手,被严尚真一把攒住,渐渐收拢握着她柔荑的左手,旁若无人地盯着她的眼眸,做口型说“他们买到更好的,我们也跟着换。”
白晓晨不知为何,感觉到一股暖意,又很想发笑,觉得严尚真的攀比心也可爱许多。
她动了动被严尚真抓住的手,在严尚真宽厚的手心里轻轻地挠了挠,对他眨了眨眼,挑衅一笑。
这是在调戏他?严尚真感受到手心传来的酥麻,挑眉,眯起了眼。
唐秦蜜和张智源低声不知说着什么,严尚真和白晓晨对视了半天,憋不住笑了。
方独瑾觉得索然无味,动了动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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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午饭时间,方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唐秦蜜和张智源融洽甜蜜,白晓晨和严尚真也明显心有灵犀。
她看着长大的这几个孩子,都有了对象,指除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方独瑾还单着,说起来他就要三十,已是也苦恼,借着机会问道,“独瑾,你弟弟妹妹们可都有对象了,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你就没有心仪的人吗?”
方独瑾从小就冷淡独立,学业事业一概不由方夫人操心,完全继承了方清的性格,她这个做母亲的,居然在儿子的婚姻大事上插不进嘴。
方夫人对方独瑾提过数次,都被方独瑾以各种理由推脱了。如今她这一问,唐秦蜜和白晓晨等人,也都顿了动作,竖起耳朵听方独瑾的打算。
方独瑾瞥了一眼正在和白晓晨窃窃私语的严尚真一眼,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点,嘴里的苦涩却始终散不掉,便说道,“当然——还没有心仪的。”
方独瑾从他的位置看到,白晓晨好像被严尚真说的话逗乐了,捂嘴一笑,眉眼一弯,那眼波一荡一荡,洒到了他的地方。
“表哥,你对未来的另一半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帮你找啊。”唐秦蜜唯恐天下不乱插嘴。
方独瑾盯着自己面前的餐盘,想要挥去刚刚看到的那个笑靥,沉声说,“也不用多好,容貌,品行,事业,都要拿得出手才行。”
“呃,”唐秦蜜一听他的要求,自觉地闭上嘴,居然还要事业?
方夫人闻言,也连连摇头,分析道,“你都这么大了,容貌不必说,品行肯定也要有要求,但是比你小的名门闺女,现在能有什么事业,再说了,女人还是操持家务,你想要个比你还忙的老婆”
方夫人絮絮叨叨地抱怨了方独瑾一通,其他人也不好说别的,只能埋头吃饭。
待到下午茶的时候,白晓晨因为没有这个习惯,就离开了茶室。听了严尚真的建议到三楼书房看看方独瑾的私人收藏。
这书房门大开着,里面挂了不少历代名字名画,她细细鉴赏过去,几乎没听到楼梯处传来的动静。
直到唐秦蜜再次重复了一声,“嫂子。”
空荡荡的三楼里她的嗓音听起来很疏离。
白晓晨才回过脸,视线顺着大开的门,看到楼梯拐角处,站着高挑唐秦蜜,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白晓晨心里一紧,移步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留言的同学,
最近很忙,存稿推翻大修中,可能有的时候比如说星期三,我会更的比较晚。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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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吧,动力妥妥的。
第34章 选择
白晓晨见唐秦蜜站着拐角处靠着楼梯扶手;没什么表情看着自己;心里一动。
缓步过去,问道,“怎么了,秦蜜?”她努力让自己放轻松,在这个明显怪异的气氛里;白晓晨微笑说;“你不是在一楼茶室和他们在一起吗,怎么也有兴致来看看你表哥的书房?”
唐秦蜜直直地打量了她几眼,然后突地一笑,没头没脑说道,“你和尚真哥;感情好像也一般啊。”
那个也字让白晓晨一愣;摇头笑道,“我和尚真,关系还好。”
唐秦蜜笑吟吟地,从白晓晨的角度却不敢肯定她眼里是什么波动,只听见她说,“哦,是吗?不过你们现在不管关系如何,嫂子,你可千万别忘了,尚真哥不是个定得住性的人。要好好看紧他,不要分心——”
她用指甲刮了刮扶手上的狮子小雕像,刺啦刺啦的声音搅得人烦躁无端,一顿,冲着白晓晨又是一笑,“你这么漂亮,尚真哥肯定舍不得伤害你,谁又狠得下心呢,是不是?”
白晓晨察觉出不对来,眉一拧,但吃不准她是为了张智源的事情,还是单纯得给她劝告,毕竟她笑语盈盈,娃娃脸上只看得到单纯和好意,也就点头一笑,没有接话。
唐秦蜜见她沉默,只是一昧笑着,一身香奈儿套裙更显得白晓晨身子窈窕,粉嫩洁白的脸庞光洁到看不到一个毛孔,她的指甲渐渐掐进手心,却是一哧:皮相再好,也不是个东西。
白晓晨以为她自己是谁,骗得了严尚真,也骗不了她唐秦蜜。她竟不知,这女人和张智源有过过往。
别说她天真,谁都明白,当张智源的地下情人肯定比不上严尚真明媒正娶的妻子来得好。
唐秦蜜可不会相信那天在男更衣室听到的话,出自白晓晨的真心——这样一个女人,说得再怎么正义凛然,还不是在她唐秦蜜的party爬上了严尚真的床?
只有那些男人,才看不出来她是个贱货
唐秦蜜心中一哼,摩挲了美甲店里精心保养过的十指,慢慢说道,“最近有一部宫廷争宠电视剧,不知你看了没有。”
白晓晨知道她说的是热播中的XX传,见唐秦蜜笑意真诚,也渐渐放松了——唐秦蜜是个大小姐脾气,若是真知道了她和张智源的过往,不可能还这么平静。
白晓晨笑着说,“看了,不过我不喜欢这种电视剧,为了一个男人,抢得你死我活,不值得。”
唐秦蜜闻言一哧,白晓晨有点愣,听到她说,“你觉得那些嫔妃不该争,不该为了男人互相陷害?”
唐秦蜜眼里有点得意,白晓晨搞不懂她的意思,就顺着点了点头。
“嫂子,你真天真。”唐秦蜜眨巴着大眼睛,倚在扶梯处,盯着站在书房门前几步的白晓晨,“女人为什么一碰到丈夫出轨往往第一反应是斗小三,是一个道理。因为还想和那个男人过日子,她只能把怒气洒在第三者身上咯。”
白晓晨一怔,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看事情很透彻,也笑了笑,“看个人的选择。”
“嗯,确实看个人的选择,当然也要看,是不是还爱着不爱你的那个男人。”唐秦蜜一撅嘴,“不过,源源不会让我遇到这种事情。”
她眼底甜蜜,新为人妇。白晓晨也为她高兴,一个天真的姑娘,当然值得幸福。
唐秦蜜甩了甩头发,对她说,“咱们下去吧。别让尚真哥等急了。”
白晓晨一笑,快步走到她身边,和她絮叨,“秦蜜,你的婚礼真完美,当时你爸爸的演讲,我感觉他是真的要哭出来了,我真羡慕。”
她们下到台阶正中央时,唐秦蜜闻言,猛地顿住了脚步,撇过头看她,问道,“晓晨姐,你知道,为什么别人都说我没大没小吗?”
白晓晨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因为,无论我闯了什么祸,都有人给我担着。白晓晨,茶室里用的是双层真空隔音墙壁,佣人都到后面去了,你说,谁察觉到这里会有什么动静,”
唐秦蜜平静地看着她,说完,快准狠地伸出手,迅捷用力地在推了白晓晨一把。
白晓晨没有反应过来,已经控制不住身体,径直从楼梯道上滚了下去,只听一声闷响,结结实实撞上了转角的墙壁上。
天旋地转,额头上好像有湿润渗出,一定是流血了。
白晓晨低低地呻吟了几声,痛得全身没有力气,她想要喊叫,然而神智迅速撤离。
模模糊糊中,白晓晨听到那个悦耳的女声不在意地叙述着,“你肯定不敢说,是我推你下去的,我猜的对不对?本来不想这样对你的,谁让你非要提到我的婚礼。现在,你知道我的选择是什么了吧——离源源远一点。”
白晓晨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只看到一片模糊里,那个高挑女子半弯着腰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冷笑了几声,自顾自地下了楼梯。
“嗒嘀嗒,嗒嘀嗒,I’m just a little bit caught in the middle,Life is a maze; and love is a riddle,”唐秦蜜瞥了一眼已经失去神智躺在墙角的白晓晨,哼着歌,慢慢地踩着拍子下楼。
茶室的门被推开,严尚真和张智源被方夫人拉着打了几圈麻将,唐秦蜜一进门,坐在她位置上替她的方独瑾就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怎么去了这么久,厕所不就在一楼。”
“便秘不行啊?”唐秦蜜呛声回去,喜滋滋地坐了下来,码着牌。
严尚真并不喜欢麻将这个国粹,也要跟着起身离开,一把被方夫人抓住,“别走啊,不然就三缺一了。尚真,陪小姨打完这一圈,你看小蜜他们夫妻俩,赢了我多少钱走。”
严尚真苦笑着看着方独瑾离开茶室的身影,无奈道,“我想看看晓晨在干吗。”
“哎,别啊,哥,”唐秦蜜码好了面前的牌,笑着说,“我听余嫂说晓晨嫂子一人在三楼看独瑾哥的收藏呢,你去了可不就打扰她了吗。”
严尚真只好坐了下来,却有点心神不宁。
“尚真,看牌啊。”严尚真被方夫人催促,随手打出了一张四万,怎也静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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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独瑾穿过客厅,不自觉地伸手整了整领结。
想起午饭完毕时,白晓晨推搡着严尚真去休息,主动收拾了餐盘,他动作最慢,磨蹭着没走,等到餐厅只剩他们两人时,白晓晨小声问她,“那件事你还没跟小姨讲吗?”
他当时恩了一声,见她沮丧,忍不住安慰,“一定给你办好,不用多心。”
他不经意又瞟过她右手的婚戒,只觉得璀璨得刺眼。
他看到她的婚戒,没有离开餐厅,他盯着那十指,问道,“你之前没戴,那个婚戒的。怎么?”
白晓晨一愣,动作顿住,笑了一下,答非所问,“尚真向我求婚,虽说我们早就订婚了,但是我还是很高兴他能重视这个程序。”
“哦?”方独瑾心中的波纹越散越大,低声道,“那还不错,我以为尚真会跳过这一步,看来,他”他对你,不只是普通的情意了。
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顿住了口,方独瑾看着忙着收拾餐盘的白晓晨,说不出来的苦涩氤氲起来,慢慢织成一张雾网,将他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客厅里传来尚真和张智源讨论新政策的声音。
方独瑾缓缓问道,“你不是喜欢——?”他大概是故意提起,只因为见不得白晓晨提到严尚真时脸上闪过的笑意。
“人是会变的。”白晓晨利落干脆地回答,把餐盘摞在一起,端着进了厨房,只留一个背影。
方独瑾缓缓地上着楼梯,好像看到曾经一步步走向酒店观景台的自己,都是说不出的心思,只是越来越重,无法释怀。
哒哒,方独瑾听到自己的皮鞋上踏在楼梯地板的响声,已经二楼了。
还没上去,方独瑾的视线就触及到躺在楼梯间人事不省的白晓晨,心中大惊,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上到楼梯口,急急查看了她的情况——她额头有血渍,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
方独瑾伸手要去触她的脸颊,却止不住地手抖了起来,
“快叫救护车。”严尚真正要胡牌,忽然听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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