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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子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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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陆子期怀里,仰头看着阿尔卑斯山的云雾旋绕,觉得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而我却又实实在在地经历着。
“浪漫不?”陆子期的声音轻轻地拂在我耳旁。
我点头。风里都是葡萄的香气。“像仙景一样。”
“呵。”陆子期用下巴蹭蹭我的额头,“那还想回去不?”
陆子期没有带我去买时装,没有带我去买香水。他带我逛的都是欧洲的中小国家,但那种浪漫一点一点地沁到心里去,再褪不了了。我觉得我真的掉进去了,不想回去,不想谈生意跑客户。人的骨子里果然都有享受和堕落的因子,一旦被激发,便会一天天放大,再放大。但不回去,能行吗,显然是不可能的。我掂起脚,在他腮骨上亲了一下,“想与不想不是重点。问题的实质是必须与否。我发现答案是必须的。”
陆子期笑,摇了摇头说:“悠悠,这么浪漫的气氛,你也能说出如此现实的话来,大刹风景。”
穿过列支敦士登的皇家葡萄园,是它的皇家酒窖。走进里面才发现朴实的浪漫是怎样的,低低的天花板上打出柔和的橘黄色灯光,在这样的气氛之下,那些整齐摆放在地上的排排酒桶都越发显得陈年百代,历史悠久。
我嗅着酒香,拖着陆子期的手走过一排排酒架,眼睛微弯。
“想喝?”陆子期问我。
我点头,“还想醉,多香啊。”
陆子期对我抿唇而笑,“等我一会。”他走上前去用英语和工作人员交流了几句。
我知道他去给我买酒了。他走回来,我笑得满满地说:“晚上你不许喝。”
“为什么?”陆子期牵我出去。
“因为因为”我抬头看他一眼,“因为你酒量不如我,你先醉了,我还怎么买醉?”
走出酒窖,和煦的阳光打在身上,并不觉得热。陆子期站定了看我,然后微微皱眉,说:“你又不是失恋,又不是失意,为什么要买醉?”
我坐上车,倒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腰,“很久没醉了,怀念那个味道。”快要回去了,回去前疯一回吧。
陆子期抱着我往他身上靠了靠,笑道:“你究竟醉过没有,醉了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又晕又吐。”
“醉过呀。”我答:“醉了轻飘飘的,动一动都像要飞起来一样,其实挺舒服的。”
陆子期突然笑,抱着我让我躺到他腿上。他轻轻地笑,缓缓地说:“哦,是,你醉过的。”
我是在胖顾面前醉过,又没在他陆子期面前醉过,酒后失态更是没有的事,他笑什么?我没有问出来。他一向喜欢笑,而且这样的笑,必定是别有意味的,只是我太沉醉而忘记了。
陆子期用手指挠在我下巴和脖子处,轻轻地,微微的痒却又很舒服。他低头看我,笑意深漫在眼里,“我倒真希望你再醉一次。”
我只微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窗外,没有回答。什么时候是第一次了?没有第一次又何来再一次呢?车速不快,一路美景。我突然想起了我和陆子期正式有交集的那一天那次的酒后乱性,如痴如狂我慢慢又把视线挪回到陆子期的脸上,“你是说嗯你认为我和你的第一次那么激烈,是是醉得厉害吧?”
陆子期凑下来亲亲我嘴巴,笑道:“悠悠,你醉的样子很可爱,真的。”
我微叹一声,小声嘀咕:“那次我没醉。”我没打算说,因为我找不出元凶,顶多是怀疑,也没有证据,冤枉了谁都不好。再说这事确实也把我和他拉到了一起,现在再往回看,不能算是坏事。
“嗯?”翘音,含着浓浓的笑。
我看他一眼,没有解释。
陆子期凑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你没醉的样子,唔也很可爱。”
他的也字咬音咬得特别重。我知道他要逗我,看我脸红。我转侧了身,闭上眼睛,“到酒店了喊我。”
陆子期捏玩我一边的耳垂,“悠悠你今天这样子不可爱。”
我没理他,枕在他腿上闭目休息。
没一会陆子期就轻拍我屁股让我起来,原来是到了。他订了餐在房间吃。食物送到的时候,酒也送到了。我抽了其中一瓶来看,是典藏的好年份,不知道这一箱酒花了多少钱,但和陆子期在一起,不需要问价格,只要知道东西是好还是不好就行了。
我拿杯子分别倒了满满的两杯,递一杯给陆子期。
“悠悠你浪费我的好酒,红酒也牛饮。”陆子期笑笑,再拿了两个个杯子,把我其中的一杯一分为三,递给我,“红酒配红肉,白酒配白肉,这听过吧,边吃边喝。”
我嘟着嘴笑笑,乖乖地听话,吃肉喝酒。我喝酒从来都是牛饮,是常年训练出来的,也是场合逼出来的,看到酒就没有闲心去品了。今天学着陆子期那样慢悠悠地晃着酒杯一口一口地尝,倒真的是唇齿留香,郁郁芬芳。
我发现陆子期的酒量其实很好,酒是我和他对半分的,我喝多少他喝多少,我以为喝这么多,他早倒下了,结果他仍是笑吟吟地看我。
我把酒倒到他酒杯里,笑道:“我还真没想到你酒量也这么好。”
“我酒品好。”陆子期微笑着答我。
我奇怪他怎么好象前言不对后语啊,难道是已经醉了?我疑惑地抬眼仔细打量他。
陆子期把杯里的酒喝光,笑着说:“我酒品好,所以醉了通常是睡觉,所以我不能醉。”
我更不懂了他究竟在表达什么?
陆子期的笑扩得更深了,“如果我醉了,睡着了,就不能看见你醉后可爱的样子了,悠悠”
我终于明白,他绕的一个又一个圈子,无非是说他想念我的主动。我噗嗤地笑了,举着杯子单眼看看那通透的红色,“那可怎么办,我喝不醉啊。”我仰头把酒喝光,然后明显听见陆子期叹气的声音。
“我也想不明白,你怎么越喝越清醒?”陆子期蹙眉看我,“那次你是喝了?三杯?芝华士?”
他竟然记得那么清楚,连我喝了几杯,喝了什么都知道。我一笑,把新倒的酒又仰头喝光,“那次的,是特别的酒。”
“嗯?”陆子期突然明白过来,问我:“是范伟还是张苏盈?”
“不知道。反正就两人,五十五十的几率,但我不想错怪了人。”我抿着笑倒到陆子期身上,“再说,最后在我身边的人是你,倒也是便宜我了。”
陆子期低头看我,挑眉一笑,“如何说?”
我笑着反爬过身体,把脸埋在陆子期的胸口,缓了许久才说:“谢谢你负责,谢谢你爱我。”
陆子期拉我起来面对他。他凝视着我,眼里温情脉脉。他一字一句地对我说:“我也谢谢你终于接受我的爱。”
胸腔里热热的,有浪潮翻滚。酒精似乎一下子发作了,麻得我嘴角一抽一抽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我以为他会说,悠悠,我也谢谢你爱我。但他却是说谢谢我,终于,接受了他的爱。终于他用终于这个词。我搂上他的脖子,脸庞紧紧地贴着他的,轻轻地问:“很久吗?”
陆子期抱着我的腰,把我揽坐上他的身上,“很久了。”
“有多久?”
“你猜猜。”
我圈着他耳旁的头发,嘟唇抗议,“又是猜!”
陆子期笑着转头亲我,“那让我猜猜你今天还能变可爱吗?”
我坐到他身上,故作生气地说:“不要挑衅我!”
陆子期笑,捧着我脸向我亲来。
我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已经有了计划。陆子期对我百般的好,我却是一次也没哄过他。我趁他亲我脖子的时候,伸手去摸酒瓶,喝了一口含在嘴里。陆子期一手托着我的腰,一手摸上我胸前的纽扣,缓缓地要把我放到地毯上。我双手对上他的,十指交缠相握,然后直起身来。我和他对视一眼,他很快明白过来,嘴角微微一笑,然后闭了眼。
我把他压到地上,对上他的唇,舌尖一舔,他便张了嘴。我微微一笑,然后把酒渡到他的嘴里。我舌头刚一探出,陆子期就跟着缠了上来,旋、舔、吸,把我带着转。终于一吻歇下来,我撑在他上方微喘着气说:“让我来,这次让我来。”
“真的?”陆子期的眼睛闪闪的,很亮,很兴奋,很期待。
我拂开他的额发,微笑着点头,“真的。”
陆子期扬起他好看的笑,“我现在知道,悠悠你不醉也很可爱。”他闭上眼睛,等了一会没见我有所行动,催促道:“悠悠,我在等,别又是太久。”
我压身下去,用手指描着他的唇型,却不亲。
“悠悠!”陆子期闭着眼投诉,小咬了我手指一下。
“呵。”我低头吮上他的喉结。
我的唇瓣在上面滑动,我也感觉到他的喉结在滑动。我缓缓地亲着,能感觉到他与我十指交握的双手,收了一下抓紧我的手,又松开。我微微笑,松了一只手去解他衬衣的第一颗纽扣,把吻移到他的锁骨上。他的呼吸一下比一下长,胸膛的起伏把我托起又落下。我把他的衬衣拉了出来,一颗一颗纽扣地解,一寸一寸地往下亲,又松了另外一只手去解他的皮带。我翻开他的衬衣,手拂过他的胸膛,然后一口亲上他胸前的敏感点,用舌尖一下一下地舔着。男人的反应其实和女人一样,受刺激了便会硬硬地立起来。我的手正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往他的肚脐下爬,却突然被他一把抓住手。
“悠悠。”陆子期抱着我一滚,把我反压到身下,“你太可爱了,但还是让我来吧,进程会快一些。”
我故意“噗嗤”地笑出声来,“不是我慢,是你定力不够。”
陆子期解我的纽扣,把脸埋在我胸前亲我露在内衣外的胸脯,声音不甚清晰地说:“在我面前的是你,我为什么还需要定力?”
我笑,伸手去脱他的衣服,“你说你不是在庆功宴后才喜欢我的,那之前你又是怎么忍的?”
陆子期配合着伸手让我脱了衬衣,然后来解我的内衣的背扣,“死忍。”他在我身上四处地啃着,边啃还边说:“没有量变的积累,哪来质的飞跃?”
我揉着他的头发大笑,“我发现我们都是越喝越精神的人。”这时候还能跟我说哲学的问题,我以前是小看他的酒量了。
陆子期已经把他自己的裤子脱了,挑眉看我我一眼,说:“至少给我们热身了。”
我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轻轻地笑出声来。
陆子期缓缓地撩起我的裙子,指尖略过我腿侧的皮肤。
痒。
陆子期勾唇而笑,眼里粼粼的光。
我弓了弓身,诚实地说:“我想要很想要”
“我知道。”
“给我。”
“别急。”陆子期轻声地诱哄。
突然而至的充满,我轻哼了一声。我伸手想拿酒杯,却被我打翻了。红酒鲜嫩的颜色染在地毯上,有种蛊惑的美。我咯咯地笑,笑声越发地急促。我咬着手指,眼神迷离地看他。
陆子期喘着气问我:“这么快?要到了?”
“要到了。”身体是诚实的,我也是诚实的,我点头,“今天特别兴奋。”我补了一句,然后抓着他的手臂,指甲掐进他的肉里。我看到阿尔卑斯山脉的云雾绕在身侧,很美很美
“噢!悠悠!这么紧!”陆子期整个人微微抽搐,最终软软地压到我身上。
我知道他也到了。
我们从来都是一致的,在这个方面上。
41
41、卅九章 。。。
我知道年假已经透支了,回去少不了要听到闲言碎语,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是那么快,第一天回去上班就有消息了。不过还都算是实情,我不得不接受。
我爬上来了,千辛万苦地,但似乎有高原反应,我做不好这个经理。
推开办公室门就看见花瓶里插着一束郁金香,我笑,终于知道陆子期所谓的送了我大半年花,不外是下达一个命令,自然有人给他完成。桌子上堆满了礼物,大大小小的,似乎不少人要来拍我马屁。
我心情好地打电话给陆子期,说他秘书选花的能力不错,就是以前在张苏盈还没走的时候,为难她了。
陆子期也笑,说既然被我拆穿了,那以后不送了。
我笑着说不行,然后挂了电话。
早上的报表看完,平平稳稳没有太大问题,我也不去巡市场,便坐到沙发上拆礼物。意外的是还收到了范伟从香港给我快递过来的。我拆开,里面是个数码相框。通了电之后里面只有一张我被加工过的照片。我都不知道自己曾几何时还拍过这么青春的照片,而且还在范伟那。照片旁有几行字:我去香港一直没有联系过你,是因为我有你这张照片,也是因为我怕自己没准备好,再次被你拒绝。年底我回来发展,希望你的要求没变。
我没想过范伟会这么长情,既感叹又感动。我的要求没变,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
米嘉中午的时候给我来电话,我知道他那八卦的性子肯定是要来审我的,结果接电话后我又发现自己错了。他说我那点破事谁还不知道,他只是要给我补庆祝生日。现在越来越多的事超出我预计的范围,是否谈恋爱真的会让人变笨?
陆子期很大方地说放我三天假,让我好好叙叙朋友情。这个假是指晚上的自由活动。我知道他又得忙,还因为生日而和我去了近十天的欧洲,不忙才怪了。
又是月底,还碰上我上课那要考试,我是忙得昏天暗地的。之前业绩一直平稳略有上升,我便没去管,天天在那看书,想着考完试我要问陆子期要海外合同来翻翻,看自己到哪层次了。
一个星期之后就要考试,临急抱佛脚也好,临阵磨枪也好,我是天天回去吃完饭洗好澡就窝到床上看书。晚上一主管打电话给我,我才突然想起来晚上约了客户,要和他一起去的,我是全忘了。临急打了车过去,已经迟了,自罚了三杯。
程老笑呵呵地说没关系,酒喝过了就可以了。我们和他谈正事,他却有意无意地扯开话题。
我笑了笑,举起杯子说:“程老是不是还在生气,觉得我不给你面子故意姗姗来迟?”
程老眯着眼看我,没有说话。
“这杯我干为敬,给程老赔罪,希望程老不要和我计较了。做生意的,还是看利益为上,对不对程老?”我说完,便一仰头把酒喝光。
“豪气!”程老哈哈笑,然后把一瓶酒用力一砸放在我面前,“你喝完这瓶,什么都好说。”
让我喝酒,还不算为难我。我笑笑,“好。”摸上那酒瓶。
“我们经理最近身体不舒服,那瓶酒我替她喝了。”
今天我们来谈的总共就三人,都整齐坐在桌上了,谁还在这?我扭头,看见张启正。
“哟,是小正啊。”
很显然,程老也认识张启正。
张启正走过来拿起瓶子就拔瓶盖。
“今天约的是七点,你们童经理九点才来,太不给我面子了吧。”程老斜了张启正一眼,寒着一张老脸。
我知道他就是不消气,故意拿这酒来压我的。我笑笑拍张启正的手,“我来喝,我来喝,小正坐着。”
张启正压着酒瓶不放手。我横了一眼过去,他终于松开手。酒下喉,特辣也特怪,至少我没喝出来是什么酒。酒喝完了,我让人拿出合作意向书递过去。
程老却说他人老了,晚上灯光不够,他看不清,让我们的人明天过去他办公室详细谈。
我旁边那主管为难地看我,用眼神问我怎么办。这结果虽然是最差的结果,但还好我预算到了,我低声地跟他说算了,先回去吧。张启正似乎坐不住要发作,我在桌下压住了他的手。我笑道:“那好,程老,明天我让人过去你办公室。”
出去的时候那主管一个劲地给我道歉,说是程老指明要我和他谈,其他人不够资格,但今天害我喝了这么大一瓶酒又没有结果。我笑着宽慰了他两句,拍拍他肩膀让他先回去。毕竟主因还是因为我迟到,这种古板的老头,最注重面子。
“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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