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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君侧之十年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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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羞了?你哪处是我没瞧过的?」贺兰不由分说解开他衣裳,眼睛盯著那右肩上的伤口看了半天,才怒骂道:「哪个王八羔子干的!朕要宰了他!」
  楚熙然噗嗤笑出了声,劝道:「您可是皇上,怎麽可以说市井的粗话,给大臣们听到还得了!」
  「这不就我和你麽?我心疼一下还不行?」
  像个被人委屈的孩子般的贺兰,可爱得让楚熙然措手不及。
  「幸好结痂了,回到京城找太医弄点药来,包你恢复成以往皮光肉滑的样子。」贺兰抚上那开始愈合的伤口,可以想像过去那里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敢情你把我当猪了?还皮光肉滑呢!」楚熙然好笑地瞟了身边状似卖狗皮膏药的人一眼。
  「你知道我会心疼的。」
  贺兰火般的注视让楚熙然低下了头,随之的吻彷佛惊动了天地,让人晕眩下,忍不住回手相拥。
  如果时间只是停止在这一刻,也许,他们真的会以为,彼此是如此深深的相爱著,爱到可以交付自己的所有。可错了,天还是会亮,当彼此再度平静下来,前一刻交缠的汗水,已是过去激情。


  贺兰望著外头蒙蒙亮的天,看著怀里累坏的人,眼神从温柔到冰冷,又从冰冷到无奈。几番交战,终还是把人搂得紧紧地,放不开手。抚摸著那人手臂上的伤口,想到奏摺上所谓的伤口恶化,又看看明明结痂了的伤,笑不禁更冷。
  怀里的人动了动,悠然醒来,战後放松的心情让他恢复了之前的慵懒,磨蹭了半天才睁开眼,看著搂著自己的人傻笑。
  「今儿个就要班师回朝了,居然还睡得跟死猪一样,嗯?」
  「哼,也不知昨晚罪魁祸首是谁,这麽爱折腾,回头找你的三宫六院去,别大老远跑来爬我的床!」
  「你不就是我的三宫六院麽?还有,回去你得把这半年欠的还我!」
  「欠什麽了?」楚熙然瞪著眼一眨一眨。
  「你说呢?」
  贺兰环在他腰间的手指头用力一掐,惹得楚熙然失声连连尖叫「疼疼疼」。
  两人小闹了一阵,这才起身更衣,洗漱用膳完了,才正经八百地出了营帐。
  皇上按惯例抚慰著众将士,赏赐也随之赐下,不乏获得军功、受封升职,甚至连跳几级的拔尖将领。可这些中,却完全没有楚熙然,这个本该获得最大封赏的人名。
  楚熙然知道,带兵打仗,许是可以破例,可一个後宫嫔妃要想在这前面的朝堂上获得认同和封赏,那却是绝不可能的。回了宫,他还是他的楚贵人,当然,也不排除因为这次战役的胜利,而被赐封胜於贵人头衔的嫔妃称号。
  苦笑著,却不得不认命,更何况,从今往後他还得更加小心谨慎。这次的摺子本就是他执意如此写的,探的就是贺兰的反应。
  若按一个帝王的骄傲,一个嫔妃的病与否,并不真能让他抛下朝政的一切赶来军营;可按一个帝王的警惕,一个将军手握著兵权却不归,却能让他立马抛下朝政赶来一探虚实。
  他终是疑他楚家的,在听闻皇上亲临的那一刻,他就绝望的意识到楚家的未来将是如履薄冰、步步艰难。叹口气,抬起眼,不期然对上了贺兰看向他的双眸,有那麽一瞬,楚熙然恍然抓到了里面幽深的压迫和冰冷,可下一刻,又变得如往常般平和温柔。
  这戏,是否将越发的难堪了?
  可无论如何,他依旧还要装作什麽也不知的楚熙然,由著他去宠,算计著他去宠。
  因为只有这样,才不枉当初奋不顾身地往这深宫里跳,一头栽在了这个有著温柔笑容的男人身上。
  有些事,真假已难辨,也毋需再辨了。
  
  这一路回京,贺兰是极尽温柔,含在口里怕化了,捏在手里怕疼了,宠得楚熙然就差没要了天上的月亮。也许是不在那红墙里的缘故,楚熙然显得异常开朗率直,彷佛回到了还未进宫时的自己。
  他和贺兰一起策马狂奔,一起打著滚在草原上嬉闹,抑或者趁著月色皎洁,双双下了温泉在里头厮混个把时辰。两人彼此胶著的身影也在各地留下了痕迹,草原上的以地为席、以天为被,温泉里的暧昧纠缠、醉生梦死。
  贺兰总是牵著他的手,喃喃著一声声他的名字,在每一个拥抱著他而入眠的夜。
  楚熙然想,不管将来会怎样,至少这一刻,是真心满足著的,哪怕幸福看起来如此不真实,却还是活生生的存在著。
  半夜,他靠在他怀里,看著他熟睡的脸庞,终是忍不住,轻声的自言自语:「若明,我怕终有一天,你的眼里不会再有我,就好像死掉的林凤。」
  闭上眼,放任自己蹭著他的胸口而眠,似乎这样才可以踏实那麽一点点。
  却因此忽略了腰上那忽然微微收紧的力度,更是错过了那人睁开漆黑的眼眸时,深深望向他的复杂而矛盾的挣扎。
  
  终还是回到了京城。那红墙彷佛是个无形的罩子,让人不由闷得发慌。
  如所料,楚熙然被封为了正二品的妃,赐封号楚,整整比贵人高了四个等级。
  可这又怎能高兴?在他离开的半年里,慕容昭华早由贵人变为容妃,而那倍受宠爱的李美人也早已是婕妤,就连被皇上搁了热情的如意,也都是个容华了。
  收著那一堆堆的赏赐,看著它们摆满了一屋子的空地,不得不故作高兴的点头问道:「皇上呢?」
  「回主子,皇上正在承干宫,听太医说,李婕妤怀上龙种,两个半月的身子了。」
  楚熙然的笑僵在原处,明明想说这是好事,值得高兴,可不知怎的,话卡在喉咙里转了半天就是吐不出来。
  「既然这样,那就用膳吧。」楚熙然吩咐著小顺子,自个儿回了里屋换了件简单的白色袍衫。片刻後,才刚坐稳动筷,却听到太监传报,皇上驾到。
  尚未起迎,已见贺兰的身影进了屋,拉起楚熙然的手笑道:「楚妃用膳都不等朕了?」
  屏退众人後,贺兰才乐呵呵的把楚熙然拉进自己怀里唠叨起来,「熙然,我要做父皇了。」
  贺兰的笑有些刺眼,楚熙然收回目光,看著自己的手,浅盈道:「恭喜皇上!」
  「熙然不高兴?」贺兰扳过楚熙然的脸颊,让他不得不直视自己。
  「哪有,就爱乱猜。」楚熙然笑著放软身体靠上贺兰,道:「这是好事,我替你开心都来不及呢,怎麽会不高兴?」
  「熙然?」
  「嗯?」
  「若你是女子多好,生下的孩儿我一定让他做未来的储君。」
  「乱讲,我是男子,怎麽生?看你是高兴到傻了吧!」楚熙然小心地替贺兰收著场,可心里却因为这一句话而平静了许多。
  虽然明知道这是谎言,可是,就当作自欺欺人吧,去相信不可能的事情,反而能让人觉得是一种微妙的幸福。
  
  就在李婕妤因为怀上龙种而被封为昭仪後的第三天,容妃那也传来了喜讯。
  楚熙然饮到一半的茶掉落在地,瓷杯打著转,碎了一地。
  他明明记得贺兰说过,不会让慕容怀孕,那时不知是为慕容还是为自己,都觉得深深悲哀著。他明白贺兰那话中的意思,所以他也明白,若自己是女子,或许贺兰并不会如此宠幸自己到毫无忌惮。
  也因此贺兰上次的枕边情话,才会让他自欺的当做一种幸福看待。而现在这样的状况,是不是预示著又会是一场风暴?
  果不其然,这些日子总在李昭仪的承干宫留宿的贺兰若明,当晚来到了永和宫。
  微弱的烛火映衬著他紧皱的双眉,他说:「我已经很小心了,每次都用麝香。」
  麝香,向来作为醒神头疼,或者醒酒一用,偏偏孕妇忌用。
  「就算怀上了,应该也保不住吧。」贺兰闭上眼,那年轻的倦容让楚熙然一阵心疼。
  「放心,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楚熙然上前搂住他的肩膀,安抚道:「我帮你。」
  该怎麽帮,楚熙然心中自是明白的。其实,就算不是为了贺兰,他也不会让慕容生下皇子。试想,若慕容家的孩子做了储君,那可还会有楚家的活路?
  更何况母凭子贵的道理他是懂的,也许等不到那孩子长大继位,自己这个永世不可能生出孩子的男妃也早就死在慕容的手里。
  眼前忽然闪过慕容那张骄傲而豔丽的脸庞,其实,她又何尝不是跟自己一样,在这个後宫中为自己的家族努力争宠,只是,她始终是可怜的,皇上是不会让慕容家的女子生下皇嗣。
  被自己的丈夫如此对待,这是一个女子,一生的悲哀。而自己,又能好到哪去?
  
  六日後,後宫再次携起巨浪。容妃和李昭仪同时流产,太医诊断,是喝了掺有红花粉的红枣银耳莲子羹,两个未成形的孩子,就这麽没了。
  「给朕一个解释!」贺兰红著暴怒的眼,看著跪在地上的楚熙然。
  「容妃的药是我下的,可李昭仪确实不是我。」楚熙然昂起头迎向对方愤怒的眼神。
  「可那莲子羹是从你永和宫出去的!」
  「是,我不可能只送容妃不送李昭仪,但我只下了一碗的药!」楚熙然冷冷道:「你不信我!」
  贺兰沈默了,良久才说:「或许,是老天罚我要谋杀自己的亲子,所以要我一个孩子都保不住。」
  「若明!」看著那因为丧子而落寞的人,楚熙然心里抽痛。
  「不管怎样,你还是要去长门宫待上几天。」贺兰蹲下身看著楚熙然。「你是聪明的,知道越是明目张胆反而越容易摆脱嫌疑。熙然,给朕时间,若查清李昭仪的流产确实不关你的事,朕一定会救你出来。」
  「长门宫!」楚熙然笑著重复著这三个字,看著贺兰一字一句道,「皇上。你终究是不信我的!」
  贺兰闻言一震,抚摸著楚熙然的脸,说:「熙然,朕是皇上!」
  朕是皇上。这一句包含了多少的无奈,楚熙然懂,却无法坦然接受。
  如若因为他是皇上,而要自己如此委屈自己,那这样的感情还能爱下去麽?
  是的,爱,不知何时,那个秀美而温柔的男人,早已在他的心上开了个洞。
  甚至有时他会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自己的族人,还是已经开始转化成为了自己。他开始害怕,怕自己终会因一个爱字,而变为不择手段的人,就好比永远笑里藏刀的淑妃。



第五章

  不过短短三日,却度日如年。
  长门宫的荒凉让楚熙然不寒而栗,他怕这样的感觉,好像会被遗弃在这直至终老,就像历代被关进这里、永世迈不出去的失宠嫔妃,任容颜老去、身躯腐烂。
  她们痴痴地笑,丑陋而苍老的脸上一道道的皱褶,张著乌黑的手指,涂抹著最低劣的胭脂,一遍遍在残破的宫墙里问著:「皇上何时来看臣妾?」
  哪怕是隔著一扇被封锁的殿门,他依旧可以闻到那里腐烂的气味,彷佛还有那让人疯狂的声音、哭笑相掺的疯癫。
  於是,每每夜里总是噩梦连连,有小孩的哭声,追问他为何要杀他,然後是贺兰若明的脸,他说,熙然,你杀了朕的孩子,朕恨不得杀了你!
  总会在这个时候惊醒,楚熙然想著之前的梦,而後止不住地发抖,唯有紧揣著大婚那夜贺兰送的玉佩才能平静下来。
  第四日,长门宫迎来了不速之客,慕容昭华,这个流产後虚弱的女子此刻正咬著牙,一张苍白的脸因怨怒而发红。
  「是你杀了我的孩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楚熙然理了理自己的衣角站起身。
  「为什麽?」
  「你知道的,没有人希望你生下可以继承大统的子嗣。」
  「不!」慕容尖叫:「他爱我!」
  楚熙然闻言错愕,在看到慕容坚定的眼神後,才明白这个高傲的女子怕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贺兰若明。想必贺兰每每对著她也是那般极尽温柔体贴,恋恋深情,不由得人不动心。
  苦涩的味道蔓延,楚熙然觉得头晕,不知道是因为这些日子的惶恐,还是因为慕容的那句他爱我。
  爱麽?他很想问慕容,他是不是也对你深情拥抱,紧到不能呼吸;他是不是也对你温柔而笑,一遍遍唤著你的名;他是不是也对你嘘寒问暖,抚慰著你总是不安的心?
  如果他也对你做过这些,那这就算是爱了麽?
  「楚熙然,你杀了我的孩儿,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那灼热的燃烧著恨意的眼睛,彷佛可以在楚熙然身上烧出两个窟窿,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被两个侍卫压在了墙角。
  「给他灌下去!」慕容一声令下。
  楚熙然试图挣扎,却发觉身体已虚弱得不堪一击。
  「放心,我不会笨到现在就要了你的命,这只是刚煮沸的辣油,它会烧了你的嗓子,让你再也不能开口说话。」慕容欣赏著眼前即将发生的惨剧,彷佛那样才能微解她的丧子之痛。
  滚烫的辣油顺著咽喉而下,楚熙然痛得几乎快要晕厥,身体里的每一寸都敏感的体验著那种几乎要烧掉他整个身体的烈痛,灼热的,生生把人撕扯开,爆裂成一片片。
  「你们在干什麽!」那是贺兰的声音。
  酷刑终於在暴喝中停止,楚熙然顺势倒在地上,双手掐著自己的喉咙,嘴上也已被烫出脓包,还流著血。
  「皇上,是他杀了我们的孩子,臣妾要为那可怜的孩子报仇,要让这个贱人生不如死!」慕容哭著倒进贺兰的怀里,一副悲伤而娇弱的样子,好不可怜。
  「容儿,事情还没查清楚,怎麽可以私下用刑?」贺兰搂著他的容妃小声安抚,「交给朕,若真是他,朕一定为你作主!」
  「谢皇上!」慕容乖顺地点头,一边还在轻声低泣。
  楚熙然透过自己模糊的眼看著眼前相拥的人,忽然觉得很可笑,於是就真的笑了,却不想牵动了嘴上的伤,昏厥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躺在床上,嘴上的伤上了药,没有先前那麽痛,还有一丝清凉,只是嗓子里依旧火辣的疼痛著。试图张口,却发觉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慌张的在黑暗中摸索想要起身,才发觉有人坐在榻边。
  「别急,御医说了只是暂时的,过阵子伤好了还是能说话的。」贺兰知道他的担忧,连忙宽慰。
  楚熙然在黑暗中看著贺兰的轮廓发呆,一度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作祟。
  贺兰见状,只得爬上床将他拉进自己怀里,轻柔著声音道:「再忍几日,我就带你出去。」
  楚熙然更加疑惑了,咿呀咿呀的想说些什麽,却根本成不了句子。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了,小仪的孩子不是你害的。」
  楚熙然低下头,忍不住冷笑,这皇上查得倒是挺快,不过四日就摸得清楚,可既然如此,刚才在容妃面前又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替他说话?
  「熙然,这些日子委屈你了!」贺兰拍著他的背,继续道:「看你,才几日就瘦成这样,朕抱著都硌得慌,回头得给你好好补补。」
  看楚熙然没有反应,他又继续自言自语道:「这几日我就一直担心,今儿个要不是正巧来看你,你的嗓子就当真要毁了。」
  贺兰的话让楚熙然想到滚烫的油滑过自己咽喉时那种椎心的痛,不禁打了个寒颤。
  「别怕,有我呢!」贺兰轻声安抚,却发觉只是徒劳。
  楚熙然颤抖得更加厉害,紧闭的唇死咬著,让上了药却还泛著脓包的地方出了血,丝丝入心。
  「我再也不会让她们伤你了,再也不会!」贺兰宝贝般拥抱著楚熙然,感受著那人因为害怕发抖而冰冷的身子,竟有些无措。
  而怀里的人却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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