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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迹 梦里浮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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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虽只是山里人,可是年轻时往来于山中打猎,见多了被毒蛇咬伤的场面。你这位朋友的面色分明便是中了毒啊!”
“不瞒老丈,我这位朋友的却是中了毒”,手冢对着老者一拱手:“我们想在附近寻一个镇甸为他找大夫延治,还望老丈能赐教!”
“离这里大概二十里山路,有一个枫树镇,有位医术还不错的大夫”,那老者说道:“不过这山路崎岖,晚上又多毒蛇猛兽,你们还是等天亮再去的好。”
“只是不知道我们这朋友能不能等到天亮了!”迹部有些粗鲁地用帕子擦去那人额上渗出的汗珠。
“我那里倒是有一些常用等到草药,不过都是用来解蛇毒的。不如给你们这位朋友用一些,会有些作用也说不定。”那老者提议道。
手冢想了想,点头答应了:“有劳老丈了!”就当做是聊胜于无吧!
药很快便煎好送过来了。
手冢把那人扶起坐好,迹部端着药碗舀了一勺药,吹凉送到那人嘴边。就在勺子即将接触到那人嘴唇的一霎那,迹部又将手收了回来,唇边含笑地看向那老者:“只怕这一碗药下去,他便再也活不了了,老丈您说是不是?”
“这位客人休要胡说!”那老者急忙辩解:“我好意帮你们救这位客人,难道还能害他不成?”
手冢放那人躺好,走到迹部身边负手而立,脸上竟也带着淡淡笑容:“老丈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这山上的猎户,可是您手上的茧子并不像是常年使用猎叉留下的。”任何人若长期使用同一件东西,必会在受伤留下茧子,位置因使用的东西不同而位置各异,比如练剑之人与使刀之人手上的茧子位置绝不相同。若要以此推断出对手所使用的武器,必须对各种武器的使用方法谙熟于心,很不巧,手冢和迹部正是这样的人。
那老者犹在负隅顽抗:“这个,自然是要因人而异。”
迹部懒洋洋地掠了一下垂到鬓边的发丝:“仁王雅治,江湖人送外号‘欺诈师’,精通易容术和仿声术,据说他若要模仿一个人,绝不会留下丝毫破绽让人发现。不知道本大爷说得对,还是不对?”
“可惜还是被你们发现了呐!”原本苍老如沙粒的嗓音突然变成了属于年轻人的清朗,配上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只能说,你不该遇见我们!”迹部高傲地扬起头,慢慢站了起来:“你应该有解药吧?”
“当然有。不过——”仁王雅治摊摊手:“我为什么要给你们?”
“因为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手冢冷哼一声,袖子一甩攻向仁王。
仁王的武功以轻巧取胜,最重要的便是速度。可是他快,手冢更快,仁王处处被手冢压制,不一会儿便败下阵来,被手冢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手冢问道:“解药在哪里?”
仁王受制于人,只能乖乖就范,朝自己的胸口努了努嘴:“那只白色的瓶子里,喂他吃三粒就可以了。”
手冢依言取出三粒药丸,掰开仁王的嘴塞进一颗,观察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什么异样才给那人服下。看他的脸色渐渐转为红润,呼吸也平缓了些,这才放下了心。
手冢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目光扫视了仁王一番:“他的身份是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是谁派你来的?”
仁王苦笑:“我只不过收钱办事,你问的这些我一概不知道。”
手冢的眸光加深了几分:“不说没关系,我自由办法让你开口。”
在这样的眼神下,仁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手冢微微一笑:“既然不说,那就打碎你全身的骨头好了。你希望从哪里开始?”
仁王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知道手冢说道就会做到。在内心哀嚎了一声,弱弱地开口:“你问的那些我真的不知道,不过他们让我带着那个那人明晚子时道离这里三十里的青龙寺,有人会和我接头。”
“你说得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仁王急忙保证:“现在你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吧?”
手冢走上前去,解开了仁王的穴道。仁王还没来得及动一下,手冢突然又出指如电,点过他身周大穴。
仁王只觉被点到的穴位一阵刺痛,不由惊道:“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手冢嘴角微微向上翘起:“这是我独门的点穴手法,被点者当时觉不出异样,但若一月后没有解开,便会内力逆流,全身经脉俱毁,变成废人一个。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试着运一下功,看是不是经脉有阻塞感。你最好对我说了真话,否则我若死了,一个月后没人救你。”
仁王试着运了一下功,果真如手冢所说,当下愁眉苦脸地保证:“我说的绝对是真的!”
“最好如此!”
三十四
第二天一早,仁王雅治被点了穴道扔到了柴房里,手冢和迹部如来时一样,将那个昏迷的男子放到马背上,离开了这座山间小屋,赶往三十里外的青龙寺。
路上,迹部终于忍不住问出困扰了自己一晚上的疑问:“你用在仁王身上的那个点穴手法,怎么做到的?”
手冢道:“世上怎会有如此离奇的点穴手法?”
“那又是怎么回事?”迹部不由瞪大了眼睛:“可是他的经脉明明有阻塞感”
“不过是一点阻塞内力的药粉而已,我在忍足侑士给你的药中找到的!”手冢的唇角微微上翘,这次是真得愉快地笑了。
“你骗他的?”迹部不由瞪大了眼睛。他怎么都没想到,像手冢这种人原来也是会骗人的
“啊。”手冢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你还真是——”想起被扔在柴房里形容凄惨的仁王雅治,迹部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两只都不是会有愧疚之心的人啊。
这时,伏在手冢马背上的男子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手冢低头仔细听了,那人的声音仿佛模糊的呓语,手冢听了半天,只听到一个含混不清的“水”字。
手冢翻身下马,把男子平放在地上,托起他的头,接过迹部递过来的水囊,喂了他几口水。
喝了水之后,男子似乎恢复了一些生命力,眼睛缓缓地睁开,眼光有些迟钝地扫过手冢和迹部身上。男子开口,声音干涩仿佛打磨在沙砾上一般:“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手冢道:“过路之人而已,见你重伤倒在河边,便带上你了。不知阁下是什么人?”
“我是,我是”男子嗫嚅了半天,突然痛苦地抱住头,身体都控制不住地痉挛起来:“我到底是谁?是谁?”
失忆了?手冢和迹部对视一眼,后者挑了挑眉。
男子的动作把身上的伤口重新扯裂开来,绷带上渐渐渗出血迹,手冢当机立断点了他的昏睡穴,男子蜷缩成一团的身体无力地瘫软下去。曾经听说过头部受到重创会让人暂时失去一部分记忆,手冢拨开男子凌乱的长发仔细搜寻着,果然在他的后脑处发现了一处瘀伤,似乎是钝物重击形成的。
手冢摇了摇头,把人重新安置道马背上:“走吧,也许到青龙寺我们便可以知道他的身份了。”
迹部冷哼一声:“也许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
*
青龙寺位于大山脚下的一座小镇,是方圆百里规模最大、香火最鼎盛的寺庙。据说这里的菩萨十分灵验,一传十十传百,来这里上香还愿的香客络绎不绝,都是冲着青龙寺来的,这座还算荒僻的小镇因此而热闹了起来,久而久之,人们便把小镇称作青龙镇,原本的名字槐荫早已被人遗忘了。
迹部一手托腮,一手持筷懒洋洋地拨弄着盘中粗糙的饭菜,耳边听着店小二热络地介绍当地的风土民情,只觉比窗外的鸟鸣还要聒噪,迹部眼光频频扫向空荡的楼梯口,心中越觉烦躁。
手冢国光那个家伙,不过是去给那个受伤的男人送饭而已,怎么就要这么久?而且这种事明明让店小二去做就可以了,他还非得要自己去,竟然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便跑得无影无踪,真是岂有此理!迹部越想越生气,“啪”得一声放下筷子,把店小二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这儿没你的事!”迹部不耐烦地摆摆手,起身便要上楼,突然眼角瞥到熟悉的人影,迹部一把揪过小二的衣襟,指着窗外问道:“那是什么鸟儿?”从刚才他便注意到了,窗外一棵梧桐树上停着一只蓝色羽毛的小鸟,头顶的羽冠却是纯白色的,叫声清越,黑亮的眼珠转来转去,十分灵动可爱。
“那个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从来没见过这种鸟!”被迹部的动作吓到,店小二的回答有些磕磕绊绊。这位客官长得这么好看,可是脾气却不怎么好呢!
“连只鸟儿都不认识,向你这种不华丽的人是怎么做上店小二的?”迹部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得可怜的店小二欲哭无泪。始作俑者则是无所谓地拍拍手,准备上楼去了。
两人这样一磨叽,手冢已经走到了跟前,问道:“吃过了?”
迹部的回答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手冢很自然地拉住迹部的手走到桌边:“我还没吃,陪我再用一些吧。”
迹部瞥了手冢一眼:“既然你求本大爷,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好了!”
手冢无奈地摇摇头,挑了些还算过得去的菜色放到迹部碗里:“我知道这些菜不合你口味,不过还是多吃些吧,晚上可能会有一场恶仗,我们必须保存体力。”
迹部端起碗,重申:“本大爷只是给你面子而已!”
手冢笑笑:“我知道!”
迹部猛地低下头扒饭,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这个死冰山,笑起来还真是该死的好看!
鼻端飘来淡淡的玫瑰香味,手冢暗暗皱起了眉头。总觉得,迹部身上的香味似乎越发浓重了起来
三十五
入夜时分,手冢和迹部带着那个被点了睡穴依然在昏睡的男子来到了青龙寺,只说要求见住持。接待二人的小沙弥快步跑去请示,不一会儿又匆匆赶回来,只说住持忙于礼佛,不堪俗事烦扰,不能接见云云。
手冢取出从仁王身上强抢过来的玉佩递过去,对那小沙弥说道:“劳烦小师傅将这块玉佩交予住持大师,只说我们是从三十里外的山上来的,希望主持大师能够拨冗一见!”
那小沙弥接过玉佩,将信将疑地走了。
一旁的迹部冷哼一声:“你和这些人在这里说道什么,直接打进去便是了,不怕那个老秃驴不肯来见!”
手冢摇头:“我们并不清楚对方的身份,贸然行事只怕于己有害。”
两人正说话间,便见一身披袈裟的中年男子步履匆匆地赶了过来,口中压低声音道:“二位总算来了!你们比平时晚了一炷香的时间,贫僧还以为出了什么变故!人带来了吗?”
手冢抬手指了指被安置在马背上的人形布袋。
住持戒嗔这才松了口气:“请二位稍等一下,接应的人马上就到!”
“不必等了,我们已经到了!”院外传来一人冷厉的声音。随着话音落下,寺院四周的屋顶上突然现出几百名弓箭手,手中的箭尖齐刷刷地对准了手冢迹部二人。
手冢和迹部对视了一眼。手冢国钊?
两匹马慢腾腾地走进院子,当先一人正是手冢国钊。虽然面容清减了一些,但眼中的阴鹫之色却更胜。而在手冢国钊身后落后半个马身、一头银发的俊朗青年,不是仁王雅治是谁?
仁王抬起头懒懒地笑了一下:“不知二位对这请君入瓮的把戏感觉如何?”
“很不错!”迹部点点头:“本大爷刚好觉得有些无聊了,你便送了这些笨蛋来给本大爷解闷,很好!”
仁王闻言,笑容更加深了几分。手冢国钊则是恨恨地盯着手冢,眼光好像一条毒蛇:“手冢国光,别以为今晚你还能完整地离开这里!”
手冢握住刀柄:“不过全力以赴而已!”
手冢国钊冷哼一声,然后一挥手:“放箭!”
羽箭带着划破空气的尖锐声音呼啸而来,一点寒芒在黑夜之中亮如星子,闪着幽幽的蓝光,很明显是淬了毒。那些射手的射法十分诡异,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连带身影飘忽不定,诡异至极。手冢和迹部还要护着那个昏睡中的男子,时间长了不由感觉有些左支右绌,躲闪地十分狼狈。
迹部突然发出一声清啸,身形拔起,手中长鞭直击向坐在马上的手冢国钊。成王身边的卫士急忙抢上,护住手冢国钊,只是他们因此也被卷入了羽箭织成的包围圈。这些人的武功并不如手冢和迹部,不一会儿便俱都做了那些射手的活靶子。
眼看着自己的亲兵被射死,手冢国钊气急败坏地对着仁王吼道:“一个个的都该死!他们难道没有看到那是自己人吗?”
对他的怒火完全无动于衷,仁王的口气依然十分慵懒:“他们受到的命令是制住手冢国光和迹部景吾,其他的事情不在他们的考略范围之内。”
手冢国钊仿佛被什么刺到一般:“他给你们下的命令?”
“自然是的。”
手冢国钊仿佛泄了气一般,安静地不再说话。
他们的体力已经快支持不住了,可是从天而降的箭雨丝毫没有止歇的趋势。手冢挥刀打落一蓬羽箭,一拉迹部:“走!”
“可是”迹部的眼光扫向马背上的人,有些犹豫。落实他们两个冲出包围圈的话并不困难,可是如果再带上一个身受重伤不能自由行动的人,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情况紧急,管不了这么多了!”手冢紧紧拉住迹部,一边打一边向外撤,两人的轻功都是身形灵动无比,一会儿便看不到人影了。
仁王突然下命令止住了想要追击的人马:“不必追了!”
“为什么?”手冢国钊生气道:“他们的体力已经快消耗殆尽,我们很快就可以抓到他们了!”
“我们今晚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至于追击的事,他要的人还是留给他自己去做吧”,仁王看了看马背上的布袋,嘴角弯起一个冷然的弧度:“还是说,你想惹他不高兴?”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手冢国钊打了个冷战,眼神也变得有些恐惧,却是不肯再说话了。
这边,仁王雅治已经着人把马背上的布袋解了下来。扎起的袋口被解开,仁王雅治的笑容凝固在唇边。
只见那口袋中,是一个用布做成的与真人尺寸一样的假人!
*
一路上,迹部任由手冢拉着他在密林里疾行,始终一言不发。手冢自然也察觉了迹部的异样,停了下来,仔细地端详着迹部的表情:“你觉得我太无情,可以那样轻易便抛下了他,置他的生死于不顾,是不是?”
迹部闭紧嘴巴不回答。虽然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个男子,但不代表他可以眼睁睁看别人杀死他,而在他背后推了一把的人中还有自己一份。
手冢轻轻叹了口气。不管迹部表现得多么高傲强势,本质上,他只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小孩,单纯到近乎纯白。
手冢的手抚上迹部被山风吹得冰冷的脸颊,用掌心的热度沾染上它:“景吾,对我来说,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生死都可以被牺牲掉,你明白吗?”
虽然心中已有答案,还是忍不住问:“谁?你想保护的人,是谁?”
“迹部景吾,你不要得寸进尺!”手冢低喝一声,拉着迹部的手走向一处荒草丛生的矮崖边:“而且他也不会死。”
草丛被拨开,露出一个狭小的山洞口,因为外面荒草的掩映,从外面看不出丝毫异样。而在洞里面,被点了睡穴的男子伏在地上昏睡着。除了脸色依然苍白外,并没有其他的异样。
迹部惊讶:“你什么时候把他藏到这里来的?”竟然连他都瞒着
“吃午饭的时候”,手冢一边回答,一边动作迅速地把人扶起来:“过来帮我一下,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他们发现上当后一定会很快找过来的!”
“你这几天是不是骗人骗上瘾了?”迹部口中随时抱怨着,却还是马上过去帮忙了。
“我骗得又不是你,你生得哪门子气?”手冢低声笑道:“莫不是吃醋了?”
“闭嘴!”迹部涨红了脸。他哪里有吃醋?而且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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