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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逐九州-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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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摊开案牍上昨夜写了一半的公文,他提笔蘸墨,在空无一人的军政堂里继续未完的工作。
  而这时,隐在屏风后的一人见了,蓦然皱紧了一双剑眉。
  “我不是下令可以休息了吗?”走出屏风,从背后环住案前之人,李慕歌的声音带上几分责怪,但更多的却是想念。
  顾言曦下意识地刚要反击,却在听到那人声音时陡然愣住。
  “你···怎么回来了?”此时此刻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质疑背后的温度。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正在千里之外与越国交战?
  暗自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直到鲜血渗入指甲,疼痛如此鲜明,他才确定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呢?”李慕歌收紧双臂,将顾言曦抱得更紧。他将下巴抵在他的颈项间,反复摩挲,竟如一只猫儿般撒起了娇。
  久违的温存,令顾言曦心头微烫。但却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前线的战事···”
  未等他的话说完,微凉的唇已被一片火热堵住。熟悉的柔软在口中反复缱绻,融入绵长的温柔,倾尽刻骨的相思。
  “前线的战事我自有分寸,难道你不相信我?”满意地舔过对方溢出唇外的最后一滴蜜汁,李慕歌眸中带笑地望着眼前之人,食指轻轻描绘着他的眉目。
  顾言曦喘息未定地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悄悄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一向清冷的双眸也起了一阵薄雾。
  “慕歌,其实···我很想你。”他本想说的是“我相信你”,但话到嘴边还是不由自主地改为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在他面前,他发现自己终于可以抛开所有的理智,向自己诚实以对。
  李慕歌听后,一把将对方按进怀里,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同时近乎沙哑地说出三个字:“我也是。”
  这一刻,分别数月的相思,终得慰藉;昼夜兼程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在他的生命里,幸福终于变得简单而纯粹。
  宽大的袖袍下,李慕歌与顾言曦十指相扣,并肩行于盛乐热闹非凡的大街上。
  看着街上百姓们个个都亲眷相携,全家一起采办着年货,顾言曦眼中露出点点艳羡之色。
  李慕歌见了,笑着问他:“怎么?此情此景可是对言曦有所触动?”
  顾言曦十分坦然地点点头:“这种寻常人家的亲亲之情,确实令我羡慕。”
  李慕歌闻言,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指:“你难道是想念故土亲人了?”他之所以有此一问,就是怕对方想起了什么。
  但顾言曦听后却满脸不解道:“你不是说认识我时,我就是个漂泊江湖的孤儿吗?哪来的故土亲人?”
  李慕歌自知是自己关心则乱,弄巧成拙。于是赶忙改口补救:“是人就都有故土亲人,否则难道是石头缝里蹦出来得吗?你虽很早就孤身一人漂泊四方,但并不代表就没有。我刚刚还以为你是想起了什么。”
  顾言曦闻言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问道:“我以前没告诉过你自己的身世吗?”
  李慕歌压下心中起伏,泰然自若地看着他摇了摇头:“你以前从来不说自己的事,见你不愿提,我也没有多问。”
  人如果说谎,眼睛是不会直视对方的。但李慕歌不仅直视着对方,目光中还是一片坦然,自是容不得顾言曦生出半点怀疑。
  果然,他无奈一笑,语气中带上几分自嘲:“对你都不愿提起,恐怕也不是什么值得想起的好事。忘个干净,也未尝不好。”
  李慕歌心头一紧:确实,那些不堪的过往,忘个干净,才是更好。
  “没关系,不想记起就不要记起。就算没了记忆,在这世上你也再不是孤身一人。言曦,从今往后,无论我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李慕歌紧握住对方的手,牵着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似乎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
  顾言曦没有说话,但却紧跟着他的脚步,再没有松开手。
  “言曦,我们也去办点年货,今天晚上去你府里守岁,好不好?”李慕歌拿起一串腊肉,左看右看,挑得有模有样。
  顾言曦不忍直视地别过头,嘴角微微抽搐:你穿这么一身锦衣华服,还在小摊贩前挑挑拣拣?这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府里这些东西都有,不用买了。”顾言曦说完就拉着他往外走,也不顾袖子能不能遮住两个人相握的手。
  不过,旁边的姑婆阿姨们看着这么两个俊俏公子打身边走过,眼睛全都盯在他们脸上开始放光,也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们两个是不是牵着手。
  “你府里的东西是你的,过年当然还是要吃我买的东西。”李慕歌站在原地看着顾言曦,说什么也不走了。
  “你这又是什么歪理?”顾言曦眉头微蹙,目有不耐之色。
  “你既然跟了我,当然是要吃我的、喝我的,尤其在过年这种时候,更是要在夫家过的。”李慕歌说得头头是道,一脸理所当然,。
  “那我跟你回宫好了。”顾言曦冷哼一声,挑眉回望。一句话就让李慕歌顿时语塞。
  “这······”
  见他支支吾吾,他笑意更冷。哼!他就知道他是从军中偷跑出来的。
  “言曦,你想不想吃饺子啊?”既然此路不通,李慕歌果断决定转移话题。
  “饺子?”顾言曦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我会包饺子啊,你想吃什么馅儿的?”李慕歌弯起一双桃花眼,笑得无比贤惠。
  “你会包饺子?”顾言曦脸上的疑惑更深了,而且已经从疑惑渐渐转为惊愕。
  “对呀。”李慕歌点头如捣蒜,“你想吃什么馅的告诉我,咱俩现在就去买,我回去给你包。”
  怕自己红口白牙的说服力不高,他干脆撸起袖子做了个擀饺子皮的动作。
  “恩···”顾言曦见状开始陷入深深的沉思。这个说法确实诱人,只是···他真的会包饺子吗?
  见对方态度软化,李慕歌再接再厉。
  最终,他的目的终于达成:拉着顾言曦买了几大袋子的年货,扛回府里。
  顾言曦跟在一旁,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其实不错。
  子时刚到,整个盛乐就陷入了一片绚烂之中。
  鞭炮齐鸣,烟花齐放。
  家家户户的厨房都冒着腾腾热气,偌大的锅灶里翻腾着一个个饱满的饺子,香气四溢。
  顾言曦无比幽怨地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这一碟皮是皮,馅儿是馅儿,软成一团的“饺子”,除了叹气也只能叹气。
  你他妈不是说你会包饺子吗?
  李慕歌撸着袖子,满脸白面地站在他跟前陪着笑,讨好道:“你别看这卖相差了点儿,兴许味道还是不错的。”
  顾言曦抬眼看他,眼中明显藏有质疑。
  但手上终究是下了筷子。
  夹了一片饺子皮,裹住旁边露出的肉馅,他将这个需要后天“加工”的饺子放入口中。在李慕歌满是期待的眼神中,努力嚼了两下,咽了下去。
  “怎么样?怎么样?”李慕歌催着问道。
  “还不错。”顾言曦点点头,拿起旁边的茶杯灌了一口。
  “我就说嘛,卖相差不一定味道差。辛苦了这么长时间,我也尝尝自己的成果。”说着他就要拿起筷子夹饺子。
  顾言曦见状眼疾手快地夺过盘子,一边将盘子里的饺子往嘴里送,一边口齿不清道:“我饿了,这碟归我了,你想吃我再让人给你煮。”
  一会儿他一定想方设法让厨房的人把李慕歌的饺子给掉包了。
  李慕歌见状立刻发觉事有蹊翘,手腕几个翻转,就用筷子夹到了一个饺子,而且也是学着顾言曦刚刚的夹法,连皮带馅儿。
  “这一手功夫用在夹饺子上,大材小用了吧?”顾言曦有些无奈地看向对方。
  “饺子再好吃,但护成这样,夸张了吧?”李慕歌说罢,将饺子放到嘴里。
  未等咀嚼,他已果断吐出。
  “这样也叫好吃?”皮是半生的,馅儿是极咸的。他自己连嚼都嚼不下去,顾言曦是怎么咽下去的?
  “毕竟你也做了一个晚上。”顾言曦不自然地别过头,颊边瞬时浮上两抹红晕。
  李慕歌听后,扶着顾言曦,轻笑出声,且越笑就越开怀。
  顾言曦轻叹一声,也露出笑容。
  看来这顿年夜饭还是要吃他府里的东西了。
  夜半阑珊,城中开始渐渐沉寂。
  北风吹过,卷起一地残屑。
  李慕歌站在院中,摆好烟花花筒,开始逐个燃起。
  只见,道道光点冲上云霄,瞬间在暗蓝色的天幕上绽放出绚烂至极的火花,一朵又一朵,撒向迢迢星汉,映着点点月辉。
  虽是刹那芳华,但对李慕歌与顾言曦而言,这一刻已是永恒。
  这个除夕,他们终于携手相度。
  而月梅江边的那个大年之夜,早已成为遥远的过去。
  曾经,那是李慕歌心中的一根刺。
  但今天,在顾言曦映满灿烂流光的眼眸中,这根刺终于消失不见。
  洛秋离坐在窗边,看着如期而至的“礼物”,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颊边的两个酒窝也深深地陷了下去。
  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他每年还是记得的:除夕当天是他的生日,所以他每年都会送他一份今年最想要的礼物。
  反复摩挲着手中的那把玉扇,他拇指一弹撬动机簧,只见一柄雪亮青峰凛然弹出,指尖轻击剑身三处,那柄青峰瞬间断成三节,但三节剑身之间又彼此相连,形成一条长链。
  他觊觎这把“扇剑”很长时间了,没想到李慕歌真的舍得送他。
  记得去年,他是将能治百病的千叶雪莲送给了他;前年是寻了能挡百韧的金丝软甲送给了他;大前年则是将“甲乙丙丁”的当家之位送给了他······
  想到这些,欢喜之余,心中到底有些痴了。
  犹记得李慕歌曾对他说:秋离,我会让你每年许的愿望,都能成真。
  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他最初的愿望,却一直从未实现。
  而他今年许的愿望则是:太子殿下,乐天想和你一起,再过一个年。
  东襄皇宫内
  沈逐风恨恨地看着季意然和他身后的哑君岑,双眼因愤怒已变得火红。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谁让季七瞬不能斩草除根,落得此般下场实在怪不得我。”季意然凤眼轻挑,带着有恃无恐的阴狠。
  “季意然,阿七他顾念兄弟之情才放你一马,你居然如此狼心狗肺?”沈逐风怒气攻心,说话间猛地从嘴里喷出一口血。
  “兄弟之情?”季意然冷笑一声,眼中俱是嘲讽,“如果他顾念兄弟之情,就不会谋君篡位,就不会把我软禁在深宫之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说着他一脚踹在沈逐风的胸口之上,见对方再次吐出鲜血,冰冷的眼中没有丝毫动容。
  “你放心,季七瞬他不是逃出去了吗?所以他暂时还死不了。你现在需要担心的是自己。”捏起对方的下巴,季意然将一粒赤色的药丸强行塞入沈逐风口中,脸上笑得残忍而嗜血。
  沈逐风吞下那粒药丸后,立刻想要将其干呕出来,却被季意然一掌拍倒在地,半天动弹不得。
  “君岑,给我好好观察‘醉生梦死’的药效,我要真正的解药。”季意然吩咐完后,便迈步跨出了牢房。
  哑君岑拱手称诺,看着倒在地上的沈逐风,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季意然不顾大雪纷飞,昂首立于君王上朝的正阳殿外,挥退身后为他撑伞的太监。
  他面向南方,看着漫天绽放的烟花,狭长的凤眼闪过一丝阴鹜,唇边的笑容冰凉而疯狂。
  “言曦,今年除夕,东襄下雪了。你在熹国过得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拼着老命,更了一晚上,还好赶在了十二点之前!

☆、卷土重来

  顾言曦醒来时,身边已经空空如也,但枕边还残存着一丝熟悉的气息。
  不自觉地将头埋入其中,即使才刚分别,想念还是没有停止泛滥。
  新年的第一天,有了一个美好的开始。
  努力将自己从床上拽起,活动了一下快要断掉的骨头,顾大人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有得必有失,逞一时之快,必定遗患无穷。
  拿起桌上的信书,看着上面匆匆留下的寥寥数语,他不觉一声轻叹:这个人啊,现在必定是正快马加鞭的赶回营中。既然放不下军中事务,又何必跑这一遭?来回来去不眠不休也要两天两夜,就为与他过上一个除夕,实在胡闹。
  他虽这样想着,但眼神终是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
  李慕歌,单人单骑,一路狂奔,终于赶在第二日的太阳升起前,回到了大营之中。
  撕下青玉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李慕歌笑容可掬地拍了拍他的肩,表示对方可以功成身退了。
  青玉如释重负地松下一口气,赶紧行完礼后,迅速地退出王帐,生怕慢了一步又被自家主子“挖坑活埋”。
  苍天明鉴,绝对不是他不想为君分忧,而是他能力有限。在假扮君主这件事情上,他又不是洛秋离,再怎么用心模仿也是难得精髓、漏洞百出。
  所以,这几天,他简直是如坐针毡、寝食难安。生怕一个不小心露出马脚,先不说主上会不会料理他,就是那满朝的弹劾,也够他褪掉一层皮的了。
  还好这次能够全身而退,下次他绝对想尽一切办法令其再没有下次。
  李慕歌坐在案桌之后,接过内侍递上的茶水,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青玉这小子也能当此大任,这样一来他今后的行动就能更加自由了···如此甚好,甚好啊!
  候在一旁的内侍看着主子笑得像极了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不由缩了缩脖子。
  三日之后,熹国朝野上下再度复工。经过三日的休整,大部分官员都精神饱满,工作热情也变得极其高涨。
  同时,前线战事也继续一路凯歌高奏,捷报连连。
  据闻,每一战李慕歌都身先士卒冲在第一线,一路斩杀万夫莫敌,简直犹如杀神再世。身后的将士们见自己的君主都如此勇猛,加之所获战功均能换取钱粮,个个更是跟打了鸡血一样,不要命地往前冲,杀得楚军简直苦不堪言。
  刚开始,本来楚军还寄希望于“擒贼先擒王”,可战至后来别说是擒王了,只要他们一见到李慕歌,立刻就调转战旗、转战他处,从将领到士卒,无一例外。
  所以,偌大的战场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极其奇怪的现象:凡是有李慕歌出没的地方,周围就会自动清场,战圈就会迅速移动。最后,方圆十里只剩他一人独孤求败。
  见李慕歌做了国君之后,依旧是沙场上的战神,所到之处,片甲不留。跟在他身后的大将们眼中都燃起了五体投地的敬佩,胸中热血沸腾。然后,集体调转马头,远离战神。
  并非是他们不愿追随君主横刀立马,只因君主个人战力逆天,跟在他身后只剩横刀立马摆造型了,货真价实的军功可就全都跑了。
  几战下来,熹国是势不可挡,楚国则节节败退。
  他们根本没料到,刚刚经历一场大战的熹国,战斗力竟然强悍依旧,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初春刚至,就被熹国攻到了都城之下。
  而作为它的“好邻居”——越国,则是万万没料到楚国的战斗力竟然疲弱至此,这才几个月就快被人家抄了老巢?
  所谓唇亡齿寒,熹国明摆着就是要统一南方,越国即使再不待见楚国,此时也再不能坐以待毙。
  什么春耕祭祖、君主千秋、太子百岁···统统暂放一边。全国进入备战状态,大批援军越过边界开始向楚国进发。
  一直从大年三十等到春暖花开的楚国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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