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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何以成受-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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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面对现实中的一切,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生命总是会突然间陷入这么糟糕的境地,这一次,他甚至还无法找人倾诉。
三天后
“大少爷大少爷……”人还未到声已至,卡莉咚咚咚的敲着门进入了房间,直奔那个坐在窗边的男孩,“大少爷,我听说那个贝里曼家族没有了诶,好像那个家族的大小姐惹主人生气了,于是主人一怒之下就灭了他们,才三天的时间就没有了,主人很厉害呢,大少爷你说是不是?”
“是,很厉害。”勾唇笑了笑,安格斯知道卡莉是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所以每天都特意告诉他一些比较重大的消息想让他散散心。
“大少爷。”兴奋的表情隐了下去,卡莉的目光充满着担忧,大少爷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笑容有多勉强,自从那天成年礼后,大少爷就不快乐了,整整三天,大少爷没有迈出房门一步,她听说主人想让大少爷搬到前面的主屋去,可是大少爷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大少爷,你究竟怎么了?”
“没事……你是谁?”把卡莉往后拉了拉,安格斯站了起来,看着突兀的闯进来的女人,没什么表情的问到。
女人很狼狈,身上的裙子看得出做工精良布料也不错,只是一看就知道已经几天没有换了,满身褶皱,还有那披散的头发蓬乱无力,有些还打起了结,没有任何光泽,手臂、身体、脚……几乎各处都有着细小的伤口,有些还在留着血。
不等女人回答,安格斯就听见了逼近房门杂乱的脚步声,还有那些刺耳的嘈杂,很显然,是抓这个女人的人。没有说什么,安格斯只是安静的看着女人的慌乱和惊恐,身体,却不着痕迹的挡住了卡莉,他在这个世界上在乎的人真的不多,但就因为太少,所以可以为之付出他能够付出的所有,现在,他仅剩下的也只有这条被困住的生命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女人也越来越慌乱,目光在房内四处搜索,突的停留在安格斯的身上,像是看见了希望一般,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在靠近的时候双脚被桌脚绊了一下,双手本能的抓住了东西来平衡。
次啦——
熟悉的声音让安格斯脸色苍白起来,血红的双眸、撕裂的衣衫,还有被撕裂的痛楚……一幕幕的记忆如此清晰,用了三天拼命压下却毫无用处,只为了这被人不小心撕裂的衣袖就彻底的想起。
“大少爷——”
被安格斯挡在身后的卡莉见安格斯的苍白担忧的冲了出来想要扶着安格斯去床上躺一会,却在下一刻就被人抓住了,脖颈间,冰冷的金属告诉着她危险。同一时刻,房门被撞开,很多人出现,手中的魔杖显示着他们都是巫师。
“你是大少爷,那你让他们出去,要不然我杀了她!”
抿了抿唇,安格斯对着门边的人开口,“你们都出去。”
站在门边的巫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出去,毕竟一边是主人交代必须抓到的人,另一边是传言不得宠最近却被主人下令会主屋的大少爷。
“出去!我不想说第三遍。“关系着卡莉的安危,安格斯不自觉的恢复了前世的语气,那个时候,尽管他也不得父母宠爱,但继承人的训练不是假的。
很显然,这次的命令让门口的巫师们更加的动摇了,若不是经常被主人的气势震慑,他们刚刚就直接听从大少爷的命令了,明明大少爷没有收过任何的训练,气势却比小少爷更强,所以主人才会突然注意起来吗?
只是,尽管想听从,但他们的主人不是大少爷,所以依旧还在犹豫,只是下一刻,他们的犹豫就有了尽头,银发红眸的男子缓缓的走了过来,不言不语却让那些巫师们本能的退开让他进入房间,俯首表示臣服。
“没有听见安格斯的话吗?你们出去。”
“是,主人。”
迅速的退下并关好了房门,巫师们从没有想过一个拿刀的女人会对主人产生任何的威胁,要知道,主人的实力他们至今还没有摸清楚,高深莫测简直就是为主人量身打造的词。
“萨拉查·斯莱特林,你竟然毁了我的一切!”见到毁了她的生活的男人,女子的脸被仇恨控制,扭曲了起来,只是一杯没有成功的媚药而已,他居然就毁了她的家她的父母她美好的未来,他该死!
没有理会女子的叫嚣,萨拉查的目光只是落在了从他进门就一直低着头的男孩身上,“想救她吗?”
没头没脑的问题安格斯却听的明白,他知道,以萨拉查的能力很轻松的就可以让卡莉毫发无损的抓住那女的,只是萨拉查却故意没有动手,这是对他的威胁,他知道,而且,无法反抗,因为他不能让卡莉受伤。
微微的垂下了眼帘,安格斯无力的咬唇做出了妥协,“我会搬去主屋的。”
“我的房间。”
“不!”安格斯猛的抬起头,脸色惨白,这个男人究竟想怎样?自己若搬去他的房间,那等于就告知了别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
“我的房间。”他也不清楚他到底想怎样,那晚是个错误,是的,他这三天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只是他忘不了这个错误。
“……隔壁。”这是他最低的限度了,若每晚都见得到这个男人,那么那场噩梦他永远无法忘记。
萨拉查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看着,让安格斯知道这个决定的不可更改,只是他真的没办法,哪怕是逼迫自己去忍受也没办法,闭上眼,掩盖住自己软弱的卑微,安格斯的声音颤抖着,支离破碎。
“求你……”
“好。”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就脱口而出了同意,在看见男孩苍白着脸颤抖着说“求你”时,心脏处传来了熟悉的窒息感,隐隐作痛。
“哈哈哈哈哈……”一直诡异的保持安静的女子突的大笑了起来,视线从安格斯的脸上慢慢滑落至刚刚被她扯掉的手臂上,尽管很淡,但还是有些青紫色,甚至有些不明显的地方还有着齿印,这样的痕迹让她很清楚这个少年身上发生了什么,再想着刚刚的对话,女子看向了萨拉查,狰狞的脸上布满了得意的嘲讽。
“没想到……哈哈,报应,萨拉查·斯莱特林,这是你的报应!你就在这个房间要了你的亲身儿子吧?哈哈哈哈……月迷草,哈哈,就连上帝也站在我这边,萨拉查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我下的诅咒依旧存在,你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父子相奸的罪孽,我在地狱等着你!”
猛的推开卡莉,女子用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口,鲜红的血液刺目,在地毯上描绘出罪孽,如同血的诅咒,缓缓开放出美丽的彼岸花,风中摇曳着堕落的诱惑香气。
二次厄运
“卡莉,你没事吧?”
“大少爷。”跌坐在地上,卡莉用手撑着自己望向担忧的扶住自己的安格斯,“刚刚……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大少爷……”
“没事,什么都没有。”勉强的提起嘴角笑着安慰,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语,咬了咬唇,安格斯还是开口对萨拉查说出了恳求,“可以让卡莉忘记刚刚的事情吗?”有些事情不需要让卡莉知道。
没有回答,只是一道光芒朝着卡莉飞射而去,没入她的体内,卡莉还来不及惊讶就陷入了沉睡,安格斯知道,等她醒来后就不会记得刚刚那个女子说的一切。
“放开她,如果你不想她出事的话!”看着安格斯小心翼翼的把卡莉搂着满脸柔和,萨拉查觉得莫名的刺眼,只是一个麻瓜而已,就和刚刚一样无能的只能选择自杀的麻瓜一样!
淡淡的撇过了地上的尸体,萨拉查的眼没有因为那如血的诅咒有任何的波动,她若想在地狱等着他就尽情等吧,哪怕他迎接了死亡,去的地方也只有梅林的地盘而不是地狱。
萨拉查的威胁让安格斯浑身僵硬,压抑的愤怒一闪而过,他根本就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想法,那个晚上他想忘记,那是一场不能示人的错误,他以为这个男人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呢?让他搬去主屋甚至还想让他同处一室,就好像完全不在意被人知道那晚的事情一样,这让他难以理解,现在还强制性的想要控制他的行为,这让他无法不愤怒,只是这个男人很懂得抓人弱点,这个威胁他不能不听从。
把卡莉抱起放在最近的沙发之上,安格斯没有再去碰她,只是安静的站在沙发旁看着沉睡中的卡莉,目不转睛。这样的注视让萨拉查克制不住心中愈演愈烈的愤怒,手中的动作没经过任何的思考,一个用力,萨拉查就拉着安格斯往门外走去。
肌肤相触,恐惧感把他淹没,无法克制的颤抖让安格斯陷入了竭斯底里的疯狂,空着的手用力想要掰开握着他手腕的手,“放开我,你别碰我,放开——”
萨拉查转身俯视着安格斯,握着的手没有放开,“如果你想让住在这里的人看到现在这个样子,你可以继续!”
激烈的叫声嘎然而止,安格斯死死的咬住了唇,他不愿意让巴布爷爷发现任何不对,卡莉还不晓人事,但巴布爷爷肯定能够看出异状的,他不想这样。这个男人,安格斯恨恨的瞪着俯视着他的男人,事情到这种地步,他无法让自己不去恨这个人,他的人生都因为这个人打破了,他的平静他的安逸都在那一晚毁了!
萨拉查看着那双黑色的瞳中溢满的憎恨,不知怎么的就感觉到很闷,就像是咽喉被什么堵住一般无法呼吸的窒闷,怎么也无法甩去这股闷意,萨拉查只能压下去,一言不发的直起身体,转身重新拉着安格斯离开。
这一次不再叫喊,安格斯很安静的跟着他走了,被握住的手腕似乎已经麻木,明明没有任何伤害,安格斯却觉得寒气入骨阵阵刺痛,那是他最糟糕的感觉,比当初被阿瓦达射中时还要糟糕。
就如说的那样,安格斯被安排到了萨拉查卧室的隔壁房间,里面的一桌一椅,就连摆设的颜色位置都和他原来的房间一模一样,安格斯对此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只有那张床,他坚持不要任何白色和红色。
搬到主屋后,安格斯的生活有了更多的人出现,仆人、巫师,对着他恭恭敬敬的,和之前乏人问津的状况来了个天翻地覆,甚至还有他根本连相貌都不记得的姐姐和弟弟来相继到访了。
他的弟弟巴伦·斯莱特林,在他搬来的第一天就过来了,看那气冲冲的样子大概很想把他这个“配不上斯莱特林这个高贵的姓氏的哑炮”直接赶出去,只是很显然的,这个家他只是个继承人而不是家主,所以不敢对家主的决定有异议,只能冷嘲热讽的“预祝”他尽快被再次遗弃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面再也不出现。
对于这些,安格斯沉默以对,在巴伦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只是蜷缩在椅子上面看着窗外的天空,以前他从来不认同那些认为家族责任捆缚了自由的人的心态,因为一份享受一份责任,既然得到了高人一等的地位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自由就是其一。
但现在他似乎懂了那种渴望自由的心态,被迫的呆在这个地方天天要面对那个男人,这样的日子他快崩溃了,他想要出去,想要忘记一切,想要重新启动属于自己的生命,只是他出不去,他没有能力从那个男人的眼底成功离开这里。记得他曾经听人说,时间是治愈伤口的最佳良药,只是没人告诉他,当时间中充斥着那个造成伤口的刺,那么伤口永远都失去了愈合的可能性。
和巴伦这个同胞弟弟相比,他那没怎么见面的姐姐塞西莉态度可是天差地别了,也许是因为塞西莉本身的魔力不高的原因使得塞西莉对于麻瓜和哑炮没任何的藐视,甚至比起巫师,她好像更喜欢麻瓜,对于这个无法使用魔力的弟弟也比较温和,表达着作为姐姐该有的关怀。
只是安格斯发现,他已经无法去接受这个姐姐,或许在之前他会很乐意有那么一位姐姐,但现在,他已经被疲惫充满,每一天和那个人见面时用去他所有的精力,其余的时间他只剩下发呆的力气了,他知道自己这种状况很不好,继续下去会越来越糟,但是他提不起精神也不想提起精神,生活中总有比自己更糟糕的人存在这句话只能安慰没有遇到事情的自己,当身临其境时,什么安慰都是无用的。
这样的生活过了一个月,在安格斯认为生活无法再糟糕时,意外再次出现,几乎重复了那晚的情景,只是萨拉查没有从门口进入,而是直接从旁边的侧门进来的,这个时候安格斯才发现,那个他以为连到大厅的侧门的对面居然是萨拉查的房间,这样的发现真够糟糕的,更糟糕的是萨拉查此刻的状态和那晚太相似了,让安格斯几乎一瞬间就进入了戒备状态。
“你来干什么?”
“不知道,只是突然间很想占有你。”
“你这个混蛋该死的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几乎是立即的,安格斯就被萨拉查的话激怒了,站在离萨拉查最远的一端,安格斯的双眼被怒火烧红。
“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住。”萨拉查觉得自己的思维很清晰,但是身体就像那晚一样被药物控制着,疯狂的叫嚣着占有,而且这样的疯狂只针对着眼前的少年,他想起了那个女人死前的话,目光转向了床边桌上那盆月迷草。
感觉到萨拉查的视线所在,安格斯的脑中也浮现出女人那语意断断续续的话语,月迷草,他记得这个词被女人提到过,而且是和诅咒放在相关句子里面。不好的感觉从心底冒出,安格斯几乎是带着祈求重新看向了萨拉查。
“拜托,请你控制住,错误只要一次就太多了,我不想重复了……”颤抖的说着,安格斯双手环住了自己,想要让自己温暖一些,“你可以去找别人帮你解决,随便谁都可以,只要不是我……”
“没办法选择,只能是你。”清楚的看见了少年的颤抖,萨拉查却只能拒绝少年的请求,一步步的靠近少年,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兴奋,那种迫不及待,是他从没有过的。
安格斯想往后退的,只是背后靠着墙壁的冰凉,他已经没有退路。目光带着希冀看向了房门,随即就黯淡了下来,太远了,他根本来不及跑到房门口就被被拦下来,他不明白,那种糟糕的事情为什么还会延续?
“不要,求你了,控制住你自己——”越来越近的距离让安格斯无措的哀声请求,只要能够逃脱这样的境地,哪怕是哭泣哀求他也愿意,只要能够逃脱。
“抱歉……”
淡淡的歉语消失在覆着的唇间,那柔软的唇对萨拉查有着致命的吸引,行为无法控制起来,安格斯的挣扎和哭泣无法阻止野兽的步伐,霸道的吻、撕裂的衣衫、深入的占有……一切的一切都重复了那个晚上的记忆,直至天明,这场无人知晓的情事才得到了停止。
“安格斯……”
“出去,拜托,马上离开这里!”天明带来的不止是折磨的停止,还意味着随时都可能有人来敲门。闭着眼低声请求着,安格斯只觉得莫名的悲哀,他知道萨拉查昨晚比上一次更加的没有控制力,他知道他的灾难的罪魁祸首是那个下药的女人,但是他还是控制不在自己,他恨着这个男人,从未有过的恨,如果上次就让他离开……
萨拉查沉默了片刻,俯身抱起了安格斯,压制住安格斯的挣扎,轻声安抚,红眸中浓浓的柔和无人发觉,“别怕,我只是帮你清洗,别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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