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狐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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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丫鬟们可不想被连累。便是平时看出点什么的，这个时候也是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都皆说往日都是袭人伺候的宝玉安寝，她们一般都在外面等候吩咐。贾母皱皱眉，相信了大半，又命带来的老嬷嬷带这些丫鬟们下去检查。丫鬟们闻言，自然知道的检查什么，一时又羞又愤，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随嬷嬷退下。

　　丫鬟们走后，贾母便拉了贾宝玉过来说话。在她心里，贾宝玉还是个孩子，虽然有时也要做错事，却不像是这种事儿。想来必定是丫鬟心大了，勾引坏了自家的宝玉。贾母此时还极为庆幸，幸好早发现了，否则给这些狐媚子掏坏了身体怎么办？

　　过来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嬷嬷们都出来了，在贾母耳边低低说了几声。老太太眉间的皱褶松了一些，挥手让这些丫鬟都下去了，独叫人把花袭人带上来问话，两个嬷嬷立刻就去偏房找。花袭人早没了往日的样子，扶着肚子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认错，叫贾母身边其他一起长大的丫鬟看了，颇有些不是滋味。

　　说了几句，眼泪一下更是就下来了，不住的磕头了。嘴里只说自己不好，自己糊涂，只说千万看在那贾宝玉的份上留下这个孩子。等孩子出生了她随便怎么样都可以，她什么都不要，什么也不想，只求贾母留下这个孩子。又说，她虽是卑贱的，到底孩子是贾家的骨血，是贾母的曾孙子，她什么都不会争，只做个小猫小狗呆在贾宝玉身边。

　　那贾宝玉原就对袭人有了几分情意，这会儿看她这样可怜，身上还怀着自己的孩子。竟是一时不忍，又怯怯的求贾母，气得贾母一口气不顺，鸳鸯抚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只是这事毕竟事关贾宝玉，老太太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又因着把袭人放在宝玉身边也有未来做个通房丫鬟的意思，而她现在又有了身子。看在贾宝玉的份上，只能先留下这个孩子。至于花袭人，不过是一个玩意儿，没必要为此惹得祖孙二人不快。但就这么放过花袭人，贾母又不甘心，半响，才叹道：“子孙全是债啊。。。。。。罢了罢了，你若真喜欢，留下就是。只是，花袭人从一等丫鬟降为三等丫鬟，还伺候着宝玉，其他的，等生了孩子再说。”

五十、出事了！！

　　　　经过贾府那事儿，贾敏虽说不舍，但还是决定找个时间，带着冷瑶、黛玉两人去拜访凤凝。贾府的名声实在太差了，她担心两个女儿会被有心人牵扯入其中，毕竟两人在贾府呆了有一段时间。
　　而若是有了凤凝的保护，那些人可不敢将脏水泼到两个女儿身上，即便是泼了，那效果也是不会好的。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她的一双儿女不会被扯入那事儿，那是她的事，老爷跟着下水是因为她的他的妻。而玉儿、瑶儿、旭儿，贾敏不想将三个孩子扯入，她们是她的宝贝。

　　只是，事情常常不会如人所愿。

　　贾敏忘了，她们一家虽然其乐融融，脾气都不错，但她们都有一个相同的逆鳞——家人。只要威胁到家人，哪怕是小小的旭宸都会冲上去，各种手段齐施，不求能够伤到你，但至少也能造成你的困扰。

　　就这样，因着一件事，导致所有的情况完全和贾敏所希望的偏离。一切都向着冥冥中那既定的方向靠近着。

　　林府，紫冰阁

　　“瑶儿，母亲怎么样了？”

　　门一打开，黛玉便急匆匆的走了过去，焦急的拉住冷瑶的手。

　　“没事了。”冷瑶拍拍黛玉的手，柔声安抚，“母亲的毒已经驱散了，只要静养便可无碍了。”

　　“那就好，那就好！”黛玉泪眼朦胧的轻声低喃。

　　安抚下黛玉，冷瑶勉强压着怒火，铁青着脸，恨声道：“给我将除了玉嬷嬷之外的，母亲房里所有人皆堵住嘴绑到偏院去。云和雾你们还且先去看住。”

　　又转过脸去看着烟和霞，牙咬切齿道：“查！给我细细的查！这一个月，谁去过母亲房里的，母亲的饭菜又是谁做的，经了谁的手，有谁哪怕是从旁经过！又是那些人常常帮母亲收拾屋子，一切在这一个月里能够靠近母亲的，全部给我查出来！”

　　“瑶儿！”黛玉一惊，但也明白冷瑶话里的意思，难道。。。。。。。想到这个，黛玉眼里闪过一抹坚决，上前几步，道：“瑶儿，我也去！我是林家的大小姐！”

　　冷瑶看着黛玉坚定的眼神，心下的怒火倒是平息了一些，“是的，玉儿是林家的大小姐，是林府的嫡女。”

　　冷瑶看着走在旁边的黛玉，心下有些感慨。她一直保护着的玉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已经会想要保护家人、保护她了。想到这里，又想到黛玉今年已有十三，过不久便要十四了，很快便要招婿了。心中暗暗咬牙，想着该怎么好好‘伺候’自己的未来姐夫。

　　众人一听说有人要下毒暗害贾敏，一个个也都吓得有些傻眼了。这可是大事，若是冷瑶一声令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们发卖了，那也没地方说理去的。她们不是不知道冷瑶有多在乎家人，上次老爷的姨娘暗害小旭宸，冷瑶便是毫不犹豫的将那惹事的白姨娘和丫鬟发卖了出去。而老爷和夫人回来后，更是没有责怪她。

　　于是，林府的偏院里，丫鬟下人一个个抖如筛糠，站到了一起。幸而林如海一家平日生活虽算不上比较节俭，但也不是那般挥霍的。而且母女几个都不是那种连走路都要人扶着，娇滴滴的女子，因此家里服侍的人有限。这也是有好处的，查起内贼来比较方便。这若是换成了贾府，丫鬟下人一数有千把人，那查起来就麻烦了。

　　到了偏院，冷瑶并没有发言，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黛玉。黛玉微微一愣，倒是明白了冷瑶的意思。她是姐姐，是林府嫡女，这事儿她管最好不过。

　　“你们谁做的，最好现在站出来，或许还能饶了你们一命，要不然。。。。。。”

　　听得黛玉这一番话，院子里的人不屑的不屑，求饶的求饶，大喊冤枉的大喊冤枉，吵吵闹闹，却是没有半个人承认是自己下的毒手。

　　冷瑶看着黛玉这番做法有些无奈，或许是保护得过了，黛玉有些心软，这样子可不行的。

　　冷瑶并不希望黛玉接触的人都是千篇一律的，她将来极有可能会是世家子弟的妻子，甚至会更高。黛玉要接触的人，不可能都是真心善意的，甚至可能因着黛玉的身份，少不得还要对上一些明枪暗箭。故而，冷瑶并不想把黛玉教导成经不得风雨的菟丝花。只是她到底太过在乎黛玉了，总是习惯性的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而今，因着她的保护，黛玉却是不及《红楼梦》中林黛玉看得通透、看得明白。想来，还须忍下心来，让黛玉明白这些道理，才能保护自己，毕竟自己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这般想来，那史湘玉倒是可以利用利用，这大宅门里出来的姑娘家，即便年纪小小，可也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她的存在，或许可以让黛玉了解这世间人心、人性的不同。哪怕如今可能会吃点闷亏，也不妨事，毕竟如今她还在黛玉身边，还能保护她。

　　想清楚了此事，但冷瑶也不急一时，毕竟这事儿还需慢慢来。上前几步，来到黛玉身边，冷瑶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你们不承认不要紧，只要下毒的人在这府里头，我便能找出来。”

　　说着，让烟拿了一大捧银针出来，挨个给那些人的手上扎针，动作就跟当时给贾敏试毒的时候一样。只是贾敏当时昏迷着，而且冷瑶下手也轻，而现在那些丫鬟们好些都疼得叫了起来。

　　“母亲中的是一种罕见的毒，叫雉鸠草。长期服用，可神不知鬼不觉致人死亡，母亲已经服用了有将近一月的时间了。”瞧着身旁黛玉有些好奇的眼神，冷瑶轻声解释：“而这雉鸠草的毒性很大，一般下毒的人和经过手里的自己也会中毒。”

　　正说到这里，却见试到厨房的一个伙夫时，就见他的手在抖，似乎很是害怕。一旁的云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子，冷冷看了他一眼。

　　烟用针扎入那人的手指头。。。。。。往外一拔。。。。。。就见是黑色的。

　　看到这一幕，冷瑶冷冷一笑，“将他抓起来。”

　　就在冷瑶话刚说出口的时候，只见那伙夫吓得转身就想跑。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后脖领子往院子里一甩。。。。。。那人摔了个结实，想再爬起来却被两个护院压住了。他趴在地上，哎哎直叫，道，“小小姐饶命啊。。。。。我不知道那是毒。。。。。。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毒呀！我，我是被人教唆的！”

　　“谁？！”冷瑶听到这一句，脸色一寒，厉声问道。她早就认为这事儿定是不普通的，毕竟那雉鸠草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拿到的。

　　“是。。。。。。是沈姨娘身边的沉香跟我说的。我原本只是嫉妒小项被调去掌厨，而我这个身为师傅却还是一个三等伙夫。我。。。。。。我只是想要小项被夫人责罚，才会下药的。我真的不知道的，沉香跟我说那只是一种会让人困倦的药的，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药呀！”

　　多半个时辰后，所有人都检查完毕，烟附在冷瑶耳边述说了番，冷瑶微微眯起眼睛，命令道：“带那些人去正厅！这些人都散了，该干嘛的干嘛去。尽职尽责的丫鬟名单想来烟你手中是有的，每人赏一吊子铜钱。其他人等每人晚上加一道菜。”

　　说完，冷瑶便带着黛玉离开了偏院，留下烟和霞处理这边。

　　而此刻，正厅里站着几个人，那其中一个颜色最好的秀丽妇人，指着冷瑶的鼻子道：“小小姐，好生无礼！我好歹是老爷的姨娘，你的长辈！竟敢这般对我，看回了老爷，老爷饶不饶你！”

　　冷瑶冷笑，“姨娘好利的嘴！这是这话儿还且等等再说吧！就是不知，姨娘到时还敢不敢这般嚣张。”说着，示意云和雾、书和棋上前。

　　云上前不顾那个姨娘的挣扎和尖叫，牢牢抓住她，让烟用针扎入那人的手指头，只看那银针往外一拔。。。。。。是黑色的。

　　而另一边，书试的那个沉香也是同样的结果。

　　冷瑶站起身来，冷声道：“将其他几人打十板子，并她们家人一起发卖到黑煤窑去！姨娘亦是！”

　　那姨娘听得这话，声音尖利的喊道：“你不能处置我，我。。。。。。我是老爷的正经姨娘！我是良家妾！”

　　便是向来温和的黛玉此刻也是怒了，冷笑：“哦？良家妾？果是良家！恐怕那药也有姨娘家里出的银钱罢？至于良家妾，妾通买卖，恐怕姨娘这曾经‘良家子’的身份行不通了！”

　　看着黛玉这样子，冷瑶微微挑起嘴角道：“将姨娘屋子好生搜检一番，若得她与娘家通信儿的证据，就将她娘家一并告上府衙！”

　　那姨娘彻底懵了，这事却是她家里的主意，房里也有信件。而自己家里的，她能不知道，这事儿一漏出来，第一个被放弃的便是她了。不由瞪着冷瑶，厉声道：“你这狠心的丫头，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话气得黛玉浑身发颤，这人自己做错了事，要害母亲，竟然还诅咒瑶儿！黛玉气得指着那姨娘，“你。。。。。。你。。。。。。。”

　　冷瑶伸手拍拍黛玉的手安慰下，黛玉强自忍耐瞪着那姨娘，只看着瑶儿如何处置这蛇蝎心肠的人！

　　冷瑶轻轻瞄了那姨娘一眼，道：“想来姨娘过惯了花红柳绿的好日子，受不得那煤窑子的苦。”随手拿帕子看似去擦擦黛玉脸上的汗，实则是去捂住黛玉的耳朵，轻飘飘一句：“那就请姨娘喝碗绝子汤，去那秦淮河畔赏月。”

　　那姨娘听得这一句，指着冷瑶怒瞪，却是一口气没上来，晕倒了。

　　正待冷瑶开口刚要说什么，却见林如海大步踏了进来，脸上带着极为严肃的神色。冷瑶和黛玉心里登时一惊，难道母亲。。。。。。

　　却见林如海大步走上前来，脸色严肃的对着冷瑶说：“瑶儿，快去逍遥王府，你凝姨那边出事了！”

　　什么凝姨？正疑惑着，冷瑶和黛玉忽然想起母亲叫逍遥王太妃似乎就叫凝儿。想明白这点，两人也是一惊。虽是一面之缘，但凤凝给她们两个的印象极好。而且逍遥王太妃跟当今圣上、闲云王、丞相关系好似母子，若是这人出事了。。。。。。

　　想明白这点，冷瑶便急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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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接二连三的中毒

　　　　轿子行走得非常之快，呆在轿子中的冷瑶和黛玉有些不适，但两人皆非不讲理之人，自然知道此事的重大。
　　到了逍遥王府，由府里的大管家林福带领，冷瑶和黛玉直接来到了凤凝的院子。院子门前，沐婉早已在那儿等了冷瑶许久，冷瑶这才刚刚露脸，便被小跑上来的沐婉拉住了。

　　“快！快！”一路拉着冷瑶跑到院子里，沐婉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到了一间屋子前面，更是推着冷瑶，急声道：“快去看看凝儿，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丫鬟！”

　　冷瑶也顾不得院子里的其他人，见沐婉神色慌张，极为焦急，想来凤凝情况不是很好。虽说冷瑶没有所谓‘医者父母心’这东西，但她学习医术的目的就是保护家人。对于这位母亲的闺蜜，自然也不会见死不救。

　　会不会有事，会不会连瑶儿也救不回凝儿了？会不会自己又要。。。。。。想到这里，沐婉急忙将自己的联想掐掉。不会的！不会的！凝儿一定会没事的，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她不要在失去好友了，再不想跟好友又一次生离死别，尤其是自己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够帮得上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友走向末路。她不想，她真的不想，雅儿已经离开了，若是凝儿也离开了。。。。。。沐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四人中，一直是凝儿和雅儿两个在担当着保护者，而她一直享受着那两人的保护。

　　第一次，沐婉那么恨自己怎么会那么没用，那么多的事情，自己只能当个累赘，什么都帮不上忙。甚至。。。。。。甚至。。。。。。甚至就是因为自己，凝儿才会倒下的。如果不是自己给她吃了那盘点心，或许她现在没事的！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的错！！

　　“婉姨？！婉姨？！”黛玉见沐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些担心，轻声唤道。

　　而脸色发白，两眼充血，焦虑又无助的站在屋子门口的沐婉这才仿佛回过神来，看见黛玉，仿佛此刻才发现黛玉的存在，愣愣地开口。“玉儿？”

　　“是，是玉儿。”见冷瑶快步走进屋里就没有动静了，黛玉松了一口气，柔声安抚沐婉，“婉姨别担心，瑶儿没说死定了，那自然是能救的。”

　　黛玉的一句话拉回了众人的心思。

　　“真的吗？”沐婉抓住黛玉的手，急着要确认答案。真的吗？真的不会有事？真的。。。。。。能救回来？

　　“真的。真的能救回来的。”黛玉也瞧出沐婉此刻的状态不太对劲，一次又一次的安定着沐婉的情绪，“小灵儿不是也曾被说没救了，但瑶儿还不是把她救了回来。婉姨，你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