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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逐九州-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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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青听后两眼顿时一亮:“齐大人,此话当真?”若是如此,他等于是不费一兵一卒就为越国夺得大半疆土。这样的功劳,不知要胜过多少拼死才能得来的战功。
  “当然,老夫此言不参一丝虚假。”
  “好!好!好!齐大人若能依言而行,本将定于熹贼血战到底。”许是条件太过诱人,赵青此时已经忘了齐均不过是楚国派来的区区一介使臣,怎能说动楚地各城的守官?
  齐均当然没有说动这些官员的把握,他的目的只是想让越军继续前进,前进到楚地深处,逼得他们与熹军不得不拼死一战。
  既然他们楚国已经无力回天,只能让越国帮他们血债血偿。
  想起惨死楚都的妻子儿女,他的眼中再次充满了仇恨的血丝。
  决堤放水、散布瘟疫、屠戮全城······
  最后,一把大火,整座楚都,尽数化为灰烬。
  此战过后,天下震惊。
  既震惊于楚国所遭受的惨绝人寰,更震惊于李慕歌的冷血无情。
  有人愤怒,有人鄙夷,有人不忍,有人痛心,但更多的却是畏惧。
  出于本能的畏惧,对于死亡的畏惧。
  楚国被灭之后,四分五裂的天下只剩下北方的东襄,南方的熹国与越国。但所有人都知道,楚国一灭,越国亦不远矣。
  现在的熹国连战连捷,横扫南方。正是士气如虹,所向披靡之时,恐怕除了北方大国东襄已无人可与其抗衡。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东襄竟没有半点动作。也着实让人费解。
  顾言曦看着李慕歌一步一步踏着满地的鲜血,走向权利的顶点,心中也不知该作何感想。只是偶尔想起他那一双温柔多情的笑眼,就感到一阵心疼。
  犹记得,就在不久前的除夕,他还一脸傻笑,顶着满脸的面粉笨拙地给自己包着饺子。那夜的烟花美得令人心醉,却不及他那一双桃花醉人。
  而如今,故人是否依旧?
  想到这里,他突然开始收拾行装。
  或许,他早该去他的身边。
  就在他收拾妥当,正要打开房门的时候,房门却赫然被人一把推开。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破败、面如死灰的青年,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只有眉头不自觉地深深蹙起。
  “师父,小六他···有没有来找过你?”青年刚一开口,身体已不支倒地。
  顾言曦一把将他扶住,将人拉进屋内,并关上了房门。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陌生人毫无戒心,只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必须这样做。
  原本收拾好的包袱掉在了房门的边上,此时已无人顾及。
  季七瞬斜倚在床边,喘了两口气,面上的急切之色没有丝毫缓和,继续问道:“师父,你有没有小六的消息?”
  “师父?小六?”顾言曦的眉头皱得更紧,清冷的双眸中俱是困惑。
  季七瞬见他如此,突然省起此时的顾言曦早已失去记忆,不免为自己的愚蠢而着急。
  “我是说,先生,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个样貌俊朗的青年,或者是收到什么人送来的消息?”
  顾言曦摇了摇头,眼中的困惑更深。
  季七瞬见了,心底霎时涌起一片绝望,眼中光芒一暗,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道:“小六···小六···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一定不会放过季意然的!”
  这时,他突然紧紧抓住顾言曦月白的衣襟,仰头道:“师父,对不起,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季意然的!对不起···”虽然如此说着,他的眼中却没有半点歉意,反而刻骨的恨意越烧越旺。
  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听到“季意然”这个名字后,顾言曦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
  而且疼得他几乎站立不住,身体摇摇欲坠。
  于是,脚下一个踉跄,眼见就要摔倒在地。
  季七瞬见状立刻将他拉住。
  顾言曦站住后,唇畔轻勾,向他弯起一抹谢意。
  季七瞬愣愣地看着他,眼眶微红,口中喃喃道:“师父···师父···”此时此刻,他已不知该怎样去请求这样一个对他全然陌生的顾言曦的帮助,但是前路再艰难,他也要继续走下去。
  看着这样的季七瞬,顾言曦觉得心里并不好受。
  所以他觉得自己以前肯定认识这个人,而且与这人的关系并不一般。
  他刚刚叫他“师父”,难道他们竟是师徒?
  可他又是何门何派?而且自己明明没有半点武功?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解,一时间向他全面扑来。
  他定了定心神,不动声色地走向桌边,给眼前之人倒了一杯热茶。
  为今之计,无论有再多的疑问,他首先是要将眼前之人的情绪安抚好,然后再弄清他如此狼狈地来找自己的前因后果。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大白

  顾言曦白衣墨发,眉目淡然地坐在季七瞬面前,对他道:“兄台,抱歉。在下因患了‘失忆’之症,所以记不得阁下是谁,但阁下若有事相求,顾某定当尽力而为。”
  季七瞬听后深吸一口气,逐渐平复下来的情绪令他开始冷静地思考:他现在需要的不是顾言曦的尽力而为,而是毫无保留地全力相助。
  所以,他现在必须要告诉他,自己是谁!
  而他,又是谁!
  与此同时,南宫镜正在丞相府中把他这几日的调查向洛秋离和盘托出。
  “这些衣物上的气味来源于一种叫‘蚀骨’的毒香,中者起初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但若长期吸入身体就会逐渐衰弱,最后毒性侵入内脏,病发而死。而且,这种毒香与皇宫中经常焚燃的龙涎香的气味十分相近,所以很难察觉。如果这些衣物确定是王寝内的东西,我想东襄的君主恐怕已遭不测。”
  洛秋离摩挲着手中玉扇,陷入沉思:现任的东襄君主是季七瞬,据闻此人少时多难,性格坚韧,又曾由顾言曦一手调教,应该不是易与之辈,怎会轻易遭人算计?除非······
  “除非算计他的人,是他无心防备之人!”南宫镜看着洛秋离的表情,就知他心中正在想些什么,这种默契,彼此早就心照不宣。
  “知我者,莫小镜也!”洛秋离一记玉扇敲在掌心,看着南宫镜咧嘴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南宫镜不动声色的压了压斗笠,左胸内一阵咚咚作响。
  按下心中的悸动,他忙转回话题:“我听说季七瞬篡了季意然的权后,并没有将他置于死地,而是将其舒舒服服地养在了宫里。”
  洛秋离摇头叹息道:“他们季家人,除了季意然之外,好像心肠都不够狠。而且对已故的季长风的忠诚,简直都接近于偏执了。所以他儿子到什么时候都能绝处逢生。”
  他言下之意,就是说无论是季七瞬还是顾言曦,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养虎为患,咎由自取。
  “依你之言,看来已断定东襄的宫中肯定出了内乱,季七瞬惨遭不测,季意然则重回王座?”洛秋离一直掌管着各国的情报往来,南宫镜相信他比自己要知道的更多,所以分析出的结果也更加准确。
  “季七瞬是否已惨遭不测,我不敢说。但我肯定季意然马上就快有动作了。”话音未落,他立即走到书案后,下笔如风,将所有的情况详细地写入信中,报告给李慕歌。
  现在表面看是熹国大获全胜,但此战赢得太过狠绝,所以埋下的隐患太多。他们必须早有防备。
  这时,南宫镜沉吟了一下,决定还是将心底的另一个疑虑说了出来。虽然这件事很可能只是他自己多想了,但也难保不会出现巧合。
  “对了,秋离,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洛秋离闻言,并未停下手中笔墨,而是低着头接道:“哦,什么事?”
  “我前几日在归国的途中,遇到过一个人。他的身上好像也有一种类似‘蚀骨’的气味,而且身体状况十分之差。当时我没在意,以为只是一个落拓的江湖客。直到昨晚想起,才觉不妥。而且那人下船的地方,就是熹国。”
  “你说什么?”洛秋离笔锋骤停,滴落的墨渍在信纸上晕开一片。
  “我怀疑那个人可能是从东襄逃出来的季七瞬。但是世间上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凑巧的事?”
  洛秋离听后捏着笔杆,久久不语。
  南宫镜的怀疑虽然不无道理,但也未免牵强。而且如果真是季七瞬来了熹国,他必定是来找顾言曦求救。那为何过了这么多天,安排在顾言曦那边的探子却没有一点动静?
  这件事,他会去查。但是,在没有结论之前他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门外赫然想起敲门之声。
  洛秋离知道这是手下的探子有事来报时,特有的敲门声。霎时,心跳漏了一拍。
  南宫镜看看洛秋离,以眼神示意自己是否要回避?
  洛秋离摆摆手,告诉他无妨。之后便叫侯在外面的探子进到屋里。
  探子见了洛秋离后,立即将顾言曦府中的异状一字不落地悉数禀告。听得洛秋离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攒成了一个死结。
  一拍桌子,他突然大喝道:“你们为何没将他拦下?”
  跪在地上的侍卫面露惊恐,忙颤声回道:“属、属下知罪。但此人出现的地方实在太过诡异,等
  我们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进到顾大人的屋中。”
  洛秋离的怒气并未因他的话而消去半分,反而一脚踹塌了将近两米的书案!
  顾言曦失忆前,留下的后手太多,否则之前怎能一直在严密的监视下,还能与东襄联络?
  这一点,确实是他疏忽了。
  按下心中怒气,他对探子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再有风吹草动,立即来报!”事已至此,他疏忽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再去责怪这些下属。
  探子走后,他坐回到椅子上,突然感到无比疲倦。
  如果季七瞬将一切都告诉给顾言曦,李慕歌一直以来努力制造的那些美好的假象,是否会在一夕之间全部崩塌?顾言曦会不会再次与他分道扬镳、背道而驰?而李慕歌听到这个消息后,又会有何反应?
  如果,他将再次回到不幸之中,这一切一定都是他的错。
  是他的大意,是他的失责!
  南宫镜见洛秋离如此,心头像是被砂石擦过,一阵尖锐的疼。
  他摘下斗笠,走到他身边,低头温和一笑。湛蓝的双瞳中流淌着安慰、支持、包容,以及所有他能给予他的关爱。
  “镜···”洛秋离慢慢将头靠在他的身上,贴着他身上舒适的温度,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药香,心底的躁动终于渐渐安宁下来。
  “我要去找一趟顾言曦。”过了半晌,洛秋离的眼神已沉寂下来。既然一切已浮出水面,不如就
  将所有真伪全部撕开。事情摆到明面上才更好解决。
  南宫镜点点头:“我陪你。”
  洛秋离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此生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之后,他又重新给李慕歌修书一封,这才跟南宫镜离开了府邸。
  顾言曦听完季七瞬的讲述,一向波澜不惊的双眸也被打破了平静。
  他说的与李慕歌告诉他的,有太多的不同。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相信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或者还是该去重新审视一下这个早就变得陌生的自己?
  他强自镇定地开始想去理清所有的事情,但不断袭来的剧烈头痛,简直就要将他的大脑生生撕开。
  季七瞬见他脸色不对,刚要开口询问。只见顾言曦已死死抱住头部,栽倒于地。
  有什么事情,在脑海的最深处不断闪回?
  又有什么声音,在记忆的断裂处不停叫嚣?
  东襄、南秦、皇甫广帛、季意然、季长风···李慕歌!
  这时,房门被洛秋离一把推开。
  跟在他身后的南宫镜看到顾言曦痛不欲生地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瞳孔涣散,立刻跑过去拿出一枚金针刺入他的脑顶。
  季七瞬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走过来斗笠青年,蓦然省起二人曾经有过一面之交。
  南宫镜则对他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顾言曦被金针刺入后,瞬间昏了过去。
  南宫镜将他搬到床上,继续施针。这才令他的脸色稍缓。
  洛秋离坐到季七瞬对面,玉扇轻敲,眼神洞若观火。
  “你是东襄的君主,季七瞬吧?当然现在要加一个‘前’字了。所以贵国国内,想必并不安稳?”
  季七瞬心中对此人的身份掠过各种猜测,但面上却声色不动:“是不安稳,不过现在各国之中,又有哪国是全然安稳的?”显然,他虽流亡在外,但对各国形势仍明了于心。
  洛秋离闻言一笑,刚要开口,旋即又被对方打断。
  “既然彼此都已打过照面,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阁下,不如先报上名来。”
  洛秋离没想到对方的性子竟是如此干脆,也正是合了他意。于是也不再拐弯抹角道:“在下姓洛,双名上秋下离。官居熹国之相。”
  季七瞬听后,目中了然,开口道:“原来阁下就是洛丞相,果真百闻不如一见。那可否烦请丞相帮在下带几句话给贵国之君?”
  洛秋离挑眉,季七瞬继续道:“家师在贵国已叨扰许久,在下特来请其归乡。”
  “归乡?他现在记忆全无,哪还有什么家乡?”洛秋离冷哼一声,“何况,东襄现在局势诡谲,
  我国君主是不会放任顾军师只身涉险的。”
  “就算如此,回不回去也是家师说的算。”季七瞬眼中已动了怒气,小六若落入季意然之手,事情就再不能耽搁下去。
  “其实,贵国之事,我大熹可以出手相助。”洛秋离不为他的怒气所激,而是抛出巨大的诱饵。
  没想到季七瞬闻言,立刻毫不迟疑地就拒绝了:“东襄自家的事情还是我们自家解决,就不劳他人大驾了。”笑话,如果让熹国插手了此事,岂不是陷国家于危难。即使被同族残害,他也还是
  分得清孰轻孰重,孰近孰远。
  “你既不想找我大熹帮忙,那来找顾言曦又有何用?”洛秋离眸色一沉,语气中带了刺骨的凉意。
  季七瞬眼底快速地闪过一抹愧疚,再抬眼时已情绪深敛:“家师才冠天下,就算仅凭一人之力,也定能帮我复立。”
  洛秋离听后,笑容更加冰冷。
  当他是三岁孩童般好骗吗?谁不知道季意然对顾言曦的偏执?只要把他交给他···恐怕季七瞬能逃出生天,也是季意然有意放他来找顾言曦。
  “秋离,顾军师醒了。”这时,南宫镜出声叫道。
  洛秋离与季七瞬闻言,同时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床边。生怕被对方抢了先机。
  最后还是洛秋离抢先开口道:“顾言曦,你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什么?”
  顾言曦淡淡地看着洛秋离,波澜不惊地问道:“洛丞相,你很怕我想起什么吗?”
  洛秋离脸上一愣,一瞬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怕他想起什么吗?
  他其实并不怕他想起什么,而是替李慕歌害怕他想起什么。
  “没有,怎么会?怎么会?”嘿嘿干笑两声,他试图就此掩盖过去。
  顾言曦则目光如炬,一点都没有刚刚苏醒过来的涣散。
  这时,他叫了一声季七瞬,道:“我不敢确定你说的就一定是真的。不过你先住在这里吧,等我想清楚后,自会给你一个答复。”
  季七瞬闻言脸上一急,“可是小六他···”
  顾言曦摇摇头:“不会耽搁你太长时间的,我自有分寸。”
  洛秋离听后则心中一喜,看来对方还没有记起什么,证明事情上有转机。
  但坐在一旁,始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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