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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高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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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惊异的脸色,张智源汗湿的手握住了她的,郑重其事说道,“我在这里,一直等你。”
那时候她很感动,也许到了了结的时候。
白晓晨抓着手机,闭眼复又睁开:她和张智源,该两清了!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要有所纠缠。
立马站起身,披上风衣外套,拿了搁在储物柜的雨伞,对文嫂匆匆说一句,“我去上越咖啡馆一趟,要是九点我还没回来你就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去找我。”
白晓晨留了个心眼儿,她最多只打算见张智源一个小时。
文嫂点点头,看着她迅速地小跑到玄关换鞋穿衣服,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暴雨中,她忽地想起来一事,急忙打了伞追出去。
“先生今天晚上要回来。”大声喊着,然而白晓晨已经倒车出大门,文嫂撑着伞,抹着溅到脸上的雨水,张望着。想了想,这也不是很重要,反正先生说要给白晓晨一个惊喜。
咖啡馆里。
靠窗的位置。
白晓晨查看了风衣上的扣子全都严严实实的,又扯了扯自己的裤子,合上伞走过去。
张智源已经给她点好龙井茶了,还有小蛋糕和水果沙拉。
白晓晨坐定,打量了一眼张智源,他脸色仍然不大好,消瘦很多,应该也是为私有化和家事操劳所致。
一见她进来,张智源脸上就是一副欣喜难言又有些苦涩的表情,满含期待地看着她,眼里似有千种万种要诉说。
但她发觉自己一点触动的感觉都没有,白晓晨低了低头,暗想,不爱就是这样,这人的一切都不能影响到她。
她这么一想,心里平静许多,之前仅有的一点愧疚就消散了。当年他在酷暑里等了她两次,今天她也冒着雨来了。
两清。
没喝张智源点的东西,白晓晨直接地问,“你要回南方,一路顺风。”
她语气坦然又直率,完全把张智源当做一个不大熟的朋友。
张智源眸色一暗,艰难地开口问道,“就这些?”
白晓晨用力地点头,微笑道,“你明白的。”
窗外的雨打过来,很快很急很响。
张智源低了脸,短促一哼,勉强笑笑,和她攀谈起来。
他们聊了会儿,见白晓晨明显不耐烦起来,张智源正想着该怎么拖一拖。
他手机一响。
瞥眼一看,等了许久的短信出来,“车来了,老板。”
张智源微微一笑,扣扣桌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留言,
我现在有事,晚上回来再会你们的评论啊。
留言吧孩子们
,转折要来了。
第53章
暴雨摧城;豆大的雨点打在地上;劈啪作响。
雷声轰隆巨响,狂风大作。
白晓晨走在前面,撑了伞,走到人行道处的花坛旁,转身看着拿伞走过来的张智源。后退几步;背对着马路边的地铁站;小心地挪着步子拉开距离。
雨声响如鞭炮,路面积水成了一个个小水潭。
张智源注意到她尽可能地拉远和自己的距离,眉一敛,不顾溅上裤腿和皮鞋的雨水,快步走到她跟前。
“我回去了;再见。”白晓晨扭过脸;看向一边的花坛,垂着眼帘说完。
张智源恩了一声,余光看到远处驶来的阿斯顿马丁。
那辆超跑亚太区配额有限,他前几日去没买到。
但是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拥有的心安理得。
一道闪电划过,连下了十几个小时的暴雨没有一丝停歇的迹象。
他又往前踏了一步,手一甩,扔掉了伞,淋在雨中。
看着白晓晨惊讶的表情,张智源张开臂膀,微笑着看向她,低声说一句,“离别拥抱。”
白晓晨踌躇了一下,发现他眼里真挚,不是作伪。
但纵然如此,她还是不愿意,往后踏了一步,摇头又重复了一遍,“再见。”
话音未落,张智源似早已料到她会拒绝,大踏步向前,电光火石之间,一把搂住她,用力大得惊人,全不似身体虚弱。
白晓晨反应过来,拼命用力去挣扎,扭着手要踢张智源。
张智源只是牢牢地抱住她,头搁在她肩膀上,紧得像不能挣脱的藤蔓,一面问着,“我们认识十三年,就算做不成恋人,连朋友都不行吗?”
路过的车纷纷摇下车窗看过来,行人也好奇地瞅过来。
一看是一个挺拔俊秀的男子用力抱着挣扎中的美丽女人,估计是情侣之间闹脾气,都摇摇头笑叹着经过离开。
那辆阿斯顿马丁本来还停在地铁入口不远处,等了一会儿,加速驶离,风箭一样。
溅起路边的积水阵阵,显然超速了。
白晓晨的伞在这动作冲突间掉落在一边,一察觉到张智源的力度有所减弱,立马用高跟鞋踹了他,下手快狠,不留情面。
张智源被出其不意地偷袭。趁着他痛得弯下腰时机,白晓晨立刻一蹦数尺远,恶狠狠地对着他喊道,“你猜对了,我们做不回朋友。”
说着,捡起张智源的伞,一把甩在身上,冷哼一声,抹抹脸上的雨水,快步跑起来下到地铁站。
直到上了地铁,她才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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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小了一会儿,俨然要偃旗息鼓的时候,出其不意地又猛了起来。
娱乐会所里,或浓妆艳抹或清水芙蓉的各式女子穿梭而过,其间媚眼横飞,笑睇连连。
迷乱又绮靡的音乐暧昧地纠缠着人们的喘息,绚丽冰冷的灯光轻佻地流连在张张或英俊或美艳的脸上。
正是夜晚最热闹的时候。
走进了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子面色冰沉,目不斜视。
径直进到一个高级包厢里,一进去,没扫一眼周围惊讶的脸庞,坐下就开了瓶酒。
有女人相视一笑,跃跃欲试地想要坐过来,还没行动,就被他警告的犀利眼神吓得不敢动。
正搂着公主喝酒的方独瑜一看这好朋友沉着脸过来,支起身体,笑着招呼,“你怎么过来了,”又看到他开了瓶威士忌,惊讶问道,“你家那位不是禁止你喝烈酒吗?”
严尚真没有回答,把茶几上杯子里的冰块倒进杯子,利落地倒满酒杯,晃了晃,喝下,“无所谓。”
方独瑜有点咋舌,“疯了你?这么高度数的酒,不要命了。”他可知道严尚真身体没好全,“上星期车展你还咳嗽来着。”
说着就要去夺他的酒杯。
严尚真打开方独瑜的手,皱眉沉声说道,“让我安静一会儿。”
说着,直勾勾地盯着正在献唱的小明星,便喝便动动手指示意,依然没什么表情命令道,“接着唱。”
那小明星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心惊胆战地接着旋律唱下去。
方独瑜见状不对,挤到严尚真坐的沙发上,小心问道,“你和弟妹吵架了?”
除了白晓晨,方独瑜可想不到严尚真这么失态的原因。
严尚真冷冰冰地看了方独瑜一眼,“你他妈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他语气平稳,表情也没什么波澜。
方独瑜心中一惊,见他面不改色地看着屏幕,倒酒的动作不停,又喝完一整杯。
几次三番想要询问,都被严尚真挡了回去,他也没心思玩下去。
直接叫里边的女人都出去,想要和严尚真好好谈谈。
谁知音乐一停,女人们出去后,严尚真也站起来松了松领带,要离开的架势。
方独瑜着急一问,“你别走啊,我还没问你怎么回事呢。”
严尚真勾动了一下嘴角,嗤笑出声,看着方独瑜,目光却空洞幽远,不知瞅向何处。
只听他漠然地,一字一句说道,“我能理解,你当初为什么会签字离婚。”
突地他自己摇了摇头,好像想到了非常可笑的事情,转身就推门而出。
方独瑜被他的话震惊住,反复一想,大概猜到数分,一时也涩意上涌,坐回去把严尚真开的酒瓶里剩下的全部倒出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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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声愈大,白晓晨站在窗台看着花园,灯亮着,泛黄的光晕笼罩着花园。
可以看到玫瑰花们都止不住地摇晃着颤抖,虽无雨打,却有风吹。
有雨飘在身上,白晓晨没感觉到。
直到文嫂走过来给她关上窗,她才晃过神来。
文嫂看着苍白着脸的白晓晨,温声劝道,“都十一点了,睡去吧。”
白晓晨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刚要往外挪步子的时候,转身茫茫然问道,“不是说他今天回来吗?”
她只有唇色是红艳艳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艳美而虚弱。
文嫂歉意地摇头,“先生可能临时有事情绊住了吧。”
白晓晨又复点点头,重复着,“对啊。”
她扶着楼梯扶手,慢慢挪动脚步,文嫂不放心,跟在她身后。
白晓晨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脸看她,陈述道,“他有八天没回来了。”
看着白晓晨失落的神色,文嫂心中一酸,努力笑着劝道,“先生太忙了。”
“嗯,我睡去的,你不用跟着我了。”她笑了笑,扶墙提着睡裙上去。
文嫂看着她纤弱的背影,忍不住一叹,自言自语道,“明明就是今天才对。”
街区拐角处。
一辆高级跑车停在此处,行人经过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辆漂亮的阿斯顿马丁。
街道越来越静,只听到雨打在花坛和地面的哒哒声。
严尚真伏在方向盘上,闭着眼睛。
想要忘掉他看到的,那一幕却拼命往脑袋里钻:郎才女貌,旁若无人地拥抱。
大概那就是传说中的佳偶天成,更别提他们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过来的。
他脑中一片空白,几乎都踩不住刹车。
很想下车去质问,又觉得毫无立场:他认识白晓晨认识地那么晚,不过是钻了她和张智源分手的间隙才得到她。
——他才是后来的那一个。
以前有点胜算,只是因为她的青梅已婚,可如今,这点优势也烟消云散。
他没有立场。
早该明白。
当初他们开始,也是她迫于父母压力,她本来就不情不愿的。
她一直在强颜欢笑,明明他知道,却始终不愿放手。
大概是自欺欺人——或许她会被感动,或许他有那么一点点机会?
可到底比不了他们十三年的感情,难怪车展上张智源那么笃定又自信。
应该是明白白晓晨对他所有的好,只是来源于愧疚而已。
其实他自己也明白的,偏偏拒绝相信。
一开始每次她的顺从,下面其实是怨恨吧。
从来,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女人。
“晓晨不喜欢玫瑰,你这个做丈夫的竟然不知道?”那女人讽刺地问道,他答不出来。
无可辩解。
她厨艺非凡,她学过油画,她不喜玫瑰,他都不知道,他一直活在自己的想象里。
以为她悉心照顾生病的自己就是在意,以为记着他母亲的忌日就是爱情,以为一起参加亲子活动就是家庭
她的温柔体贴,让他以为那是对他独有的。
其实应该只有怜悯。
真没意思,真没意思。
“爱不是占有。”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希望他能够放她走。
她有父母要顾虑,她不能说出口,所以暗示。
但他不懂,或者说是拒绝去懂。
那么多迹象都暗示过的,偏偏他要抓住一些细枝末节脑补她爱他,真是傻得可以。
真是可笑,像个傻瓜一样。
严尚真坐起来,双手紧握着方向盘上,看着不远处夜色里的建筑群,渐渐笑出声,越来越大声。
眼泪也跟着大颗大颗地落下,沾湿了他的衬衣领。
他像局外人一样,盯着镜中流泪的那人,嘲笑道,“接受现实吧,
她不爱你。”
再自私下去,也给不了她想要的。
不要再挣扎,伤人伤己。
严尚真扬了扬脸,闭眼笑笑。
“原来下决心放手,也没有那么难啊。”他喃喃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上一章的留言,更得有点晚,修修改改好几遍,抱歉。
写得我心肝儿直颤,好难过,差点写哭了。
这几章真的好难写,我被折磨死了。
写着写着就想哭,特别难过。
第54章
黑暗中;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白晓晨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立在床边的高大身影,努力笑着问,“怎么现在才回来?”
那男人没回答,反问她;“没睡吗?”
他语气太淡;她很想哭。但忍住了,小心翼翼问道,“你这几天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男人解开了西装外套,扔在地上,仍是极平静地说道;“以后不要这么晚睡觉;也不用等我。”
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在房间里响起,白晓晨一开始的喜悦全部烟消云散,她小声问道,“你以后还要这么晚吗?”
凌晨两点半了,她没睡,一直等着。
她很讨厌等待,生物钟也很准,但是居然也能耐住性子等到现在,真奇怪。
“明天不用上班么?”那男人没回应。
“工作日啊,要上班的。”白晓晨勉强压抑住涌上来的酸意,险些哽咽出来。
——她嗅到他身上的酒气,还有香水气。
很高级的香水味道,好像是梵克雅宝吧,好几个名媛喜欢这个味道。
她默默地想着,可也许是她多心,他真是有生意要谈。
但谈生意用得着这么晚,又怎么会沾上香水味道?
她滑进了被子里,侧着身躺着,背对着他。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掀开了被角,躺了上来,平静地说道,“那你快睡吧。”
白晓晨恩了一声,蜷缩在床的一边,始终睁着眼睛,看着黑暗里中表的轮廓。
“严尚真不是长情的人,你要趁他喜欢你时,多拿些好处。”不久前她母亲还说过这话。
哦对了,前日乔眉也提醒过她,“我好像看到严尚真去了某个会所,当然,可能只是纯应酬吧,你不要多心。”
陈南嘉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是在医院时,劝她放弃没醒来的严尚真。
她拒绝了,她想,严尚真都肯为她放弃性命,怎么会有不爱她的那一天呢。
“男人爱的时候,当然是轰轰烈烈的,可不爱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了。”陈南嘉的话言犹在耳。
是吗?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开心吗?”身边的男人察觉到她的情绪,翻个身搂住她,低低地问,“和我在一起?”
香水味道更浓了,直接冲到她脑中,熏得她头疼。
为什么他不去洗个澡,明明他每次回来都是先洗澡的。
她心里问,嘴上却说,“开心啊。”
有一丝丝颤抖,她已经尽力压抑。
男人的手触着她的脸,在脸上的湿意处停留,摸着她的眼睛,阐述道,“你哭了,不开心吧。”
他说得像是在讲,今晚去吃法国菜吧,平淡,没有任何情绪。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或者说,他前一个月还不是这样的。
白晓晨眼泪落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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