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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郎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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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女乖乖点头,然后俯下身子,挑起一点药膏涂在伤处。练武的人有跌打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她知道怎么用这东西。
但是她一俯下身体,被翻墙这种剧烈运动搞得不那么紧束了的领口,就很不给面子地,敞开了那么一点。
虽然青女的前胸依然处于只比练武场有坡度那么一点点儿的程度,但对于伏杜来说这绝对比看她的脚踝更加失礼好吗。
“麻烦,麻烦你把脚移到床上去擦药”伏杜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尴尬,可话一出口,青女还没来得及动作,他就抢上一步把药瓶夺了过来。
青女的裙子很是宽大,要是把脚提高裙子必然会滑落到大腿根处。虽然里头还有裤子是没错,但那也不好吧。
伏杜怎么都觉得给她开门和不给她开门都是错误的,总之,今天是一定要发生一点错误的。
他单膝跪在了青女身前,用衣襟垫在手上,再倒了伤药在那上头,轻轻揉上了青女的脚踝。
他的力气比青女的大,这一揉,青女倒抽了一口凉气:“允之哥哥,疼!”
伏杜轻叹一口气,他这是第一次帮女孩子上药,自然拿捏不住力道:“那我轻点儿,你也忍忍,毕竟揉不散淤血会更疼。”
薄薄的一层布料,怎么也隔不断体温。伏杜始终低着头,可他掌心的温度仍然能透过布料和药膏,传到青女的脚踝上。
“允之哥哥”不知什么时候,青女已经红了脸颊,口中唤出的这一声,比平时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意味。
伏杜自然听出来了,手中一僵,却又接着动作下去,只是更加轻柔了:“怎么?”
“”青女想了想,自己心中那点儿小念头,说出来真是不好,于是终于也只说出一句:“谢谢你唔,过会儿能送我回去吗?”
伏杜吃惊地抬起头:“送你回去?”
“我自己爬不上墙头的你托我一下行吗?”青女的脸红得很有纪念意义。
但是,这一夜,注定是要犯一些错误的。半个时辰后,站在无表情盟主跟前的伏杜,再次把这句话从心底里提溜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青女着地的那一下响动太大了,把她爹给招了出来。在门口等了一个时辰的裴盟主,那副表情,自然是表示他已经对青女的去向所为一清二楚了。
“我们是清白的爹”青女抢先开口,伏杜却在心里哀号了一声。
清白的,什么是清白的?如何界定这个“清白”呢?要说是没有肌肤之亲,那他们确实是清白的,可如果裴盟主并不这么认为呢?
要知道,青女确实在半夜进了他的房间,他也帮青女涂擦了药膏,这这和裴盟主之前提到过的事情结合在一起考虑,伏杜实在觉得前途有点微茫。
“我知道,不用你说话,回去!”裴盟主一向言简意赅,眼光一闪,青女就只好委委屈屈地把手搭在满脸“小姐我什么也不知道”的阿蝉肩上,一路跳了回去。看起来像是一只雪白的袋鼠。
看着两个女孩子都走远了,裴盟主走了过来,手搭在了伏杜肩上:“你这孩子,叫我说什么好呢?青女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难道你也是吗?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虽然你们还都是孩子,可传出去究竟不好听”
“可她脚扭伤了,我要是不让她进去,那”
“你可以来找我。”
伏杜心中暗觉师父这主意实在是太鬼扯了,若是来找他处理此事,青女不是该疯了?本来就是为了躲着他才翻墙出去,才崴伤了脚啊。
“好了,不提今晚的事情,之前和你说过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果然,果然,这道催命符还是砸在了头上伏杜鼓足勇气:“我只把青女当做妹子来看。”
“是吗?”裴盟主淡淡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想把青女许给你吗?”
伏杜摇摇头。
“正如我也不确定你为什么会拒婚一样。”裴盟主转过了身:“青女这孩子性格跳脱,剑盟里的弟子,年纪都比她大太多了,许给别人呢,我又不放心。如今只看你比较稳重些你又不愿意,那么我做父亲的也不好说太多。也罢,缘分没到,强求不来你回去吧,三个月后的剑盟比武,你若不想输的太难看,还得多练习。”
伏杜望着师父背后的大门缓缓关闭,自也转身离开。可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像是空出了一块地方。
第19章 是谁激动了
不知道师父是不是惩罚了青女,自从那一夜到比武大会,伏杜一眼也没有见过她。
习武之时尚且没有失落感,然而,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未免也会怀念那个缠着他不放的女孩儿。
而想念,似乎随着时间的增长,越来越浓烈。甚至超过了他对春锦的想念——在进餐的时候,在月下行路的时候,甚至是练完晚功倒在床上将睡未睡的混沌中,青女的模样和笑语,都会在他心里短暂而清晰地浮起。
是喜欢上她了吗。伏杜的手指掐进掌心,他无法预料自己的感情,更无法预料自己的命运。这样的自己,就算答应师父迎娶青女,也不一定能给她幸福吧。
这样的犹疑,直到在比武大会上,看到师父身边的青女时,才终于化成沉甸甸的石块,坠入心中。
确定了,是关心她,在乎她——喜欢她。
他站在那么多弟子里,她却坐在师父身边,阳光璀透,流淌在她乌黑长发和雪白面庞上,只可惜,那脸上没有一丝笑。眼睛反倒红肿着,不知是为了什么哭过。
因为看到她那不悦的表情而觉得心中沉沉的自己,怎么说都是因为喜欢她的原因吧。
可是,青女却目不斜视,像一个漂亮的偶人娃娃一样摆在那里。这样的她,看起来甚至有了几分让人心神悚栗的威势。
她是怎么了呢?伏杜一晃神,却听得上头师父叫:“伏杜!你和青女比试!”
青女也被爹爹这一声给惊到了,她终于做出了落座之后的第一个动作——扭过去惊奇地看着唇角漾起一丝微笑的父亲,心中不是不埋怨的。
但是,鉴于她爹根本无视她的哀怨这一点,青女也只好站起来,走下比武场,拔出腰间束着的匕首。
伏杜拱手为礼,眼见着就提起手中的长剑——却不是“惊霜”,只是一把弟子使用的寻常剑器,向着青女一招“虹落五溪”刺来。
青女却似乎不想挡格,直到那长剑刺到她胸口处时才斜侧身子堪堪躲过。这一招原本有五种变招,对方若是躲避,变招一发便避无可避,但青女躲得够晚,招数已经使老,要变是不可能了。
伏杜剑尖一抖,仍是“虹落五溪”,却刺得慢了不少。方才那一剑太快,青女若是不躲,他也刹不住势头,只怕要伤到她了。是而这次发招速度变慢,若是看青女不躲闪,他还有足够的时间收势或者把剑扔掉。
青女仍然不躲,只在伏杜马上就要变招时对他微微一笑。
伏杜只觉得今天的青女说不出的诡怪,他收剑,站住:“你怎么了?”
青女抿抿嘴,竟把匕首丢掉,纵身扑到了他怀里。伏杜完全懵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转过头求助地望着裴盟主。
裴盟主猛地站起来,又坐下去,看似不经意地说:“伏杜,你把青女带下去。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能比试什么时候再上来。”
天地良心,伏杜最初的感觉是——我被他出卖了。
但是,当着所有弟子的面,他除了服从还能怎么样呢?于是,他拉着青女的手,轻声安慰:“咱们下去说好吗?你能从我怀里起来么?大家都在看”
目睹这诡异的一幕,弟子们统统面面相觑,一时,偌大的场子里只听得到无比尴尬的呼吸声和衣料摩挲的细微响动。
裴盟主咳嗽了一声:“下面该谁了?要我一个一个叫么?”
自有一对儿弟子出来比斗,可裴盟主的心思却全然不在场上了——今儿早上他只不过是告诉青女铁箭门的宋家要向她求亲,青女就哭得和个泪做的人儿一样,再加上刚才那一幕,他就是再傻也看得出青女在想什么吧。
十三岁他是想过该给青女定亲,及笄之后就该出嫁了,可却没想到青女这厢已经有心上人了。
不过伏杜却明确地拒绝过这门婚事裴盟主觉得头有点儿疼,望着场下激斗的弟子们长剑反射的清丽阳光,他突然感到人生无味犬猫可憎
做师父难,做爹也难,尤其是当一对小儿女各有恩怨时,做师父兼爹,这任务不是人可以做的啊!他又没有应承宋家,却得看着自家女儿哭得人都快化在地上了,他还得去和伏杜说这事,多么有损师父的形象——咳,尤其是还被伏杜拒绝了。
所以,他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他绝对不再和伏杜说什么婚事。看那小子一脸的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倒显得他一个长辈,婆婆妈妈充满了一颗做媒的爱心
当然,作为一个连女儿都有了的男人,他完全能看出来伏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就是搞不清楚自己喜欢谁么?这种少年时代的心事,对他来说是多么遥远而美丽的过往啊
正在神往之时,已经不能下场比武却依然随同他身边的大弟子龙羽轻声咳嗽:“师父,师父?下头那两位师弟已经打完了”
面对着自家师父突然惊醒一般的神色,龙羽也有点儿无力——呃,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师父那为父之心与为师之心之间的天地鸿沟有多么难以跨越和完美弥合的
至于伏杜,当他把青女拖出比武场时,心里就已经蒙上一层阴云了。青女这丫头喜怒都在脸上,今天居然一副被打击傻了的样子估计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
“你怎么了?”他刚刚把青女紧紧勒住他脖子的手掰开,问出这么一句,青女就又粘了上来。这次不是靠着了,居然是放声大哭。
女人当着你的面哭鼻子,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青女,青女,别哭好不好?我求你别哭让人看到以为我欺负你呢。”他好不容易把青女安置在路边的一块青石上,自己则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把头埋在膝间,肩膀颤抖,明显是情不自已
“你为什么不娶我?”青女哭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头。泪光未干的眼中,尽是难见的倔强。
“我?”伏杜一愣,心跳迅速冲上一个新的高峰:“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青女咬紧嘴唇,似乎有什么要说却不敢说不愿说的语句哽住了她的咽喉:“不要管我为什么问这个,你直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
“因为我答应过娶别人。”伏杜挤出一句话来,却不知道是否妥当——春锦还有没有命在他都不知道!但是此时,这样说固然奇怪,可不这样说又能怎么说?
他没有去看青女的神情,也许是畏惧或者其他什么情绪。如果触到青女山泉一样透彻的眼神,他真的还能撒出谎来吗?
“我不相信。”青女的带了几分赌气的声音响起:“你才十五岁,怎么可能答应是跟着你的那个丫鬟么?”
伏杜的心脏猛地一跳,春锦青女知道她的存在么?他回头盯住了青女的脸:“你怎么知道?”
“除了她还有谁呢?”青女伸手拔下身边的一片草叶:“如果是春锦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我以为你会喜欢上我呢!要是有下辈子,你先遇到我好么?”
伏杜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看着青女慢慢起身,手指间的草叶被揉搓出绿色的浓稠汁液,听着她再也没有快乐的声音响起:“不知道为什么,宋家向爹爹求亲了。我不愿意嫁过去,死都不想。我喜欢你,就把你的仇人当做我的仇人一般,怎么能嫁给宋家做儿媳呢”
伏杜一怔,心中竟有难抑的愤怒涌起:“铁箭门宋家?他们怎么会”
“我不知道。”青女的声音已经没有力量:“也许,是想报复或者想笼络千锋剑盟吧?爹爹没有告诉我他有没有答应,可我怕”
伏杜只觉他心中绝对不容人亵渎的珍宝被人丢进了泥土一般的愤怒。他不能娶青女,是因为这一生是要给父母报仇的,如果哪天他死了,青女该怎么办?他宁可让青女嫁给一个能陪伴她珍惜她一生的人——但那个人,无论如何不能是宋家的子弟。
青女抬起为了习武方便而特意束紧的小袖拭去眼泪:“我若是死了,你会记得”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被伏杜揽进了怀里。耳边响起的是少年还带着稚嫩但无比坚定的声音:“不许乱说,我去向师父求亲我不会让你嫁到宋家去的。”
如果是为了留住她,那么放弃报仇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能不让她嫁到宋家去,一切都可以付出。
“我从来也没有应允宋家这门亲事啊。”裴盟主一脸“老子很冤枉”地望着跪在他面前,面色沉重坚毅的伏杜——其实他很想笑,很想拍桌或者扭秧歌什么的如果他不是威严的盟主的话。
“”伏杜惊异地抬起眼睛:“那青女说的”
“她说我许亲了吗?”裴盟主眨眨眼:“我只是告诉她宋家派人来求婚而已”
——仔细思量,青女的意思确实是“我不知道爹有没有答应”于是今天她只是向自己,间接表白么?
伏杜的脸,再次不受控制地泛红了——明明就是他自己想的太严重了啊,明明就是他自己太激动
“你”裴盟主伸手拿起桌上的青瓷盏子,抿了口清茶:“你和青女”
但就在他吞咽下那口茶水的瞬间,伏杜双手抱拳:“师父,徒儿告退!”
裴盟主又喝了口茶,望着伏杜匆匆离去的修长背影,唇角露出一抹微笑。
第20章 为谁绝食了
“小姐”阿蝉隔着雕花木窗,望着静静抱膝坐在床上的青女,一时竟不知道是不是该进去。
她这几天都不太对劲儿,不习武,不出门,就连送到她那里的餐食点心,也一丝一毫不动。
阿蝉想开口劝慰小姐,但看到小姐那谁惹我我就咬死谁的表情,实在也不敢开口。
她低下头,为难地看看手中提着的酥点,还是朝房门口迈步了。毕竟是做给小姐吃的,就算她一点儿也不动,送到总是必要的。
然而,门被从里头闩住了。
“小姐!”阿蝉只好喊出来:“您开开门啊,奴婢给您送些点心”
青女一动不动。
阿蝉叫了十多声,里头却没有半点儿动静。她顿时慌张了。当然,青女不可能自杀,可她这么想不开是为了什么呢以阿蝉那在话本故事里获取的全部知识来考量,那当然只能是为了一个人——伏杜。
于是,阿蝉转身,提起裙角,飞快地跑了出去。现在已是午后时分,伏杜会不会在他的居室里很难说,但是总得去试试看。
奇迹发生了。
来开门的高挑少年揉着眼,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潮意:“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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