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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君侧之十年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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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夕冉的落水事件并没有在後宫引起多大的风浪,这件事在瑶夕冉醒後的一句「是我自己不小心」而不了了之。
  楚熙然听闻,笑得更冷,琢磨了半晌道:「这小娃子竟比想的要厉害得多。」
  「好歹也是倌儿院里摸爬滚打了出来的,那心肠,还不知道怎麽个毒法呢!」梅妃气得直咬牙。
  「你呀,好歹也是个做娘的,别一副找人拼命的架式!」楚熙然安抚著。
  「熙然今後还要多小心著点,慕容最近跟瑶夕冉走得很近。」纳兰皱著眉有些担心。
  「慕容不除,终是我心头之患。」楚熙然看著纳兰越发担忧的神情又道,「姐姐放心,我自有分寸。」
  「万事小心。」
  
  就在三人这番谈话没几日,果然如纳兰所料,楚熙然又遇上了麻烦。
  本是楚熙然和纳兰还有梅妃带著小皇子和公主在御花园里头玩闹,偏生慕容陪著瑶夕冉也撞了过来。
  瑶夕冉孩子心性,想抱过小皇子看看,却不想那小皇子到了他怀中竟大哭起来,他顿时慌了手脚,想把孩子递还给纳兰,偏不知怎的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去。
  还好楚熙然眼明手快,一把接过小皇子,却不想阻不了自己的冲劲,竟一掌震开了瑶夕冉,众人只能眼睁睁看著瑶夕冉的身子飞了出去,软绵绵的掉在了地上。
  楚熙然赶紧站起身把孩子还给纳兰,刚想上前扶起瑶夕冉看看他的伤势,却见有个明黄色的人影先他一步冲向了瑶夕冉。
  那人抱著瑶夕冉转过了身,愤怒的表情,狠厉地盯向楚熙然道:「今天的事皇後要给朕一个解释!」
  「但凭皇上处置!」楚熙然毫不畏惧地迎上贺兰若明的双眼。
  瞬间,御花园里安静了下来。
  「哼!」贺兰一甩衣袖,再没看楚熙然一眼,一边差了小林子去唤太医,一边抱起瑶夕冉匆匆奔回永和宫。浩浩荡荡一群人,霎时从御花园撤得无踪无影。
  「熙然。」纳兰急著拉了拉楚熙然的袖子。
  「姐姐放心,区区一个贵人而已,皇上还能把我怎样不成?」
  楚熙然看了看纳兰怀中的小皇子,又用左手摸了摸躲在梅妃怀里的小公主,「我也乏了,你们都早些回去歇著,别累了孩子。」

  回了坤宁宫,楚熙然才开口叫小顺子备了热水和膏药。
  小顺子小心翼翼地替主子清洗右手肘处的伤口,气鼓鼓道:「就看到瑶贵人受了伤,怎麽就见不著主子也摔在地上呢。」
  「这是擦伤,不碍事,想你跟我去打仗的时候,比这更要命的伤都见过,瞎嘟囔个什麽!」
  「奴才越来越不懂主子,当年皇上放下身段来与主子和好,可主子硬是刺了皇上一剑,现在可好,皇上有了新人就忘了您,您明明心里难受,却还要装作无所谓。主子您这样,到底是何苦?」小顺子边说边抹起了眼泪,鼻涕也一抽一抽的。
  「你呀哭得还真难看!」楚熙然用左手的袖子给小顺子擦了擦眼泪,「跟著我这麽些年,别的本事没长,泪水倒是越积越多。」
  「奴才是替主子委屈。」
  「我有什麽好委屈的?贵为皇後,仇也报了,就连皇上我都刺了,这後宫里头还真有谁能欺负到我头上来不成?就爱跟纳兰她们一样瞎操心!」
  「主子,您心里难受,奴才都知道。」小顺子还想说,主子您半夜作梦时老唤著皇上的名来著,可想了想,还是忍了下去。
  「痛著痛著,习惯了也就没那麽难受了。」楚熙然捂著胸口,说:「我现在只担心娘亲和姐姐,都那麽些年了,还是没半点消息,让我怎能安心。」
  「主子?」小顺子听著楚熙然一声长叹,心里莫名慌乱了起来。
  「我想歇会儿,你去门口守著吧。」
  小顺子退下後,楚熙然就和衣躺上了床榻闭上眼,不知是不是真的累过头,这一睡竟到了晚间都不见醒。等贺兰跨进东暖阁时,吃了一惊的小顺子刚想进屋唤醒楚熙然,却被贺兰拦住。
  小顺子不解地看著皇上,又看了看皇上身边的小林子,但见小林子朝他点点头,他也只好让开了道,看著贺兰轻轻拉开门,跨进了屋子,又反手关上门。
  「皇上来兴师问罪了?」小顺子疑惑著问。
  「怎麽可能!皇上最心疼的始终是皇後娘娘!」小林子朝小顺子眨了眨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但愿如此。」小顺子学著自己主子的样,叹了口气。
  
  贺兰若明进屋的时候,楚熙然依旧睡得很沈,包扎好的手肘就露在锦被外,还透著药膏薄荷叶的味道。
  贺兰脱了鞋和著衣上榻,调整姿势把楚熙然捞了过来,让他靠著自己睡著。
  似是察觉到被惊扰,楚熙然抿了抿嘴,不悦的蹙起眉,晃了晃脑袋,蹭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了过去。贺兰小心地避过楚熙然受伤的右手,替他把锦被盖了个严实。
  或许是感觉到温暖了,楚熙然竟在睡梦中扬起了笑,幽幽的一声「若明」,贺兰的动作在这一瞬间停止,颤抖地看向怀里的人,才发觉那只是他梦中的喃喃自语。
  至少,自己还在他的梦中。
  贺兰安慰著自己,眼底越发止不住的迷恋落在怀里的人身上,抱著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两人就这样不知道睡了多久,楚熙然才睁开眼醒了过来,感觉到有人环抱著自己,他挪动了下身子,却听头上有个声音响起。
  「醒了?」
  抬眼,正对著贺兰若明看著自己的眼眸,黑如深潭,没了白天里头的半点凶狠。
  「皇上怎麽在这儿?」楚熙然坐起了身,拉开了自己和贺兰的距离。
  「朕白天说过要皇後给朕一个说法的,皇後可是想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睡起还未完全清醒,此刻的楚熙然少了尖锐的刺,却多了分迟钝的迷糊,傻傻的眨了眨眼,才道:「等我想想。」
  贺兰没好气地把锦被围在楚熙然身上,道:「你就不会替自己辩解一句?」
  「辩解什麽?这宫里头的事,又有哪几件能瞒得了皇上的?」楚熙然伸出左手来紧了紧被子又问道:「瑶贵人他身子怎样?」
  「御医说没事,就是虚了点,休养个几日就好。」
  「皇上该给他好好补补才是。」
  「嗯。」贺兰想了想,又道:「他年少不懂事,做事难免鲁莽了些,但性子却不坏,皇後别跟他计较。」
  「他是皇上心爱之人,自有皇上守著,难道皇上是担心臣妾还能把他怎麽了不成?」
  「朕今天不是来吵架的。」贺兰深深看著忽然闹起脾气来的楚熙然,却不由得心头暖了起来,「给朕抱抱好麽?就一下。」
  贺兰伸出手臂,把楚熙然连人带被的抱回了怀里。楚熙然默许地靠进贺兰怀中闭上眼,好像又回到了刚才的梦境,年少的他们,大殿上的初次相见。
  一眼万年,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场刻入心骨的爱恋,一切都是那麽美好而幸福,没有後面的伤害和绝望。
  「皇上,永和宫派人来说瑶贵人醒了,见不著皇上正发脾气呢!」
  「回永和宫吧。」答了小林子的话,贺兰松开怀抱,下榻理好衣服,转身看著还躺著的楚熙然道:「你躺著吧,不用送朕了。对了,你的伤还是找御医来看看吧。」
  楚熙然答应了一声,又把自己整个缩进了锦被里,重新闭上眼。
  门开了,有人走了出去,然後是小顺子的声音:「主子,睡了麽?」
  楚熙然把脸埋在被子里,没有答话,片刻後小顺子的声音也没了,门又被关上,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锦被渐渐变得濡湿,楚熙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哭了,可他不敢抬头,他甚至不敢面对刚才的自己。若不是小林子唤走了贺兰若明,那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已经流著泪扑进贺兰的怀里?
  他害怕那样的自己,软弱的、善妒的,贪恋著他一点点的温柔,可是明明是不爱了的,明明是自己把他一手推出去的。
  可为什麽恨过了怨过了,心还是躲不开因为嫉妒而泛起的酸楚呢?


  瑶夕冉在床上躺了些日子,身子很快就好了,只是脾气变得更加坏,一日里不见贺兰就会大吵大闹,致使贺兰若明罢了好些日子的早朝。
  其实从瑶夕冉进宫以来,贺兰就很少再翻其他嫔妃的绿头牌,每天不是留宿在永和宫,就是传了瑶夕冉来干清宫。
  渐渐地连朝廷大臣都开始议论纷纷,更有甚者,直接上奏怒诉皇上这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一时间,瑶夕冉这个名字传遍朝野,这个出身烟花之地的瑶贵人,竟成了众人眼中的祸水,当除之而後快。
  就在这节骨眼上,後宫里却又传来了噩耗,小公主中毒死了,下毒的就是德妃。
  德妃一口一个冤枉,但求皇上明察,就在人人也觉得蹊跷,等待著皇上查个究竟时,梅妃却自饮毒酒,也跟著孩子去了。
  梅妃死前留下血书,求皇上给公主报仇,赐死德妃。於是众人知,这一次,德妃终是大限已到。
  就在此际,楚熙然却收到了一封密信。

  楚君:
  小女沈卿君,二八年华,进入宫中为的却不是自己。
  或君已忘,当年还是幼童的我们曾相识一场,随著岁月添寿,君已是倜傥少年,而妾身也已婷婷。
  本不该相告,却终究不舍自己竟这样离去,当年,娘亲曾告诉过妾身,君会是妾身未来的夫君,妾身曾在庙里偶遇君一次,君却已忘了妾身。
  可妾身在等,等终有一日可嫁入楚家,成为君的妻,从此夫妻恩爱,举案齐眉,情比鸳鸯。然妾身等来的,却是君入了宫,成了皇上的男妃。
  妾身恨过怨过,然也明白君的无奈,可进了宫才知,君对皇上已动了真心。
  虽然妾身无缘与君成为夫妻,但爱慕之心却从未抛弃,妾身只愿成为君在後宫里的一把利刃,得以继续陪伴在君身侧。妾身从不後悔这些年在後宫的日子,妾身已满足,可看著君为皇上所伤,妾身心如刀绞。
  公主是皇上血脉,然妾身恨皇上对君的负心,对公主也从不宠爱,但这毕竟是妾身怀胎十月产下的孩子,她死了,妾身身为如此狠毒的母亲,也不敢苟活於世。
  妾身不求别的,只求君日後善待自己,这後宫里头,纵使君已为後,却仍旧是不能安生,若心慈手软,最终受苦的,还是君。
  但愿妾身和公主的死有所值,那妾身也能含笑九泉。
  见信後务必毁去,勿忘勿忘!
                                卿君 绝笔

  信纸滑落,楚熙然满眼的泪,怔怔望向一边的纳兰,纳兰上前拾起信纸,放入火盆中燃烧,顿时一切灰飞烟灭。
  「她用情如此之深,手段如此狠绝,都是你我未曾料到的。」纳兰也含著泪,一反常态道:「她说的对,若此刻你还不出手,又怎麽对得起为你而死的这个女子?」
  「我知道了。」
  
  锺粹宫。
  慕容昭华面前放著一尺白绫,她看著眼前的贺兰若明,平静地问著:「皇上,您爱过臣妾麽?」
  贺兰没有回答。
  「臣妾明白了。」慕容笑了,依旧妖娆美豔,只是绝色的脸上却是一片惨白,「皇上对臣妾从来都是假的,所有的恩宠都是假的,能让皇上真心的人,恐怕也只有皇後了。
  「当年皇上明知害臣妾失去皇儿的人是他楚熙然,可皇上却把罪扣在了淑妃的头上。还有那年仪妃的孩子,皇上为保他,不惜放下国事,不分昼夜操心亲查,还调动影卫,这才还他楚熙然一个清白。
  「可是皇上,您同样知道臣妾也是冤枉的,为何却一定要臣妾死?是因为慕容一族早已成了刀下魂,皇上没了忌惮,才想要臣妾的一条命来补救您对皇後的愧疚麽?
  「皇上,您想挽回那个人的心?来不及了,从一脚踏进这个後宫开始,我和他就一直都是一样的命运,他的绝望也只有我懂,所以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原谅你!」
  贺兰依旧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天色,终於转身离开了,走前他留下了三个字──对不起。
  一代风华的德妃慕容昭华,带著她的不甘和不愿,还是走了,若有来世,她想,她一定只要做个平凡的女子,不需要权不需要势,只要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就够了。
  楚熙然,你终究比我幸福。
  
  「皇上皇上,不好了!」远处一个小太监忽然跌跌撞撞的飞奔而来。
  「有话好好说,成何体统!」小林子拦下了险些就要撞上皇上的太监,这才发觉这不就是永和宫里伺候瑶贵人的太监小贵子麽?
  「皇上,不好了,皇後娘娘带著人进了永和宫,还带著……带著毒酒!」
  「什麽!」贺兰若明傻了片刻,才明白过来那太监的意思,急忙奔向了永和宫,却已是来不及了。
  「皇上,瑶贵人去了,皇上节哀。」楚熙然站起身,迎向贺兰。
  「滚!」贺兰若明看著躺在床榻上已没了生气的人,心乱了。
  「皇上,瑶贵人惑乱後宫,恃宠而骄,朝上大臣的摺子都递到臣妾这儿来了,身为皇後,臣妾必须要履行自己的责任,望皇上节哀。」
  「朕说了滚!」贺兰红了眼。
  「臣妾告退。」楚熙然欠身行礼,带著人出了永和宫,刚走到宫外,就听里头撕心裂肺的一声狂吼。
  「主子,皇上他……」小顺子不安地看著楚熙然。
  楚熙然却像没听到小顺子的话,迈开脚步继续朝前头走去,而身後的永和宫,传来更凄厉的一声「夕冉」。
  
  当今皇上自从瑶贵人死後,一直把自己关在永和宫,伴著瑶贵人的灵堂一天天憔悴。
  这日夜深,楚熙然带著小顺子来到了永和宫,推开後殿和顺斋的门,果见贺兰还坐在灵堂前。
  「滚。」贺兰没有瞧进来的人就已开口。
  「小顺子,先退下。」楚熙然支走小顺子,走到贺兰身边跪下,「皇上若要因此处罚臣妾,臣妾无话可说,但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若为一个妃子的死一蹶不振,怎对得起天承子民?」
  「真是朕的好皇後!」贺兰看著面前的楚熙然冷笑。
  「臣妾说过,臣妾是天承的皇後,自会守好本分。」
  「本分?」贺兰忽然站起身,俯视著楚熙然道:「既然皇後说要守好本分,那伺候朕应该也是皇後的本分,皇後说对不对?」
  「是。」楚熙然点头。
  「那好,朕要你在这里,用嘴取悦朕!」
  楚熙然哑然抬首,不可置信地望向贺兰,却见他正一脸阴狠的看著自己,似要把自己碎尸万段才能解恨。
  「臣妾遵旨。」楚熙然依旧保持著跪著的姿势,替贺兰解开裤带,却不想贺兰一个巴掌,就将他甩在了地上。
  「皇後何时变得这麽下贱了?」
  楚熙然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低著头,看著烛光下自己的倒影,忽然开口道:「他的死,就让你如此心痛?当年,若不是纳兰,我早已在你的默许下被人折磨至死,你可以这麽狠心对我,为什麽一个瑶夕冉就能让你舍不得,为他发狂到如此地步!」
  贺兰看不到楚熙然的表情,却看到了他半跪著的地上,有一滴滴的液体晕开,小小的,像夕颜花般,短暂而美丽。而此刻的楚熙然,心中藏匿许久的悲伤正在一点点崩溃,他双手撑著地面,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始终未抬起的脸上早已布满泪水。
  贺兰若明走上前蹲下身,用手指勾起楚熙然带著泪的脸,「熙然你哭了。」
  轻柔地替他擦拭脸上的泪,贺兰坐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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