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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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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衫抱着公文走进去,看到赵相琪躺在龙椅上,闭着眼睛,皱着眉,旁边堆了一叠高高的公文。
果然皇帝都不是人做的,裳衫感叹着,轻轻的把公文放在桌案上,在桌上留了一张字条,准备转身就走的。可是走到门口看到了龙椅上那个孤寂的身影,又良心发现给他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转头再看看,摸了一下赵相琪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就心安理得的走了。虽然现在是夏天,但皇帝的身子金贵得很,受不得半点儿风寒。
离开后的裳衫没有看到赵相琪在他走后睁开了眼睛,也没有看到年轻的皇帝看着字条上用飘逸的行书写的“保重身体”四个字眼神复杂,顿了好一会儿,那张冷冰冰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笑容,有着帝王家一贯的豪情和自在必得的信心。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候在门口的李公公有点惊讶,这时间太短了,但又不像是被轰出来的。
“皇上睡着了,我不敢打扰,公文放下就出来了。”
皇上歇息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这情况······李公公没有明说,他们都是揣摩着主子的心思过日子的人,看了别人这么多年脸色,要想在复杂残酷的宫廷里面生活下去,装傻是最好的手段。
可是李公公不知道,眼前这位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的人比谁都会装聋作哑。
等裳衫走出花园时张公公才想起,哎哎,尹侍郎答应帮他传的膳呢?
“哎哎,尹侍郎!”张公公提着嗓子喊了好几声,但是无奈,他口中的尹侍郎已经走远了。至于传膳这个问题,已经不在尹侍郎的考虑之内了。
这件事告诉李公公一个教训:装聋作哑的人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他从御书房出来后裳衫就直奔圆子的寝宫,本来嘛,他这次进宫的目的就是那些奇异的水果。
裳衫来到启明殿正看到圆子举着那双肥嘟嘟的手在一旁练着毛笔字,笔墨纸砚在桌案上铺得满满的,小家伙左手按着宣纸,右手举着一只大大的笔,有模有样的沾墨汁,然后悬着手腕下笔,只不过他那只手抖啊抖的,然后写的那个字就丑啊丑的。
“尹哥哥!”圆子一看到裳衫来就扑过来,沾满墨汁的手就抹在了裳衫朱红色的官服上。
“圆子,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要找你皇哥哥多要一套官服了。”裳衫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泥印和墨水印欲哭无泪。
“我在练字呢,夫子要我明天交上去。夫子好凶啊,上次小维没有交作业就被夫子罚抄《弟子规》十遍呢!然后小维就一直抄啊抄的,都没有时间陪我玩了。”圆子嘟起他粉嫩的小嘴叫嚷着。
来,让我看看,你写了些什么?”裳衫凑过去,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正看到后,还是被吓到了。宣纸上扭扭曲曲的“永”字铺得满满的,可是实际情况实在是惨不忍睹。裳衫看了一眼大大的眼中满是期待的圆子,再看一眼圆子笔下的字,无力的扶额,他真的不好意思打击这样一个单纯好学的小孩,当初他虽然笨,但在学习上还是十分有天赋的,圆子这样的经历他实在是没有。
“嗯,圆子已经很努力了,很好!”裳衫深吸一口气,捏了一下圆子的脸蛋,软绵绵的,手感很好,舍不得又捏了一下。
“真的吗?”孩子的眼中满是惊喜,好像是第一次被夸奖,接着兴奋的说,“夫子告诉我写字只要写好了这个‘永’字其它的所有自都可以写好了,你现在说我很好了,那么我也可以写好其它字了吗?”
看到这样的圆子,裳衫更加觉得愧疚了,这孩子在国子监都是受到些什么待遇啊?
“咳咳,你先过来,夫子让你练习‘永’字对吧?你看着······”裳衫拿过一旁的毛笔,沾了些墨汁然后提起手腕,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正楷——‘永’。
“哇!尹哥哥你怎么这么厉害?你写的比圆子的要好看呢!”小孩儿眼睛放光惊叹起来。
“你过来,”裳衫握住圆子软软肥肥的手开始一笔一划的写起来,“首先你看这个侧点,如鸟翻身侧下,又如高山坠石。”
“真的呢!这样好看了很多!”
“闭嘴,别吵,继续。再看这一横勒,如勒马的缰绳,又如千里阵云;这一竖,如万岁枯藤,势如引弩发剪······”钩、挑、长撇、短撇、捺,在裳衫的解说下,圆子一个“永”字写下来犹如背了一套武功秘籍,圆子虽然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效果总归是不错。
“好了,你自己练习一下吧!”
“可是我拿不稳毛笔,我每次写字手都是抖了,小筒子说是我我捉过小鸟的原因,然后每次写字手就会抖啊抖的抖个不停。呜呜,尹哥哥,圆子该怎么办?圆子不想抖啊!我写不好夫子凶凶,他会打我的······呜呜······”圆子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水汪汪的雾气,小嘴高高的撅起,泪水下一秒就要决堤了。
“才没有,圆子很厉害的。手拿毛笔发抖不是因为捉过小鸟,而是圆子不努力,练习少了。你看,尹哥哥也和圆子一起捉的鸟,可是刚才我写字手没有发抖哦!”裳衫一想到是自己带圆子去掏鸟窝捉小鸟,不由得冷汗连连,大康未来的花朵怎么就被他养坏了呢?
“真的吗?”圆子大大的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闪亮着。
“嗯,骗你是小狗。”他不知道,眼前已经有只狗在得意的摇晃它的尾巴了。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这样的把戏一次又一次,无奈圆子还是上钩了,这就如同裳衫每次都拿别人的泪水没有办法一样。
“尹哥哥,为了感谢你圆子请你吃那个臭臭的水果吧!小筒子,你去把爪爪国进贡的水果拿出来,我要招待尹哥哥。”圆子挥挥手对候在旁边的下人说,也是有模有样的,人家就算再不靠谱儿毕竟是个王爷来着。
“你又惯着圆子,怎么?还没有受到教训吗?”在两人都很高兴的时候,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
“皇哥哥,你来啦!”圆子欢天喜地的跑了过去,但却不敢像对裳衫那样放肆,皇帝的威严还是在那里摆着的,至少圆子那沾满墨水的手没有向赵相琪那身龙袍上拍去。
裳衫无语,赵相琪说的教训,他是十分记忆深刻的。自己就是在他的欺压下长大的,以至于后来殷扉遗的宠爱会让他如此贪恋,陷入其中难以脱身。可是现在圆子这个年纪就是要宠的嘛,反正国家大事又落不到他身上,而且他也没有宠圆子好不好?被诬陷的裳衫继续比划着毛笔,话说这毛笔还是白玉做的笔杆子,底下是羊毫,拿给圆子练习真是浪费,这砚台也不错,还是福建的龙尾砚,还有这宣纸······
“哎,圆子,你拉我干嘛?”裳衫正在出神,回过神来一看,内心悲凉,可怜的官服,这下是彻底的毁了。
“圆子,出去玩。”说着赵相琪就一把拎起圆子,随手一甩圆子就落到了宫殿外面,和裳衫一样,圆子是个恃强凌弱的人,也是从骨子里怕着赵相琪的,虽然被丢到了门外,可是却不敢哭闹,识相的拍拍屁股去找小维了。接下来赵相琪清空了启明殿的下人,一副庄严的坐在裳衫面前。
呃······这是要做什么?促膝长谈?他们两个有什么事用得着这样的吗?裳衫看着自己对面的赵相琪觉得这个情况着实诡异得紧。
赵相琪并不急着开口,只是坐在垫子上看着裳衫,右手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若有所思。一看到赵相琪敲手指,裳衫知道他算计人的老毛病又犯了,立刻正襟危坐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礼部的工作你可满意?”终于,皇帝悠悠的开了金口。
“嗯,还不错的。”裳衫答得很快,只是默默的在后面补了一句:就是忙了点儿。
“国宴进展如何?”
看样子这是问公事的,裳衫放下心来来,立刻实话实说,“萧嵩接手后进度快了许多,当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说完才想起他们俩最近闹矛盾来着,裳衫偷偷观察赵相琪的脸色,发现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没有因为他提起萧嵩而有什么变化。裳衫放心下来,应该没有生气,胆子也比之前大了许多。
“皇上,臣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裳衫打起官腔小心翼翼。
“这里没有外人,用不着这么拘谨,你不用叫我皇上。”赵相琪貌似今天特别好说话,裳衫想起小时候叫他琪琪的日子,现在的皇帝还是一个装大人的小太子,整天欺负他,当年他自己也只有圆子这么大而已,而那时同为伴读的殷扉遗,裳衫已经叫他一声哥哥了。
“好吧,相琪,你和萧嵩怎么了?你们闹矛盾了吗?”不能怪他好奇心重,萧嵩这几天工作状态一直不佳,连带着整个礼部的工作状态都不佳,人家一个好好的状元爷啊,可不能就这么毁掉了。
“怎么?你很关心他?或者,你是关系我?”年轻的皇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看得裳衫一愣,连眨眼都忘记了。
“咳咳,”裳衫反应过来,吓得被呛住了,“你没事干嘛要笑?不知道很恐怖啊!”裳衫扶着胸口,一脸不满。
“你不喜欢我笑?”显然,赵相琪不满裳衫的态度,又恢复到了那张冰块脸的状态。
“呃······这个问题你去问萧侍郎比较好,你每天都冲他笑,微臣习惯了你的冰块脸,实在是不好回答。”他确实是不喜欢啊,这人笑得太恐怖了。
“那殷扉遗天天都对你笑你可喜欢?”
裳衫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呆住了。想起殷扉遗,不自觉的出神,他是有多久没有看到殷扉遗的笑了?殷扉遗的笑容——温柔、包容、只属于他,他确实是极其喜欢的,那样的笑如樱花绽放,是他心中漫天飞舞的绚烂。
看着裳衫脸上明显的怀念赵相琪沉下了脸色,他知道裳衫从丞相府搬了出去,他清楚殷扉遗对裳衫的好是因为什么,这样的原因让他替裳衫心痛。那样的原因,或许初衷已变,但仍然是不能触及的禁地。
裳衫明显已经忘记回答赵相琪的问题,坐在那里神游天外。等到他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赵相琪那张冰块脸处在他脸前,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那个······呃······相琪你有什么事?”裳衫慢慢向后退,隐约觉得这个情况有些不妙。
“我试过了,男人和男人没有问题的。”赵相琪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哈?裳衫彻底愣住!明白后立刻涨红了脸,这······这要他怎么回答?相琪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啊?
“相信我,殷扉遗不是你的良人。要不我们来试试?”冰块脸左手拾起裳衫垂在耳边的长发,凑过来,精致的脸上贵气逼人,说起的这句话居然极尽诱惑。
裳衫垂下眼帘低下头沉默,许久才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的说道:“相琪,你开玩笑也不用这样啊,会吓到我的。”说完,却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赵相琪看着他,目光落到了裳衫闪亮的瞳仁里,一时间没有了语言。
“抱歉,朕逾越了。”许久赵相琪才回过神来,打破暧昧,丢下这句话急匆匆的走出了启明殿。
门外夏日的蔷薇花开得很好,裳衫透过打开的宫门望过去,希望那只是为一个人的灿烂耀眼。
☆、第十二章
今天是礼部接待扶桑王子和龟兹公主的日子,官方上说是接待,其实上王子和公主都来长安小半月了,几乎天天出去转悠,但还是觉得不尽兴,非要朝廷派什么官方的人引导他们深入的了解长安城,所以才有了这次礼部的工作。外使这块儿基本上都是他和萧嵩在做,如今萧嵩状态不佳,这任务就落到了裳衫身上。
由于离国宴的日子已经很近了,四方时节也基本上到达,如今街上更是喧嚣热闹,江湖艺人大显身手,鼓乐亦是连绵不断。日间,裳衫正带着扶桑王子和龟兹公主在京师九门之一的宣武门外漫步,这是内城,街道两旁商铺琳琅满目,各色人马川流不息。由于大康民风开化,亦多金发碧眼的外族人,穿着本朝的衣冠,在人群里穿梭来去。
“尹侍郎,你们长安城内我都玩腻了,你带我出城去吧!”此时穿着粉红纱裙的龟兹公主用那口不太清晰的汉语说道。裳衫有不好的预感,转头间眯起了眼睛,赫然看到一席长袍手拿折扇的扶桑王子也有这个打算。
“咳咳,这个问题······长安城作为八朝古都,其文化的博大精深,其民风的通俗开化,岂能是短短半月就能深入的?二位如要是出城,那就与我们真正的精华失之交臂了。”裳衫背着手朗声说道,罕见地一身湖蓝色衣袍也衬托出他的丝丝稳重可信。裳衫温文尔雅的笑着,不卑不亢的站着,老道城府。其实真正的原因,眼前这两位虽说不是什么关键的人物,可是仍然顶着王子和公主的名号,是和圆子一个重量级的人物,他随随便便就领着两人出城,要是出了什么事,就不单单是个人问题这么简单了。
显然两个人都被裳衫的这番话忽悠到了,立刻表示愿意乖乖的跟着礼部侍郎,于是三人继续在大街上走着。
“哎哎,你看,那边的那个是什么啊?”龟兹公主看到远处聚集一堆人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
“小心一点。”扶桑王子拿着个扇子在后面追,明显也是相当好奇。
裳衫伸长了脖子,无奈人影重重,完全看不到里面有些什么,只是听音乐带着一股天竺风情,摇曳不定,想来是才到长安城的艺术团。裳衫懒得和别人挤,就在外围看了看,可惜龟兹公主此人太爱凑热闹,一转眼就不知道被挤在哪里去了,不过旁边还有那个扶桑的王子,虽然不济,但好歹也是个男的,应该没有什么事情的。想到这,裳衫就在一旁找了个地方等着,看着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突然就升起了一股寂寞的感觉。
咳咳,他这是怎么了?裳衫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左看右看,没有看到一个认识的人,走到旁边去买了一串糖葫芦,然后不顾形象的坐在街边慢慢舔着吃。
华服飘摇,树影婆娑,旁边一条小河静静的流过,河岸生长着几许香蒲,开着淡紫色的花。阳光正好,这样的天气真适合睡觉。等裳衫回过神来,赫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小乞丐在觊觎他手上的那半串糖葫芦。他心情好,想把小乞丐叫过来,可是那个小孩一对上裳衫的一眼就立马撒丫子跑开。
呃······裳衫愣在了那里,右手举着糖葫芦悬在半空中,一动不动。好吧,淡定,淡定,他理解,现在的小乞丐很怕生的。裳衫继续吹着风,晒着太阳,不一会儿,再次转眼,不远处的柳树下又是那个小乞丐。裳衫看了一眼他破破烂烂的衣服和黑黑的皮肤,把腰上的玉佩掏出来,闭上眼睛,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游戏。
本来裳衫以为这个小乞丐是要偷偷拿他玉佩的,反正那也不值几个钱,他都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可是过了许久那个小孩都没有动静,裳衫睁开一只眼睛,一个黑黑的影子落到他的身上。
“喂,你是不是很有钱?”小鬼开口,显得十分臭屁。
“应该要比你有钱一些。”裳衫已经啃完了糖葫芦,坐着视线刚好对上小鬼的眼睛,笑眯眯的和这个小鬼说着话。
“那你给我买包子。”小鬼颐指气使,高傲的很。
“为什么?”裳衫好笑,今天天气很好,好到他想慢慢悠悠的和他绕着弯。
“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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