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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牵-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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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中国人开的。”
高澹怒:“那你说去哪里?”
李随便连忙抬手摸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抚:“来我家吧。”
“你家?”高澹愕然,“你有家哦?”
“……”是,她看起来就是一个漂泊的浪子,一只没有脚的小鸟,一片没有根的浮萍。
高澹歉意地笑笑,解释道:“我只是以为你家不在这里,住的是学校宿舍。平时你总是三更半夜才回去,爸爸妈妈都不管吗?”
“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李随便平静地笑笑。
高澹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牵出别人的伤心事,心里更加不安。
“对不起,我不知道……”
“干嘛说对不起,不单是你不知道,我身边的朋友也极少知道他们移民的事。”
高澹愣了愣,瞪住她,所以,“很远的地方……”其实是指移民?
“一个去了西班牙,一个去了瑞士。”至少,最后一次通信的时候,邮戳上标示的的确是这两处地方。
“他们先去西班牙再去瑞士?”
“不,他们了离婚,跟着各自再婚的对象离开。”
“你不喜欢外国,所以坚持留了下来?”
“他们都不想要我,所以我被遗弃在这里。”遗弃这个词似乎夸张了一点,最起码他们当初是以商量的口吻和她谈论这件事的。
父亲说:可惜你不是男孩,我担心你跟我们一起生活,她会对你不好,你也知道,很多童话故事里,后母都很恶毒。
她当时实在很想问,那你为什么要和那么恶毒的人在一起?
母亲说:请你替我想一想,没有人会希望自己深爱的女人带着她和别人生的孩子一起嫁过去,你已经长大,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对不对?
不对,如果一个人真的深爱另一个人,怎么会接受不了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小孩?
但是她没有争辩,没有做声,只是很乖巧地不断点头,他们说一句,她便点一下头,无条件服从安排。
她知道,反正结果都一样。
他们心意已决,心硬如铁,为了自己到手的幸福,不惜作出某些痛苦的牺牲,而她,就是那个牺牲品。
从此以后,她对血缘亲情看得很淡,那只是很浅薄的东西,经不起任何风霜考验,脆弱得一扯就断。
高澹揪揪她的衣袖,神色难得地有点腼腆:“木子,你还有我啊。”
李随便反握着她的手,趁着无人经过,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
是的,她还有她。
打开房门,高澹吃惊地叫起来:“那么乱!”
不只是客厅这样,连卧室、浴室、厨房都充满凌乱美。
“你平时都不收拾吗?”用狗窝来形容这里都有点侮辱了狗。
“平时要上课。”李随便一路踢开地面横七竖八的杂物,拉着高澹走到沙发边,然后长腿一扫,将堆放在上面的东西统统扫到地上,“请随便坐。”
“那放学的时候呢?”她也很想随便,但貌似只有刚才被扫出来的那点地方可以坐人。
“没课的时候我要去打工。”李随便弯腰捡起地上一支未开封的矿泉水递了过去。
“那你平时睡哪里?”高澹接过水,却没有拧开来喝,随手摆到一边。
“睡床上啊,你要不要参观一下我的床?”李随便笑问。
“你都不担心小强或米奇跑来跟你一起住哦?”高澹跟着她走去卧室,途中不断踢到空啤酒罐或食物包装袋,弄出来的响声足可谱成一章交响乐。
“放心,我有定期喷杀虫水,投灭鼠药。”卧室的灾情不似客厅严重,但也不见乐观。幸好乱是乱,但并不脏,随手乱扔的多是书刊、衣服、鞋盒和宝特瓶,尚未发现吃剩的面包或发霉的盒饭。
“你家里就只有床是整洁的。”高澹看到床头放了一只心形抱枕,忍不住伸手去抓。
“这东西是朋友送的。”
“就一个吗,怎么不是一对啊?”高澹翻来覆去的看,发现两面都绣着一个英文字母,正面是“YES”,背面是“NO”。
“也有卖一对的,不过乐乐说,如果是两个的话,某天我们吵起架来,你一时火大扔掉了‘YES’,我们岂不悲剧?”
“我?”高澹歪着脑袋百思不解,“你朋友送给你的东西,为什么和我有关。”
因为乐乐说,对付羞射的宅男需要用点道具,例如这只爱爱抱枕,绝对是必不可少的情(咳咳)趣用品。
“当然和你有关,我示范一下你就知道了。”李随便不怀好意地笑道。
“快示范快示范。”好像很好玩的样子,高澹对所有未知事物都充满好奇。
李随便挨到她身边,笑问:“我可以亲亲你吗?”
“怎么突然玩亲亲啊?不是说示范吗?”
“我就是想亲你嘛,好不好?”
“……嗯,好吧。”高澹主动撅起嘴巴,可爱的模样顿时将李随便秒杀。
“再进一步可不可以?”李随便得寸进尺,双手不安分地撩起高澹的衣摆,抚摸她温暖柔滑的肌肤。
“刚、刚才不是进来了吗?”高澹满面通红地伏在她肩上小声反问。
“哦,你是说舌头吗,就算是再热烈的法式深吻也只是到A的程度而已,若想升级到B,就必须动用其他器官配合。”
颈项被重重地咬了一下。“你不要用一副若无其事的口吻说那样、那样Se情的话行不行!”
“好好好,我会注意我的口吻。”
“不对不对!是注意用词!”高同学羞恼非常,又在她颈项上咬了一口。
简直是想谋杀亲夫。
“不如踢掉鞋子吧。”李随便提议。
高澹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被李随便推到在床上,仰面朝天的姿势,可以看到天花板上淡淡污迹,绣着“YES”和“NO”的抱枕被扔到了一边。
“为什么要踢掉鞋子?”
“既然都躺下来了,不如睡一下午觉?”
“可是午饭还没有吃呐。”
眼前秀色可餐,还吃什么午饭。
“你刚才不是咬了我的脖子两口吗,足够充饥了。”
“请问我刚才咬的是绝味鸭脖吗?”
高澹被她缠到不行,一边笑一边左闪右避着她图谋不轨的手,“别挠别挠,哈哈,我最怕痒了,哈哈哈……木子!我要生气了……哈哈……”
李随便困惑地看着活泼的高同学不断在床上扭动打滚,深刻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出错。
小电影里明明是这样教导的,她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很有自信。
但为什么高同学的反应和小电影里播放的完全不同??
“你都没有感觉吗?”李随便停止骚扰的动作,躺到她身边笑问。
“有啊,好痒哦。”高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出其不意地伸出食指戳她的腰。
李随便眨眨眼,平静地吐出一个字:“痛。”
“什么什么,我又没有很用力。”
“明明就是很用力。”
高澹不服气地再接再厉,这一回放柔了力度,戳中之后还特意往上下左右四个方向一通抓挠。
“咦,你都不怕痒!”三百六十度顺时针再逆时针高速画圈旋转都毫无反应。
鉴定结果,怪物一只。
李随便轻轻握住那只在自己腰间为非作歹的手,神色复杂地笑道:“别再乱动。”
“怎么,生气了?”高澹瞪着她,“你刚才还不是那样对我,我都还没有生气。”
“不是生气,而是……会热。”
“让本小姐亲自探一下你的温度。”高澹笑着往她那边挪了几分,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呼息交缠,“真的有点热呢。”
近在咫尺的幽深目光仿佛别有深意地望了过来,高澹不知道为何竟开始呼吸急促。
“你不也在发热。”李随便好笑地看着她,伸手慢慢解开她领口的纽扣,柔柔笑道,“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好像……更加热……”高同学的两颊迅速绯红,目光渐渐迷离,“心脏跳得好快哦,怎么会这样?”
本来打算解光她衣服上所有纽扣的手顿时僵住,她说什么?心脏跳得好快?
“接下来,我说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而且要配合着我的节奏,明不明白?”
“啊?什么什么……?”
“来了哦。”李随便说,“呼——吸——呼——吸,对,就是这样,呼——吸——呼——吸——很好。心跳正常了?太好了。嗯?那个……不热了?诶……热的话其实应该可以有……的吧?”
第52章 是否生死两茫茫。
高澹从床上蹦下来,拍拍衣服说:“不玩了,肚子好饿,你家有什么吃的?”
李随便欲哭无泪,谁跟你玩了?
“冰箱里还有鸡蛋和午餐肉,我煮碗面条给你吃吧。”
“快快快。”高澹说,“你去弄面条,我来收拾一下餐桌。”
“不用麻烦,等一下做好了端去阳台吃。你觉得无聊的话就开我的笔记本玩玩游戏。”
高澹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那个破笔记本,勉为其难地点头:“嗯嗯,对了,我不吃葱花,记得别放。”
放心,冰箱里没有那种东西。
李随便的厨艺和厨房一样尘封多日,但刷刷洗洗外加烹饪却只是花了二十分钟,真正高效快速。
孙子兵法(?)有云,若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先要抓住那个人的胃。如此香喷喷的餐蛋面,简直足以俘虏百万雄军。
“高同学,盛宴已设,请入席用餐。”
李随便用筷子敲打着空碗走出大厅,发现高澹正在帮她收拾沙发上的杂物。
“不是说了不用管吗?”
“乱七八糟的要怎么住人啊?”将叠好的一大堆杂志推到墙根,然后将空宝特瓶和啤酒罐统统扔到垃圾袋里,绑好袋口,放到门边,“我等一下走的时候帮你提到楼下。”
“不用麻烦……”
“你跟我客气什么。”高澹横她一眼,似娇似嗔。
李随便走过去抓起她的手,十指纤纤,分明不沾阳春水。
“不是客气,而是这些粗活不应该由你来做。”高家何等富贵,出入皆以车代步,平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早上起来连被子都不需要自己动手折叠,现在居然为她收拾客厅?
高澹说:“这算什么粗活,你别把我想得太娇生惯养。”
“那顺便把房间也收拾一下谢谢。”
“嗯?”高澹细眉一横,伸手拍打那颗光溜溜的脑袋,还真敢当她佣人使唤起来了?
“喂!”请问刚才是谁说别客气的?
沙发被收拾出一处空位,李随便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笑眯眯地问:“你知道一个人心甘情愿地为另一个人整理房子意味着什么吗?”
“两个人感情好吧。”高澹想也不想就答。
“那你就是承认喜欢我咯?”
高澹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敛起笑容,正色道:“是啊,我喜欢你。”
李随便愣了愣,没敢奢想会是这个答案,又惊又喜。
“你说话真直接。”
“是你问得直接。”高澹瞬间红了脸,气哼哼地瞪她。
“是是,开诚布公,坦诚相对,多好啊。”李随便说,“面条煮好了,我端出来给你。”
“不是说去阳台吃吗,我刚才出去望了下,从这里居然能看到街心广场。”高澹莫名地兴致高涨,明明她家别墅建在半山,足以俯瞰整座城市。
李随便待客周到,有求必应,当即将茶几、椅子和整锅面条搬到阳台。此时此刻,阳光正好,春风正好,适逢良辰美景,诸事皆宜。
“不过白天不开放喷泉。”
“不要紧,可以看看鸽子。”
“你也喜欢看鸽子?”李随便兴奋地眨眨眼,感到两人真是无与伦比的投缘。
想当初她正值长身体的时期,胃口奇大,每顿吃三碗,父亲对此颇有微词,后来竟开始限制她的饭量,害她终日处于半饥不饱状态,最惨的还是父亲输钱那天,连饭都不许她吃,饿得她两眼发绿,只能跑去阳台饥渴地盯着街心广场上的鸽子遐想无限。
“它们看起来傻乎乎的,多可爱。”高澹用筷子挑了根面条送进嘴里,满意地点头称赞,“不错不错,你会是贤妻良母。”
“只会煮餐蛋面的贤妻良母?”李随便喝了口面汤,感觉味道很一般,自己的厨艺怎么样自己心里有数,难得吃惯山珍海味的高同学不嫌弃如此粗茶淡饭,她心里确实有几分感动。
高澹咬了口煎蛋,继续表扬:“很有感觉。”
“什么感觉?”
“嗯……应该是……”高澹歪着脑袋想了想,“家的感觉。”
那即是什么感觉?
“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吃。”一日三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你吃不腻。
高澹滋溜滋溜地吸着面条,眨眨乌亮的眼睛,黑瞳溢出流光点点。
“你这句话好像求婚哦。”
李随便问:“那你愿不愿意?”
“你说民政局愿不愿意?”
“我管它愿不愿意。”李随便说,“要不然我们去外国登记?”
“好啊。”高澹捧起碗喝了口面汤,然后舔舔嘴角。
李随便怔了怔,放下碗筷,直直地看向她。
如果可以,她宁愿她说,不是说过了我们不可能吗。
但现在她却说……
“你要去外国?什么时候?”就知道不可能一帆风顺心想事成,高夫人果然棋高一着,再炽热的恋情,也敌不过时日流转。
然后,然后,然后就没有了以后。
高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摸摸肚子笑道:“吃得真饱。”
“什么时候?”李随便固执地盯着她,黑不见底的眸子隐隐藏着绝望。
远处街心广场上悠然行走的鸽子不知被什么人惊扰了,突然成群结队地拍翅高飞,在广场上空盘旋。
高澹退后一步,轻轻靠着护栏,眯起眼睛仰头看天,忘记了有谁说过,十八岁之后再看不到纯粹的蓝天。
“明天、后天、大后天,”高澹说,“你猜?”有奖问答,机会难得。
李随便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张了张口,想说:别走,我不能没有你。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这世间,没有谁,离不开谁。
高澹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她开口挽留,不禁有点着急,更多的是气恼。
“哼!”她重重地蹦出一个单音节。
李随便伸手捏捏她气鼓鼓的脸颊,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必定到处招蜂引蝶。指尖顺着脸庞划过唇边,留恋地摩挲着,不知道分别之后要等待多久才能相见,曾经品尝过的甜美,此刻只剩余满嘴苦涩。
“喂,你摸够没有,别老占我便宜。”高澹略略偏头一口咬住李随便的食指,心里气她连半句甜言蜜语都不会说,贝齿慢慢用力咬合,就等着听她惨叫。
李随便感觉不到痛,但却注意到高澹恶作剧的神色,心里本是堵得慌闷,被她可爱的表情一逗,倒生出几分无奈与宠溺,不负所望地呻吟一声,夸张地低叫:“痛、痛、痛!”
“好假好假!”高澹松开口,不满地指着她鼻子问,“本小姐是那么好骗的吗?”
“我是真的痛。”李随便缓缓抬手,按在心口处,神色悲伤地望向她。
高澹笑问:“那要怎么样才能止痛?”
“你不要离开我。”脱口而出的肺腑之言完全不经大脑,待到反应过来时,李随便才知道自己有多渴望能与她长相厮守。
不是没有动过心,校园恋爱,懵懂纯真,就像没熟透的青苹果,酸酸甜甜,甜甜酸酸,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但这一次不同,她宁愿狗血地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宁愿天雷滚滚地你是风儿我是沙,你若走人我自杀,再肉麻也不轻易放手,以免抱憾终生。
高澹说:“哼。”
“哼是不愿意的意思吗?”李随便的手心渗出一层薄汗。
“那么迟才说,”嘴角不自觉地开始上扬,“一点诚意都没有,哼哼哼。”
诚意是什么?一吻定情还是一夜春宵?
“我怎么觉得,你与以前有些不同?”请问那个口口声声说她们只是朋友,不能越雷池一步,对同性毫无来电感觉的高同学去了哪里?
高澹的笑容僵在唇边,眸光骤然黯淡几分:“因为直到我知道自己就要离开,才发现心里有多么多么留恋……你。”
说来说去,还是要走。
李随便突然感到无比委屈与绝望,她背过身去,闷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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