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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无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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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起眼,他隐起所有的疲惫,最终选择了听从四弟瑞亲王之言。
「待宗人府查明了一切,你就带着你的额娘滚出去!」冰冷的嗓调依旧无情,但赦免的意思,再清晰也不过了。
「叩谢皇阿玛!叩谢皇阿玛!」连忙磕头,她脸上一阵悲欢交错,喜悦的泪滑进嘴里,她尝透苦涩,心仍痛着无法雪冤,但只要额娘活着就好。
他一迳沉默着,随她猛磕着头,祺申看不下去,马上起来拥住了她,不断在她耳边温言抚慰,面前的鹣鲽情深刺痛了他的眼,黯下眸,他默然转身离开。
再次进入宗人府,这回,他们多了瑞亲王的帮忙。
一直守在暗房苦等消息的玉如,看见淳临来了,干瘪的唇马上焕出欣喜的笑。
「我可以回延禧宫了?」等了三天,她知道女儿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看着她眸中殷切的期盼,淳临咽下梗在喉间的苦水,勉强挤出安抚的笑。「额娘,咱们不回延禧宫了,再过几天,我会带你出去,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
「你说什么?」蓦然推开了她,玉如愕然不已。「你再说一遍。」
暗自深呼口气,淳临望进她惊愕的眼底,水眸泛现恻隐的泪光。「额娘,延禧宫咱们是回不去了」纵有万般不忍,也不得不吐出实情。
回不去?怎么会?那是她二十二岁的生辰礼物,那是皇上对她百般宠爱的缱蜷依据,那是她将终老瞑目之地回不去了?回下去了吗?
玉如怔住,继而脸一白,颤颤巍巍地倒了下去。「他不信我还是不信我」哑声低喃,她面如死灰,更形枯槁的双目只剩一片绝望。
「额娘,今后我会照顾你、爱护你,你再也不必受这种苦」抱紧额娘孱赢的身子,她咬牙立下承诺,发誓下让她再受半点委屈,她会让额娘活得比从前更好。
然而,女儿满满的关爱却无力抚平她淌血的创口,她只是失神地流泪,苍白的唇办不住轻喃:「他不要我了」来得凶猛而残酷的认知,彻底击溃了她仅存的意志,她目光空洞,浑身虚软,意识混沌,只知自己不想活了,真不想活了
别为那个不爱你的男人心痛,别为那个无情的男人伤心,不值,千万个不值!
好想用力摇醒额娘,好想把心底的愤恨吼叫出来,但当额娘的低泣渐渐转化成嘶哑干涩的嚎哭,淳临却只能抱牢额娘的心碎,与额娘一同垂泪。
「额娘,你还有我我不会丢弃你的,永不」
听不进女儿那掺满疼惜的许诺,玉如只是摇首悲泣,不断想着皇上的模样,思念他曾说过的话,不愿相信这个让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会这么狠心绝情
她唯一的出路,就是返回延禧宫继续做他的女人,他把她眨为庶民,那跟赐她死罪有何差别?他抛弃她,就等同把她赶上绝路了呀!
不她不要受那样的折磨,她绝不接受这样的安排!
「临儿,咱们得离开了。」
温润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她转头对祺申略一颔首,举手擦干泪,她放开了怀里羸弱的身躯。 「额娘,再熬几天就可以出去了。」抚着面前这张憔悴的容颜,她纤洁的指头小心拭去额娘满脸狼藉的泪痕。「快过年了,今儿个都十五了,枫依早就准备好了陷火,你不知道,外头焰火的花样可多了到时候,咱们一起燃放好不?」
美好的憧憬,欢腾的时节玉如的心,瞬间绞成了一团。
她还能和女儿一起过年吗?心残缺了,许多事已不再圆满了,她还能团圆吗?
「我得走了,额娘要答应我,三餐得吃饱,别亏待自己,知道吗?」
得不到额娘的回应,只见她失去焦点的视线落在渺茫远方,淳临揪着心,将她扶往床榻,并取来棉被围住她单薄的身子,又抱了她好一会儿,方肯起身离去。
开启房门的咿呀响声教玉如猛然回首,看着淳临的背影越走越远,看着她就要消失眼前,她的心徒地一震——
「临儿临儿!」如梦初醒地,她扯嗓高喊,跌跌撞撞地奔至女儿身前,她一把拥住了她,用她这辈子不曾有过的力道,使劲地、急切地搂紧爱女。
淳临一阵讶异,直至传来她身上慌乱的颤栗,她心一拧,本能地回搂比自己更瘦弱的腰肢。「额娘别怕,临儿很快就会回来接你,很快很快就可以出去了你要等我,咱们还得准备过年呢。」
她的话,缓和不了玉如的情绪,反倒让她更为激动,像是害怕失去女儿似的,她拥抱的力劲毫不放松,益发紧拥的当下,承载太多凄苦的泪水,骤然决堤。
倾听肩上号哭着的声音,淳临竭力承担额娘所有的悲伤哀苦,顷刻之间,感觉自己的心,似也跟着进裂了开来。
「额娘不要哭、不要哭」呜咽着请求额娘的坚强,淳临心如刀割,凌迟一样的灼痛渗进她每寸骨髓,痛得几能教人昏厥过去,但她没有软弱的权利,做女儿的无法倒下,只怕脆弱的额娘也会跟着崩溃。
抱住了她的人,却抱不住她被绝望噬蚀的灵魂,拥抱过最后的温暖,玉如在冰冷的暗房中静待黑暗再次占蚀目眶,渐渐地,她发现自己不那么伤心了。
霎时觉悟,一切无关信任,也不牵涉情爱,她不过是那攀高结贵的阿玛送他的礼物罢了都几乎忘了,自己也曾被遗忘过、也曾这么孤单过、也曾在黑夜里茫然虚度过青春,困陷于漆黑的恐惧,被寂寞缠袭的滋味她已经太热悉。
哭着,也笑着,断了希冀,未了尘缘,她穷尽血泪,对命运作出最后的反抗和报复
第十章 崩断
「额娘,临儿给你抱抱,你不要不开心,皇阿玛不陪你,临儿陪你嘛。」
「临儿乖,可是再怎么样,你以后都得嫁人,不可能黏额娘黏一翠予」
「我不嫁了嘛,人家最喜欢额娘了,临儿嫁你好不好?」
「小傻瓜。」
「我才不傻哩,皇阿玛会做的,临儿也会做,我可以把做好的刺绣拿去卖,也可以把写好的书画拿去卖,咱们不靠皇阿玛的例银也能过活呀。」
「你你打哪儿学来的?」
「书上都有写呀,原来很多东西都可以拿去换银子的喔。」
「临儿,听着,你学来的本领并非用于买卖上,才七岁的小人儿就满嘴铜臭,额娘听了会伤心、会生气,你希望我这么难过?」
「呀额娘别生气,临儿不敢了」
「真的乖,就把本领学好,让皇阿玛开怀了,额娘也会跟着开心。」
「嗯嗯嗯!我合。好好用功的。」
「临儿好乖,你最懂事了,额娘亲亲喔。」
「哈临儿也要亲额娘,额娘也要乖乖的喔。」
「我睡多久了?」悠悠张目,淳临侧卧过来,慵懒地看着守在炕床边的男人,只记得自己见过额娘后,便在回程的轿子上合眼歇下了。
「快一个时辰了。」为她拉好丝被,祺申拨开她额前垂落的青丝,目光温柔而专注地瞅视她白皙的面容,连着三天的不眠担忧深深折腾着她,也把他的每寸心绪绷得死紧,即使已然松懈肩上重担,他心间仍为她隐隐泛着灼痛。
「我作梦了。」
「什么梦?」他浅笑着,眸中尽是宠溺。
「小时候的梦。」她微笑起来,却掩不住眉眼问疲惫的苦涩。「我向额娘讨抱抱、撒着娇,她就把我抱起来,还亲了亲我,那时候真快乐。」
「你的模样一定很可爱。」轻抚她的腮帮子,他俯首,深邃的眸看进她泪湿的水眸。「没事的,再难熬的都过去了。」
不由自主往他宽厚的大掌挨过去,她眷恋他掌心的温暖。「申哥哥,对不起」闭起眼,她叹息着逸出心中歉疚,下一瞬,即被他吻住了唇瓣。
他的吻,带着怜惜的抚慰,止住了她唇间嗫嚅的歉意,也按住了她心底连绵的不安。
「说什么抱歉?」他横抱起她的纤腰,将她纳进怀里。「都是我该做的事。」跟他客气什么?
冰凉的脸颊贴上他暖和的胸膛,她忘情地汲取属于他的温热气息,幽幽低叹了声,道:「王爷和福晋一定很生气。」
削爵,那是件不得了的大事,祺申往后所承受的压力她可想而知。
「我不在乎。」他握紧了她的小手,并挪至唇边轻啄。「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我不认同这话,携手同心才是我的做法,倘若今儿个出事的人换了是我,我相信你也会在旁助我一臂之力的。」
透尽温情的话语触动着她的心,她立即红了眼眶。「我不会飞走,只会留在原地,和你并肩度过难关。」
她的回应,窝心极了,祺申不禁泛开笑容。「日后的闲言长语是避不了的,我不愿你对此心存歉意,别认为是你害了我,能和你共度难关,那是我的福气。」
盈盈水眸溢满了戚动,能够嫁给他,是她今生莫大的福气了。
淳临抱紧了他的腰身,动容道:「有夫如此,我运气真好。」换了别个,不一定能像他那样放开权势,协力营救她的额娘。
淡淡的语调却深深慽动着他,不自禁更拥紧了怀中娇躯,他心底有说不出的狂喜,她确是把他视为夫君的。
这时候,枫依进房送来晚膳,打断了两人的依偎。
「起来吃点东西。」他扶起了她,并挪来裘衣为她穿上。
双双步至桌前,门外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他俩抬眼一看,目光即对上撞门而进的一抹鲁莽身影。
大口喘着气,热雾不断从青绫嘴中吐出,她一脸张皇失措。
「怎么了?」步向青绫,淳临轻蹙秀眉。「瞧你慌张的,不会又——」
「格格!」握紧了主子的手,青绫着急的神情透出不忍,咬牙吞下仓皇,她哽咽道:「姚爷让灵儿出宫捎来消息,淑妃自尽了。」
话才一落下,淳临霎时惨白了容颜,血色从她脸上迅速褪去。
乍然而来的噩耗还在她耳边轰轰作响:心坎立时被刨出一道血口,她整个人呆庄了,却仍感觉到胸口流淌开来的汩汩剧痛
及时上前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祺申满面惊愕,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他顿时也乱了手脚。
「不」苍白的唇瓣颤声轻喃,她强自稳住崩裂的心神,使力挣开了祺申的陵抱,抓紧青绫的手臂急问:「是错传了对不?自尽的是另有其人,是吗?」
青绫只是掩面哭泣。
「临儿,冷静点。」拉过她,他试图缓和她的情绪,内心却焦灼到了极点。
「额娘会等我的怎么会呢?她会等我的」茫茫然盯着地板,她双手揪紧了裙摆,泛白的指骨一如她此际的脸色,气息越发紊乱时,她只能不断摇首,抗拒所听见的一切。「我、我进宫去接她,我现在就把她接回来!」
念头顿起,她挣开了他的箝制便马上夺门而出,教众人措手不及。
「临儿!」眼看她踉跄奔出门外,祺申整颗心都停了。外头正在下雪呀,该死的,她会冻坏的!
「骗人的额娘一定还在等我骗人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罔顾后头紧迫的叫喊,她一路向前跑,用尽所有力气推开那道惨厉的消息。
怎么会?怎么会?额娘还要和她一起过年,并将要跟她一起生活,怎么会?她不信!
「站住!临儿!」拧颜咆吼,祺申追赶过去,终于在园门前逮住了她。
「放开我!」竭力挣脱他的缠扰,她抡起粉拳,哭着捶打他。「我要进宫!额娘还在等着!她还在等我回去!你走开!别拦我」她吼着、叫着,泪如雨下,从未如此歇斯底里过,也从未如此肝肠寸断过
「她死了!」抓牢她不断扭动的肩头,他往她耳边重重地、不留情地宣告着:「她没有等你,她自尽了!」狠下心,他要她认清额娘的死讯,宁可她面对残酷,也不愿她沉溺于幻想中,那只会徒增她的痛苦。
斩钉截铁般的肯定字句砍掉了她唯一的、薄弱的祈望,也止住了她狂乱的哭喊,她紧捏的双拳从他胸前缓缓滑落,恸绝的目光涣散开来,惨白的脸色近乎透明。
「死了死了」淳临怔怔地咀嚼梦魇般的事实,冻结了泪,却封不住淋漓的残忍,蓦然冷静下来的肉身触及到黑夜凛冽的寒意,她瑟缩起来,如进冰窖。
额娘她的额娘,自尽了,从此与她阴阳两隔、再不相见
她的心,像被人挖了一个洞,长久强撑的一份坚持崩塌了,彷佛所有的力气也接着从她身上抽离,教她连哭喊伤心的力量都讨不到。
昏厥袭来的那刻,她彻底放弃了抗衡,颓然倒下,她合上泪眼,关闭知觉
也锁起了所有悲怆。
就在他们离开宗人府不久,玉如于暗房中咬舌自尽。
有冤不得伸的委曲求全、不惜舍弃所有的卑屈求饶她的死,让一切成了最可笑的牺牲。
披散着一头青丝,淳临拿宣纸当枕头,半张脸枕在纸上,面容苍白如雪。
「格格,我扶你到炕上歇着好吗?你这样会着凉的」
隔绝了所有关切的声音,她睁着空洞得近乎死寂的双眸,一迳懒洋洋地趴在案头,像尊最美丽的白玉娃娃,精致无瑕,却了无生气。
当她从昏厥中醒来,便成了这副模样。
没有旁人预料的伤心欲绝,她不哭,也不闹,甚至只字不提玉如的名字,她只是安静地坐着发呆,让那夜传来的噩耗成为一场梦,一场醒来就不再追忆的梦。
面对这样的淳临,青绫和枫依皆是忧心忡忡,半个月过去了,她们安慰过,也劝导过,但只得她木然的视线和持续的沉默。
就在她们束手无策之时,祺申回来了,向他交代过事宜,她俩便福身退下。
看着案前一动也不动的人儿,他眸光深沉,不禁忆起那个总于案头忙碌书墨,却会在他进门之后,立即回首嫣然一笑的淳临他的气息,陡地紧窒起来。
没了从前的开朗积极,如今的她消沉度日,活得有如行尸走肉。
步向案桌,他直接横抱起她,怀里日渐消瘦的重量让他的心拧扭成团。这些夜里,她睡得极不安稳,常在梦中啜泣而眠,白天流不出的泪,就在更深人静时被她放肆宣泄,只有他明白,丧母之痛是如何狠狠折磨着她。
不哭不闹,并不代表她不伤心。
她的泪落在他的胸口,像烙铁般烫进了他的心房,他只是单纯地抱着她,已能体会她彻骨一样的沉痛,紧搂住这娇小的人儿,拥住她的心碎与苦痛,他在心疼之外,更多的,是不舍。
不舍她孤独伤心,他却只能时刻偎随在侧,默默给予她全盘的关注和温暖。
「待会儿想吃些什么?」抱着她坐上炕,他抚上她冰凉的雪颊,温声轻问。
往他宽硕的肩膀寻着最舒适的位置,她把脸埋进他的脖子间,乏力地摇首。
他也不勉强她,就让她的晚膳继续暍清粥,那是她唯一能咽下的东西。
然而,他接下来所做的事,却在勉强着她。
「该下土了。」
低沉的嗓音撞进她平静的心湖,掀起了粼粼波澜,她轻闭上限,绝不让情绪崩出那道结着血痂的伤口,可是,疲惫仍像洪洪江水般,深深席卷着她。
她好累不想再理会任何事了,反正,她什么都做不来、管不着,那些不由人的事啊任凭她付出再多,也换不来她想要的结果
「临儿,淑妃是时候下土了。」他往她耳边明确道,事情已无法再拖下去了,进不了皇陵的遗体正等待她的一句话——皇上让她决定淑妃的葬身之地。
堆叠不休的苦痛,瞬间痛痹了她四肢百骸,忍着就要呜咽出口的酸涩,她咬牙,螓首离开了他的肩膀。她推开他的怀抱,一心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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