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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迹 梦里浮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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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然后长鞭一震将人甩飞出去,顿时惨呼声一片。
“快走!”迹部一把将日吉推出包围圈,自己则向相反的方向逃过去。
日吉自然理解迹部的意思,一跺脚提气向外掠去。
迹部拼命向外跑去,将追兵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身后的喊声渐渐远去,迹部来到一处高墙前,停下脚步,一脸痛苦地捂住了胸口。忍足给他的药丸已经全部服用完毕,功力也已恢复,迹部本以为“软红”之毒已经解了,没想到他刚才一催发内力,那读竟然再次发作了!刚才他全凭一口气支撑着,如今一停下来,只感觉全身脱力,几乎就要支撑不住。一边在心里狠狠地将忍足骂了一遍,迹部强打精神,勉强想要提起翻墙而过。突然迹部耳尖地听到有器物破空声,竟是一枚石子直打向他的腿窝处。迹部姿势狼狈地避开,后面的人也已经到了近前,无声的过招,迹部体力不支,很快被来人压制在了墙上,一把撤掉了他脸上的面罩,低声说道:“迹部景吾,你不想要命了?”
天空的乌云突然散去,迹部看着眼前的人,一把抓住他:“手冢国光,不要晃了,你晃得我头晕”
手冢觉得不对,不由唤了一声:“迹部?”
迹部慢慢地抬起头,朝他无力地笑了一下,而后身体沿着墙无力地滑落下去。
二十五
手冢抱着昏迷的迹部匆匆向内室走去,一边不忘吩咐赶过来的大石:“去请大夫,快点!”
大石一言不发地转身便出去了。虽然他早已发现被手冢抱在怀里的人一身夜行衣,再一联想到刚才传来的刑部大牢走水、要犯被人救走的消息,此人必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大石的心中有很多疑问,可是他对于手冢的命令一向是无条件地遵循的,所以他什么也不必问。
一位与手冢熟识的御医很快便赶来了。御医的头发早已花白,他在宫中已经待了十几年,为各宫宫妃诊脉,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可是当他看到床上之人时,眼中也不由露出惊艳之色。一头银色的长发如流水般倾泻与枕上,秀丽的脸上因为脸色苍白的关系而显得有些柔弱,却依然带着女子所无法具有的英气。那种雌雄莫变的中性之美,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不过他很快便记起了自己的职责,快步走上前去为床上之人把脉。
看御医的脸色渐渐凝起来,大石上前一步问道:“这位公子可有大碍?”
御医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很不好。”
手冢眼睛眨也不眨得看定他,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难到迹部上次所中之毒还未解开?他身边明明有忍足侑士这么一个神医的亲传弟子在,怎么还会解不了?
御医又探了一下脉,这才慢慢说道:“他原先中的毒似乎只是用来抑制他的武功的,对性命并无大碍,而且可以看出那个为他解毒之人是位不可多得的用药高手,据我所知这世上能够比得上他的人最多不超过两个”
手冢道:“那他身上的毒为何还未解,反而更加严重了?”
“这种毒本身并不会杀人,可是它一旦和解药想混,便会立刻变成杀人的毒!如今他已毒如肺腑,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老太医惋惜地摇摇头,抬手捋着颔下长须喃喃道:“制出这种毒的人早已窥出其他人会用什么手法解毒,竟以此生出克制之法,环环相扣,让人防不胜防,真是一个天才啊”
“想办法治好他!”手冢冷声道:“否则本王便拆了你的太医院!”
老太医丝毫没被他的怒气吓倒,悠然道:“就算王爷拆了老朽的太医院,老朽也照样治不好他。”
室内一片静默。
老太医突然又开口:“你若想要救他,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手冢问道:“什么法子?”
御医又道:“据我所知,太后宫中收藏有一颗碧犀丹,能解百毒,可以救他也说不定”他话还未说完,便看到手冢已如一只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
 宣旒宫。
“靖王还在外面跪着吗?”宣太后垂问近侍。
“回太后,还跪着。”
“罢了罢了,便把那药给他吧!”宣太后挥了挥手:“我留着那药并不是我老婆子惜命,只因那是先帝为我寻来的。可这死人总得为活人让位,便把那药取了给他吧,也算是为我行善积德了!”
“是!”内侍躬身退下往密室中取出药来,将那瓶子交给了手冢。宣太后口中念诵着佛经往佛堂去了。
二十六
   他的灵魂仿佛飘在半空,悠悠荡荡地飘进进一条阴暗冗长的走廊,视线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眼前朱漆的大门看起来仿佛是血一般的红,半开的门后面,光线亮得刺眼。
他停在了门前,意识在阻止他推开这扇门,可是身体却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不容抗拒地推开了门。
门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暗。
他感觉自己紧绷的心脏松弛了开来,可是下一刻却又绞紧!
黑暗的房间突然燃起了大火,将房间映成血色。
红色,到处都是红色。
血红的火焰如灵蛇一般扭曲着身体,吞噬它们遇到的一切。
仿佛被烫到,他急速地缩回手,手指却已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就在此时,他看到一个小小的孩子,跌坐在门口的地板上,不停地喊着什么,可是他已经听不清。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肉类的焦臭味,就在火光中,他看到一张脸,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
迹部景吾尖叫一声,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然后他看见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可是迹部没空搭理她,他动作迅速地跳下床,抱着墙角的痰盂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呕了出来。
身后传来女子小心翼翼的声音:“公子可是做恶梦了?”
“我是在做梦吗?”迹部景吾怔了半晌,然后抬起一只手盖住眼睛:“什么时辰了?”
“已经是巳时了”,侍女回道:“公子可要先梳洗?”
他竟睡了这么长时间迹部点点头,侍女便拧了热帕子服侍他梳洗。迹部望着窗外,又陷入了沉思。
他已经有多久没做过这个梦了,怎么会又突然记起呢

手冢办完事回府时,已经是傍晚了。 
让小厮把马牵下去,手冢询问大石:“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应该没有大碍了”大石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手冢有些不解大石的表情,决定自己去看看。只是他刚进迹部住的院子,便看到迹部躺在屋顶上喝酒, 天边的火烧云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模糊的金边。看到手冢,迹部把一坛酒扔到手冢怀里:“要喝酒吗?”
手冢毫不犹豫使出轻功纵身上了屋顶,在迹部身边坐下。迹部的身边已经散落着几个空的酒坛,看来他已喝了不少了。手冢拍开坛口的封泥,仰头喝了下去。酒味甘醇,入口绵长,在喉咙处却烧灼得彷如烈火。酒是好酒,不过“迹部,我假设你应该知道‘克制’这个词!”手冢严肃地看着正猛灌自己酒的迹部。
“本大爷的酒量好得很!”迹部不满地瞥了手冢一眼,突然扔掉酒坛,纵身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手冢大惊,急忙伸手想拉住他,不想迹部却一扭身避开了他的手,然后动作舒展如一只鸟般掠过屋下的紫藤花架,脚尖又在花架上一点,一个鹞子翻身重新稳稳地站在了屋顶上。
无视手冢想要杀人的眼神,迹部屈膝坐了下来,然后一阵纤弱的乐声传了过来。手冢这才注意到迹部的手中已经多了一片叶子,这声音正是迹部由叶子吹出来的。
迹部身上穿的衣服是手冢的,并不合身,宽大的袖口随着他的动作滑下手腕,再加上青碧色的叶子,皮肤竟是透出透明的白。
他的眼睛是纯净的紫色,折射出琉璃般的色泽。
那是一种寂灭的眼神。
手冢微微一震,涌到嘴边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
一曲吹完,迹部躺在屋顶上,问手冢:“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手冢的目光清冷:“像我这种人,没有小时候,我记得那一年我六岁,刚刚入太学,有一次父皇去考究我们课业,我输给了二哥,被母妃罚在宫外跪了一夜。前夜下了一场雪,我就跪在雪地里一夜,一双腿差一点废了。”
“后来,我在课业上再也没有出过岔子,武功也是几个兄弟中最好的,我的母妃她其实是个很好的女人,只是那种生活可以逼疯任何人,她死时才不过三十二岁。”
迹部一直看着他,突然手冢扭过头来问:“说说你吧。”
“我能有什么好说的?”迹部迅速扭过头去,还不忘撇了撇嘴:“蜜罐里泡大的!”
“怎么不跟我说说你为了练武吃的那许多苦呢?”手冢抓住迹部的手腕:“你的经脉纤弱,并不适合练武。”
 迹部不语,抓过酒坛仰头大口的喝酒。手冢看不下去地夺过他手中的酒坛:“不要再喝了!”
迹部笑了起来:“堂堂靖王府该不是管不起本大爷一顿酒吧?”
手冢把那个酒坛远远扔了开去,残留的酒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迹部突然伸手托住手冢的脸,正色问道:“手冢国光,你是不是喜欢本大爷?”
手冢沉声道:“是。”
迹部大笑了起来,一直笑到笑出了眼泪,笑倒在手冢怀里。他将头靠在手冢的肩膀上,低声吐出一句话,然后阖上了眼睛。手冢只感觉肩膀一沉,迹部的呼吸平缓悠长,竟是已经睡着了。
手冢听清了那句话。迹部说:“我们不是一路人。”
二十七
虽然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但是良好的作息习惯还是让手冢在平时的时间醒了。他先是起身到院子里练了一套拳法,拳是普通的长拳,可是让他耍起来却是虎虎生风,威力惊人。带着一身热汗沐浴更衣一番,手冢刚从浴室出来,便听到有人轻轻地敲了敲他卧室的窗子。三短一长,是他与不二约定的暗号。
手冢走过去打开窗子,外面果然是不二,他的嘴边难得没有挂着笑容,神色竟然有些凝重。他对手冢说道:“到密室说!”
手冢依然按下机括,那面摆放着古董花瓶架子所在的墙壁慢慢向一边移开,露出里面的暗室来。两人闪身进去,墙壁又严丝合缝地合上,从外面看不出一丝痕迹。
手冢问道:“出什么事了?”能让不二这么早从床上爬起来,可见并不是小事。
“昨晚皇宫里出了刺客,意图刺杀当今圣上,不过圣上福大命大,未伤分毫,这名刺客更是让御林军一手成擒,”不二侧头瞥了手冢一眼,嘴角微微弯起:“这刺客当即便被押到天牢受审,结果他竟然供认是靖王手冢国光所指使的。”
手冢神色不变:“然后?”
不二用折扇遮住脸,只留一双笑得弯弯的眼睛:“然后对这名刺客搜身,结果竟在他身上发现了王爷的印信戒指,现在禁军正在来王府的路上,恐怕王爷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不二反手用扇柄在桌上轻敲了一下,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冢道:“我真不知道。”
不二怪叫一声:“你不知道?那枚戒指你可是从不离身的,就算丢了你也应该早就发现了!”
手冢沉声道:“在桃城去西凉前我把戒指交给了他,方便他差遣西凉国内的人手。”
桃城在手冢身边跟了十年,一向忠心耿耿,应该不会不二问道:“戒指可有被仿制的可能?”
“这枚戒指是金银器大师御堂骞所制,历经一百零八道工序,极尽复杂之能事,若没有图纸根本无法复制,而图纸在戒指造成那天被我亲手烧掉了。”
“先不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二用扇子在桌子上有节奏地轻敲着:“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接下来,你是要走,还是要留在这里?”
手冢还没有回话,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依稀是迹部的声音,还夹杂着许多叫骂声。手冢起身走出密室,大力地推开了房门。只见迹部握着长鞭怒气冲冲地站在院门口,在他身前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身穿禁军服色的人,正倒在地上呻吟不止,那些还站着的人不敢上前,只得围着迹部在一旁叫骂。大石在一旁向几个军官赔礼道歉,颇觉狼狈。他一抬头看到手冢,顿时如释重负地唤了一声:“王爷,您起了!”
手冢走到迹部身边站定,目光环视了一下人群,目光仿若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这才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迹部“啪”得一甩鞭子:“这些狗东西的嘴不太干净,本大爷不得已只好帮他们的主子教训他们一下!”迹部本就因宿醉头疼得很,听到院外的喧哗出外查看时便听到那些人嘴里不干不净的话,想他迹部大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当即便出手教训了这些人一下。
这些人见识过迹部的手段,对他示威的行为敢怒不敢言,低着头不肯说话,只是有那依然贼心不死的仍然偷瞄着迹部。迹部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带不知何时松开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他出门时半睡半醒的,随手抓了外衣套上,竟是没有注意到。突然一件外套从天而降,劈头盖脸地将迹部包了个严实,抬头时便看到手冢淡淡瞥了他一眼,那清冷的眼神不知为什么让迹部有一丝心虚,急忙有些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服。
青学的贵族一向有豢养娈童的喜好,这些人见迹部衣衫不整得从房内出来,自是误会了他的身份,又仗恃自己乃是皇帝派来的人,心中估摸着靖王恐怕是要失势了,因此才对迹部出言不逊,没想到却因此吃了大苦头,心中自是后悔不迭,此时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搭话了。
这时一人分开人群走了过来,声音尖锐刺耳:“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手冢认出他是成王府中的舍人川岛雄,开口道:“不知川岛舍人到敝府有何贵干?”
川岛雄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的圣旨,傲慢地开口:“靖王手冢国光接旨!”
手冢依言跪下,不忘拉着一旁的迹部一起跪。现在是非常时刻,不能由着他的性子乱来。要是川岛雄参到父皇面前,他便有的苦头吃了!
川岛雄展开圣旨,大声宣道:“手冢国光身为靖王,享国之丰祀,得朕之荣宠,不思铭感于五内,竟预谋行刺于朕,实乃不忠不孝!今将汝圈于府内,闭门思过,待事实俱在,一并定罪处罚,钦此!”
“王爷,请接旨吧!”川岛雄将圣旨递到手冢的手中,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状:“陛下对王爷一向宠幸得紧,可是没想到王爷如此糊涂,竟然做下这等事!现在可是龙颜震怒,王爷自求多福吧!”
“多谢大人关心!”手冢冷冷说道,然后转身吩咐:“大石,回府!”便拉了迹部向府中走去,大石急忙跟上。
川岛雄看着手冢的背影狠狠一咬牙,大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封门!”
*
“啧啧!怪不得你那些兄弟个个把你当做眼中钉,你父皇如此偏宠,预谋刺驾这么大的罪名竟然只是落个府内圈禁,难怪他们心里不平衡了!”不二笑眯眯地把象征至高无上权力的圣旨给扫到一边去。
“这件事恐怕和大哥脱不了干系”,手冢对他大不敬的行为视而不见。
“本大爷就知道那个成王不是什么好东西!”迹部依然对梵月别院一事耿耿于怀。
“既然游戏已经开始了,那我们自然要陪他玩到底!”不二笑眯眯地摇着扇子,目光忽然落在某一点。
那是一张巨大的行军地图。
“西凉的局势现在很危险,我必须尽快赶到那里去”,手冢看向不二:“京城这边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不二温柔地看向迹部:“小景要和手冢一块走对不对?”
“本大爷可没有这么说!”迹部瞪向不二:“还有,不要叫本大爷那么不华丽的名字!”这人,怎么跟忍足一个德行!
不二一把拉过迹部和他咬耳朵:“虽然皇帝现在对手冢还比较宽容,可是他一旦逃亡,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而且西凉人对手冢也是恨之入骨,一旦他失去了我朝的庇护,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要是手冢不小心死掉的话,我们可是会很困扰的。所以,拜托小景和他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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