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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痞-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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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夫人道:“那就且走走,散散气,这会儿估计给皇后娘娘磕头的队伍都排老长了,咱们就算过去也连个门都。”
这打趣的话,让李浅心头一松。有些自嘲地想,以她这么厚的脸皮,还没见面就怯场可实在对不起她这些闯下的名头啊。
往皇后殿走的宫道上,到处都聚满了人。后宫的嫔妃,公主、郡主,三品以上的诰命夫人,再加上一些云英未嫁的贵家娘子,加起来有上百人,所跟的丫鬟婆子就不用说了。一时间殿门前聚了五六百人不止。
冀皇后申时方起,梳妆又要花掉大半个时辰,这一大帮子人又不可能全挤进去,等挨个拜见完,叙完话也得午时以后了。
李浅和方夫人来的尚早,第一波进去的嫔妃,以及长公主和几位一等公主都还没出来。
方夫人递了牌子,便拉着李浅在殿外的长台上等候。她怀着身孕不能久立,秀姑舀了一个厚垫子给她垫着,时而累了可以坐在台上歇歇。只是石板地上寒气太重,坐片刻还好,时间长了容易伤了胎。
女眷们分两列排行,虽站的也不齐整,但泾渭分明,左边是已婚妇人,右边是未嫁云英。大部分三五成群,聚在一堆,或小声交谈,或面目含笑。独李浅几个孤零零的站在长台上,倒显得有些突兀,不时有人向这边看一眼,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议论么。
她梳着姑娘头,却挺着一个大肚子,想必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不对劲儿了吧。
京中近日关于她的传闻颇多,很多人都听说了太傅方卓的女儿被皇上宠幸,已身怀有孕,可皇上却迟迟不接入宫。还传说,方卓为此郁闷之极,每次见朝中大臣,都觉颜面尽失。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骂他不知廉耻,怂恿女儿勾引皇上,枉为帝师。
也难为他一代大儒,偏要受此侮辱。真是几十年的清名毁于一旦,也就因为此,他才屡次找皇上请求赶紧把这姑奶奶弄走。好让他躲到没人的地方躲“羞”去。
朝中大臣对此事的看法不定,一时都摸不清皇上的意思。按说皇上无子,对子嗣看重,应该早日把人接进宫的。可皇上似乎根本没这意思,大部分人难免猜测,他其实想要的只是孩子,对孩子他娘是不怎么看重的。
对于这种后宫野史艳遇,正是人们所喜好的,众说纷纭,为此也不知背地里争论了几何。就连各府的夫人、娘子也嚼了许多舌根。可到了今日,见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很多人就隐约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不就是原来那个方袭人吗?被拆穿了身份无颜离开,却又转身勾搭起皇上来了。看她的装扮寒酸之极,果然是卑贱之人,永远不会得到宠爱。
有认识她的自是不齿,不认识的便低声询问,一时间无数双眼睛向这边看过来。恨不能在她身上看出个窟窿,把她的肚子看破了。
方宝珠也在人群里,她跟着侯夫人站在一处,时不时的往这边瞧一眼,眼神里有一种奇怪的意味儿。不是怨恨,不是怨毒,反而像是淡淡的乞怜。
这回到宫中拜见的娘子,都是家里的嫡出,其中并没有方袭人,也没看见方宝玲。不过侯府中嫡女不止她一个,侯夫人只带她来,又打了什么主意吗?
李浅心颤了一下,看到她,她就会想起曾经的自己。那时的她就好像被人操纵着的傀儡,只有任人摆布的份。方宝珠也会与她一样吗?
侯夫人脸上挂着的还是那种风华绝代的笑容,让深知她的人隐隐头皮发麻。
李浅扭过脸去不看她,心里却有些发怵。她打心眼里恐惧她的,这个女人就像一条最美的毒蛇,很难猜出什么时候会被毒牙咬一口。看来以后想过得稳当些,还得先把这女人除去。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宫的嫔妃拜见出来,接着是公主、郡主,都跟着走了出来。
下一轮要去觐见的是一品公侯夫人们。太傅夫人也在列,她嘱咐李浅几句,转身向大殿走去。
十几位公侯夫人鱼贯进入,李浅站的位置偏向门口,便舀着垫子往边上站了站。
这会儿已是巳时将至,等皇后一个个和夫人们叙起话来,轮到她的时候,没准都到午时了。
她打了个哈欠,忽觉有些困倦,每天这个时候她都会再小睡一觉,可今天却注定没这福气了。
正迷瞪着呢,突然有人在她肩膀重重拍了一下,她骇了一跳,几乎栽在地上,下意识地叫道:“是谁?”
身后一阵嗤笑声,回头一看,却见天台的石阶上站着三位公主,大公主、二公主和那位二十来岁还没出嫁的三公主琪了公主。
那个拍她的正这位是公主中的极品,此刻正掩着手帕轻笑,满脸不屑之色。
这位公主平常就跋扈,自路太妃被刺死后,倒是消停了一阵,这会儿她刚从皇后殿出来,又要扎什么刺了吗?
第二百七十二章 皇后殿女红
“拜见公主殿下。”她恭敬施礼,倒是标准的宫廷礼节
琪乐公主轻笑一声,对另两位公主道:“你们瞧瞧,这野猴子一样的丫头还懂宫礼呢。”
大公主状似好心的提醒,“妹妹这话不对,听说这位出身不好,但也不是野猴子啊。”
琪乐公主笑问:“那姐姐说是什么?”
她还没开口,二公主已插嘴,“我瞧着是家养的猴子。”
说着三人一起笑起来,越笑声越大,就好似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猴子一样。
李浅做总管的时候,也没少被这些公主们调笑,她也不在意,恭声道:“公主说是什么,那便是什么吧。”
她是猴子,肚子里这个就是小猴子,那作为小猴子的父亲,齐曦炎又是什么?
难道一个大好活人,神经没错乱的皇帝,会和一只猴子上床吗?而她们,是皇上的姐妹,她们又是什么?
同一个父亲生出几个孩子,有的是人,有的又会是猴吗?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倒真是说了一个很可笑的笑话。
琪乐公主到现在都没嫁人,听说朝中连个敢提亲的都没有,她就当可怜这个老女人的痛苦,不跟她计较了。
她含笑不语,那淡然的态度,让原本想找茬的公主碰了个软钉子。李浅怀着龙种,她们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宫里想要找她茬的人很多,不过由公主开头·倒让她颇费思量。这到底是谁,把这些皇家贵女都当枪使了?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殿门口站了越来越多的女人,几个拜见过皇后的嫔妃也都没走,远远的在殿旁瞧着,大有看好戏的意思。李浅明白自己这是惹了众怒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女却获得皇上青睐,独得圣宠,哪个有鼻子眼的不喝两壶好醋?
在进宫之前齐曦炎就跟她说过·“朕娶你已成定局,见不见皇后都无妨,你若不想便可不去。”
是她自己坚持要来夫人,既然早已对不起冀皇后,若连在她面前致歉的勇气都没有,那么这个皇宫也不用进了。所以她不怕这些个女人,她早有了忍受白眼和质疑的自觉,也知道该如何应对。她会用事实叫她们知道,李浅是无敌的,是不好惹的。不过真正可怕的·不是这些在这儿与她一争长短的女人,而是躲在后面计划阴谋的人。
那个人想必已经在周围看着她,等着看她出丑吧······
几个公主嘲笑了她几句都得不到回应,也觉无趣,都陆续离开了。片刻后耳根子清静许多,那些瞧热阄的都只是瞧着,却没一个上前。
又等了一会儿,公侯夫人们都出来了,一个大宫女站在殿前呼道:“皇后娘娘有旨,宣众娘子进殿。”
李浅整了整衣服·对那大宫女一笑。
这宫女叫瑞香,曾是冀兰的贴身丫鬟,以前她对着冀皇后自己打自己耳光时·她还在旁边偷偷的笑过。
瑞香看她一眼,脸露诧异,不过她面色极快的恢复正常,道一声,“请随我来。”然后走在前面,为众位娘子引路。
她们按府第高低的顺序排成一排,鱼贯而入。李浅是太傅之女排在中上的位置,一干人进了大殿·按照瑞香的示意跪身施礼。
皇后殿依然如往日般威严·冀兰端坐在皇后宝座,她的脸色就如这座宫殿一般。
算算时间·她进宫已经三年了,现在的她早已不复当年的纯真可人·看起来更像是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威严且冰冷。
“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行完大礼,冀皇后令她们起身。
李浅身子不便,跪下了便爬不起来,一时之间二十几个人里,只有她一个还在跪着。秀姑想扶她起来,被瑞香冷眼一扫吓得缩了缩手。
冀皇后向下睨了一眼,看见李浅那张纠结的脸,那严肃的面容也有一丝崩裂。
“是你。”她低呼。
或者任何人都有可能认为,她是什么方娘子,可她绝不会认错。下面这个人几乎是她一生最大的噩梦。
李浅苦笑,“是我。”她不会错认她,就像她也不会忘记自己的仇人一样。
冀兰没再理她,只对一干娘子道:“今天是三十,大家应当快快乐乐庆祝一番,可也不能闲站着。我朝家法严谨,女子应该懂得理家之道,首要会做针线活,历来凡是皇上御用的衣履,都是由皇后、嫔妃亲自制做。本宫看现在公主、郡主还有各府娘子,性喜浮华,不要说娴熟裁剪,就连做针线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事。总是坐享其成,将来出阁怎么是好?不如今天就叫你们各裁一件衣服,限一个时辰交活,本宫也好考校你们。”
每年过年宫中长辈训示,也无非是做些女红,背背女戒什么的。这样的话每年做太后的都会说一遍,然后是太妃,后来没了太妃,就变成皇后在说。只是这样的考校从来都是腊月二十七之前,从没听说过大年三十,叫娘子们做针线活的。
众娘子面面相觑,都摸不清皇后是什么意思,三十做针线也罢了,却要一个时辰之内做完,这不是明摆折磨人吗?
冀皇后冷冷扫了众人一眼,继续道:“若有谁一个时辰做不出来,那就掌手板,也省得这些没出息的,嫁出去丢人现眼。”
在场的娘子一听这旨意,都吓得汗流浃背,因为她们知道自己的针线本领,一个时辰根本做不出任何衣服,或者缝个袖子还嫌紧张呢。
李浅咧了咧嘴,很显然这是针对她所说的,冀兰恨她恨的要死,这点报复实在不算什么。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等着尝尝竹板打手心的感觉。那一定想当的痛吧。
冀皇后叫太监传令下去准备好的衣料,随同针线笸箩,摆在案子上。她道:“裁完活的就出去,没裁完的就留在这儿吧。”
“诺。”众娘子齐应,背过身去都不由咧嘴。
看来今天大部分人都要留在这里了。
宫女们开始给娘子们发发针线笸箩,一人一个谁也不落空。小路子带着几个太监把布料分好送在娘子们手里,在分到李浅这儿时,他低低地声音问:“主儿,你可吃得消,可要让奴才去请皇上过来?”
李浅摇头,请谁都不必了,她自问还应付的来。冀兰性子纯良,最多出口恶气而已,还真不会对她下狠手。
小路子有些担忧,他之所以今天到皇后殿来,主要是因为皇上不放心,让他来看着点。可现在出了这种情况,让他怎么跟皇上怎么交待啊?
有宫女在她们面前摆上更漏,只等两个时辰之后好验货。众娘子手忙脚乱的开始做着针线,皇后殿里喧闹起来,有一不小心扎到手的,有裁布时不小心剪歪,坐在那儿咧嘴哭的,也有如李浅这般干坐着不动。
反正注定是做不完,倒不如省点心思,好好休息一会儿。她背过身偷偷打了个哈欠,然后闭上眼开始养神。
两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衣服是缝不好,不过睡一小觉绝对绰绰有余。
迷瞪了一会儿,两个时辰过得也快,等宫女呼一声,“时辰到。”
李浅的好梦也刚醒了,她伸展了一下手脚,觉得双腿都麻掉了。看来长时间久坐,身体也受不了啊。怀里的孩子看起来,他很安静,似乎如她一般睡着了。
冀皇后命人把每个人做好的衣服呈上来,这些娘子平日里嚼舌根都有一套,可真要论起女工的硬功夫,舀得出手的也没几个。有的缝了半天只缝了一只袖子,有的把衣服裁的一边大一边小,颇有些不对称的可笑。不过却没有哪一个如李浅这般一针一线都没动。
冀兰一个个都看遍了,让人把还算齐整的挑出来,都给了赏赐,其余的便都留在殿里。方宝珠也留在大殿,一个劲儿的扭着手帕,颇有些站立不安。那些个女红做不好的,都吓得小脸苍白,不知道皇后娘娘要怎么责罚。
冀皇后在每人脸上打量了一下,最后停在李浅身上。
“方家娘子,你是太傅之女自是知书达理的,可没想到居然不懂得理家之道,忘却女子本分,你说该如何惩罚?”
李浅恭敬一礼,笑道:“皇后娘娘是尊贵之人,您说如何惩罚便如何惩罚就是了。”
冀皇后闻言一笑,吩咐瑞香去取手板。那板子一尺见方,与以前李浅在御书房被方卓教训时所用的板子一样。或者它还有个很不愉快的名字叫“戒尺”。
她伸着手,就如幼时每一次被罚时一样,脸上的表情淡然,她深信这些年培养起的坚毅,即便是手心打坏了,她也绝不会叫一声疼。
她允许冀兰惩罚她,但就这一次,就当是为曾经的错误赎罪了。
瑞香持起板子在她手心打了一下,见李浅嘴角含笑,不由心生敬佩。十数下之后,李浅连哼都没哼一声,笑着问冀兰,“娘娘可觉解气了?”
冀兰心一颤,忽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她是恨李浅,可即便把她打死又如何,她就能过上好日子,每日不再忍受痛苦了吗?
第二百七十三章宫中深情
“停下吧。”她轻叹,终究是下不了狠心啊。
瑞香停了手,对李浅道了一声,“抱歉”,然后接着去打下一个娘子。只一下那娘子就嘶声惨叫起来,连声求饶,“娘娘饶了我,以后我一定学好女红。”
冀皇后没答言,只看着李浅,“方娘子以为如何?”
李浅的手已经肿的老高,难得她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臣女以为打手板太过血腥,也与年三十的欢阄气氛不符,不如······”
说着顿了一下,看了看周围小脸刷白的窈窕淑女,脸上笑意更浓,“不如···皇后娘娘罚些好玩又有趣的,也好让大伙凑个热闹。”
本来要狠狠惩罚的事,被她这么一说反倒成了大家聚在一起做游戏,冀兰暗自冷笑,好个李浅,果然狡猾。
她以前就争不过她,到了这会儿,就更不用提能与她相争了。皇上心里没有她,这在她刚进宫的时候她就已知道,她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何必跟她这个皇上面前的红人过不去?可惜啊,她就算再明白,事到临头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怒是有,恨是有,可恨过了怒过了,一切又会回到原点。她依然做她的只有名头的皇后,而她也依旧受她的宠爱。
“既然方娘子如此说,那就你拿主意吧。”她站了起来,吩咐瑞香,“摆驾。”
正所谓眼不见为净,看不惯懒得看,便不看也罢。
望着那明黄色身影远去,李浅不由苦笑,她这是扔了一个烫手山芋给她,让她吞不下,拿在手里还嫌烫。
她一个太傅之女,凭的是什么指挥这许多娘子?
皇后一走,原本静悄的殿堂立刻喧闹起来。有人三三两两的往殿外走,边走还边讨论着:“刚才真是吓死了还以为会被打手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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