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染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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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黑崎一护的脸上迅速的隆起一个巴掌印，红红的五指的形状。黑崎一护茫然的捂着脸，疼痛感迅速让他反应过来，“你干什么？”任是谁都不会这样平淡的受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巴掌。

　　　　“你这家伙，做了灵王就那么一声不响的走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会担心！”朽木露琪亚盛气凌人的说道。

　　　　黑崎一护起初还有些愧疚，但转念，却也来火了，“你以为我不想么？那几个老头根本一点时间都不给。”那天那四个老头来了便要他跟着他们走，虽然嘴上说着让他自己选择，但其实若果他拒绝的话，也绝对会被强制的带走的。

　　　　“哼，什么老头，那是长老会的长老，你这家伙给我放尊重一点。”即使心中明白黑崎一护的苦衷，但是露琪亚还是忍不住的叫嚣。灵王啊，黑崎一护成为了灵王，不仅是她，在这里的任何人都会有那种感觉，那种隔膜，那种深深的距离感。

　　　　“黑崎……同学。”一边的井上织姬眼眶中闪烁着眼泪，好久了，她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黑崎一护了，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了……那深埋在心底的情愫，便要那样一直封存起来了……

　　　　“一护。”茶渡的脸色木然，却也看的出眼中的激动。

　　　　“黑崎一护。”石田雨龙脸色冷然，一身白色灭却师长袍的他便立在人群外，一手撑了撑鼻梁上的眼镜。

　　　　“好了！过来坐吧！”浦原喜助对着众人道，而此时木质拉门被拉开了，四枫院夜一一身劲装，与众人对望了一眼。

　　　　“一护，好久不见。”四枫院夜一声音爽朗的打招呼道。

　　　　终于，所有人都到齐了，一时那原本还算宽敞的长方形矮桌被挤得满满的。

　　　　“小雨，你去端茶。”甚太一拍小雨的脑袋说道。

　　　　“可是！……”好多人的！

　　　　“可是什么？快去！”‘砰’，一拳头，重重的打在了小雨的脑袋上。

　　　　而另一边有着2000倍时间差的断界，已经过去了一年了……

　　　　一年的变化无疑是巨大的，而对于有了蓝染的断界，那变化无疑已经到了翻天覆地了。

　　　　另一个虚夜宫的构建，因为有了前一个的模板，迅速的被建起，断界之中有着更强的灵子层，也有着高强度的煞气石。无疑这个虚夜宫比之于虚圈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蓝染大人，我们到底要做什么呢？”与曾经相同的王座，卡希米尔侧坐在地上，脑袋靠在蓝染的膝头，他从没有明白过蓝染到底要做什么？征服？征服了之后呢？依旧在这里啊……

　　　　蓝染撑着侧脸，双腿交叠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有些百无聊懒，无疑从始至终他都是蓝染，一开始的模样……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卡希米尔，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可以了……”蓝染的眼光放远，双眼中闪烁这得光芒是决定，或者是计策的终始……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同床

　　　　待在身边？

　　　　这样的话语，如果说起初听着的时候卡希米尔还是心头狂跳的，那么在这渐渐已满的一年中，这具话语所代表的是什么，却完全的模糊了，就算是连最初的喜悦都没有了。成长了，明白了，就睡这样吗？因为懂得的多了所以不再会因为蓝染大人一句语义不明的话语而心情激荡……甚至仍会猜测着其中是否有着什么？即使以他那样愚笨大脑袋根本什么都猜不到，留着这样无用的他到底有什么用？他对于蓝染大人而言其实已经是毫无用处了吧！~

　　　　“喂，小虚，又是一脸惆怅！？”

　　　　一个声音，带着男性特有的低沉，语气中却是调笑居多。

　　　　卡希米尔侧过头，是艾斯！

　　　　无疑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就比如艾斯和阿虎，在一年之前还是敌对着的，一年之后却已经成了蓝染最大的帮手，即使态度仍是暧昧的似敌似友。

　　　　“阿虎不在吗？”卡希米尔在艾斯周围扫视了一圈，确认没有看到虎形虚的身影，不禁有些失望。说起来阿虎平日看着虽然十分的严肃，但是其实是极为好相处的。

　　　　“哦，是啊，他跟那家伙商量什么事去了？呵呵，反正我也不明白，就没去！”艾斯挠着头说道。

　　　　无疑只有相处久了，才会更加了解，就如面前的青年，即使当初一脸的桀骜，似乎是肆无忌惮的猖狂，但其实却就如卡希米尔一般，什么都是懵懂的，他的张狂只来自于他自身的优势……打斗的优势，可能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而此刻面对卡希米尔，其实有些憨态的傻气！

　　　　“你怎么在这里？不跟在你家大人旁边，一脸没吃饭的样子……怎么了？”艾斯这才想到正题，于是侧山坐在卡希米尔身边，问道。

　　　　卡希米尔摇了摇头。

　　　　“艾斯，你会不会有时候很想一个人？经常会想到和他在一起会很快乐？可是却不会去找他？”

　　　　“额！会吧，就像现在阿虎不在，我也会很想念的，不过要是想念，干嘛不去见呢？我是觉得阿虎总会出来，等就等会儿呗！”艾斯看着那高耸而起的宫殿，耸了耸肩膀。在很久以前，在那个叫做蓝染的家伙还没有到来之前，从没有人想过在断界里建造那样庞大建筑物，或者说来到断界的都是有着所谓自生自灭的想法了……但是这个死神来了之后就完全变了，原本因为食物而争斗此刻却是因为自身那因为这个死神的诱导而出的膨胀的（欲）望……他很善于窥心，呵呵，无论是他还是阿虎！~不过还真是令人讨厌的人啊！

　　　　“也不是这样吧！会想要待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但是如果喜欢的人不止一个……唔，也不是，就是，就是一个好像更重要一些，但是也会想其他的人，对不对？”尽力的想用自己稚嫩的语言来拼凑想要表达的含义。

　　　　“什么跟什么？喜欢还有哪个重一些的么？不就只有一个人么？”似乎被卡希米尔的问题也问住了，艾斯一脸不知所云的看着卡希米尔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急急地摇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将该表达的说出口。他只是想念在黑崎一护家的生活了，可是他又不能离开蓝染大人，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知道不能将这事摊开来讲。

　　　　“额……”艾斯摸了摸卡卡希米尔的脑袋，“你不用急的，你慢慢说！”

　　　　只是卡希米尔努力了良久，终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放弃了。

　　　　“我说小虚啊，明明长了张这么可爱的脸，怎么总是愁眉苦脸的呢？怎么，那个叫蓝染的家伙对你不好么？我看不会啊？他好像挺在意你的，那家伙虽然好像谁都看不起的样子，不过对你还是很不错的，这个我倒是看得出！”艾斯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幅煞有介事的模样，“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还是有人欺负你了？”疑惑的微微垂着头看着卡希米尔。

　　　　“是啊，卡希米尔，为什么不开心？恩？”

　　　　沉厚的男音，有着一贯的温柔，蓝染与阿虎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喂，阿虎，你怎么对我也要隐去灵压啊！？”因为一时间的毫无察觉让艾斯一时感到面上无光，便质问道。

　　　　“我不是让你修炼探查神经的吗？况且我这样的灵压就算隐去了，那种压迫感还是在的，是你神经太大条了才没有发现。”童稚的声音却是咄咄逼人的口气，阿虎一脸鄙夷与教训的模样看着艾斯。

　　　　“哎呀，这个探查神经真的很难啊，我要是能学会我早就学会了……”艾斯被那鄙夷的眼光看得心虚，有些怯懦的垂着头道，那样子倒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对了，你们的事谈完了，我们可以走了？”

　　　　“恩。”阿虎对于艾斯的回答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完全忽略一般的点了点头，而后便径自往前走。

　　　　“喂，阿虎，你又和那家伙讨论什么？”艾斯立刻跟了上去，也不在意自己的大嗓门，已经将他对于蓝染的不满全数的表达。

　　　　看着两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卡希米尔这才想到蓝染的问话，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垂下了头。

　　　　垂下头，垂下眼，这样的动作，似乎从卡希米尔苏醒过来后变平凡的出现。而蓝染对于这个动作却并不待见。

　　　　伸手抬起卡希米尔的脸，“为什么不说话？想念，想念谁？黑崎一护？”

　　　　被戳到的痛楚，卡希米尔立刻抬起头，惊恐而又诧异的看着蓝染，随后便是摇头。

　　　　蓝染的眉头蹙了起来，“卡希米尔？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学会了撒谎？恩？”

　　　　卡希米尔的谎言，即使他根本没有说话，但是无疑对于蓝染而言这便是忤逆，不同于一般人的忤逆，只因为面前的孩子从来将他奉为神明，心中隐隐的有些牵动，那怒气便也漫了上来。

　　　　卡希米尔瞪大了双眼，看着一脸怒气的蓝染，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却在之后仍是垂下了眼，紧抿着的双唇表现出了他的缄默。

　　　　猛然间，蓝染也发现，即使他可以猜出卡希米尔大致在想什么，但是却不明白那样一颗脑袋里会酝酿着什么，很多事都不一样了，在他以为不会改变的时候，这个无知的孩子却似乎慢慢的长大了，而长大却意味着，对他的依赖会慢慢的减少……

　　　　这样的结论，本只是个结论，却在此时似乎又有着不同于一般的意义。

　　　　僵持着的两人，良久，只是静默的站在这与虚圈有着相似荒凉的土地上。

　　　　卡希米尔是惧怕的，他知道蓝染大人在生气，可是他却不知道劝导的话语，他亦不知道自己的心中在想什么，一直是想要靠的更近的人，却在此时不敢了，就好似，太过接近，便会受伤……即使蓝染大人早已经承诺过了……

　　　　“走吧，该回去了！？”

　　　　该来临的似乎并没有来临，蓝染的声音柔和而清淡，就好似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幻象一般。

　　　　夜已经深了……卡希米尔望着天上的月亮，月亮一直都只有一个吗？但是似乎哪里的月亮又都是不一样的。

　　　　与虚夜宫几乎完全相同的格局，便是连蓝染的寝室也是一样，两张床，一大一小。

　　　　卡希米尔坐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着蓝染在不远处缓缓的脱下了外袍，而后是里衣。他知道蓝染大人入睡向是不穿任何衣服的，这断界，即使是在当时的虚圈也从没有出现过黑崎一护给他备着的睡衣……

　　　　他一直知道蓝染大人的高大，此时脱去了衣服，那带着微微麦色的皮肤，背部隆起的肌理，看似柔软的筋肉，所蕴含着的却是超乎想象的力量。

　　　　毫无遮掩的转身面对着怔怔发愣的卡希米尔，蓝染的唇角微微勾起。

　　　　“过来，卡希米尔！”冲着卡希米尔淡淡说道，却是不能抗拒的口吻。

　　　　待得卡希米尔回过神时，他已然是站在蓝染面前了，些微差距的身高，却是有着绝对差距的体型，卡希米尔在蓝染面前依旧娇小恰如孩童。

　　　　“今晚睡在我身边，恩？”蓝染抬手抚摸着卡希米尔的脸颊，柔和的语调惊呼蛊惑。

　　　　卡希米尔的双眼微微湿润，这是他以前一直渴望的，只是现在他却迫不及待的想要拒绝，只是那话语在嘴边他却又说不出口。他的心再排斥，身体却又不由自主的靠近，那是本能的矛盾，却没有办法控制。

　　　　被拥着，后背靠在了那坚实的胸膛上，鼻息间全是那曾经渴望的味道。但是仅仅是短暂的时间里，一切都改变了，卡希米尔明白此刻他的身体是多么的僵硬，即使背后的胸膛是那样的温暖，但是那股寒意却莫名的从心底升起，让他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战。

　　　　蓝染感觉着怀中的人本能的缩成了一团，那双手只是紧了紧，神情却迅速的冷凝了起来……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想要离开

　　　　醒来的时候身旁早已没有了蓝染大人的身影，卡希米尔只是揉了揉眼，昨晚他睡得很晚，一身的僵硬似乎直到真正熟睡之后才渐渐的放松，即使就是此刻还是浑身难受着。

　　　　坐在床上，卡希米尔捞起身上盖着的薄被，凑在了鼻尖上，轻轻的嗅了嗅。是蓝染大人的味道，很安心的味道。不知从何时起，对于卡希米尔，真正的待在蓝染身边却让他有着难言的距离感，甚至是不安，反倒是这样，嗅着那浅淡的味道，隔着距离的，让他感到无比的舒坦。

　　　　起身披上衣服后的卡希米尔脸上有着淡淡的惆怅，这是他近来惯然的表情，靠坐在窗口。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待在蓝染大人的身边？可是，会寂寞啊！

　　　　忽然想到那次帮着夏莉和游子做厨房里的事，即使他什么也不懂，但是那时他忽然发现，其实自己除了那力量原来还可以做些别的，别的能让人夸奖的事……

　　　　可是，这里不行。

　　　　用破面化后的低等虚作为侍奉者，就如同虚圈一样，唯一的不同是，这些侍奉者里还存在了一些灵力较低的死神。虚与死神的和平相处，遮在外界无疑是少见的。但是在这个与虚圈有着相似的弱肉强食的地方，无疑强大的而蓝染已经被奉为了神明，而他的话，根本没有人敢质疑。而这一切，在蓝染身边的卡希米尔也同时受到了……

　　　　那种连看见都要低眉顺眼的感觉，连碰触都要惊得连退三步，卡希米尔十分的不喜欢。这里没有妮露他们，连一个玩伴也没有。阿虎只有在要与蓝染大人谈事的时候才会出现，而艾斯更是鲜少，只因为他讨厌蓝染大人……

　　　　想起曾经似乎也是如此的，但是只要蓝染大人身边，就好似一切都是满的，全不会去想其他……可是现在不同了……是的，不同了，从很久以前其实就已经在不同了。

　　　　站在那不起眼的窄河口，一行人的眼中都是诧异之色。

　　　　就是这里？但是除了面前的这条毫不起眼的小河，根本什么都没有。

　　　　“就是这里了。”浦原喜助笑着说道，而后也不知从怀中掏出了什么，便扔进了河水中。

　　　　丁点的光晕，而后不断的扩大，在那小河中的河水忽然打起了漩涡而那漩涡的中心光晕越来越刺眼。

　　　　是什么？

　　　　“这就是通向断界的大门。”浦原喜助像是了解到众人的疑惑一般，便解释道。

　　　　断界的大门竟然会在这样一条小河中，倒是当真意想不到。

　　　　“那么，我们走吧！”毫无犹豫的，黑崎一护说道，并在话说出口的同时跳向了那个不断扩大的光晕。而他身后的一行人也跟随跳了进去。

　　　　而独留下的浦原喜助却面色深沉，很显然那些孩子并看不出他的一样。

　　　　“店长。”随行而来的大鬼道长也看出了端倪，他原是来帮助浦原喜助打开着断界的大门，毕竟除非用他的‘空间转位’能力，否则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到的。

　　　　“看来已经有人开始行动了，啊呀呀，没想到这么快。”浦原喜助说话之时似乎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语毕之时的面色却是完全的阴沉。

　　　　“据我所知，能打开这个结界的人并不多，店长，我们是否要通知尸魂界？”大鬼道长摸了摸自己嘴边的胡子，此时的他已经褪去了往日的玩世不恭，深沉的神色就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

　　　　浦原喜助却是摇了摇头，随后双手负在背后一脸悠闲的往回走。

　　　　尸魂界的事，该管的不该管的，他还是清楚的，而皇族的事，如果要插手，无疑到时定是惹得一身骚，不但得不到好处，说不定会被斩草除根，一面消息泄露……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那些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