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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云深处-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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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想起要回应,她飞快地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奇怪,这么又病又丑的男人,我应该趁机抛弃才是,偏偏唔” 
   他的心急速狂跳,气喘吁吁,浑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了。他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她,把她整个小巧的身子都紧拥在胸前。不顾脑袋晕晕的,不顾额头传来剧烈的疼痛,不顾后背冷汗涔涔,整个人随着一颗惊喜的心都轻飘飘地飞起来,飞起来(第二更)






正文 第二十二章:我心已许(一)



一吻完毕,欣宁两颊嫣红,她慢慢放开他,潇洒地甩甩头:“我还真是同情心泛滥,看在你又病又丑人人嫌弃的份上,英勇牺牲一下。”然而,她刚说完就被他的模样吓住了,立刻又俯下身去,“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天!你额头上全是汗,哪里痛了吗?”* 
   小手探上他的额头,那里冰冰凉凉的,才热烈吻过她的双唇略显苍白。 
   沈奕棠将那只关心的小手按在额头上,对她轻轻摇头:“没哪里不舒服,全身上下都舒服尤其是心里最舒服。” 
   欣宁久久凝望着他。如栩说认命吧!她对自己说,如果不认命,她的心会过得很辛苦很辛苦。所以,她为他的话欣喜、感动!因为他说他的心最舒服。 
   “你真的没事?脑袋会疼吗?我还是找医生过来看看比较好。” 
   沈奕棠拉着她的手不让去,好不容易迎来这一刻的温馨,他讨厌被医生打断。他咬咬牙,撑出一抹笑:“不疼如果疼,你就是我的止疼药。”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 
   “沈奕棠,你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涵义吗?你不会是摔坏脑袋了吧?”她对他的感情真不敢确定,不敢奢望。 
   “我是摔到了脑袋但没有摔坏,我保证!” 
   “我是你的止疼药,那尉馨是什么?”明知道这时候提尉馨是件多么破坏气氛的事,但她尚未多想时,话语已溜出嘴角。她无法当尉馨的出现是偶然,无法假装看不懂尉馨对他的执着。她承受不起他再一次的摇摆不定,因为她很累很累,今天还能站在这里,是为了成全自己最后的爱。 
   沈奕棠怔了怔,用力抓住她的手指。 
   “她”他费力地说,拧眉,“我只能说她不曾给我止过疼。” 
   欣宁沉默着,他在她的沉默中窒息等待。而后,她不再追问,温柔的手指轻梳着他的头发,又轻轻抚摸他那有道细细伤痕但挺拔好看的鼻梁,再用手指抚弄他那略嫌瘦削的下巴。他整个脸庞的轮廓,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对她而言,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致命的! 
   “唉!”她将脸蛋贴在他的心口,静静地聆听心跳的声音。 
   兜兜转转,浮浮沉沉,又回到原点了么?她不甘心哪!好在他有所转变,在平乡村的那几天里,他就有所转变了,这样的他要重新接受起来没那么困难。欣宁无法细思心底的忧郁,她最明白的一件事莫过于——经历过这么多痛苦和挣扎,她仍然爱着他!好爱,好爱 
   沈奕棠双手合抱着她,在脑袋一阵强过一阵的抽痛中,悄然晕厥过去。 
   ** 
   之后,又是令人心慌的等待,病房里医生护士来来回回走动,几次将他推进检查室。每分钟对于欣宁而言,都那么漫长,如同酷刑。 
   好在第二天,沈奕棠又醒了过来,面容很平静,对上欣宁的眼睛有着抱歉:“我没事。”他安慰她。 
   医生说:“沈先生还好,颅腔内除了血块暂时不易消除以外,身体其他部分都没问题。就目前情况来看,血块并未引起并发症,只要进一步跟进,相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医生的话才算是真正的安慰。 
   沈奕棠不喜欢医院,醒来不过一天半,就让母亲去办理出院手续。文燕太关心儿子,自然只遵从医生的叮嘱,说再留院观察一周看看。家里虽然住得舒适,但医疗设备肯定比不上医院全面,谨慎起见,欣宁也赞同婆婆的做法。 
   沈奕棠无奈地收回发言权,他住的是特护病房,在住院部的最高层,环境还算不错。让母亲转告过知情的亲朋好友,不必问候、不必探望,他只想简简单单地清静休养。其实,他是不希望有人打扰自己跟欣宁难得的“二人世界”。 
   欣宁早上会给他送来早餐,荷包蛋是她亲手煎的,久违的美好味道让他一口气吃下了三个。 
   “沈太太,有个问题我怀疑过很多次,你是不是在煎蛋里加了罂粟之类的东西,明明是个普通得不得了的鸡蛋,为什么让人念念不忘呢?”他十分严肃地提出质疑。 
   “沈先生,这可能是物以稀为贵。您老平日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一只荷包蛋也觉得珍贵,总有一天你也会吃到想吐。”她一本正经地回答。 
   “不。”他坚定地摇头,“那一天遥遥无期吧!” 
   “拜托你别乱摇脑袋,否则又该晕过去了。”她善意提醒他那不中用的表现。 
   “咳!” 
   吃完早餐,欣宁为他读报。他完全可以自己阅读的,但他说眼睛还没好呢!不能用眼过度。另一个理由他喜欢听她清冷而低柔的嗓音,喜欢她带着自己的思想,不时插入几句对某条新闻的见解。 
   他专注地凝视她,她是美丽的!他用一种惊叹的心情去想着,她实在是美丽的!随着岁月的流逝,天真活泼的少女越来越绽放出她的光华,越来越有种成熟的韵味和娴静的气质。这个女人是他的老婆! 
   他想起在平乡村时,她那番热烈而悲怆的独白,她叙述过的默默暗恋的经历天!他真的感动到无以复加,然后后悔自己太不解风情。尉馨在的时候,只在意尉馨,尉馨不在的时候,从那座囚牢里走不出来。结婚两年里,他用那样冷酷而嘲讽的心对待这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天知道他现在多么后悔。好在,她没有消失,没有抛弃他。 
   “幸好我摔下去了。”他忽然说。 
   “什么?”欣宁读报被打断,皱眉盯着他,待听明白后,她恼火地将报纸丢在他身上,咬牙切齿道,“沈先生,你真是需要好好地详细地再检查脑袋,真是摔得不行了!你以为的命够硬么?你以为摔下山谷跟滑滑梯一样好玩么?你以为昏迷几天再醒来很无所谓么?你”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是我说错了。”她蓦然哽咽的嗓音如同控诉,他心慌地朝她伸出手去。 
   (今天三更完毕。PS:更新预告:明天周日三更。下周一、周二四更,经过这次灾难,沈同学和欣宁的心越发明确,不再兜圈子,不再针锋相对,但尉馨也回来了,她会怎么做?他们交错纠结的爱情将如何走下去呢?请关注哦!)






正文 第二十二章:我心已许(二)



“当然是你说错了!不但错,而且错得离谱!”欣宁火气正大,偏不去接他的手,而是环起手臂冷冷道,“你不知道爸妈看到你昏迷不醒的模样,多么伤心害怕么?你不知道从不迟到早退、十年如一日的爸爸,因为你头一次放下手里的工作,心急如焚地赶过来么?你不知道我爸听到你出事,差点也要住院么沈奕棠,你怎么可以如此自私,如此没心没肺,还能说出幸好摔下去的话!”* 
   她瞪着他,一瞬也不瞬地瞪着他,两颊鼓鼓的,因生气而起了两抹嫣红。 
   沈奕棠被堵得开不了口,嘴里涩涩的,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我说我错了,知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他不死心地一直朝她伸出手,瞳眸中闪现着沉重的悔意以及期盼,“老婆” 
   欣宁被他那声“老婆”叫得酸楚又甜蜜,咬着唇瓣注视他。 
   “老婆。”他又喊,手臂往下垂了垂,“我的手伸得发麻了,你就原谅我吧!” 
   “骗人!”她背过身去,这家伙昨天才骗过她,她绝不上当。 
   “老婆” 
   “不许那样叫,恶心。”她走过柜台前倒开水,他饭后半小时应该吃药。 
   “那要哪样叫?我们结婚这么久,以前是我太固执,叫不出口,后来却好怕再也没机会叫一声‘老婆’了。老婆,你就应一声,OK?” 
   “不OK!”欣宁没有看他,镇定地倒了杯水才转过身,可是她眼神冷冷的,看得他心里发慌。沈奕棠不敢表露出来,其实他拿她很没辙,真的很没辙,因为论固执——他跟她比可谓小巫见大巫,他只能认输。 
   “还伸着手做什么?收回去!”欣宁将药丸放进他伸了大半天的掌心里,板着脸道。 
   “喔可是”他欲言又止,十分苦恼地望着她。 
   “又怎么了?” 
   “手臂酸了,没力气抬起来。”见她不信,他认认真真地补充一句,“是真的。” 
   “那换一只手拿。”欣宁指指他的另一只胳膊,哼!得罪她这么轻易就得到原谅,想得美! 
   沈奕棠无计可施,沮丧地撇撇唇,将药丸往嘴里放。然而,就在这时候,他浓眉倏然拧了起来,俊挺的五官皱成一团,神情痛楚地按着额头。欣宁一开始还能保持镇静,但几秒钟后,他的状态似乎还不见好转,思绪顿时被拉进絮乱的担心中。 
   “喂你怎么了?头又痛了?好好地,怎么头又痛了?”她急得跨到床前。 
   “可能是”他别过眼睛不去看她,原本靠坐在床头的身子慢慢弯下,语音含糊,“被你气的” 
   “我气的?”欣宁睁大眼睛,睫毛闪动,她一咬牙,“医生!马上叫医生过来!”说着马上伸手去按床头的呼叫开关。 
   “不要!”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拉就将她按到了胸口。 
   “你又故技重施想骗我!”她忿忿地指责。 
   “哪有冤枉啊!” 
   “死孩子!敢欺骗姐姐,还敢喊冤枉!”欣宁从他的胸口爬起来,刚才是真的着急,又急又慌,以为他头痛发作了。医生交代过,这几天如果他伴有头痛的话一定要及时呼叫,家属需密切关注。 
   沈奕棠圈住她的腰,无比认真地解释:“真的冤枉啊!上次我说的是手臂酸麻,这次说的是脑袋疼,这哪叫什么故技重施?” 
   欣宁气呼呼地瞪住他:“简直强词夺理。” 
   他握住她的双手,深邃的瞳眸锁住她的眼睛,严肃道:“纠正一个错误!不是死孩子,更不是姐姐,而是老婆” 
   阳光从窗外透过来,投射在她像用白玉精工雕塑而成的脸蛋上,白皙,光滑,玲珑剔透,绽放着一种夺人的光华。她的眼珠黑亮深幽,是两颗掉落在深潭里的黑宝石。柔嫩的嘴唇轻轻蠕动着,像花瓣一样诱-惑着他。 
   “你以前也都这么哄尉馨开心的吗?” 
   他的神色骤然变了,猛然抓起她的下巴,迅猛地吻她,用力地吻她,吻得一点也不斯文,既野蛮又粗鲁。 
   胳膊箍紧了她那小小的身子,似乎想挤碎她,带着疯狂的、悲愤的、恼怒地吻她。然后,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回答:“如果我说没有,你信吗?”欣宁气喘吁吁地抬起脸,嘴巴被他吻得嫣红,想捶他一拳又硬生生克制自己。念在他有伤在身,暂且就不除以兴发,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捏起他的脸颊揉捏拉扯,很不客气地回答:“你说没有,我就信哪!哼!” 
   沈奕棠低低地笑了,不在乎自己被扯得变形的面颊,口齿不清道:“如果是她她就会说只要我说的话,她都信。” 
   欣宁停住动作,瞪大眼睛道:“所以我不是尉馨!她这是太单纯,太盲目!轻信他人,一般口说无凭又没有人证物证,干嘛说信就信?” 
   “是的她信我,不是因为她太单纯,而是跟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不曾让她受过伤害,更不曾欺骗过她。而你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全心信任,是因为我以前做得不够好。但总有一天,你会的!我会让你相信,我是个值得倚靠的男人。” 
   欣宁眼窝逐渐发热,悄悄地吸吸鼻子:“等你做到了再说,反正等着我去依靠的男人多的是。” 
   沈奕棠的笑容悄然黯淡了几分,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实话有时候总是这样伤人。尉馨信他,是因为她全心全意爱他,欣宁不敢信他,是因为她说过爱已经彻彻底底收回,自己曾经过得过分,没懂得珍惜她,还一次次伤害了她。他现在是个懦夫,根本不敢问她是否还爱自己跟从前一样?曾经做得那么过分,没有资格问(第一更)






正文 第二十二章:我心已许(三)



就如欣宁跟王逸辰之间,他差点嫉妒地要发狂,但亲眼见证他们俩在平乡村的所作所言,那两人之间的默契让他眼红,让他反省,让他不由自主地自惭形秽。王逸辰说话做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先考虑到欣宁,谁都看得出来,他有多爱欣宁,恐怕爱到骨子里去了。* 
   那份毫无保留却又不求回报的爱让他产生巨大的惊恐,他甚至不敢回想自己曾经是怎么对待欣宁的,若是真要跟王逸辰竞争,几乎没有胜算的把握。好在摔落山谷的意外让他因祸得福,换来了欣宁的相守相。他的心彻底暖了,一个女人如果不爱了,怎会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她还是爱自己的,不曾变过,她跟王逸辰的关系不必再问,他信她! 
   欣宁此刻何尝不是心思千折百绕?不是不想信,而是信过,失望过,不敢信了。 
   “老婆”沈奕棠重新点亮了眸子,沉重而沙哑地保证,“请给我机会,好吗?” 
   “你这个混蛋,你以为我现在在做什么?”欣宁作势要掐他的脖子,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肩,“我是该忘掉你的!你这个残忍的、没良心的家伙!你让我的人生遭遇最可怕的挫折,你让我对爱情的梦想被击的粉碎,你让我几乎要失去爱的勇气!而明明已经放弃你了,你还卑鄙地让我牵肠挂肚、食不下咽,让我一闭上眼睛就噩梦连连生怕你永远昏睡着不醒来” 
   说到最后,她激动哽咽,不停地吸气。 
   “你说”她的话还没完,忽又抬起头,“我是不是该勒死你,以除后患?”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撞在岩石上,以死谢罪!” 
   “你”她抱着他的脖子,情不自禁改为了搂抱,然后又骤然把脸埋进他的颈侧,感觉那里血液急促的脉动。“你就会这样吓我!” 
   “不是吓人,我刚才花了百分之一秒的时间想了想,撞在岩石上脑袋会疼,我的头伤还没好呢!所以我找块豆腐撞,行不行?再不然我以身相许好不好?以后人生的几十年,无论哪一天全都许给你,好不好?” 
   欣宁屏息不语,浑身颤抖。这个男人不说情话则已,一说也是致命力的。他在跟她许诺一生么? 
   “你说话啊,回答一声。”等了好一会,沈奕棠等不到她的回音,心里不安。 
   “不好”闷的声音从他的颈窝传出,“谁知道你撞豆腐会不会撞出脑震荡?谁知道你会不会有后遗症?万一你撞了个又瘫又残,我还得照顾你一辈子么我可告诉你,我行情好得很,多的是人抢着来照顾我,未来的每一天舍不得让我吃一点苦,受半点委屈” 
   “好了好了”沈奕棠无奈地投降,暗自呻-吟,固执的女人果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挽回来的。不过,他喜欢这样的她,坚定、顽强、不轻易屈服,他喜欢这样的个性,生活有着更多的乐趣和挑战。他张开双臂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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