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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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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在靳枫手里,若想活命七日之内找到你表舅即可。”苏寒扔下话便驾着马车急急往前赶路。
直到确定欧阳柯不会再赶上来,她才将马车停在路边。
“丑八怪,你”原本进来是替他解开穴道的,哪知却看到一把飞镖正插在云笙的大腿内侧。
果然是遭报应了,她在心里一阵暗爽,又故作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解开穴道之后,云笙依旧躺在地上没有丝毫反应。
“喂,你怎么了?”在她正要为云笙把脉,触碰到他灼热的皮肤时,只觉他的身体不禁一颤。
紊乱无章的脉象使得她根本不知道云笙哪里出了问题,莫不是那里
目光移至他大腿根处,眉头微蹙,“你不会真被弄残了吧?”她忐忑地轻声说道。
纠结了半晌,她终是最后把心一横,撕开云笙大腿根部的裘裤,小心谨慎地将险些使得他变为阉人的飞镖拔出。
“又没废,起来自己包扎伤口。”苏寒随手将飞镖扔出窗外,白了他一眼说道。
就在苏寒准备起身出去的时候,他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握住她的手腕,冰凉的触感宛如沙漠中的甘露一般滋润着他燥热的心田。
云笙双目通红地凝视着她,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这样渴望的眼神,她怎会看错。莫不是
甩开他的手,也不再看他渴望的眼神,苏寒蓦地跳下马车。
果然如她料想的那样,在草丛中捡回那把涂有春…药的飞镖,她不由眉头紧蹙。难怪刚才取飞镖时,他下面竟是处在兴奋状态。
动弹不得的云笙此刻又再一次受到内心欲…火的煎熬,而这一次损失严重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得住猛烈的春…药。汗水将他整个人浸湿,胸口涌出的燥热使得他宛如烈火焚身,想要寻找发泄口,身体却又根本使不上力。
雾春能解百毒,却解不了蒙汗药,春…药,还有数种特殊的毒药。还好云笙中的只是普通的春…药罢了,等药效已过便无大碍。
然而她却不知,云笙体内不仅有现在的春…药,还有残存的红尘逍遥散,以及被封在穴脉中的情蛊。三种催情之物融合在一起,即便是身体完好的云笙也经受不住如此折磨,更何况此刻他本就只剩半条命。
待算好时间,等云笙药效褪去之后,她才重新回到车厢内。
然而早就已经晕过去的云笙身体却依旧躺得吓人,是在发高烧还是药效未退?为了弄清原因,她只好又将视线移到他大腿根部。
那里依旧坚…挺
根本不清楚云笙此刻的身体状况,为他处理好那里的伤口之后。她只得病急乱投医胡乱喂他服下雾春。
迷蒙中,只觉到有柔软的物体覆在自己唇上,冰凉的液体顺着舌尖流入喉咙。清凉的感觉使得他不禁发出一声低吟,然而就在他想要更多的时候,那注入体内的甘泉却戛然而止。
在那一抹柔软离开自己身体时,胸口处仿佛有一个空洞在无限地放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小兰代表快被玩坏的云笙童鞋祝亲爱的读者大大们中秋快乐云笙他现在确实说不了话,还挺疼的TAT
☆、毒公子
赶路这几日,云笙一直处于昏迷之中,从未醒过。若是发烧的话,即便是现在赶到北谷,估计治好之后也是个傻子。
直接将他弃于野外,云笙肯定是活不成。她的东西还在他手上,若是云笙直接死了,恐怕她这辈子也无法再得知那东西的下落。
量下来,为了娘亲留给她的遗物,她必须救云笙一命。
在很多年后,当云笙得知当时在苏寒看来自己的性命还没有一块遮羞布来得重要时,他竟一怒之下,扯下那遮羞布扔在一边,狠狠将苏寒折磨得死去活来。让她亲口告诉自己,遮羞布和他,哪个更重要。
一直马不停蹄的赶路,原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到达邺城,哪知在途中却又遇到蝶娘子。
“阿寒”
眼中闪过一丝雀跃,蝶娘子站在路中间挡住她的去路。
“阿蝶,你快让开,这次我真有急事要办。”
从来她都是一副淡然冷清的模样,仿佛一切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然而这次她却显露出焦急的神情。
“阿寒,你将他交出来,我便放你过去。”蝶娘子语气温柔地说道,然而并不表示她会妥协。
“阿蝶你别逼我动手。”苏寒垂下眼帘,显然不想正面与蝶娘子交锋。
“他对你很重要?”蝶娘子不解地问道,重要到不惜与她为敌?
重要?云笙那里有她最重要的东西,犹豫半晌,她便在蝶娘子刺痛的目光下缓缓点头承认。
“若是那样,我便跟不能放他走!”一直都在猜想苏寒不喜欢她的真正原因,在刚才苏寒点头的那一刻,更是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苏寒喜欢的竟是男人,而且还与碧水宫主喜欢上同一个男人!
心中复杂的情绪难以言喻,失落有,愤怒有,更多的却是渴望,渴望得到苏寒在意自己的眼神。
为了断去苏寒的念想,她必须将云笙交给碧水宫主。嗜血蝶奈何不了苏寒,她只好亲自动手。
“阿蝶,你”
昏睡中,耳边依稀传来空灵悠扬的笛音,宛如仙乐一般,安抚着他内心的躁动,在身体内不停叫嚣的烈焰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沐浴在清风之中的淡然宁静。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他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清雅别致的竹屋,他这是在
“醒了?”一袭蓝衣的男子在他身旁说道,像是知道他会醒来一般,并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
“我这是在哪里?”沙哑的声音仿佛被砾石碾过一般,待他问出话后,眼神不由闪过一丝惊诧,稍纵即逝,不用面前的人回答他大概已经猜出自己的身在何处。
看到醒来的人如此平静,反倒让东南枝感到惊讶。
“此处乃是北谷,毒公子所住处。”东南枝回答道,又转身将一碗散发着腥臭味的粘稠药汤端到他面前说:“此乃蜈蚣足,乌蛇胆,蟾蜍卵,蝎子尾,蜘蛛头配上紫月草浆所熬制而成,能解你身上的情毒。”
东南枝表情严肃地看向云笙,心里一阵暗爽,江湖上来北谷求医之人不计其数,在无聊之余便养成作弄病人的嗜好,越是看到别人胆怯害怕却又为了保命硬着头皮接受治疗的模样,他便越是开心。
哪知云笙接过药连眼都不眨就一口气喝完。
“有劳。”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如同饮水一般喝下如此恶性的汤药,从容淡定,竟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从跟随毒公子以来,即便是江湖豪杰在被他戏弄之后难免会露出痛苦之色,而眼前这个差点被苏寒给玩死的男人竟然内心如此强悍,难怪数种情毒缠身还能坚…挺的撑下来。
云笙总共昏睡了三天三夜,他听慕岑说若再晚上一日,云笙这辈子就算是彻底毁在苏寒手里。在为云笙处理身上的伤口时,就连万事不惊,开膛破肚形同切菜般的毒公子也不禁眉头微蹙。
惨不忍睹,是东南枝见到云笙的第一印象。
“这药你每日需服用一次,喝上三日即可。你且躺下,我替你换药。”
“不知送我来此的苏公子现在何处?”云笙突然问道。
被苏寒欺辱成这般模样,莫不是想找她寻仇,打开药箱的手一顿,东南枝笑道:“苏公子他已经走了。”
“走了?”云笙反问道,纯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擦觉的失落。
这边苏寒像献宝一般将自己顺来的冰玉递给慕岑,“这玉可是我寻了好些时日,才千辛万苦从别人手中买来的。”
“喔?”慕岑接过冰玉,细细看了两眼说:“花了你多少银子?”
这玉少说也值一万两,嘴角一勾,她伸出指头比划道:“五万两。”
“五万两?”慕岑不确定地问道。
心咯噔一沉,莫不是她狮子开口,报价太离谱?
打量着慕岑脸上的表情,她咬牙随即点头道:“老员外说这冰玉可是他家祖传之物,若不是家族落败,他儿子又在外债台高筑的话,他是绝不会舍得将这玉贱卖给我的。怎么样,你可喜欢?”
“这求医与寻玉一样,讲究一个‘缘’字,没想到竟让你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一位这样可怜的老人家。这冰玉不论材质,雕工都堪称上品,五万两真是太便宜你了。”慕岑将冰玉收入袖中,半眯着桃花眼浅笑道。
五万两都便宜了?这玉竟然如此值价,早知道她就该直接扔去当铺换钱,然后再买一块便宜点的玉还给慕岑。
看到苏寒嘴角微抿,便知她心中所想之事,于是更加添油加醋地说:“我先前那块龙凤血玉最多也就值八千两,而这冰玉乃是世间罕有,无价珍品啊。”
“无价?”
“恩。”隐去眼底的笑意,慕岑正经地回答道。这冰玉乃是玄天殿所有之物,见此玉犹见玄天殿主,世间仅此一块,持有此玉者皆能号令玄天殿左右护法,八大暗使,七十二天煞,此物若非无价又是什么。
“这玉真有如此价值?”她疑惑地看向慕岑问道。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江湖皆知毒公子有一怪癖,但凡来北谷求医看病者,必须在此之前寻得宝玉作为诊金。看病之前先看玉,若是入得了慕岑的眼,他便医治,若非上品佳玉,就算死在北谷门口,他也不会动半分善念。所以他称自己为毒公子,而并非医者。医者救急扶伤,有仁爱之心,而他麻木不仁,唯有爱玉之心。当然这些只是对外人而言,并不包括她,还有东南枝。
“是啊,不管是拿来抵龙凤血玉还是救差点被你玩死的男人都只赚不赔。说到那男人,你是如何将他弄成那般模样的?”慕岑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
沉浸在自己只赔不赚的悲伤中,听慕岑问及云笙,她随即气愤地答道:“自作自受,活该!”
在看到苏寒动气的模样时,温润如玉般的毒公子不由眉心一动,而后笑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救他?”明知苏寒心软,但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她扔给慕岑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若真是被我玩死了,那我岂不是要内疚一辈子。”
温润的桃花眼中扬起一抹明朗的笑意,他不禁轻抚着苏寒的发顶笑道:“如此说来,我该不救他才好。”
被人像小猫一样摸头,她也不恼,仿佛早就已经习惯,抑或是她一直如此依赖慕岑。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今天更的字数有点点少,因为过节的原因,所以小兰就这个那个,少写了些TAT
☆、师兄&东南枝
十二年前,邺城北谷。
半夜被噩梦惊醒后的苏寒像一只小猫一样,蜷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只要一闭上眼,便能看到四处满是鲜血的苏府,香兰面色惨白的倒在她的面前,而娘亲则全身是血的告诉她要坚强地活下去。
眼泪像流不完的溪水一样,慕岑从未见过如此爱哭的小女孩,真不知道师父为何会收这样的人当他的小师妹。
在她躲在房间里的第七天,只见一个穿青衣的少年破门而入。
“你哭什么?”少年蹙眉质问道。
并非是关心的口吻,反倒是嫌弃的语气。她失去了家人,此刻脆弱的心灵即便是一句冷言冷语,也能使她崩溃。
苏府在一夜之间被人血洗,而爹爹又在战场上失踪,是巧合还是人为,那时她哪里还会想这么多,只知道自己在一瞬间成为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就像那路边的小叫花一样。
被慕岑这样一问,她反倒哭得更加厉害,晶莹的眼泪越流越多,像是要将肺给哭出一般。
“即便是哭瞎双眼,你的家人也不可能再活过来。”不堪魔音绕耳,慕岑说完立即摔门而出。
“公子,那小姑娘又整整哭了一下午。”将饭菜送去苏寒房里后,东南枝轻叹道。
“嗯。”
“公子知道?”
慕岑不禁蹙眉道:“哭这么大声,能不知道吗。”
耳边绵延不绝的响起苏寒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东南枝又是一声轻叹,“陌北师尊这一走,这棘手的事情便只得由公子处理。公子你看这好不好哄哄?”
广袖一拂,慕岑绷着一张脸说道:“无须管她,哭累了她自会停下。”
不出慕岑所料,到傍晚的时候,那扰人心烦的哭声便停了下来。正在研究尸毒的慕岑听不到哭声后反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公子,不好了!”慕岑吩咐过,没他的命令不得随意进入炼药房。东南枝也只得站在门口大喊道。
门被打开,慕岑不耐烦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公子,那小姑娘她她不见了!”东南枝喘着气说道。
“不见了?”
慕岑眉心微动,跟东南枝赶到苏寒所住的房间才发现,端去的饭菜她根本没动过,棉被皱作一团扔在床角处,房间内空无一人。
北谷内设有奇门八阵,那丫头不可能出得去,“你可有四处找过?”
“有,我将附近寻了两遍也没发现那小姑娘的踪影。”东南枝确定的回答道。
莫不是她想出谷?“不好!”
师父在奇门八阵中设有百蛇阵,若是闯进去后果不堪设想,慕岑含下雾春便急急朝阵中赶去。
以先前慕岑冷漠的态度,东南枝还以为慕岑并不在乎苏寒,但现在看来,他还是不够了解自家公子的想法。
这边在底下酒窖中,她揭开酒坛,一股馥郁的酒香扑鼻而来,诗里面常说喝酒就能让人忘记最伤心的事情。她从小未曾沾过酒,更不清楚自己酒量如何,只将手里的酒当做清水饮下。
那时她还不知,以她的体质,再是让人醉生梦死的酒对她来说都如同清水一般,喝了反而使人更加清醒。
几坛子酒牛饮下来,人是没醉,反而喝得尿急。
她伤心愤慨地将酒坛扔在地上,正准备离开,却又不小心脚下一滑,手腕被碎片给划破。
看到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流出,身体的力气像是在瞬间被人抽空,她瘫软的坐在地上,全身不停的颤抖,脸色惨白如纸,苏家灭门那一幕蓦地浮现在脑海之中。
她尖叫着捂住脑袋,拼命摇头,苏府上下惨死在她面前的画面却挥之不去。
就像是脖子被人掐住一样,使得她快要无法呼吸,就在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抱住。
“别怕,都过去了。”那人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就像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般温润柔和。
自苏家灭门之后,就在也没有人如此抱过她,被陌北师父带回北谷的一路上,即便是她止不住的哭泣,师父顶多也只是安慰她几句。这样如亲人般的拥抱,她甚至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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