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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教师) 终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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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有爱的一家四口子啊……
咳咳……口误口误，应该是多么有爱的未来一家四口子啊。
库洛姆曾经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想让待她如亲生父亲的骸大人为她找一个母亲，换言之，库洛姆觉得她迫切需要一个妈。
弗兰曾经也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想让待他如奴隶主般刻毒训练他的六道骸早日逃狱成功，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整日夹杂在彭格列两大灾害之间，屡屡变为最后的炮灰。
库洛姆的梦想多么简单啊，不就是一个妈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抹去眼角晶莹的泪光暗暗打算晚上找骸大人商量商量她那伟大的梦想……骸大人这么疼她，应该会答应她吧……
我有一个梦想，我想要一个妈妈，一个像云雀大人一样唯独与骸大人相配的妈妈。
实在没有把握的库洛姆将视线转向右方的弗兰，紫色迷蒙的单眼里突然燃起一抹亮光，对了，她可以找弗兰帮忙啊。
得了吧，少女，你确定弗兰能帮上你忙？你确定他不会气死你那伟大的骸大人？希望甚微啊。
弗兰转转碧绿色的眸子，他咂咂嘴，觉得是时候单飞了。
所谓单飞，讲好听点就是出师，难听点就是儿子大了到叛逆期了想要自己闯荡出一片天地了。恩，弗兰点点头，他实在不想老是被师傅当成出气筒时不时被单方面殴打一顿，有本事你从水牢里出来单挑整个意大利黑手党啊。
me是有人权的，me是要抗争的，me要将可恶的奴隶主师傅死凤梨头送上断头台。
这边厢的儿子与女儿……咳咳，应该是后辈们正在天马行空地或准备将梦想付诸于行动或着手如何能来一场绚丽的单飞，那边厢的话题人物却浑然不知。
瞧，是谁说的可怜天下父母心？现在倒反过来了，轮到儿女为父母操心了。
咳咳……一切有待发展，应该改成未来的儿女……反正一个都不能少！！
场景转移，镜头切换为六道骸与云雀恭弥的谈话现场。
六道骸站在距离云雀三步远的地方，微风拂过，带起他因为六年不曾修剪导致长到腰际的蓝色长发。丝丝细滑，于无声中悄悄擦过云雀的脸颊，转瞬即离，却在打过转后复又顽强地亲吻上那个傲然冷冽男子的眉眼。
云雀持拐而立，清冷的眉眼淡然注视着眼前仿若没有边际的湖泊，清透的湖水里种植着大片的莲花，翠绿的藤蔓相互纠缠，蜿蜒出一派生死不离的风光。落在皮肤上的发丝编制出一道隐形的网，网住的只有孤高的浮云。
六道骸的声音温润如玉，听着耳边不高不低富有磁性的声音，云雀挑起眉梢，第一次觉得这个死对头有着一副好嗓子。
六道骸的目光不曾停留在一点上，但当他看向云雀时，便会执拗地不移开目光，这个男人，与他相似又与他背道而驰。
每一次六道骸从轮回的尽头出来时，面对的总是另一个轮回的入口，正如他逃狱无数次，却没有一次成功。他的生命活生生耗费了六年，他的轮回却还没有经历完。
六道骸终于移开了目光，尽管他是完美无缺的无所不能的，但有时候他也会脑残地思考一些很幼稚的问题。
比如，今天库洛姆出任务，他要不要暗中监视着，这个孩子总是不好好休息。
再比如，昨天弗兰有没有照常进行训练，他还是去看看，免得到时候用到他的时候又给自己丢脸。
然，思考最多的还是，轮回。
他的轮回，到底还有多长，那轮回的最终端，到底有着什么？
轮回终端有着什么，需要耗费他多年的生命。
终端，还有多久可以到达。
六道骸喜欢轮回别人，这可不代表他喜欢轮回自己，每一次去相同的地方，他早已厌倦了一成不变的风景。
一路荒芜之后，灰暗血腥的地域尽头，最终端之处，有什么值得他到达。
一场谈话，六道骸想了许多杂事，云雀则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浮云态度，从头到尾只关注了复仇者监狱的一切信息。
他那么二，又那么目中无人，怎么可能去注意其实六道骸的语气柔和到显而易见的温柔。
两人策划好行动，其实只有六道骸一个人在说，云雀只是听，至于听进去多少，没人能保证。
这朵浮云一向是标榜着我行我素的旗帜，如果有人敢多说一句，不问内容，就是首领也必须咬杀。
哎……库洛姆少女哟，这么二的妈妈，你伺候得起么？
照云雀这二的程度，早就不是后妈，已经是太上老佛爷了吧！！
啧啧，伺候佛爷可是一向苦命又浩大的工程……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的消失在幻境里时，说了半天有些口干舌燥的六道骸也没能得到一个确切答复。
独留在原地的凤梨孤单单地于风中摇曳着叶片，那执拗的目光注视着某浮云直至看不见。六道骸勾起唇角，就是这样的云雀，才会让他觉得可靠。
一言不发的离去，不就是证明他胸有成竹么，KUFUFUFU，轮回要结束了。
复仇者监狱的大门一定会被他永久的变为过去式。
“呐，骸大人……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说……”诺诺的声音从六道骸身后传来，夹杂着细小的激动，成功地将六道骸的视线拉回。
“哦，我可爱的库洛姆要说什么？”六道骸笑眯眯地转身，伪装完毕的脸上哪里还看得到一丝犹存的执拗。
“我……那个……我……”库洛姆进入纠结害羞模式，不知道是委婉一点直接说骸大人我想要一个妈妈，最好是云雀大人那样的；还是直接了当的说，她想要云雀当她妈。
不管怎么想。库洛姆都觉得自己得不到确切答案，这么一假设，头顶可爱的凤梨叶子都耷拉下来了。
“师傅，me来代替师姐说吧，其实很简单，你不觉得师姐一个女孩子在很多事上不方便，需要一个年长的女性从旁帮助么？”弗兰争着碧绿无波的双眸，指间夹着青蛙，口气简单的像在叙说今天天气如何灿烂，太阳如何普照。
“啊？……不是……弗兰……唔……“库洛姆闻言一惊，主动将云雀带入到年长女性的那句话里，瞬间红脸，手忙脚乱地求解释。
无奈，弗兰动作快，一把捂住了库洛姆的嘴，像是有预谋般不让自家师姐开口。
“KUFUFUFU，原来是库洛姆想妈妈了么？”六道骸捂住嘴，可是笑声还是从指间泄露而出。
“不是。师姐是想要一个新妈妈。”
“哦，库洛姆想要什么样的妈妈。”六道骸没多做思考，就这么顺口接了下去。
“当然是伟大的，无敌的，独一无二的。”弗兰歪着头努力寻找描述云雀的词语，要不要再加一个极度中二呢？
“KUFUFUFU，不用找什么妈妈了，有我就够了。”六道骸拉开弗兰捂住库洛姆嘴的双手，很温柔地揉了揉自家女儿的凤梨头。
“骸大人……”库洛姆动了动嘴，看着不知道在乐什么的六道骸，一时没说出她的本意。
“啊，不公平啊，师傅，你每次都是对师姐很温柔，对me很残暴啊，me要离家出走。”弗兰斜着眼盯着脚边的小青蛙，似乎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夹起青蛙两条后腿让它倒立。
弗兰做出这举动，就说明他无聊了。
“KUFUFUFU，嫉妒不是好习惯哦，弗兰。”六道骸伸出左臂揽着库洛姆，笑得很像终于抱到亲亲女儿的老父般，特得瑟。他像是给宠物顺毛发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库洛姆头顶的凤梨叶子，笑意逐渐加深。
“不是为师不疼爱你，只是为师向来只对凤梨有好感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弗兰你也留个凤梨头，做师傅的看着更顺眼一点，就不会时不时拿你练级了。
“可是哦……me对凤梨没有好感哦，me崇尚自由简约风，师傅，放下你手中的武器，me要和你说师姐心中的妈妈人选是谁。”弗兰跳到一边，躲开六道骸的三叉戟，指着自己正常的绿色短发，语调依然抑扬顿挫。
“就是云雀恭弥哦，哎……me真不知道一个二子有什么好？师傅，你要看紧师姐哦，毕竟跟着一个中二重度患者是没有前途的。”
“…………库洛姆，你喜欢云雀？”六道骸脸上的笑渐渐挂不住了。
“……怎么了，骸大人，你不觉得只有云雀大人才配得上你吗？”库洛姆纯真地眨眼。
“……咳咳，这个，从实力程度上来说，云雀与我的确不相上下。”六道骸一本正经地分析起两人的武力值。天知道他刚刚听到弗兰的话时，心里觉得多么的诡异。
“呐，能站在骸大人身边的人非云雀大人莫属嘛，库洛姆不需要多么温柔的妈妈，因为骸大人已经足够温柔了。”库洛姆眼里聚集了水光，仿佛要做一个孝女般，第一步从夸赞自家爸爸做起。
“师姐不对哦，me虽然被师傅教坏了，但me还是知道妈妈应该是女的。”
“啊？”库洛姆一愣，思考良久，复又坚定地抬起头，仰望光芒万丈的……不，是她家骸大人。
“骸大人，你没有跟我说过男人不能当妈妈啊。”
“…………”六道骸沉默，这种基础知识还用他教么，是个人都懂吧？
突然感到头疼，六道骸揉着太阳穴，暗暗思考，他家可爱的库洛姆什么时候被扭曲了三观？
他要轮回那个带坏库洛姆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废话废了两万字，终于点题了……终端，多美好一词儿啊！！
9
9、首领被轮回 。。。
彭格列总部，泽田纲吉正在埋头批改文件，突然寒意上涌，他与生俱来的超直感告诉他有什么要发生了。
或者说他即将悲剧……
要知道他的超直感一向被他当自动报警器使用。
敲门声响起时，泽田纲吉刚好批改完最后一份文件，他揉揉太阳穴，声音温润：“进来。”
门打开，身材娇小的女子慢慢走进来，怀中抱着一叠衣物。
“早上好，Boss。”库洛姆面带微笑，走近泽田纲吉的办公桌，照例弯腰行亲吻礼。
“是你啊，在云雀学长那过的还好吧。”泽田纲吉不自觉地摸摸微微发烫的脸颊，眼神游移着，害羞了。
“还好。”库洛姆嘴上是这么说，表情却一点也没有还好的意味。
“发生什么事了？库洛姆你别哭啊。”泽田纲吉手忙脚乱地让开座位，拉着库洛姆让她坐下，然后自己蹲在一边，神情有些尴尬。
没错，堂堂彭格列十代首领的确不会哄女孩子。
“是这样的……我想要一个妈妈……可骸大人却说云雀大人不适合……为什么呢？是我太无理取闹了吗？”库洛姆很久都没有哭过，所以这一次的眼泪来得特别汹涌。
“……｜｜｜……那个，库洛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啊？云雀学长……他……他……”泽田纲吉愣住了，着实没想到还有这般隐情。
“因为Boss的妈妈很温柔啊，库洛姆也想要一个，但是骸大人已经很温柔了，库洛姆便想要一个配得上骸大人的妈妈就行了。”
“= =｜｜｜库洛姆啊……云雀学长就是你看中的人选吗？……这绝对不行啊。”泽田纲吉窘着脸，完全不敢将云雀与妈妈这个词划等号。
太冷了……
不过，云雀学长的确是能配上六道骸……
“Boss，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就算不行，你骗骗我总可以啊。”库洛姆的眼泪越流越多，渐渐湿透了泽田纲吉附在她脸上的纸巾，略带粘意的泪水积蓄在泽田纲吉的手心，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对不起啊库洛姆，我太激动了，好吧，你的想法是对的，我支持你就是。”泽田纲吉叹了一口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晶莹的液体仿若纯天然的透明水晶，却完全没有水晶应有的冰冷。
他并不宽大的手中盛满了她的泪水，还带着微微余热，那感觉就像眼前这个女子的笑容般，总会流露出温暖的情意。
那一刻，泽田纲吉突然觉得他与库洛姆虽然接触不多，但关于这个女孩子的回忆，他一点也没忘记。
清清楚楚地记着，沉淀在脑海深处的点滴回忆。
“别哭了，云雀学长最适合当你妈妈了，库洛姆。”泽田纲吉放慢了语速，脸上挂着柔柔的笑意，展现出他能表现出的所有包容。
库洛姆停止了抽泣，抬眸的刹那，她看见了泽田纲吉，只看见了泽田纲吉。
她唯一一个称呼为Boss的男人。
这一刻，泽田纲吉在心里暗呼不好！！还未回头，一把三叉戟便架上了他的颈项。
“KUFUFUFUFU，原来是你带坏了我家库洛姆啊。”六道骸笑意浓浓，却附带了些许咬牙切齿的意味。
“哈？我什么时候带坏库洛姆了？”泽田纲吉不明所以，愣愣地看着颈项之间的武器，一颗豆大的汗珠缓缓滑下。
“是你说，云雀适合当库洛姆的……咳咳，那个妈妈吧。”六道骸不自然地咳嗽，微微别过脸，说不清心里的怪异。
那个二子当妈妈，绝对会打他可爱的库洛姆的，六道骸那个汗啊。
不过……打弗兰的话，他绝对会支持的。
“啊！！骸你误会了，我只是……”泽田纲吉刚要解释，却瞥见了自己手心里的眼泪，稍稍一怔，说不出话了。
“居然带坏我的库洛姆，KUFUFUFU，你去轮回吧。”六道骸举起三叉戟，作势要轮回这个从不被他当做首领的人。
“骸大人，不要……Boss他只是顺着我的意思往下说的，不怪他。”库洛姆及时拉开泽田纲吉，抽噎着解释。
“哦呀哦呀，这样么……泽田纲吉，你果然还是去轮回吧！”六道骸眯起异色双眸，噙着怪异的笑，毫不留情地攻击泽田纲吉。
“这是为什么啊！！”泽田纲吉不断地躲避攻击，时不时还要照顾一下站在他身边的库洛姆，开始还好，后来实在□乏术便硬生生地挨了几下。
库洛姆不可能对自家骸大人出手，但又担心自家首领，她揪着衣角纠结了半天，最终决定站在首领身边，不进不退。
“KUFUFUFU，女儿大了啊……”六道骸突然发出这样一句意义不明的感叹，瞬间收回了三叉戟。
“骸大人……”看着开始变得透明的六道骸，库洛姆踯躅着，不知是上前告别还是查看一下首领的伤势，在两者之间犹豫不定。
“泽田纲吉，我给你两个选择，不想被轮回就二选一吧。”六道骸在消失之前，诡异地用手捂住蓝色的那只眼，只露出了一边血红色的轮回眼。
“？？”满脸问号的首领大人。
“一，你要参与我的第一千二百零二次逃狱计划，并担当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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