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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逐九州-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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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芙蓉听后笑得更加甜美,谁也没发现她眼底深藏的苦涩。
“言曦,你家到了。”李慕歌黑着脸站在大门前,眼中明显写满了一百个不情愿。
顾言曦抬头看了看门上的匾额,颇为怀疑地看了看李慕歌:“这上面明明写着‘丞相府’,你确定?”
“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了。这座府邸是这样的,以前它是我的将军府,我搬到宫里以后就把它送给你了。但是吧,有一回洛秋离他们家突然给烧没了,你就好心收留了他。他堂堂一国之相,总不好连个府邸都没有,你就又十分善良的允许他挂上了这块匾额。”扯完这一长串的谎,李慕歌都对自己胡说八道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管顾言曦信不信,反正他是滴水不漏地扯完了。
“所以我一直都是跟洛丞相,住在一起的?”顾言曦眉梢轻挑,明显不信。
“当然不是,”李慕歌闻言立刻摆了摆手,“他搬进来没几天,你就率军出征了。你当时收留他,也是因为在这里住不了几天,宅子空着也是空着。”
“听你这么一说,看来我这个人对同僚,也不是那么乐于助人。”
“言曦向来好静,此番收留已实属不易,何必苛责于己?”李慕歌说到这里突然心生一计,“我看要不这样,你先随我回宫住,等我给你再建座胜其万倍的大宅,你再搬出来。”
顾言曦摇摇头,坚定道:“我要住这里。”
“那你等我给洛秋离安排了其它住处,你再搬回来。”
顾言曦继续摇头:“我要住这里。”
“这里哪有皇宫好?还是随我回宫吧。”李慕歌急了,拉着他转头就要离开。
“慕歌···”顾言曦站在原地,语带无奈地唤道。
这一声霎时让他刹住了脚步,垂头丧气地终于对盔弃甲。只因,他从未叫过他的名,这一声又叫得太过亲密。
“我进去了啊。”顾言曦目光柔和地看着李慕歌,清浅一笑。
李慕歌终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做出让步:“你进去吧。”
“咦?你怎么还不进去?”等了一会见顾言曦没有挪步,他心下一喜:难道是突然回心转意了?
顾言曦尽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咬牙道:“你能先放手吗?”
李慕歌嘿嘿一笑,极不情愿地松开了一直紧握在对方手上的魔爪,心中一片荒凉。
顾言曦立刻抽回被对方攥得都出了汗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头也不回地就进了门。
李慕歌一脸苦笑地看着大门“啪嗒”一声重重关上,突然觉得扑倒尚未成功,调/教还需努力。
是夜。
月朗星稀,疏莹时度。
就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顾言曦卧室的窗子却“吱呀”一声无风自开。
他向来浅眠,闻得声响,自黑暗中悄无声息地睁开了双眼。
借着淡淡月光,只见一个黑影悄然翻入,信步朝他走来。
“李慕歌,深更半夜的,你又要玩什么花样?”抬手挡住对方向他伸来的一只手,顾言曦的眼睛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线。
李慕歌见状,弯起一双醉人桃花,晃了晃手中的酒坛:“不玩什么花样,找你喝酒而已。”
顾言曦从床上坐起,不客气地皱了皱眉:“黑灯瞎火的喝什么酒?”他说是这么说,但还是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酒坛。
李慕歌闻言,眼睛一转,突然凑近他神秘兮兮地低声道:“我知道一个地方,包你黑灯瞎火的也能喝得满意。
说罢,他也不管顾言曦同不同意,就把身上的狐裘大氅往他身上一裹,抱着人就又从窗户跳了出去。
顾言曦看了看逐渐远去的屋门,心中原有的那点怒气,也都悉数化为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了更,表示抱歉。
今天补更黑粗长!
☆、君上臣下
穿窗而出,越过高墙,就是府外。
一路上,顾言曦缩在李慕歌的怀中,只觉耳边风声呼啸,整个城市都从身下飞掠而去,一时间只能用“凭虚御风”四个字来形容心中所感。
“你这手轻功,倒是畅快得很。”抬头看向头顶上方那张洒脱不羁的俊颜,顾言曦眼中满是赞赏,还有一点几不可察的···羡慕。
李慕歌闻言,洒然一笑:“如果你喜欢,我就把它教给你,怎么样?只不过这学费嘛···”话音未落,他低头在他额上落下一吻,“还是一定要收的。”
顾言曦毫不犹豫地反手擦了擦额头,冷笑一声:“你这信口雌黄的本事到底从哪学的?别说你不知道我不能再动···武。”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中隐隐透出一丝落寞。
李慕歌抬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浑不在意道:“傻瓜,万事无绝境,只要人活着,就总会有办法。放心,只要有我在,也一定会有办法。”
说话间,他已落在了一处屋脊之上,并将顾言曦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
“言曦,你看,这里怎么样?是不是个喝酒的好地方?”李慕歌拎着酒坛,迎着夜色,眼神中自有一种洒脱畅快。
顾言曦闻言,举目望去,只见整座盛乐尽在脚下:流水浮桥、长街阡陌、茶楼酒肆全都披着一层夜色静伫月下;家家户户屋瓦绵延,起伏相连犹如层层山丘。
仰头时,则漫天星辉,似是触手可及;皓月千里,仿若举杯即可倾入。
只不过良辰美景虽好,却难免高处不胜寒。
所以,顾言曦顿了顿,才开口道:“你带我来这金殿之顶,就不怕被人发现了,说你是个胡闹的昏君?”
金殿不仅是国都内的最高建筑,也是君王上朝、大臣议事的地方,代表了国家的最高权威。而他们现在却踩在国家的最高权威之上风花雪月、饮酒作乐,如果让别人知道了,自己受到弹劾倒是小事,李慕歌这顶“昏君”的帽子可就扣实了。他现在虽是一国之君,但毕竟是外姓夺权,根基难免不稳,因此很多时候还是小心为妙。
身为当事人李慕歌,显然没有顾言曦顾忌得那么多。
只见他有恃无恐地扫了扫金殿之下正在巡逻的侍卫,不甚在意道:“就凭他们,就算是青天白日,我也不怕他们能发现得了我。”
说话间,他一撩衣袍,大摇大摆地坐在顾言曦脚边,利落干脆地揭开酒坛封泥,将其中一坛递给对方,道:“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操心。只有你的事,才用得着我操心。来!喝酒!”
顾言曦见他如此,也不再多言。
接过酒坛,便仰头灌入。
自己是何其幸运,才能得眼前之人如此相待?所以无论发生任何事,他都会护他周全,他以命起誓:顾言曦今生绝不会让李慕歌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此时此刻,一直漂泊无依的心,终于得归彼岸。
沁凉的酒液划过喉咙,带来一阵火辣的刺痛,却激起胸中更多的情绪。
这坛酒不是酿自江南,而是来于北地。所以清冽不再,只有浓烈。
顾言曦眼睫轻合,只觉此情、此景、此般浓烈,似是记忆的重演。
往昔如昨,近在眼前。
放下酒坛,他突然扑倒身旁的李慕歌,唇舌交缠间,将一口辛辣渡入对方口中。眼尾轻挑,晕着一抹醉意。
李慕歌见状,瞬间不可思议得瞪大了双眼,明显不相信顾言曦也有如此“热情主动”的一面。酒,果然是个好东西!
因此,虽然自己被人压在身下,予取予求。但他并未反抗,毕竟被“美人”主动服务的机会并不多。但当他发现对方的动作越来越过分,眼中的笑意也越来越不怀好意时,立刻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可是再想反击,却为时已晚。
“你居然给我下了药?”李慕歌努力想要抬起手脚,全身却只感到一阵无力。
顾言曦抬袖抹了抹嘴边的酒液,一脸坦然道:“总不能每次都是你来占我便宜吧?其实我也是临时起意。”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开始解李慕歌的衣服。触到他抗议不满的眼神,竟立刻停下了动作。
李慕歌心中一喜,以为对方终于良心发现,刚要开口劝说,却见顾言曦啧啧两声道:“上衣太麻烦,还是先解裤子好了。”
李慕歌瞬间两眼一黑,天旋地转。勉强堆起笑容,讨好道:“言曦,你先等等。我还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顾言曦眉梢一挑,示意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是不是把药混入酒液,喂入我口中的?”
顾言曦点头:“怎么了?”
“那你怎么没事?”
顾言曦“噢”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道:“这药药劲不大,我大部分都喂给你了,当然对自身没有太大影响。不过既然你提醒我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吃一粒解药的好。”
说罢他便将药丸扔入口中,后又满脸遗憾地补充道:“对了,解药我只带了这一粒。”然后他又开始继续解他裤子。
李慕歌又气又急,简直都快晕了过去。
要不他就装晕?
可是这种事怎么装晕?
想想自己以往的种种劣行,难道说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恩,在下面你也是有反应的嘛。”顾言曦伸手抚上对方的挺/立,语气十分满意。
李慕歌皮笑肉不笑地瞪着对方,坚决传达出别让老子翻身的讯息。
就在这时,他蓦然看到倒在手边的酒坛。灵机一动,果断用还剩着一丝知觉的手指拼命将其推了出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顾言曦反应不及,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酒坛滑落屋檐,“啪”地一声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就如他的“反攻大计”一般,彻底完蛋。
深宫夜半,这可不算是个小动静了,于是立刻吸引来了所有正在周围巡逻的侍卫们的注意。
瞬间,金殿之下人头攒动,火光四起。
他沉下目光看着一脸无辜的李慕歌,再次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他这个国君,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但看着他那一脸吃定他自己的表情,他也只好束手就擒。
果断地将一粒药丸塞入对方口中,顾言曦第一次的“反攻大计”终于宣告失败。
李慕歌老神在在地运功将药力快速化开,眼底尽是温柔。
他的言曦,终于有一天,开始一心一意地为他着想;他的言曦,终于有一天,愿意全心全意地站在他的身边。
伸手揽过一脸冷意的对方,他悄无声息地抱着他掠过金殿,在侍卫爬上殿顶的前一刻,迅速隐入盛乐的夜色之中。
龙床之上,顾言曦有些心虚地瞪着正在缓缓逼近自己的李慕歌。
见对方此刻就像是一只舔着利爪、磨着尖齿的沙漠饿狼,心知绝对大事不妙。
金殿之上的威胁言犹在耳:别让老子翻了身。
没想到这么快就变现世报了。
“顾爱卿,你还有何话好说?”饿狼眯起眼睛,一口咬在猎物的脖子上,下嘴毫不留情。
“臣,无话可说。”愿赌服输,顾言曦既然敢玩,就一定玩得起。只是他这一下也太狠了吧?肯定出血了······
“既然无话可说,那就不要说了。”李慕歌迅速将对方扑倒身下,
继续亮出森森白牙,
这一口狠狠咬在了对方唇上。
这一夜的王寝格外诡异,所有的宫人都被支出了寝宫,寝宫内火烛俱灭一片漆黑。
厚重的王帐层层放下,里面不时传出几声奇怪的低吟。
翌日清晨,李慕歌一身神清气爽。
上朝时,态度和蔼可亲,全程笑容满面,直令一班朝臣们面面相觑:陛下这是发得什么春?
反观,站在武将队伍中的顾言曦就没有这么好的精神了。
脸色苍白,眼底发黑。
时不时总是哈气连连,站得也不甚平稳。
旁边的同僚们见他如此形状,都忍不住为他掬上一把冷汗:这般模样,被陛下看见可就糟了。不治个大不敬之罪,也得算个消极怠工。
但顾大人的运气显然要比他们想象得好,在朝堂上也隐藏得深,半昏半醒间也算混过了一个早朝。
只是将近尾声之时,却突然君主被点名出列。
拖着浑浑噩噩的脑袋顾言曦拜于殿前,同他一起下拜的洛秋离看着他精神不济的样子,差点忍不住扶他一把。
“顾卿,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李慕歌眉眼一弯,关切之情显而易见。
其他朝臣们见状,更坚定了今日陛下之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好到反常的推测。念及此,他们纷纷开始在心中盘算:要不要将一些平日不敢上奏的事情索性在今天摊牌了?
顾言曦顶着一对熊猫眼,端端正正地俯身于地,恭谨回道:“劳陛下挂心,臣无大碍。”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他心里却已不知将面前的罪魁祸首大骂了几万遍!
要不是他昨晚没玩没了,他能变成现在这样吗?哎!怪只怪自己昨晚没有成功,否则···
“爱卿啊,你作为国家的肱骨之臣,本王的左膀右臂,可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要操劳过度。”李慕歌依旧笑意满满,说出的话更是让臣子们感动万分:多么体恤臣子的贤君明主啊!
但听在顾言曦耳中,显然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是他想要操劳过度的吗?是他想要搞垮身体的吗?
李慕歌,你这个阴险小人······
“臣,谨遵陛下嘱托。也望陛下能保重龙体,切莫消耗过大。”
他此言一出,旁边的洛秋离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朝堂之上也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顾大人是不是不太会说话啊?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爱卿,所言极是,本王会适当斟酌。”
斟酌?我是想让你改!
顾言曦从只有李慕歌看得到的角度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准确无误地传达出自己的不满。只是那一对熊猫眼实在让他凶狠不起来。
李慕歌见了没控制住,赶忙借故以袖掩面偏过头去,却还是隐藏不了肩膀剧烈的抖动。
别人看不出,顾言曦却看得真切。霎时,脸色更加冷。
洛秋离对这两个人在朝堂之上光明正大的“你来我往”并没有意见,但是他却对他的膝盖很有意见。
他已经跪了很长时间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啊,陛下?
好在李慕歌是个有自觉、有节制的君主,心里还是顾及着正事的。对于“打情骂俏”这种事还是知道适可而止的。
“两位爱卿暂且平身,本王之所以叫你二人出列,是想询问一下对于接下来的东征有何良策?当然其他人有好的建议也可直言。”
此问一出,大殿之上再次陷入了安静。
晋国已灭,接下来自然要考虑到进攻东边的楚、越两国。
上一战的惨烈仍历历在目,但上一战的胜利也犹在眼前。一统中原、称霸天下的壮志,依旧在每一个朝臣心中不停激荡,只是多年的安逸,又使他们在面对接下来的困境时感到胆怯。
尤其此时正值年关,他们更是以为所有的事情,总要等到过完这个年。
即使下一场的苦战,早晚都要面对,但“早”字之外却还有一个“晚”字。
未等顾言曦与洛秋离开口,这时以礼部为中心的文官集团开始纷纷进言。
礼部尚书第一个上前奏道:“禀陛下,臣以为大战刚过,国家从上到下都需调整缓和一段时间,重振士气;而且现已将近年关,难免军心不稳、民心涣散,不如等到年后再一鼓作气大破敌国。”
他说罢,底下的几个侍郎连忙附和,其它官员也都点头称是,表示赞同。
李慕歌闻言,依旧带着笑意,既没反对也没赞同,而是继续问道:“那依爱卿所言,年后本王何时出兵为最佳?”
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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