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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逐九州-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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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袭的近千军队,被李慕歌所带的数十人砍杀得溃不成军。此时,营中的熹军见了,立刻冲出。前后包夹,将敌人立斩刀下。
  情势,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逆转。
  乱军之中,李慕歌高声喊道:“敌者,一个不留。杀敌多者,奖百金、升一级!”
  此言一出,熹军更是凶猛。
  被包围的东襄之军,简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顾言曦一人一骑,立在战场之外,双手紧紧地攥住了缰绳。
  看着东襄的军队被单方面的砍杀,他不知自己该作何感想。
  失去记忆后的他,也失去了立场。
  那么,恢复记忆后的他呢?
  是否能够真的对过往置之不理?
  是否能够真的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就这样存活下去?
  李慕歌告诉他:他必须要试着这样存活,适应自己新的身份、新的记忆。不许说不能,也不许说不行!
  但他却想告诉他,当那些已被遗忘的记忆,有一天突然苏醒过来,疯狂而不留余地的将毫无防备的自己彻底掩埋,他整个人几乎控制不住地险些崩溃。
  一直认定的美好成了滑稽的虚构,一心相付的真情又掺了多少机谋算计?
  不是没有想过,假装这一切从未记起。
  但自己越想努力忘记的事情,反而愈加清晰。
  日日夜夜,每时每刻,不断地提醒着他:他曾是谁,又曾做过什么。他答应过谁什么,又辜负过谁什么。
  破镜难圆,人事易分。
  有些事。
  到底,谁都勉强不来。
  眉间轻蹙,他慢慢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量去安抚胸口内不断扩大的压抑。
  而就在他神思不属之时,一个黑影悄悄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言曦,许久不见。”黑影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中透着久别重逢的愉悦。
  顾言曦心头一惊,立刻转头看去,蓦然对上一双带笑的凤眼,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令人浑身不适。
  是什么,让一个人的笑变得如此虚伪?
  “你···”顾言曦犹疑了片刻,终是将浮现在脑海中的那个名字说了出来,“意然。”
  “言曦,他们都说你失忆了,看来果真是谣传。”季意然眼尾上扬,笑得更加愉悦。也更加地令人心生警戒。
  顾言曦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转而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说这话时,他的目光移向不远处正被屠戮的东襄军队,意思再明显不过。
  季意然拉长了语调“哦”了一声,眼底一片漠然,“他们负责引开李慕歌,我当然是负责在这里等你,这样他们的命也不算白白送掉。”
  “季意然,你疯了是不是?”顾言曦闻言,不禁大吼出声,“就为了把李慕歌引开,你竟然将几千将士的性命当做儿戏?”
  此时,他已经动怒,九爷把东襄交给季意然,不是为了让他这么糟蹋的,他一直护着季意然,也不是为了让他肆意妄为的!
  “我疯了?”季意然一脸好笑地看着顾言曦,“是李慕歌疯了吧?你可看清楚了,现在大开杀戒的可不是我!杀你国人的也不是我!顾言曦,在责问我之前,你还是先清醒些吧。”
  说着,他一把拽过对方的手腕,看过来的目光令人遍体生寒。
  “意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顾言曦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印象中的季意然虽然嚣张跋扈,难免骄纵,但却并不是一个本性狠戾之辈。
  “呵呵···”季意然冷笑出声,狭长的凤眼中浮上一层嘲讽,“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捏在顾言曦手腕上的手,蓦然一紧,夜色笼罩下的脸上显出疯狂,“你难道忘了,自己曾对我做过什么吗?你难道忘了,我父王是怎么交代你照顾我的吗?结果,你都对我做了什么?炸死、欺骗、抛弃、篡位、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当一只猴子刷来刷去?”
  顾言曦听后彻底的沉默了。
  不是因为无可辩驳,而是因为无言以对。
  他承认,自己确实对他犯下过很多无法弥补的错误。但他却没有一件是以伤害他为目的的。他甚至为了他,可以背叛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抛开自己人生中仅剩的那缕温情。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默认了吗?你既然都承认了为什么还要摆这副冷淡的表情给我看?”季意然忽然一手捏住顾言曦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我告诉你,就算没有你,我想要的东西照样能自己拿回,而你们欠我的,我定会变本加厉的讨回。沈逐风就是最好的例子!”
  顾言曦在听到“沈逐风”这三个字时,眸光瞬间一冷,终于无法再保持沉默,“你把他怎么样了?”
  季意然玩味一笑,拇指用力碾过顾言曦淡色的唇,“也没怎么样,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回东襄看看。”
  他将身子慢慢前倾,凑到他的耳边呵气道:“我相信你见了,定会觉得不虚此行。”他的舌尖轻轻擦过顾言曦的耳廓,轻笑出声。
  顾言曦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般,立即将他推开,按在腰间的左手已抽出半截锋芒,但却迟迟没有继续动作。
  这时,密林中忽然响起一阵飞驰的马蹄声,紧接着黑暗里突然击出一记硬拳,狠狠地打在了季意然的脸上。
  季意然遂不及防,身子顿时向后仰去。多亏他双腿及时地夹紧了马腹,才没让自己跌下马去。
  李慕歌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目中已是一片狂风暴雨。
  与此同时,他大手一捞,毫不客气地将顾言曦拽到了自己的马上,并按进了怀中。斩钉截铁地宣布他的主权。
  季意然稳住身形,冷笑着看着对面二人,最后将目光停在了顾言曦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怨憎。
  “我说过,你们欠我的,我定会变本加厉的讨回。”他突然扔出一个锦盒,之后便一拉缰绳,拍马离去。
  顾言曦单手接住锦盒,阻下李慕歌欲追的身形,警告道:“以防有诈。”
  李慕歌眉梢一挑,“我会怕他?”
  顾言曦拿锦盒敲了敲他的头,“大战在即,还是谨慎些好。”
  李慕歌楞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这“当头一敲”,反应过来后立即“啊啊”地叫了两声,捂住脑门趴在顾言曦的肩头佯装“重伤”,显然是想借机碰瓷儿。
  “你下手太重了,我现在头疼得要死,你得负责。”李慕歌蹭了蹭顾言曦的颈窝,满口委屈。
  顾言曦毫不客气地一手拍在他的脸上,将他推开道:“我下手还能更重些,你要不要试试?”
  李慕歌嘿嘿一笑,反而将对方抱得更紧,“如果是言曦的话,下手再重,我也无妨。”他将脸轻轻地贴在他的颊边,鼻端吸入一阵熟悉的冷香。
  顾言曦绷着脸骂了一声“无赖”,却再没有推开他。反而靠在他的怀中,放松了全身。
  顾言曦:“先回去吧。”
  李慕歌:“好。”
  说罢,他拉起两匹马的缰绳,转身回营。
  此时,他脸上虽是笑意盈盈,但眼底深处的那一抹忧虑始终无法散开。
  回到营帐后,顾言曦当着李慕歌的面,将锦盒打开。
  当他看到锦盒之中赫然躺着一截断掉的小指后,整个人再也无法保持表面上的平静。
  李慕歌拿过锦盒,默默地将盖子盖上,眉头也不由皱紧。
  “这件事,暂时不要让七瞬知道。”顾言曦看向李慕歌,每说出一个字眼底的寒意就更深。
  “你打算怎么做?”李慕歌问出这句话时,心底的不安也在慢慢扩大。
  “我还不知道,先静观其变吧。”他垂下双眸,脸色显然并不太好。
  李慕歌没有再继续问他,而是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你且先休息休息。”说着他一把将对方抱入怀中,走向床帐。
  顾言曦这次意外的没有任何反抗与挣扎,而是顺势揽住了李慕歌的脖子,悉听尊便。
  吹熄烛火,垂下幕帘。
  他二人和衣躺在床上,彼此各怀心事,均无睡意。
  黑暗之中,任何细微的声响都变得敏锐起来,就连埋在胸腔深处的心跳声,都能清晰可闻。
  不只是谁先跨出的那一步,将彼此的距离悄悄拉近,只是再回神时,二人已紧紧相拥。
  原来,漫漫长夜中,他们早已无法适应没有彼此温度的每分每秒。
  “言曦,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李慕歌压抑着声音,将对方牢牢地抱紧在自己的怀中,力气之大就像要把那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融入自己的骨血。
  顾言曦没有回答他,只是抱着他的手臂又收紧几分。
  破镜难圆,人事易分。
  有些事。
  到底,谁都勉强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帅歌同学已经在小顾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重回故里

  李慕歌立于大帐正中,快速地扫过手中战报,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却让站在下首的诸将心中频频打起了鼓。
  对东襄参战的消息,大家虽都心知肚明。但对战报的内容还是拿捏不准,谁让眼下情况瞬息万变,这一战也确实变数太多。
  “东襄大军已经与越军汇合,陈兵于楚国东部。而且还联合了楚国未被占领的三个重镇,颖城、宛城、以及齐陵。”李慕歌放下战报宣布道,同时手指分别指向地图上的这三处。
  诸将见之,脸上纷纷露出惊骇。显然对于战局如此讯速地直转急下,还没适应过来。
  “青玉,你今晚就将在外设伏的彭云找回来吧。”李慕歌此话说完,又是引得诸将一阵心惊:难道这就要收兵了吗?
  青玉心中自是也有疑问,但他毕竟不同兵法,而且也一直深信李慕歌对形势的判断,于是并未多言,果断抱拳领命。
  李慕歌见诸将中已有人想要出列询问,于是出声打断道:“诸将无需多想,本王并无收兵之意。而且对于此战,本王自有妙计且势在必得,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切不能自乱阵脚。”
  众将见李慕歌眉宇间一派胸有成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即使他并未向他们透露任何的策略,他们仍觉得底气十足。这种信任,是经过无数次在千钧一发之际的力挽狂澜,才一点一点地累积下来的。
  何况,军师顾言曦也从都城赶来协助作战,看着这两个人,转眼他们的信心倍增。
  诸将退出营帐后,李慕歌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眼前的地图,不禁叹息着眉头深锁。
  顾言曦站在他身侧,果断地抬手弹了他一个脑蹦,正中眉间,“好的不学,偏要学些我的陋习。李慕歌,你还能不能行?”
  “我行不行,你难道不知道吗?”他一语双关地回道,眼中若有深意。
  顾言曦一时语塞,没想到他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李慕歌似看穿他心中所想,于是继续道:“就算是天塌下来,该吃也得吃该睡还得睡,该调的情也是要调的。”说话间,他一手揽过顾言曦的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顾言曦眉梢微挑,一截寒芒已从腰间抽出,剑背直接打向了对方环在他腰间的“魔爪”上。
  李慕歌立刻将手收回,跳到了一米开外,与对方保持着安全距离道:“喂!有用的不想,偏想起些没用的。顾言曦,你还能不能行?话说这把剑我已经藏得很好了,你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顾言曦冷笑着还剑入鞘,眼尾处扬起一抹得意,“我想起些武功招式,怎会没有用处?碰上那些凶险之事虽应对不了,防身却也绰绰有余。”说到“防身”二字后,他将目光赤裸裸地瞪向李慕歌,这个所防之人,看来不言而喻。
  “而且除了这把剑,我还在你的‘宝库’里找到了这个。”说话间他的指间突然夹了一枚银针,小小的银光瞬间晃瞎了李慕歌的眼!
  此时他心中无比懊悔,将自己的“家当”全部告知于对方。看来藏私房钱、设小金库什么的,是有一定道理的。
  李慕歌见状立刻举手投降,保证自己以后一定“遵礼守法”,控制好自己的···呃,生活作风。
  顾言曦满意地将身上的“武器”全部收起,说回正事,“你对眼下战局,还没有应对之法,对吗?”虽是问句,但他的语气十分肯定。
  李慕歌跟顾言曦闹了一场,心中已不像看战报时那样沉重。闻言,十分坦率地点了点头道:“确实,暂时无计可施。所以我才将彭云调回,尽量将大军集结在一处,以防敌方举兵来袭。”
  “熹军现在是多少人?”顾言曦沉下目光,眼中露出深思。
  “满打满算,还剩五万不到,就算再从国内调入,顶多凑到七八万。何况国中不可无兵镇守。”李慕歌据实以告。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于顾言曦为何能做到如此坦诚。但他就是发自本能的对他绝对信任。而且他心里清楚:再没有任何一刻,他比现在更加肯定——这个人一定不会背叛他。
  “东襄与越国的军队,加在一起已有七万不到,再加上楚国三城,应该会到十万人。”顾言曦在地图上标出各势力的扎营位置,情势显然不容乐观。
  “若以六万之数迎战十万敌军,我不一定输,他们也未必赢。”李慕歌看向顾言曦,语带深意继续道:“毕竟他们只是联军,面对利益分配时,难免生出嫌隙。而我军虽寡,却能勠力同心,拼死抗敌。”
  “看来你并非无计可施吧,这不已经早有腹案了?”顾言曦斜他一眼,对李慕歌的“扮猪吃老虎”很是不满。
  李慕歌摆出一脸无辜,“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但至于如何操作,确实毫无头绪。”他看向顾言曦的眼神无比真诚,一双桃花眼摇曳生姿。
  顾言曦没有理他,而是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地图陷入深思。
  良久才道:“若依你所言,我倒有一计。”说着他勾勾手指,叫李慕歌附耳过来。
  李慕歌没想到还有这等“耳鬓厮磨”的福利,当下屁颠屁颠地就贴了过去,心中还有点小激动。
  没想到顾言曦只是中规中矩地将自己的计策和盘托出,而且离他耳朵的距离也并不是很近。
  李慕歌虽然心中顿时有些失望,但听着他的计策还是频频点头,顿觉豁然开朗。
  “此计大善!言曦不亏是我的无价之宝。”他现在是眉头也不皱了,心中也不忧了。
  无价之宝?
  顾言曦闻言一愣。
  好吧······
  他默默地转过头去,绝不会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嘴角,微微上翘。
  越国军帐中,将军赵青看着手中信件,眼中怒火越烧越旺。
  “老匹夫!安敢欺我?”口中大喝一声,他将信纸揉成一团,怒掷于地。漆黑的军靴狠狠碾过。
  “将军,此信我是从那老匹夫的贴身侍从手里截获的,应该假不了。”献上这封信的那名武官此时出列,对赵青据实以告。并继续道:“幸亏咱们越国顾忌邻国之谊,不远万里举兵来援,才保住他楚地三城。却不成想,那老匹夫居然背信弃义、见异思迁,将楚地又许给刚来掺上一脚的东襄,实在可气、可恨、可憎!”
  此人所言,句句戳中赵青心坎,闻言更是怒不可竭。
  想他当初早有退兵之意,是齐均那老匹夫承诺,只要帮他一雪国耻,就将楚国献与越国,他才答应的。如今东襄来了,他见有更大的靠山竟然敢反水?真当他越国随意可欺不成?
  赵青一拍桌案,高声叫道:“来人!速将齐均给我绑来!”
  刚才那名武将上前再言:“将军,齐均此人花言巧语、诡计多端,仅凭一封信若问其罪恐被他推脱过去,弄不好反倒是咱们落人口实。”
  “那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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