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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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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还缠着纱布,暴露在外的一双纯黑色眼眸与慕岑的温润相反透露出沉静凛冽的神情,在他修炼玄天神功第九重到达最关键时,竟被拂月偷袭种下情蛊,害得险些走火入魔。早料到毒公子医术了得能猜测出他受伤的原由,却不想竟连他的身份也一并得知。
  
  “毒公子果然心思缜密,竟能识破在下的身份。”云笙眼底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他起身背对着慕岑站在窗边,黑色的身影在细碎的阳光下散发出凛冽的寒意。
  
  身体受到如此巨大的重创若是普通人早就当场暴毙,云笙却不但没死反而用余下的内力封住自己体内的情蛊,气血耗尽又不想误打误撞遭到苏寒毒手,几番折磨还能坚持到来北谷,江湖中拥有这等势力与意志力之人,屈指可数。有苏寒给的冰玉,他便更能肯定云笙的身份。
  
  慕岑顿了顿说:“云公子对毒某的允诺可还是算数?”
  
  一声轻笑,云笙转身看向他说:“既然毒公子知道我是谁,那便更应该清楚,我断不会失信于你。”
  
  “既然如此,我便开门见山地说,我要你答应我从今以后不能再见苏寒。”温润如风般的声音说出的话却令云笙诧异不已。
  
  即便如此那一丝诧异也在转瞬间重归沉静,云笙想过数种毒公子可能会提出的条件,唯独没想到苏寒身上。既然毒公子提出这样的条件,就更加可以确定苏寒与毒公子的关系并不一般。
  
  “这便是毒公子的条件?”压抑住心中的抑或和不快,云笙波澜不惊地确认道。
  
  “不错。”慕岑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眼眸中透露出坚决确信的神情。
  
  看到眼前表情动作都与苏寒有几分相似的毒公子,云笙心中的不快在得到毒公子斩钉截铁般的回答后迅速在体内蔓延开来,他甚至想起自己曾对苏寒说话,他要她。
  
  手中的拳头在不经意间握紧,云笙随即爽快地回答道:“夜幽溟向来言出必行。”
  
  “如此甚好。”乌青的嘴角边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慕岑离开后不久,东南枝便端着一碗花香四溢的药膏来到竹屋。
  
  “擦过这用雪莲熬制的膏药,云公子的脸上还有身上便不会留下疤痕。公子说,再过三日,云公子便可自行离开北谷。”
  
  东南枝替他褪去衣衫,一边将药膏涂在他大小伤口上,一边说:“云公子所受内伤须静心调养,近半年切勿再劳心费神,透支内力才好。”
  
  这些话都是慕岑让东南枝转告他的,想来今日他若不答应毒公子的要求,怕是不可能轻易的从北谷离开。
  
  云笙淡淡地应了一声,看向专注为他上药的东南枝随口问道:“你家公子与苏寒看似关系不错?”
  
  “那自是当然,公子素来不将他人放在眼里,唯独阿寒不同。”话音刚落,东南枝上药的手不禁一抖,他记得自己并未向云笙提过慕岑与苏寒之间的关系。
  
  他看到云笙脸上刚毅冰冷的轮廓干笑道:“不知云公子是如何与阿寒认识的?”
  
  听到东南枝的问话,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第一次看到苏寒的模样,嘴角轻微地扬起一抹弧度,声音却很平静地说:“在青楼作乐寻欢时认识的。”
  
  “青楼?”东南枝手一抖险些将药碗摔在地上,“你说阿寒又去青楼了?”
  
  飞入鬓发的剑眉在听到东南枝的‘又’字后,不经意地轻蹙。
  
  “莫不是你发现阿寒他”在察觉到云笙不悦的神情后,东南枝谨慎地问道,苏寒频繁上青楼偷窥,这种丧尽天良的取经的行为,甚是令人发指。然而她却还能理直气壮地找出正当理由来。
  
  “恩。”还不待他说完,云笙便给出确定的答案。
  
  “哎,这阿寒也真是。”东南枝不禁扶额,而后大叫一声。
  
  他诧异地盯着云笙,乌溜溜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同情。莫不是苏寒所偷窥的对象正是云笙?然后在云笙发现她之后,被她一怒之下差点弄残?
  
  看向云笙健壮赤…裸的身体,脑海中不有想象出苏寒偷窥不成倒打一耙的凶残霸道的模样。
  
  “还真是可怜。”在云笙疑惑的目光下,东南枝同情地在他伤口多涂了些药膏。
  
  三日之后,在拆开他脸上的纱布时,东南枝像是看到鬼一般,拿着纱布双眼直直盯着云笙,长大得嘴巴甚至能塞进鸡蛋。
  
  他虽常年呆在北谷,但也知道求医之人也都乃非富即贵之人,不论容貌长相,好看的他也见过几个,然而能与他家公子媲美的也只有阿寒,但阿寒终究是名女子。所以在他的认知中这世上不可能男人在样貌上比得过他家公子。直到后来江湖流出传闻,他才半信半疑地猜测玄天殿的夜幽溟兴许也有着如慕岑般的绝世容颜。
  
  眼前的云笙不论容貌还是给人的感觉都与慕岑大不相同,一个犹如寒冰般坚毅,一个宛如暖玉般温润,然而他却不得不承认,面前的男人用着一张足以与他家公子媲美的绝美面容。
  
  “你是夜幽溟?”他脱口而出地问道,拥有这般容貌的人在江湖上除了夜幽溟,他再也想不出其他人。
  
  惊诧的眼眸中映出他刚毅的脸庞,云笙并没有回答东南枝,“替我转告毒公子,云笙这就离开北谷,答应他的事绝不失言。”
  
  东南枝楞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在来之前慕岑交代他的事情。
  
  “云公子,这是我家公子为你准备的。”东南枝说着将一个包袱,还有一只锦盒递到云笙面前。
  
  “毒公子现在何处?”在他看到锦盒内的东西后,沉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没想到苏寒竟用从他身上顺去的令牌来救他一命。
  
  这男人真是江湖上如雷贯耳的玄天殿主夜幽溟吗?眼前云笙的模样与茶楼说书人口中形容的夜幽溟一模一样,一个犹如玄冰寒铁般凛冽霸气的男人。除了对云笙绝美的样貌感到惊诧以外,更令他震惊的是,苏寒竟是如何做到让一个武功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邪教魔头被她欺辱得不成人样的?
  
  她竟然在青楼偷看夜幽溟与人寻欢,而后趁其不备投以各种情毒,将夜幽溟视作废物般踩在脚下。
  
  真是凶残暴戾的假女人真汉子,转世母夜叉!
  
  也只有像公子那般聪颖智慧之人才能真得住母夜叉,在他来时,慕岑已经料到云笙会有此一问。
  
  “公子说,关于阿寒的事,云公子无须多问,只要记得答应他的事即可。”东南枝重复着慕岑所说的话。
  
  毒公子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云笙也不再多言,当下便告辞离开。
  
  “云公子且慢。”见云笙要走,东南枝连忙喊道。“北谷中设有奇门八阵,公子特意命我送云公子出谷。”
  
  之所以毒公子能守住北谷,除了险峻的山势地形之外,最主要的便是依仗建造在谷口处的奇门八阵。江湖传言数年来,擅自闯入北谷求医治病之人不计其数,然而真正破解阵法进入北谷的,至今尚无一人。
  
  若在他尚未受伤之时,对于陌北老人设下的奇门八卦阵他也无绝对的把握能破阵,更何况他现在只剩三层功力。
  
  “有劳东兄带路。”
  
  “云公子请。”
  
  云笙离开的时候,苏寒正在后院陪慕岑下棋,阳光正好,落花纷飞,除了山林间清脆的鸟鸣声,便只剩掷棋落子的轻响。
  
  与慕岑下棋,却从未那怕一次,真正赢过他。小的时候,她会在绞尽脑汁后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最后一举困死慕岑。到后来才渐渐发现原来慕岑其实一直都在让着她,在她沮丧得快要弃子时,故意走错棋,给她留下一条活路。时光荏苒,流年似水,从雪梨花次第盛开,再到零落凋谢已有十余回,她却从未揭穿过慕岑的心思,到最后化作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然而今天下棋,慕岑竟认真起来。阿蝶曾经告诉她,男人在认真的时候最有魅力,她只觉得慕岑在认真的时候很可怕。
  
  纵是她天资聪颖,现如今在棋艺上颇有造诣,然而应付起出手狠辣,火力全开的慕岑,也只得手忙脚乱。
  
  一盘棋下完,比她练上整整一天的媚功还累,“师兄,你今天心情不好?”
  
  银白的长发随风飘逸,收好棋子后,慕岑只是淡然一笑,便开始在一旁煮茶。
  
  春风拂过,梨花零落,眼前的慕岑粲然一笑,温润如玉,清雅中又生出几分邪魅,就连身后的骄阳也在他的笑容下黯然失色。
  
  苏寒很喜欢看他煮茶,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完美到无可挑剔,一双微翘邪魅的桃花眼专注地凝视自己手上的动作,薄唇微微向上勾起,此情此景之下,她甚至都快以为自己的师兄是踏出红尘的谪仙。
  
                      
作者有话要说:  

☆、绝色老妖

  
  “云笙的伤势已经痊愈。”慕岑将煮好的清茶放到她跟前。
  
  碧绿的清茶,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茶香,端起茶杯的手一顿,苏寒不禁抬起眼眸看向他说:“所以你的意思是已经让他离开了?”多年的默契,让她瞬间猜出他话中的用意。
  
  发青的唇角依旧保持着一抹淡然的浅笑,慕岑又为自己倒好茶好,才轻声应道。
  
  “为什么?”她不解地凝视着慕岑。
  
  瞥了眼苏寒跟前丝毫没动的清茶,他抿了一口茶说:“这碧螺春乃是我清晨取朝露所泡,口味凉甜,鲜爽生津。”
  
  深知慕岑的脾气,吃软不吃硬,若是不顺着他的意思,她就是仰着脖子直到抽筋,慕岑也不会告诉她半个字。
  
  这世间也唯有慕岑能让她吃瘪。
  
  在慕岑如狐狸般含笑的目光下,为了得知理由她只得让自己静下心来品茶。
  
  清新的茶香在口中四溢开来,正如慕岑所说的那样,口味凉甜,鲜爽生津,令她急躁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看到苏寒神情的转变,眼底的笑意更加深了几分,“若是觉得愧疚的话,我已将他治好,你无须再愧疚。”慕岑又为她添上第二杯茶,而后继续说道:“云笙他身份特殊,你最好别再招惹他。”
  
  “谁说我招惹他?”分明是云笙一直在招惹她!
  
  “若不是你,他又怎会伤成这样?”
  
  “那是他活该,总之这次并非是我先挑起祸端的。”苏寒说着不解气地将整杯茶一饮而尽。谁误会她都可以,就是慕岑不行。
  
  水盈的琥珀色眼眸腾起一丝委屈的愤怒,看到苏寒抿嘴的小动作,只觉可爱,不禁伸手轻抚她的发顶。
  
  “既然如此,就无须再理会他。”慕岑柔声说道,心里却因为苏寒在意他的误会而生出暖意。
  
  “师兄,我必须找他要一件东西。”心知东南枝不在这里,那便肯定是送云笙出谷了,现在她赶过去还来得及,苏寒放下茶杯起身就走。
  
  “我去去就回。”匆忙间,她不忘转头对慕岑说道。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慕岑的轻笑,“莫再把他带回来就是了。”
  
  “”
  
  这次要是云笙再不把东西交出来,定是要将他扔到百蛇阵折磨到他肯说出那东西的下落为止。
  
  慕岑行事怪癖,虽为师兄,却从未干涉过苏寒做出的决定,就连她修炼媚功,他也不曾反对。
  
  但这次,他竟不想苏寒与夜幽溟再有任何纠葛,慕岑衣袂一拂,只觉一阵劲风带过,树上的梨花如雪絮般纷纷飘散,柔若无骨的花瓣飘落到映有他眉心微蹙的碧茶中。
  
  “他人呢?”苏寒刚走出竹屋便看到返回谷中的东南枝。
  
  为她送走夜幽溟这样的大仇家,苏寒莫不是来感激他的,东南枝心头一想,开心地笑道:“刚被我送出谷。”
  
  “出谷了?”苏寒望着谷口的方向,眉头微蹙。
  
  “是啊,你放心吧,即便是他功力恢复想来找你寻仇,也休想再闯进来。”东南枝见她神情担忧的模样安慰道。
  
  “诶,你要去哪里?”
  
  也不在与东南枝多少,苏寒运起轻功就朝谷口处追去。
  
  东南枝目瞪口呆地看着苏寒离开的背影,心里只觉发毛,莫不是她还想趁夜幽溟功力尚未恢复时,再将他欺辱一番?果真是凶残的母夜叉。
  
  虽在心中鄙夷苏寒,然而嘴角却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他们北谷的人就该是这样,那怕对方是大魔头夜幽溟,也要让他知道,北谷的人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待苏寒赶到谷口时,竟寻不到云笙的踪影。
  
  红纱帷幔,流苏软轿,轿外有十二碧天侍女随行。
  
  清风将纱幔拂起,隐约能看到轿中的女子一袭红衣,身形婀娜,虽只是一个侧脸却足以让人为之惊艳。
  
  “姑娘留步。”
  
  如风声般淡然清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见她一抬手,软轿便立即停下。
  
  “敢问姑娘可有看到一位身形高大,穿黑衣的公子?”想要形容云笙的容貌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黑衣公子?”
  
  透过纱幔她看到的分明是一妙龄女子,然而声音听上去却如同老妪般苍老。难道是慕容冰儿?苏寒心中一沉,余光扫过身旁侍女铸有“碧水”二字的长剑上。
  
  “公子说的可是夜幽溟?”
  
  “夜幽溟?”
  
  就在苏寒准备立即离开的时候,软轿中的女子空指一弹,她竟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姑娘这是何意?”苏寒盯着纱幔后的倩影,不解地问道。
  
  “长得这般妖魅的公子,我又岂能错过。”
  
  只见红纱幔被一只瓷白的玉手掀开,苏寒看清那人的模样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一双水盈的眼眸流转着妩媚的风情,鼻子精致小巧,樱唇被涂上鲜红似血的朱丹,额间的梅花花钿衬得整张精细美艳的脸庞更加动人,在曼妙的身上竟只有私处被艳红的丝绸遮掩住,波澜壮阔的酥胸呼之欲出,那正是她多年求而不得之物,而女子其他地方的肌肤便暴露在外,就连脚也是赤…裸着的,仅是在脚踝的位置绑着一条套铃铛的红线。
  
  穿衣服的抑或不穿衣服的女子,她倒是见得多了,但像慕容冰儿这样穿着的人,即便是青楼的姑娘也不敢如此大胆。
  
  对上苏寒看得发直的眼眸,慕容冰儿嘴角微扬,在苏寒还没从惊诧中回过神时,便将她带到了软轿中。
  
  “公子寻得可是此人?”在慕容冰儿看到坐在对面的两人时,明眸中不禁闪过一抹惊艳。
  
  一个冰冷如霜,一个淡然如风。这趟她亲自来北谷算是值了。
  
  身体被定住,苏寒只得用余光瞥向坐在身旁的人。
  
  这是云笙?!
  
  她的惊讶比刚才看到慕容冰儿时更甚。旁边的人同样用一双纯黑的眼眸凝视着她,凛冽沉静的眼神正是她所熟悉的云笙。飞入鬓发的剑眉,高挺的鼻梁,立体坚毅如刀削般的轮廓,如此冷傲如霜的男人竟是云笙?
  
  难怪之前阿蝶说他美貌,难怪青霜对他一往情深,难怪慕容冰儿不惜亲自出马也要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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