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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伪造商[鉴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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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梅捶着季文白,哭喊道,“你作什么把《白氏录》给小然!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啊!”
“这是作为白家人的命……”
真假辋川图(十)、(十一)
真假辋川图(十)
一大清早,街道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卖早点的小摊位,季然带着韩冬从一家早餐铺蒸小笼包的雾气中穿过,速度非常的快,店老板以为眼花,揉揉眼,雾气外,没有丁点人影儿。
穿过弄堂,横穿过马路,季然的动作迅速而灵敏,倒是韩冬跟在他身后气喘吁吁。在韩冬的印象中,季然并不常运动,可他没想到季然的体力这么好。他咬咬牙,提着发麻的腿跟在季然身后,再次肯定,学校的季然和现在的季然不是同一个人。
又奔行了约有十分钟,季然终于在马路边上一个路口停下。这里离汽车站稍有段距离,是县里的主干道,也是通向高速的必经之路。季然停下来,微微喘气,向汽车站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倚在一旁的树干上休息。韩冬停下来喘着粗气,差点直接趴在地上。
此时不过七点刚过,五月初的清晨,还散发着些冷气,韩冬一路狂奔过来,嗓子被风灌的发干发疼,他摸出一瓶矿泉水,猛灌几口,嗓子这才舒爽不少。不过,清晨的空气很纯粹,这一通跑下来,只感觉整个人倍儿有精神。
又过了约十分钟,一辆大型长途车从车站的方向向他们遥遥驶来,季然眯眼打量片刻,对着还在休息的韩冬说,“准备上车。”
长途车到了他们面前停下,季然窜上去,韩冬拧起地上的包跟在他身后。上车后,季然摸出四张一百的塞到一男人手里,男人朝季然点点头,指着后座示意季然坐过去。
“麻烦你了,老三。”季然拍了拍老三的肩,带着韩冬坐在最后一排。
车上人不是很多,前面还有不少空位,一路上车子走走停停,又上来不少人,韩冬转溜着眼看着上车的人,心里盘算着,季然打算去哪。他看了看正靠在座位上闭眼假寐的季然,把头伸到前面,问坐在前面的人,“嗨,老兄,去哪儿的啊?”
前座的转头疑惑的看韩冬一眼,韩冬嘿嘿一笑,摸出口袋的烟递上一支,前座的接过去,没点上,车里禁烟。
“嗨!能去哪儿啊,去徐州。前些天刚从工地上回来,在家没待几天又得走。”
“这车是去徐州的?”
“你不是去徐州的?那你上来做什么?”
韩冬语噎,把头缩回来坐好。心想,季然带着《辋川图》去徐州做什么?不可能在徐州卖画吧?去上海也比去徐州好啊。
韩冬搞不清楚季然要去哪里,索性不想了,倚在座位上开始睡觉。汽车上了高速,速度很快,汽车里吵吵嚷嚷的,入耳的都是方言。韩冬虽然闭着眼,但也没真睡着,人倒是静下来了,静下来之后,就会想些别的,比如他和季然失踪这么多天,学校里有没有人找……
刚想着,他的手机就响了。他摸出手机一看,是家里来的电话,想也没想就接通了。
“小冬,你在哪呢?你老师来电话说你有一个月没去上课了……”韩母在电话那头霹雳呱啦一大堆,韩冬静静的听着,“你有俩同学找来了……”
“同学?”韩冬心头一紧。心里突然冒出不好的预感,刚想问韩母,“什么同学。”手机就被人夺走。
季然夺过手机,挂掉电话。毫不犹豫的关机拿出电话卡,指甲盖大小的电话卡在他手里片刻变成残骸。手机也好不到哪里去,电板集合线路变成残废,上上电板也收不到信号。季然掀起衣服一角,把手机仔仔细细的擦一遍,紧接着,打开窗户,把手机丢向窗外,高速旁边是河流,手机砰地入水。
季然抬眼冷漠的看着韩冬,语气森冷,“原以为你有点脑子,没想到这么蠢!既然敢明目张胆用手机?”
韩冬刚窜出来的火苗被季然的气势压的立刻偃旗息鼓。可他很担心父母,就算他现在很怕季然,此时也生出一些反骨来,他语气焦急,“我妈说有人找到我家了!”
“那就更不能接!”季然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韩冬,记住,从此以后,你只有你,不想你父母出事,就别再和家里联系。”
韩冬捏紧拳头,牙齿咬的吱吱作响,想到他的父母有可能有危险,急的眼睛发红。
“可他妈的现在他们就在我家!”
“你爸妈不会有危险!”季然一把紧拽住韩冬的衣领,把韩冬拽到他面前,他沉着眸凝视着韩冬,放软态度,“韩冬,相信我,你爸妈不会有事。”
季然的声音,奇异的温和,明明他没说什么话,可韩冬心里的焦躁却被他的一句话给抚平了。从他鼻子里喷出的气息喷在韩冬脸上,温热湿润。韩冬看着季然,吞了吞口水,不确定的问,“真的不会有事?”
“不会。”季然笃定。他松开季然的衣领,闭起眼,又恢复到安静的状态,仿佛刚刚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韩冬整理好衣领,坐在座位上默默无声。他看着车里其他人有说有笑,想着这一段时间自己的遭遇竟然牵连到父母,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
汽车还在高速上行驶,过了大约有一小时,车在淮安的一个休息站停下。老三在车里吆喝,要上厕所的赶紧去厕所,后半段路不停车了。车上的人都下了,老三摸出一支烟点上,倚在座位边上对着后座上的季然喊道,“然子,下车。”
季然睁开眼,拎起包起身往车前面走,韩冬立刻拎着他的东西跟在季然身后。三人下了车,老三带着季然二人在其他休息的车辆间穿梭,七拐八拐之后,终于在一辆车前停下。老三打个手势让二人停下,他上前和司机商量,季然手插在裤口袋里,扬着头看着老三的一举一动,他看老三掏出三百块钱塞到司机手里,知道事成了,抬脚向车上走去。
和老三碰面,老三一手搭上季然的肩止住季然,一手掐着烟,“保重,以后是死是活,别来找我。”
“谢谢。”季然抖了抖唇角,终于牵扯出一丝笑意。
老三狠狠的唾了口唾沫,“滚你妈的!谢个鬼!”
季然嘴角上勾,笑意大了些,没再说什么,爬上车。韩冬穿过老三身边,抖着心肝看了老三一眼,爬上车。他总感觉这个叫老三的人盯着他看时,有种狠劲,让他感觉脖子凉凉的。
这次韩冬学乖了,在季然和老三说话时,他窜到车头看了牌子,这一次,他终于知道季然此行的目的地。
北京。
***
真假辋川图(十一)
对于半途有人上车,车里其他人没有任何意外,卖客这种事在跑长途的当中很常见。车里剩下一个座儿,季然和韩冬两人挤在一个座位上,一路摇摇晃晃到了北京。
下了高速,长途大巴又摇摇晃晃的行驶了差不多有一小时,停下来了。司机对着车里吆喝,“半道上车的两个,下车。”
季然拧起背包,借着车外昏暗的路灯走到车头,对司机说了声谢谢,便跳下车。韩冬跟在他身后对司机摆摆手也跳下来了。长途大巴关上门,大摇大摆的继续前进。
此时,凌晨四点不到,城市带着冷清的安静,路旁的路灯打在两人身上,把两人的影子拉的极为的单薄细长,季然打量四周一番,背起背包,从一个路灯下穿过另一个路灯,韩冬伸了伸酸麻的筋骨,也把背包背上,跟在季然身后。两个人此时像幽灵一样,行走在空寂的城市中。
韩冬的速度一直没法和季然并驾齐驱,他的速度永远落于季然身后两步,韩冬借着这样的距离,打量着前面的季然。或许是因为凌晨太过冷清,又或者季然人太过冷情,韩冬感觉,从季然那消瘦高挑的身体里透出一股子悲凉来。
甩甩头,韩冬驱掉脑袋里的白痴念头,他加快两步,窜到季然身旁,伸着头问,“老大,我们去哪?”
季然沉默片刻,说,“先找个住的地方。”
两人走到一个路口,路上没有几辆车行驶。所幸长途车的司机没太缺德,把他们丢下的地方也属于市区内,他们在路口等了将近半小时,终于有辆出租车过来了。韩冬一喜,立刻从地上跳起来招手。
两人上车后,车租车司机用带着北京味儿的普通话问他们去哪,季然对北京这一带并不熟悉,两人在车上又盘踞了一天,早已经累的半死,最想做的事儿就是躺在床上。
“去最近的宾馆。”
司机得令,把两人送到离他们最近的一家宾馆。两人开了间双人房,进到房间,倒在床上开始睡觉。次日中午醒来,季然活动筋骨,骨头吱吱作响,休息好后,浑身舒爽。韩冬就没他这么好命了,一夜过来,手麻脚麻腿麻。梳洗好后,季然退房,随便找了个地儿吃过午饭,季然就带着韩冬,在北京城里穿梭着。
他们此行目的明确,穿过小半个城,两人来到人文荟萃的历史文化名街琉璃厂。琉璃厂内两边建筑历史痕迹浓重,每日行人游客络绎不绝,季然和韩冬各自带着一个鸭舌帽在人群中穿梭,特立独行,不为任何店铺驻足。
琉璃厂这个地方,对白家来说,意义非凡,白家始祖,发迹于此。季文白在季然离开前曾对季然提过这点,季然记忆犹新,凭着记忆中的名字,他在一家店铺门口停下。季然驻足打量眼前二层小楼,16根朱漆漆身的柱子上下两层相映支持,衬着雕镂的窗户与门,整幢小楼气势磅礴中透出一股娟秀典雅。四扇雕花门大开,接纳着往来客人。季然眯了眯眼,踏上石雕阶梯。刚踏进店里,四面八方涌来浓厚的古朴气息,博古架、八仙桌……尤其是店里到处摆着得大小古玩物件,立刻让韩冬眼里冒光,恨不得多出几只手来拿着把玩。
店里客人不多,店员热情的介绍着物品,季然打量一番,注意到韩冬的馋样,微微皱眉,不悦的喊道,“韩冬。”
韩冬立刻回神,窜到季然身边,嘿笑着摸摸头,“嘿嘿,老大,这店里宝贝真多。”
季然嗤笑,“你怎么知道这些都是宝贝?”
韩冬哑然,想起古玩店里,十有八九是赝品,不由得一拍脑袋,暗骂自己一声蠢蛋,“我忘了忘了,亏还在老大你家里待那么多天。”
季然家的那些物件,无论把那些瓷器字画还是篆刻拓本等东西拿出来,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高精仿伪品,这店里的古玩物件制作的确不错,但与季家的相比,还是相差甚远,糊弄一些普通古玩收藏者是绰绰有余,但要在班门前摆弄斧头,这倒有点揭丑了。
韩冬很想知道,在季然眼里,这店里有几成古玩是真品,遂笑着问,“老大,依你看,这店里有几件是真的?”
季然略有斜长的眼扫视店里一周,淡然道,“不多,五六件。”
“哪个是真的?”韩冬立刻来了兴致,搓着手问。
季然看韩冬这模样,心里清楚,怕是只要他说出来,定会把古玩抱到怀里左摸摸右摸摸后再掏钱买下来。他勾着唇挑起一丝笑容,右手从裤兜里拿出,抬起,指向柜台后面正在拿着一把折扇边摇边看书的男人,说,“他手里的扇子是真货。”
韩冬一喜,刚要冲上去拿看看,冲到人面前才发现东西在别人手里摇着。他不甘心的盯着那扇子看啊看,绿豆大小的眼珠子跟着扇子动来动去。眼馋、心痒,韩冬在心里祈祷,停下来停下来。大概他的祈祷有用,扇子停下来了,他刚要仔细打量扇面,结果扇主人一收,把整幅画面收缩到扇中。韩冬懊恼不已。
“小……哥,你这样热情如火的看着我,我承受不起啊。”男人想喊韩冬小帅哥的,但刚一抬眼看到韩冬长的跟半残的冬瓜有得一拼的脸,硬是把那帅字给去掉了。
韩冬吞了吞唾沫,绿豆小眼睁大不少,这样一看,倒有些凶神恶煞了,“谁热情如火看着你了?我看的是你手里的宝贝!”
“哦?你看出我手里的是宝贝?”男人挑眉反问,又潇洒的打开折扇,轻轻扇动起来,“既然知道,说说这把扇子的来处。”
韩冬哑然,狠狠的瞪着扇子看。季然看韩冬吃瘪,上前两步,拿下鸭舌帽放在手里,“檀香雕花卉扇,清代制作,作者不详,价格不高,算不得古玩精品,所以你才会拿在手里当扇子用。”
“哎,这本来就是扇子啊。”男人坐在梨花椅子上抬头玩味的打量季然,季然站在他面前,沉着眸也在打量着男人,单从面貌上看,季然比男人年轻不少,但从气势上看,季然并不输于男人。
大概是打量够了,男人翘着二郎腿,摇着扇子,眉毛又是一挑,“你是来踢馆的?”
“不是。”季然接着说,“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
“这八方斋的老板,顾之青。”
男人听到顾之青的名字,收敛面容,刚刚还一副轻挑模样的他此时眼神凌厉,他如狼一般盯着季然,质问,“你是谁?!”
真假辋川图(十二)、(十三)
真假辋川图(十二)
“你不需要知道。”
两人互相对视,气氛微妙到身为局外人的韩冬都感觉得到,韩冬吞了吞唾沫,不安的往季然身后挪了挪。
“不,我必须知道。”男人忽地收起凌厉的气势,闲散的坐在梨花椅上摇着手里的折扇,眉目间尽是轻挑和浮华,“怎么说呢,我是这八方斋的老板,可我不叫顾之青。”
季然拧眉,心底盘算一番,大约知道了此人的身份,“你也姓顾,顾之青的的儿子还是孙子?”顿了顿,季然肯定道,“顾之青的孙子。”
按年龄算,大概是孙子了,男人看上去三十不到。不过季然没想到,这八方斋竟然传到了与他同辈的这一代。他此行目的是让顾之青出面,帮他安排一些事情,不过,也不是非顾之青不可。
“我叫季然,祖上姓白。”季然审视着男人,报上姓名。
男人神情微动,他注视着季然好一会儿才报上自己的姓名,“顾恒渊。”
在顾恒渊接手这个八方斋接手顾家之时,他就从顾之青那里听来了顾家的发展史,而这里面,永远也少不了白家。在知道有白家存在之后,他通过各种手段打听当年的白家之事,但得到的消息可谓是寥寥无几,拼凑起来,他只得知,白家在几十年前,是名动一时的古玩世家。然而,这样的世家,忽然从历史舞台退出,无人知晓其踪迹。
但,此时站在他面前的青年人告诉他祖上姓白。世上姓白之人不少,可特意跑到他家来说姓白,他相信,只有那么一家。
看着眼前的季然,顾恒渊来了兴趣,很有一种把这两年养懒的骨头拿出来晒晒的冲动。这样一想,他注视着季然,问,“不知道你来,有什么事?能帮得上忙的,顾家会倾力相助。”
顿了顿,顾恒渊接着说,“我也会尽量帮忙。”
从顾恒渊的最后一句话中,季然听出了个中差别,他隐隐约约猜出一些顾恒渊的脾性。他接触过的人不多也不少,各种人物也算都有接触,比如像韩冬一样的学生,又比如亡命之徒老三。顾恒渊这个人可以把他划分在老三那一类里,这种人,一旦对某件事感兴趣,那么,哪怕豁出性命也不会眨一下眼。
不得不说,在顾恒渊身上季然嗅出一丝危险来,但季然不担心顾恒渊会不会倒打一耙,不是他自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而是他需要危险,他本身也就在以身犯险。他清楚,像顾恒渊这种人,善加利用,将会是一把锋利的宝剑。
想到此,季然眸子闪了闪,从背包里拿出木盒子放在顾恒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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