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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志-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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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人点点头,又道:“贺宣既是皇族,又是韩景钰的老师。十年安分,自然有不得已之处,又何尝不是顾念当今秦帝的亲族之情,可惜秦帝所为令他终于绝断余念。如今既起兵,以他心志、手段,何况得了异族相助,攻陷秦都,恐怕已是指日可待。”
  “无论谁赢谁输,秦国内乱,于我却是良机。得了秦地,东可制齐,北可擎魏。”少女手指在桌面轻叩。中年人闻言,面上露出欣慰之色。少女又道,“北魏霍行那里,是绾儿轻敌。原以为可一举令北魏朝廷失去一臂,不料霍行非但无碍,反而借机铲除异己,如今在朝中地位更是稳固。”她垂头,面露愧色,“我本想趁先生不在身边立一大功,不想弄巧成拙,坏了先生部署。我一直心里惭愧难过。”
  中年人反倒微笑:“小主人今年几岁?”
  少女抬头:“五月初五便满十六。”
  “寻常人家女子,便是二十五六,恐怕也不及小主人万分之一。霍行一事,换我来做,所得结果恐怕也是如此。主公看过奏报,对小主人也是大加赞誉,小主人何必介怀。”
  少女抿嘴,道:“十年之前,哥哥与我如今年纪相仿,却已施计离间先秦帝和太子,使宣武军覆没,韩景钰身死。我定要比哥哥强,否则又怎配得花姓?”
  中年人闻言呵呵笑了几声,忽又敛笑皱眉,神色间有些凝重,听见少女询问,摇了摇头道:“恐怕是我多心,总觉得有他人窥探”
    容萧还在陷入震惊中无法自拨,又听他这样一说,几乎跳起来,以为狐狸的法术露了馅,侧首看见狐狸白冠他们安之若素也无法克制心慌。这时,那边中年人已摆摆手:“人老了,总是疑神疑鬼。”少女咯咯笑着劝慰了几句,忽然转头朝窗子方向看了看,道:“先生方才可曾看到那边楼上的客人?那女子模样,与我们在秦国平安城外遇见的抱了只白狐的男子很相似。或者也是兄妹。她身后那个女侍,便是曾经行刺我的刺客”
  还未听完,容萧已再无法克制心里的惊惧,转身的动作过猛,撞到了木椅:“殷乙,她认出你了!”
  几乎同时,那边,中年人正在点头:“不错,方才我已遣人做了准备,我这就过去会一会她们。
  少女一笑:“我也去吧,先生。”
  容萧已说不出话来,瞪眼看着少女和中年人起身离开屋子。狐狸漫不经心地挥手一弹,透明的墙壁瞬间恢复原样,就连墙壁上的水印也消失无踪。他看着惊慌失措的容萧,笑得眼也眯起。
  “花,是南梁国姓。”殷乙在一旁低声道。
  片刻之后,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敲门声。白冠挥袖化作寻常老翁模样,走过去开了门。
  门开处,锦衣玉冠的少女盈盈笑着,顾盼神飞的眼就这么看了过来。


第八十六章 迷夜
  容萧怔忸于少女的风姿,又担心殷乙,一颗心七上八下,只好强自装作镇定,却在一段时间之后才醒悟自己的镇定与否,都不曾进了对方的眼。狐狸那样一个即便刻意也永不可能忽视的强大存在摆在那里,任是谁,都不可能再来理会旁边可有可无的背景
  “公子金安。”中年人侧身颔首,“我家小主人就在隔壁用餐,仰慕诸位风姿,特来拜会。”
  如果不是平安城外林中那一幕和方才穿透墙壁看到的情形,真要以为这不过是某位富家千金出游时陪伴身边的忠厚仆人。容萧分明觉得对方说话时,一股无形的压力席卷而来,像是厉风挫刮皮肤,又像是有人抚住了喉咙不能呼吸。殷乙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压力顿减  像极了平安城外林中一幕,不同的只是怀里没有白狐,却是狐狸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灌酒。
  “这位姐姐可还记得我?”少女嘴角的盈然笑意,令人心驰神往,“我家先生那时担忧我安危,曾将姐姐误认作刺客,真是抱歉。”她一开口,来自中年人的无形压力骤然消逝,仿佛不曾出现。
  殷乙回了一礼。
    少女目光落在狐狸身上,唇边弧度更是XX:“公子万福。那时赶路急了,几乎冲撞公子,还请公子原谅。”
  软软糯糯的话语,巧笑嫣然的角色姿容,便是同为女性的容萧,也早已全身软趴趴,可惜被少女视线胶着的“公子”眼皮也不抬,一仰头,杯中美酒见底。
  容萧忽然觉得有种自家孩子没教养的不自在,却不敢贸然出头,目光在狐狸和少女身上来回飘。
  少女神色不变,笑容不改:“阳湖风景秀美,几位若有闲暇,可要好生住上一段时日。小女子多有叨扰,这就告辞了。”
  几句话后,少女和中年人离去。临出门时,少女晃过一眼容萧,笑:“这位姐姐额间的花型却是极有新意”
    容萧手按着额间已经淡去很多的金龙,瞪着合闭的屋门发呆。
  这算怎么回事?
  “这小姑娘倒是挺俊。”白冠啧啧两声,睨了眼容萧,叹一口气。容萧顿时被激得一股邪气上扬,随即又瘪了,缩在一旁啃手指。
  “他们不曾回到隔壁雅间,已然离去。”殷乙收了聆听的姿态,“——贺大人的事,竟是南梁从中作梗。”
  “一个巴掌拍不响。”容萧扯扯嘴角,坐回椅中,“秦国皇帝自己有问题,怪不得别人原来景钰,是被梁国人离间,受了冤屈死在自己亲人手中,难怪贺大人那样伤心。如果换做是我,大概也会日日夜夜想着为他雪冤报仇。只是不知道,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景钰,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让贺大人他们别无他求,甘心十年——嘶”她愕然低头,看着狐狸扯着她衣袖,咬在她手臂上,咬完了,又在齿印上磨牙,慢条斯理,磨得人心飘来荡去。
  “你做什——”她木木开口,眼前狐狸忽然凑近,浓烈的酒香从他唇上一丝丝一缕缕密密麻麻缠绕过来,熏得她脑袋一阵阵晕沉沉。她紧贴椅背,又惊又窘往旁边看,却见殷乙和白冠都是低垂了头,一副老僧入定浑然不觉的姿态。
  “我的头。”狐狸幽幽开口,微阖的眼中暮霄茫茫,语气里几分愤恨,几分无奈,“定是被天雷劈坏了”
  容萧看着他发懵,旁边白冠显然是听懂了,点点头,嘟囔一句:“殿下的眼光如今的确不怎么好。”
  当晚,几人就宿在酒家同开的驿馆。容萧清洗完毕回到里屋,看见床上白狐蜷成一圈,脑袋缩在长尾之下,鼻息沉沉。熏过香的屋子,闻上去还是有淡淡的酒味。
  明明她要白冠包了四间房
  容萧站在屋门口眯眼咬牙,暗自唾弃狐狸精半天,折身想要去另一间房休息。开门时一股凌厉冷风扑面,令她不由踌躇,半晌,终于回身走到床边,熄灯钻进已经有了暖意的被窝躺下。
  ——就当压在被上的白狐是热水袋好了。
  新换的锦被很好闻,她拉高被子捂住头,想要这样抵消因为靠近而变得明显的酒味,可又嫌闷,折腾来折腾去,睡意全无,索性看着屋顶亮瓦透进来的一点光线发起呆来。不知过了多久,白狐似乎动了动,等她醒神时,锦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被窝一角被掀起,一个人的身体挤了进来。她倒抽一口气,手忙脚乱地不知是在推阻还是在往外逃,结果一切徒劳的举动终结在狐狸的一声嗤笑中。
  她呆住,觉得自己果真是个悲哀的存在。狐狸的那声嗤笑,分明的意味就是:别自作多情。
  可不是,同床共枕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现在来紧张害羞,未免多余,难怪被嘲笑。
  是因为之前那个浅尝即止的亲吻么?
  念头才起,就好像开关启动,她突然间心浮气躁起来,脑袋晕得很,就像身下的木床被施了魔法旋转不止,又像是连人带床被扔在水面,晃来晃去,转得晃得她越发找不着方向,被窝里的温度也仿佛陡然升高了数度。
  狐狸精要害死人了!
  她用力闭眼,用力揪住被子,心慌气短。上辈子一定是做了非常对不起狐狸的事情,所以这辈子要么被他杀,要么被他戏耍着玩儿,总之都不是光明的前景。
  身旁的狐狸突然又是一声轻笑,身体动了动,衣料摩擦之间,似乎面朝着她了。
  “你装死人么?”
  的确是面朝着她了,带着酒味的呼吸就在她腮边,麻酥酥的,好像有羽毛,一下一下地拂动,而他的语声,轻轻绵绵,响在耳边犹如曲乐。
  装死人这种时候,除了装死人,她还真的想不到别的方法应对。
  狐狸更是笑得愉悦:“呆子呆子”语气里竟有了几分陌生的宠溺,和软得,令人向往。
  容萧吃惊地侧头去看,忘记了心慌、忘记了脑海里杂七杂八的念头,可是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见他的眼,只是感觉到,他越来越近的鼻息,和被窝里越来越高的温度。
  “呆子”狐狸的唇,落在她额头,落在她眉际,落在她眼上
  “那个。”她芶延残喘,“我——”
  狐狸的唇,滑到她的唇上,轻触,然后渐渐加重,舌尖轻挑,钻进了她的口中。
  脑子里绷紧的弦断了,神智呼一下飞去了九霄之外,有什么炸裂开来,恍若烟花璀璨,容萧只觉得晕眩,好像漂浮在海面,好像游离于空气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唇舌间点燃身体的触感狐狸的喉间,隐隐有难抑的轻哼,在唇舌短暂分离的时候,他隐忍地低喘。他抚在她腰间的手,火烧一般。
  “呆子”
    真的要死了理智有片刻的回归,容萧的手推在狐狸胸口,隔了衣物,掌心下也是滚烫。
  “求你——”她带了哭腔,呜呜XX像猫,“你这样——我会当真”
    狐狸轻轻笑:“你便当真罢。”倾身覆上,密密实实地抱着,越吻越深。容萧以为自己变成了没有根的浮萍,依附着他的气息,漂浮上天触  ”
  狐狸忽然停住,喘息着,欠起身。容萧茫茫然睁眼,狐狸却好像被点了穴,一动不动。许久,一点莹芒亮起,悬在两人头顶,她终于看清狐狸僵硬的脸色和眼底的恼恨,下意识地顺着狐狸的视线看去——
    “吓!”容萧瞪大了眼。她的衣被微微敞开,可惜本该曲线美好的胸前却是一马平”。她看向狐狸,狐狸紧蹙了眉头,突然俯身恨恨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在她低呼中翻身躺下。
  容萧捂着脸上痛处,脑子里浆糊一片。
  这忽男忽女的日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异生么”狐狸忽道,听来竟有些咬牙切齿。
    
    
  上午,白冠准备了马车,拉了殷乙一起做车夫。
  “咱们便这般一路游山玩水回去罢。”上车前,白冠诞着脸嘻嘻笑道,意外地没见狐狸驳斥,于是心花怒放地去赶车。
  容萧缩在车厢一角,一面感伤自己身体的变化,一面因为车厢另一头的狐狸身上屡屡散发的低气压而胆战心惊。
  ——就仿佛酒后失德的人是她。
  有没有天理的!
  马车驶出阳湖城,虽是冬日,好歹沿途风景不错,又有美食佳酿,果真带着几分“游山玩水”的味道。行到城外大概几里路,忽有一队人马风驰电骋而过,卷起的尘灰铺天盖地,惹得白冠一阵谩骂。没过多久,转过一处山坳,远远看见官道上两拨交手的人马挡住去路。其中一方的服饰,正是方才见过那些人。
  白冠低骂几声,驱马打算绕走官道旁一片空地避开混乱的战场再折上官道。马儿刚刚转头,几声惊呼中,战团中的马车残骸被大力卷起,直直朝着这边砸来。白冠啧地一声,手中马鞭就要扬起。车厢中狐狸忽然轻轻一句“白冠。”扬起的马鞭便不露痕迹地放下,白冠和殷乙一副措手不及的模样,躲避开去。残骸正正击在车厢上,巨响声和马儿嘶鸣声里,马车歪倒,撞上路旁的大树。一匹马儿受伤,倒在地上哀鸣不已,另一匹马也被马车歪倒的力量牵扯,几乎不能站立。


第八十七章 再遇公主
  容萧缩在狐狸身后,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记得上一秒自己还在车上啃着糕点,下一秒就站在地上,看着眼前不成样子的马车。
  马儿声声嘶鸣,听来好生可怜。容萧回过神,想也没想就几步跑过去查看,殷乙随后跟来扶起压着马身的车辕,牵走没有受伤的马。容萧蹲在受伤马儿身边,抚着它的脖颈,泪意泛滥,不觉间,一点白光自她手心渡入马儿身体。她吃惊得手一颤,慌张四顾,好在众人视线偏巧被马车挡住,能看到的刚才情形的,也只有狐狸他们,于是勉强心安,不过看到随后马儿痛苦的模样立消,眼中重新有了神气,不由得呕舌——
    她的身体,看起来是越发古怪了。
  不远处的战事平息,武士们快速打扫战场。另一边,走来一群人,中间簇拥的,竟是那个美若不在凡尘的少女。她朝着狐狸施然一礼:“公子恕罪,绾儿途经此地路遇歹人,恼其罔顾法令,青天白日也敢作乱,因此嘱命从人施手教刃。不想倒连累公子车马受损,所幸平安无事,否则绾儿难辞其咎。”温软话语,如玉容颜,足令英雄气短。
  这样的女子,又有谁能抗拒?
  容萧望着亭亭立于狐狸身前的少女,心生感慨。在另一个时空见多了精致无暇的美人,但不可否认,视线里此刻的一对男女,都是生平仅见,那样出色得,仿佛只应存于幻想。她看得眼痛,急急垂了头,搂着马儿脖颈叹气。
  “不知公子是要往哪里去?”那边少女继续道,真诚的神色,让人反而于心不忍。狐狸虽然没有答话,面容却已和悦许多。白冠领会上前,朝着少女拱手:“我家主人要往北去。”
  “呀,这可巧了。”少女一笑,“我也正要往北,公子的车马既是因我损毁,便让我将功补过,护送公子一路前行。不知公子可愿赏脸?”说话间,她的从人已将一辆马车牵来,看来比方有毁去的马车好了不止一点半点,拉车的双马皆是纯黑,只看身形便知是难得的好马。“公子若是拒绝,绾儿可要日夜愧疚难安了。”
  狐狸忽然倒身,目光移向容萧这边。
  少女随即道:“公子的马匹,绾儿这便叫人好生护送回城,请医师疗治。”
  疗治什么,已经好了。容萧听在耳中,不由得撇嘴,头却始终不抬,好一会儿也不见狐狸的回应,终究好奇,快速地看了一眼,就看到狐狸嘴角挑了笑容,目光柔和地向少女领首,随后迈步踏上了马车。少女盈盈笑着,美艳不可方物,看狐狸身影隐在车帘之后,才娉娉转身朝着另一辆马车行去。
  马车配有车夫,白冠自然免了赶车的差事,跳上一匹马,扭了头看向容萧:“你要抱着那马呆着,还是去车上服侍主人?”
  容萧闷闷起身,那马儿挣了挣,也跟着站起来,伸头在她臂上蹭了几蹭。那少女派来照顾伤马的从人在一旁瞪大了眼,似乎没料到马儿竟然不曾受伤。容萧视而不见,拍拍马颈,低声咕噜了几句转身上了马车。殷乙随后坐到车夫旁边。
  车厢里,布置了精致的毛毯,狐狸斜靠软垫上,闭目养神。容萧坐在他对面,视线在他身上滑过,也垂了头呆坐。马车缓缓而行,随路面起伏微微颠簸。少女的部下显然训练有素,庞大的车队行进中,竟也不见嘈杂,只听得马蹄车轮声声。行了一段,白冠凑到车边,隔着车窗压低声道:“我瞧那女子怕是瞧上殿下了,设了这么个局,就为送上殿下一程?殿下不让我动手,也是怜香惜玉?”
  狐狸眼也不睁,冷冷一哼。白冠一缩头,退了开去。容萧低头盯着脚边毛毯上的纤维,仿佛看到极其好看的东西,看得入神,手指揪着袍角扭成了结。
  正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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