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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迹 梦里浮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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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得又不是你,你生得哪门子气?”手冢低声笑道:“莫不是吃醋了?”
“闭嘴!”迹部涨红了脸。他哪里有吃醋?而且还是吃这块万年不化的冰山的醋!如果不是手里还扶着个人,恐怕迹部早就扑上去给手冢一拳了。
手冢知趣地闭上嘴不在刺激迹部——虽然他最近对这项游戏乐此不疲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但是当真惹恼了迹部就不好玩了。
若是迹部听到手冢的心声,恐怕绝不会这么简单得拜年放过他。所幸他不知道,所以他们依然安然地踏上了他们的另一段充满未知的危险的旅程。
三十六
抚昌城南枕祁山,北临塞林沙漠,西据赫连山,东凭崎岖的阿布拉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它不仅是往来西域与中原商旅重要的中转地,更是青学与西凉之间最重要的军事屏障。这座军事要塞军队驻军常年在二十万以上,城中居民家家都藏有兵器,一旦战报响起立刻可以投入战斗,真可谓是全民皆兵。
这样一座军事重地,它的将领自然也是非同一般。奉命驻扎抚昌的乃是有“武士”之称的越前南次郎,领镇远大将军印,辖抚昌都督府,当真是位高权重。
只是此刻,这位位高权重的大将军正歪歪斜斜地坐在案后的红木椅上,醉眼惺忪,哈欠连天。这样一幅形象,让人完全无法与他在战场上的骁勇善战联系起来。
而在手冢国钊看来,这更是对他一种极大的侮辱!所以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越前南次郎,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本王说的话?你眼里还有本王吗?”此举为他换来的是越前南次郎身边副官的怒目而视。
越前南次郎抬眼扫了他一眼:“王爷说手冢国光谋反,可有证据?”
“自然是罪证确凿!”手冢国钊冷哼一声:“据传手冢国光是往抚昌方向逃窜过来,父皇此次派我前来,便是要大将军协助本王,将要犯手冢国光捉拿归案!”
“既是如此,本将军自然是当仁不让!”越前南次郎突然来了精神,一个箭步窜到手冢国钊面前,握住了他的手:“本将军一定不负圣上所托,定将手冢国光捉拿归案!”
“将军知道就好!”手冢国钊傲慢地抽回手:“本王就住在城东驿站,有什么事来此通禀。”说完便一甩袖子,带着随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这厮竟敢对将军如此无礼,真是不识抬举!”一位姓黑川的副官本就以脾气暴躁著称,见了手冢国钊如此表现,按着刀柄便要冲出去:“待老子去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
越前南次郎斜了他一眼:“本将军面前,你也敢自称老子?”
黑川的气焰顿时消散无踪,低下头诺诺地不敢应声。
“以后说话给老子注意点!”越前南次郎给了手下一个爆栗,然后唤道:“木村,你曾经见过靖王,可还记得他的模样?”
被点到名的将领闻言一拱手:“末将记得!”
“很好!”越前南次郎点头:“你带上三百亲兵,出城去寻找靖王,务必把他安全地带到将军府!此事一定要秘密行事,绝对不可以走漏消息!”
“属下明白!”
*
手冢他们到达抚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抚昌是这一带有名的商阜,集中了来自各处的商队,自是繁荣一场。虽然已经快到入夜时分,但街上灯火通明,沿街两边是鳞次栉比的摊位,身穿各色服侍的商人用各种语言叫卖着自己的商品。
手冢曾在这里待过不少时日,对此并不以为新奇。迹部却是好奇地不停四处打量。虽然迹部家的生意做遍全国,在西域和海上也都有商队,但迹部却并不曾来过这边,好奇自是在所难免。因此吃了晚饭后,手冢便提议一起出去逛逛。清和——就是手冢他们在河边救下的男子,因为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迹部干脆地扔给他一本姓氏谱,他便选了清和这个姓——借口头痛,留在了客栈,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出去。
抚昌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倒出都是喧嚣的人群。手冢很自然地牵起迹部的手:“人太多,别走散了!”
迹部瞪他:“你以为本大爷是三岁小孩吗?”话虽如此说,迹部却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手冢微微一笑,拉着迹部的手慢慢地在街上走着。迹部饶有兴趣地逛着面前的小摊位,兴致勃勃地翻捡着那些小玩意。迹部对于那些商人极力推销的珠宝玉器并没有什么兴趣,毕竟他平时所用的都是其中上品,对这些东西自然是看不上眼的。不过迹部却对旁边那些用竹子编制的小巧物件十分感兴趣,挑了好几个拿在手中把玩着。手冢很识相地上前去付钱。毕竟这一路下来,经验告诉手冢,迹部大爷身上除了玉佩香囊之类,是绝不会带一分钱的。
手冢付完了钱,拉着迹部正要继续往前走,不想眼角却瞥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
“怎么了?”迹部不解地顺着手冢的视线看过去。
手冢对着那人的方位扬了扬下巴:“成王的人。”
迹部冷哼:“还真是阴魂不散!”
眼看那人转过了街角,手冢一拉迹部:“跟过去看看!”
三十七
手冢和迹部跟着那个人一直来到了城东的驿站,两人消无声息地掠上屋顶,掀开一片屋瓦查看着房内的情况。
手冢国钊站在屋子正中央的地上,脸色铁青:“你当初明明答应过我的,为何现在又要出尔反尔?”
坐在椅上的一人慢慢抬起头来,脸上竟然带着一张黑色的面具,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听到温润的嗓音中带着淡淡的嘲讽的笑意:“我尊贵的成王殿下,你不会天真得以为,现在的你对我还有用处吧?”
迹部紧紧地盯着那个戴面具的人。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完全想不起来。
手冢国钊双手紧握成拳:“你什么意思?”
那戴面具之人轻笑出了声:“你当真以为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只是为了帮你登上王位?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可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手冢国钊气冲冲地喊道:“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了他!”
戴面具之人笑睨了手冢国钊一眼:“他要是不死,殿下又该如何登上那个皇位呢?”
“我只是觉得他在那个位子上待得时间太长了,应该为他的儿子们让一下位了!”手冢国钊英俊的面孔涨得通红:“可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从没想过要害他!”
“妇人之仁帮不了你,我的殿下!”戴面具之人动作优雅地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然后慢慢地走出房间:“忘了这一点,也许你还有机会不让自己成为一枚弃子。”
在脚步踏出门槛的一瞬间,戴面具之人抬眼迅速地扫了一眼屋顶。
刚才,他听到了一点声音,仿佛雪花飘落屋檐。
在他身后如影子般沉默的黑衣男子沉声问:“要追吗?”
“不必”,他慢慢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
回客栈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成王与外人勾结意图谋反,此时要是泄露出去,恐怕宫中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不知会因此而牵涉进多少人。
一想到此,手冢的心情便变得沉重。
在客栈的大堂里,手冢见到了他许久未见的手下。
“主子!”风尘仆仆的桃城武(好长时间了,差点忘了还有这位仁兄,囧)一见手冢,便连忙要跪下。手冢伸手扶住他:“在外不必这么多虚礼!”
知道手冢和桃城武定是有许多机密之事要谈,迹部知趣地不打扰他们,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桃城把此次去西凉得到的情况巨细靡遗地向手冢报告了一遍。说到手冢被诬陷通缉一事,桃城愤愤不平之外也有些不解:“找王爷的说法,制造这么戒指的图纸已经被烧掉,戒指又一直被我带在身上须臾不离,那些陷害王爷的贼人又是如何做到的?”
“这件事暂且不提也罢”,手冢淡淡说道:“你这一路过来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那属下就先告退了!”桃城行礼后退了下去。
手冢和衣躺在床上,只是却怎么都睡不着。最后索性披衣而起,在桌边坐下,陷入了沉思。
*
“镇远将军府?”迹部看着朱漆大门上高悬的匾额,语带怀疑:“这个人可靠吗?”毕竟他们现在是逃犯的身份,行事自该多加小心。
“啊。”手冢低声应了一声,走过去敲了敲门。
“你们是何人?报上名来!”守门的小兵努力绷紧脸孔做出严肃的表情。手冢将一块玉制的令牌递了过去:“麻烦将这个交予你们将军,就说一位故人来访。”
小兵有些疑惑地接过令牌跑走了。
不一会儿,便见一位胡子拉碴、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从府内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手冢:“好小子,你可终于来了!这一路把我担心的,就怕你在什么地方不小心送了这条小命!”
手冢明显对男人的热情有些招架不住:“让越前将军担心了!”
这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武士”越前南次郎?迹部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真是完全一副靠不住的模样啊!
“哈哈,说这些客套话做什么!”越前南次郎终于放开了手冢,搔搔自己已经乱成一团的头发,让它们乱上加乱。
“桃城武见过将军!”曾经见过越前南次郎的桃城上前一步向他行礼。
“桃城也来了!”越前南次郎笑着招呼了一声,又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迹部和清和,有些疑惑地撞撞手冢的手肘,低声问道:“这两个人哪个是小助在信里提到过的,啊?”
不用想也知道不二都在信里写了些什么手冢无奈地叹了口气,为几人作了介绍。然后越前南次郎便盯住迹部猛瞧,直盯得迹部浑身发毛却又不便发作,只等狠狠瞪了他一眼。手冢有些诶哭笑不得得提醒越前南次郎他们不宜在大门前待太久,越前南次郎这才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带着他们去安排住处。其间又忍不住碎碎念:“看起来就是一副脾气不怎么好的样子,手冢君恐怕会很辛苦吧?”
手冢努力控制住嘴角的抽动:“在下的私事就不劳将军操心了。”
越前南次郎立即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不过倒是不再多说什么了。
*
因为几人身份必须保密的关系,越前南次郎为他们安排的住处是将军府极偏僻处的一处院落,和前院隔开了一大段距离,因而显得有些萧条之感。
手冢被越前南次郎拉去谈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清和早早地去休息了。迹部在院子里百无聊赖地走了一会儿,只觉兴味索然,便也回房去休息了。
夜半时分,一道人影迅速地潜进了清和的房间。
垂下的帐子中,熟睡的人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那道黑影走到窗前,举起了手中的刀,用力向床上砍下,窗棂间泄露的月光照亮了雪白的刀锋。
床上原本熟睡的人突然身体敏捷地一翻,整个人滚到了床下。刀锋落空,砍到了锦被之上。那道黑影见一击不中,当即手腕一翻又是一刀砍下。这时一道暗器挟风打向他的手腕,手腕顿时脱力,落到了地上。而那枚暗器也落到了地上,在地板上滴溜溜转个不停,竟是一枚金豆子。
迹部景吾从窗口跳了进来,戒备地看着那个黑衣人。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撞开,手冢国光和越前南次郎站在门口。他们身后,是身穿重甲的卫队。
手中面无表情地看着黑衣人:“没想到真的是你,桃城。”
黑衣人——桃城武扯下了蒙脸的面巾,苦笑:“是我,王爷。”
“你跟了我整整十年”,手中紧盯住桃城:“为什么要背叛我?”
桃城捕捉痕迹地避开手冢的目光:“我是成王的人,一直都是。”桃城再次苦笑:“成王对我有救命之恩,桃城武无以为报,惟有这一条命而已。”
手冢挥挥手:“把他带下去罢!”
桃城武被带走了。
迹部走过去把清和从地上扶起来:“想不到清和有如此好身手。”然后目光突然锐利了起来,与其也变得咄咄逼人:“其实你没有失忆吧?”
“我已开始的确是失忆了,不过慢慢便又想起来了。”清和大方地承认。
手冢负手而立:“现在有很多人要杀你。”
“我知道。”清和满不在乎地笑笑:“也许是因为我知道的太多了吧!”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作为交换,我们可以保护你的安全。”越前南次郎突然开口。
清和的笑又加深了几分:“可惜我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
“不急,我们可以慢慢等。”手冢示意迹部和越前南次郎随他一起离开:“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我会的!”清和一侧身重新躺回了床上,摆摆手:“不送!”
三十八
“桃城死了。应该是用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杀的。”迹部抬眼看着面无表情的手冢:“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他跟了我整整十年”,手冢的声音仿似叹息:“我至少应该让他有尊严地死去。”
迹部沉默了半晌,突然问道:“要喝酒吗?”
手冢微笑:“好。”
从越前南次郎的酒窖之中挖了两坛酒,迹部拉着手冢坐在了屋顶上,拍开坛口的封泥,递给手冢,自己又开了一坛,整个屋顶上顿时充满了浓郁的酒香。
上一次,他们也是这样坐在屋顶上喝酒。他第一次对迹部说了喜欢,迹部最后醉倒在他怀里。明明是不久之前的事,现在想来,恍若隔世。
迹部不解地看着陷入沉思的手冢:“你在想什么?”
手冢只是笑笑,仰头喝了一口酒,赞道:“好酒!”
手冢一手撑着屋脊,一手托着酒坛,整个人舒适得半靠在屋顶上,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优美的侧脸,带着说不出的沉静意味,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倒他。
迹部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开视线看着月色朦胧下的将军府,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谢谢你陪着我,景吾。”手指突然被温热的手掌握住,手冢的低语随着酒香漫不经心地飘散。
迹部抬头看着繁星点缀的夜空:“反正本大爷无聊,睡不着!”
“景吾——”手冢无奈苦笑:“你这口不对心的毛病到底何时才能改掉?”
迹部抿抿唇:“这很重要吗?”
手冢把他揽在怀里:“只要你在这里,其他的都不重要。”然后蜻蜓点水一般在迹部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迹部挑眉看向手冢:“这算是借酒装疯吗?”
“不!”手冢的唇再次贴了上去,低声呢喃:“这次才是”
*
安静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
城楼之上突然传来了如雷的鼓声,一阵快似一阵。
手冢拉着迹部从屋顶上跳下来:“定是是西凉人来攻城了,我们马上去议事厅!”
镇远将军宽大的议事厅内此刻灯火通明,从各处赶过来的武将们都是衣衫不整、骂骂咧咧的模样。越前南次郎负手站在墙上巨大的行军地图前,那种漫不经心的慵懒早已褪去,眼神锐利如鹰隼:“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太平日子过完了,你们都给我去好好活动一下这把许久未用的老骨头,可别让它们锈住了!”
“是!”所有人猛地立正。
将军府平时很少开启的正门早已经打开,几十位武将骑在马上如旋风一般从府中冲出来,每个人都是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抚昌共有四座城门,其中以南面的相矜门地势开阔,尤为易攻难守。西凉军队重点进攻的,也是这座城门。
因为抚昌是边防要塞,这些年在越前南次郎的苦心经营之下,战斗力增强了不少。守城的士兵不断将早已准备好的大石头、大木头朝城楼之下的西凉士兵砸去。西凉人逐水草而居,民风彪悍,注重进攻,而且对武器锻造一事并不擅长,士兵使用的都是些轻薄的小盾,在这样的强攻之下,死伤惨重。
到拂晓之时,西凉军的尸体已经在城墙下堆积成山,却依然被阻在城下,前进不了半步。
“你看那里!”越前南次郎眯着眼睛指着指向西凉的军队:“那是亚久津仁的帅旗!”
西凉军队的后方,一面上绣着大大“仁”字的银色帅旗在强风中狂乱地舞动着。
手冢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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