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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龙转凤-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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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真的只有他老秦一个人觉得那对夫妇很别扭吗?明明就是哪哪儿都不对劲嘛,可惜现在不好多问,否则他肯定会被公主殿下宰掉的,还是识相地“滚”吧。
目送姓秦的那厮麻利地滚远了,夏侯宣重新看向自家驸马,神情顿时就柔和了下来,并毫不迟疑地送上了一枚饱含思念的深吻,以至四下里的氛围顿时就从“寒冬腊月冷飕飕”过渡到“春意融融、桃花朵朵开”了。
好半晌后,夫夫俩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四目相视,心头都是一片火热……几个月不见,他们当然有很多话想说、想跟自己的心上人好好倾诉一番。可见面之后,觉察到彼此间的默契半分不减,似乎又可以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说”哪有“做”更实际?夏侯宣很清楚自己当下最迫切的需求,那毫无疑问是“饱餐一顿”啊:饿了大半个冬天是什么滋味,还需要他来解说么?
眼见着自家心上人的目光越来越具有侵略性,齐靖安心头一跳,顿时觉得他必须说点什么了,随便说点什么都好——“那个,你、你怎么如此低调地回来了?一点儿也不像是你的风格。”
瞅着自家驸马略有些局促的小模样,夏侯宣眉梢微挑,暧昧低笑道:“因为我太想念你了,所以就把大军甩在了后头,一个人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好匀出些时间与你亲热亲热。”
齐靖安闻言一呆,旋即涨红了脸,羞恼道:“胡说八道!倘若你当真做出了那样的蠢事,我立马休了你!”
“不是吧,这要是换了某位将军夫人听到她征战归来的丈夫这么说,可不得感动得泪流满面了……怎么我家的这位反而要休夫了呢?”夏侯宣故意摆出一副苦恼沉思的模样。
“去你的!”齐靖安毫不客气地给了夏侯宣一拳,哼笑道:“你就这点儿出息?就算你想当昏君,我还不乐意当祸国蓝颜呢!”
“哈哈,”夏侯宣一边大笑,一边紧紧地抱住他的蓝颜知己,大有恨不得与之融为一体的架势,良久才笑叹道:“就知道我的靖安最是贤惠,诚我之幸,亦是天下之幸。”
齐靖安歪着头枕靠在心上人的肩窝处,继续哼哼道:“什么贤惠,我这叫能干!外加智勇双全,果敢霸气!你可知道,在我们分别的这几个月里,我究竟为你铺了多少路么?”
夏侯宣点了点头,毫不吝啬地赞扬自家驸马,道:“我这一路急赶回来,离你越近,得到的消息越多、越详细,便也教我愈发地惊喜和自豪——我的靖安,你可真是我的宝贝,无价之宝!”
他们夫夫俩分别的时间其实并不太长,可京里却发生了一件又一件大事,而且每一件事都会对夏侯宣的前程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偏偏他本人远在西疆征战,即使是想要做些什么动作,手也伸不了这么长;更何况这期间还有个最大的阻碍,那就是消息的滞后性,任凭夏侯宣如何了得,碰上这样的情况也只能“望洋兴叹”了。好在还有齐靖安坐镇京都,他不仅与夏侯宣心意相通,本身的能力更是非凡,牢牢地抓住了每一件大事所带来的机遇,坚定而果决地高歌猛进,硬是把这条通向皇座的路给铺平了!
而至今时今日,夏侯宣几乎已经是脱下战袍就可以直接穿上龙袍了!
娶妻当娶贤,古人真是诚不欺我。夏侯宣既有感慨,又很得意。
“嘿,你知道就好了,我的本事,真不是吹出来的!”
听了心上人直白而热烈的表扬,齐靖安也很得意,笑得那叫一个甜——香甜可口,教夏侯宣看在眼里,越发觉得自己很饿……
齐靖安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赶忙又把话题扯回到正事上来:“对了,你的征西大军呢?还有陈大小姐的爹爹,都没个消息,总不会是真的被你甩开了吧?”
“当然不是了,我若昏聩如斯,岂不就配不上你了?”
夏侯宣微微一笑,牵着齐靖安的手来到书案后的军事舆图前,点了点图上的几处地方,直观地解说道:“十几天前,我领着大军才刚到壶口关的时候,就收到了陈老侯爷离世的消息,以及你对燕贼即将急袭京城的判断,所以我立时就把骑兵和步兵分开,自己领着八万骑兵加急南下,而令陈将军领着十余万步兵继续西行,到平宁关去……守株待兔了。”
齐靖安眼睛一亮,“平宁关?哈,你这是料准了郑其英要逃,于是早早地就抄了他的后路啊!”
平宁关就在宁京以南百里处,百余年前,燕人在那里设下一道雄伟的关口,为的就是拱卫他们的燕京,防止魏军反扑。可最终,昭圣长公主还是率军破了那座关口,打得燕人落荒北逃,夺回了大魏的龙兴之地。再后来,那座关口就被命名为平宁关了。
及至如今,平宁关已百余年未经战火了,更是成为了文人墨客凭古吊今的一处名胜,郑其英若想以最快的速度逃回北燕去,就肯定会选择穿过平宁关——他如何能想得到,那里竟会有埋伏?!
“可不是么,我料想那郑其英自私贪权,见势不妙肯定会逃,事实证明……我果然够了解他,天注定他要栽在我的手里!”
夏侯宣豪迈一笑,随即又略有些遗憾地说:“可是我却也没想到他会逃得这么快,哎,我带着八万兄弟穿山越岭疾奔而来,而且从几天前开始就马口衔铁、马蹄裹布,悄悄潜至左近,本打算在今天他再攻永定关的时候横杀出来,就像当初在宁京城下那样,给他来一下狠的,打得他仓惶北逃,再追上去,与陈将军两面夹击,彻底跟他做个了断……谁知他刚好也选在今天逃跑?害我平白失去了一个表现的好机会,想高调也高调不起来了。”
“哟呵,看来你不仅很了解他,就连选日子也跟他很有默契嘛。”
齐靖安并不希望夏侯宣因为这么个无伤大雅的小差错而心情不畅,在他看来,自家心上人已经很棒了,消息滞后那么多,还能早早地做下如此妥当的安排,不愧是他所爱的人。于是他眼珠子一转,说:“其实你真正料错的是我的能耐,你没想到我会如此了得,只凭不到十万的正规军就能把他打得信心全无,甚至让他等不及跟你打个照面,就灰头土脸地逃了!”
齐靖安故意用一种酸溜溜的语气来说话,还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果然逗得夏侯宣忍俊不禁,抱住他狠狠地亲了几口,并调笑道:“原来如此,是我的宝贝靖安从前在我的面前藏了拙,以致我既低估了你,也料错了敌人的动向……啧,快来让我好好地了解了解你,也算是补偿我的损失了。”说着,他的手就不老实了,开始毫不客气地吃起了豆腐。
“谁藏拙了?哼,明明是你太爱表现了,所以我懒得跟你抢风头,让着你呢。”齐靖安咕哝了一句,心里却是清楚,心上人在身边的时候,自己不需要表现得那样锋芒毕露,其实更觉得松快些,还感觉很踏实;而当心上人不在的时候,他虽然也可以霸气侧漏,但“漏”多了也会累的,尤其是总把心提着,那种落不到实处的感觉可不怎么美妙。
他和夏侯宣,就是要相辅相成才最和谐,谁也少不了谁。
不过,某人此时的动作似乎有点不大和谐?齐靖安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夏侯宣解他腰带的手,羞窘道:“喂,正事要紧,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即纠集兵马去追那姓郑的?他手里毕竟还有三十多万大军,即便会中陈将军的埋伏,也未必会全军覆没……”
“不急,既然我都已经高调不起来了,干脆就低调个彻底,根本不让那郑其英知道我已回来了,省得他福至心灵地绕开平宁关。”
夏侯宣揽着齐靖安往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们先歇两天,一方面把这永定关内的正规军集结好,不要搞出太大声势,只悄悄地与我那八万兵马会合,再去追敌;另一方面还要把附近的斥候和探子都给清扫掉,郑其英的斥候不能留,朝廷的探子也不能留,我可不希望我哥哥他们坐着大船游几天江就又回来了,碍手碍脚的……”
先歇两天?说得好听……齐靖安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夏侯宣拖去洗白白,心里暗暗腹诽到:歇息两天之后,你肯定是精神了,我却绝对会更累!
夏侯宣似乎听到了齐靖安的心声,便笑着亲了亲对方的脸颊。事实上,驸马爷此时此刻那春意荡漾的小模样已完全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公主殿下又怎么会看不到呢?
这个冬天,着实就要过去了。
第九十三章 交心
别后重逢的这一日,夫夫俩热烈地缠绵到后半夜才相拥入眠。然而,翌日天方微亮时,夏侯宣便早早起了,真是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咳,当然不仅是因为这个缘故了,主要还是由于燕魏战局未歇、大势未定,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绝不能由着性子偷闲犯懒。
倒是齐靖安睡得很是安稳,想必心上人的归来让他放松了许多,也许还做了连场美梦,就连呼呼睡着的时候脸上都挂着笑意,真是香甜可口啊,看得夏侯宣又饿了……好在饿感只是次要的,夏侯宣看到齐靖安睡得这样甜,再坚硬的心也化成了一滩水,欲念虽有,但疼爱之情才最是浓厚,所以他只轻吻了一下心上人脸颊上的小梨涡,又给对方掩了掩被子,然后就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去。
在夏侯宣的计划里,今天他先是要定下追击郑其英的路线、安排好补给点、准备应急战术,还要跟永定关里的老熟人们都叙叙旧、交交心,最后再跟齐靖安一起归整兵马,商议一些细节……总之事情多着呢,却没想到他才跨出院门,就看到了一个探头探脑的家伙——
“连横?你有事找我?”
这家伙,来得倒早,原本夏侯宣还打算晚一点儿再去找他的呢。
秦连横乍一看见夏侯宣虎虎生风地走到近前,表情就变得有些微妙,他挠了挠头、摸了摸鼻子,还搓了搓下巴,磨蹭了好一会儿,同时也盯着夏侯宣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咬咬牙道:“殿下,属下确实有事想与你商议,我们单独聊聊?”
“行,我们到书房谈吧。”夏侯宣镇定自若地抬脚就走,仿佛没看见秦连横很那颇有些不自然的模样。
秦连横跟了上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夏侯宣挺拔的背影,待得两人进了书房,关上门,他张口就问:“殿下,你、你真的是公主吗?”这话问得颇为突兀,但他相信事实倘若真是如他所想的那样,他的老大一定能明白这个问题的真正含义的。
夏侯宣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对方,表情有点儿高深莫测,但他的心情其实是很轻松的。在夏侯宣看来,既然老秦都这么问了,他也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所以他便这样回答道:“我当然是公主了,尽管我本该是个皇子。”
“咕咚”,秦连横重重地咽下了一口唾液,狠狠地锤了锤自己的头,而后就在这个并不宽大的书房里转起了圈圈,一边转,一边吧啦吧啦地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居然真有这样的奇事!难怪难怪,我早该想到的……不不不,要是没有提示,就是给我长三个脑子我也想不到啊!”
“喔?”夏侯宣笑问道:“是靖安给了你提示么?我还以为是你自己从蛛丝马迹中分析出来的呢……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秦连横的脚步微微顿了顿,然后他就狗腿地凑到了夏侯宣的身边,把前些时日里齐靖安惊得他跪倒在地的那些话统统复述了一遍,譬如“换个人来做龙椅”,又譬如“我家殿下和他哥哥投胎投反了要正过来”……种种种种,几乎说得一字不差。
“哈哈!”夏侯宣越听越乐,终是大笑了起来,他虽已知道齐靖安为他做了多少事,却是真不知道这些细节,这时听来,真是大觉新鲜,“想不到靖安还有这样的一面,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何止是有意思?其实夏侯宣可感动了,有这么一个人,无论是智慧能力,还是霸气果敢的秉性,都丝毫不输于他,却是对他死心塌地,一心为他谋划、为他铺路,还会不由自主地在他面前化身成可口的小绵羊,真是夫复何求?不过,现在他正跟小弟说着话呢,当然没必要把这些感性的想法也表露出来了。
秦连横嘿嘿一笑,道:“陈大小姐和纪表哥都没有见过驸马爷特别霸气的模样,所以也没觉得有太大反差。可我就不同了,昨儿我见了他与殿下重逢时的模样,就已觉得别扭至极,再回忆起先前的那些话中话,那可真是……豁然开朗啊!”
夏侯宣了然地点了点头,看来昨天的事恰好就是最后一根稻草了,而秦连横是第一个猜出他秘密的属下也在情理之中:别看这老秦时常露出憨样,他可是夏侯宣的情报头子,内里精明着呢,经他过手的消息那么多,蛛丝马迹肯定不少,说不定他早就有所疑惑了,即便是齐靖安没有给那所谓的提示,他也迟迟早早都会想到的……
故而回过头来看,齐靖安给出的“提示”,其实也是恰到好处的。一方面震慑了秦连横,另一方面更是要让他在心里存个底,隐约明白到他所投效的老大已经有要跟他交底的意思了,要不然今时今日的他又怎敢这么直白地问询夏侯宣?
齐靖安做起事来,周密稳妥,几近滴水不漏,当真是能力不凡。
“连横啊,既然你都已经豁然开朗了,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也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夏侯宣笑眯眯地拍了拍秦连横的肩膀。
秦连横立时收敛起一切不庄重的表情,正色道:“请殿下放心,属下就是拼却性命不要,也会为殿下办好三件事,一则牢牢看好太上皇和祝贵妃母子,二则沿江封锁殿下的消息,不教南迁的那群人及时知晓,三则开始在江北为殿下造势,譬如歌谣、祥瑞之类,保管做得妥妥当当!”
“很好,”夏侯宣也郑重了起来,说:“连横,除靖安外,我素来最是信你,今日大事相托,万盼绝无疏漏。”
闻言,秦连横“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朝夏侯宣端端稳稳地行了个大礼,礼毕后,他不再说话,只用坚定至极的目光凝视着他的主公。
夏侯宣又拍了拍秦连横的肩膀,神情和动作都是一派安抚之意,而后他和善地扶起对方,微笑道:“好了,方才你说的那些事,现在就开始办吧,我去与太上皇说说话,晚些时候,你再来与我和靖安碰碰头,详细商议一番。”
秦连横抱拳应了一声喏,旋即风风火火地办事去了。夏侯宣背手而立,微阖双眼,将他们二人方才交心的整个过程全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以后,才慢悠悠地离开了书房,去往太上皇暂居的院子。
说来,夏侯宣方才表明除了齐靖安以外,他最是相信秦连横,那还真不是虚话——情报头子是多么重要的职位,非是心腹如何能当?
倒也不是说夏侯宣就不信任纪彦平、陈淑瑶等人了,但仔细想想看,纪彦平的身后有纪家,陈淑瑶也有一大家子人,如果让他们来当情报头子,干老秦现在的这份活儿,那是当真不合适,碰上个人立场和家族立场冲突的时候,只会让他们为难。而秦连横就不同了,他不仅羁绊少,就连他唯二的亲人——嫂嫂和侄女,也都在为夏侯宣做事,再加上齐靖安对秦连横还有救命之恩,所以夫夫俩与老秦之间,其实是早有默契。
而至如今,便连最后的一层窗户纸也捅开了,秦连横此人,就算是彻底“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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