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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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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过紧致的阻塞叫李敏皱了皱眉,他强忍着痛苦威胁道:“慕容锦瑟你如果再不放松,会很疼喔!”
  
  慕容锦瑟的身子更为僵硬,他闭上眼,脸上是一丝倔强。李敏冷哼一声,狠狠的进入,慕容锦瑟浑身不可遏抑的战抖起来,痛苦的脸上开始渗出豆大的汗水,一滴滴没入水中,那水中殷红的血水像浓墨重彩的山水画,慢慢的一片片一丝丝蔓散开去。
  
  大片水花的泼溅,啪啪的水声在空荡荡的房中怪异的响着,对与慕容锦瑟来说,那只是意味着超越他承受能力的痛。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干得要裂开了,身子摇动得像猛烈的狂风中摇摇欲坠的小草,一切都消失了,只有那怪异的声音和剧烈的一波又一波的痛苦,原来这就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感觉,难怪罗衣不愿意,难怪罗衣会避他如同蛇蝎!
  
  还好自己没对罗衣……,还好!
  
  这么多天以来,不论多么痛苦彷徨,慕容锦瑟也没有掉过一滴泪,然而现在一滴清泪顺着他的眼角慢慢滑落下来,落入那一池的污秽之中。李敏在朦胧的视线中惟独看到了那一滴泪光。他愣了愣,抱起慕容锦瑟走到床榻上。
  
  慕容锦瑟的腿抖得厉害,苍白的脸上殷红色的血迹是咬破嘴唇所至,如同白雪中红梅绽放一般,美艳得令人心悸。李敏放轻动作,狠狠咬了下他的喉咙:“还没有结束,你忍着吧。”
  
  说完又是一波一波的侵袭,那孩子始终没有表情,即使李敏努力的挑拨他,明明已经满脸通红气息不匀的时候,他也没露出一丝欢愉的情绪,他始终是仿佛灵魂已经剥离一般的隐忍,即便是这样,李敏仍旧从他身上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快乐,恐怕从此以后,再也——离不开这孩子了,这是他在锦瑟身上时深刻感受到的。
  
  有了这个感知,李敏又一次狠狠的将慕容锦瑟按向自己,入手的每一片肌肤都叫人要发了疯,这孩子是什么构造,李敏疯狂的撕咬,仿佛不弄死他就停不下来似的。
  
  门外的侍卫都吓得不敢喘气,他们从没见过皇上如此发狂的宠幸过任何一个嫔妃,也不知里面是哪个新进宫的宫女,占用了贤贵人的宫殿,贤贵人竟然因此被赶入了冷宫,前阵子还是惊人的隆宠于一身呢,现在却被里面的人夺取了一切。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着,不会是——狐狸精显灵吧,你听那里面细弱的呻吟,不像女子那么尖细柔软,却也不同男人的低沉浑厚,不是妖精是什么?屋子里令人脸红的声音一直持续到清晨,那虚弱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消失,里面的声音依旧不断传来,砰砰砰的声音摇撼着巨大的龙榻,叫人觉得那家伙如果是人,一定是活不了了。
  
  第二天,窦太医一早被叫进了宫,层层的金色纱帐里,隐隐约约蜷缩着一个人,高高在上的皇帝焦急的握着他的手,满脸的懊恼:“窦太医,帮朕看看他怎样了?”
  
  窦太医第一次看到皇上这样的神色,即使太子病了也没见他这么心疼过,他胆战心惊的走过来,仿佛听到那帐子里的人喊了声罗什么的,再要细听却又没了声音。大虞皇帝仿佛什么也没听到,只是紧紧握着那人的手,仿佛一松开那人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窦太医小心的搭上红线,红线从那人的手腕一直延伸到他面前,脉搏微弱,气若游丝,似乎曾经被用过大刑吧,窦太医心中惊疑。
  
  “如何?”李敏有些急躁的问道,心里着急为什么慕容锦瑟还迟迟醒不过来,难道就这样宠幸一下就能要了他的命么?这孩子娇贵到了如此地步?
  
  “这位……”窦太医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的这位病人,“应该一是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虚弱,再加上似乎激怒攻心,心内郁结一时解不开,所以迟迟未醒,多加调理开导,身子不日就可以复原,以为其实她的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
  
  窦太医是个老贼精,虽然这屋子被清洁过,还熏了香,但是太医的鼻子比狗还灵呢,他岂会闻不出淡淡的□气味,和其中间杂的血腥味道。老贼精偷瞄了下尊贵无比的大虞皇帝,心道:“皇上如此放纵倒是第一次见,也不只床上这位生得如何的颠倒众生,才能获得这样的殊荣,倒是好奇得紧了。”
  
  李敏并没给他太多时间去胡思乱想:“还不去开方子!”
  
  窦太医唯唯的应了,李敏又命太监送上千年人参,打开帘子,见慕容锦瑟眉头紧皱,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他还在呼吸,唇上的一圈伤痕结了疤,半露的脖子上青青紫紫,竟然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李敏叹了口气,将人参在口里嚼烂,俯身度入慕容锦瑟口中。慕容锦瑟口中的药香弥漫,粉色的唇柔软细致,李敏的眸子再次幽深,却只是轻轻的吻了吻,和衣抱着他躺下:“你若不是太过倔强,朕怎会伤你至此。”
  
  “罗……”慕容锦瑟在梦中轻哼了一声,李敏抱他的手紧了紧,忽而站起身来:“来人哪,传护国大将军来书房见驾。”
  
  最后看了眼昏昏沉沉的锦瑟,李敏拂袖而去。
  
  书房内,千悲鹤拘谨的跪在下面,与皇宫相比,他还是更喜欢与南陵交界的嘉裕关,那里的崇山峻岭,绵延几百里。山上提拔的红松郁郁葱葱,巍峨肃穆,山下将士们操练时的口号声甚至能震落红松上皑皑的白雪。但是听说真正的南陵王朝的所在地却是一马平川,那里四季如春,终年见不到白雪,那时候,他曾经希望有生之年能去看看,可是,现在那一切都离他那么遥远,也许要就这样仰人鼻息,胆战心惊的老死在朝堂之上了。
  
  他知道皇帝忌讳他,所以将他从遥远的边关召回京城,于是他心甘情愿做了一只摇尾乞怜的走狗,只希望有一天,李敏可以对他放心,重新将他放回那片他应该属于的地方。
  
  所以,他变得懦弱了,甚至给那个姓武的小人让路;他变得没有了原则,会派人去杀一个弱小的孩子,当他亲手射出那一箭时,他脑海里晃动着罗衣救他时的那一幕,那一刻,心里仿佛有把钝刀在一点一点的割着,隐隐的永无休止的痛起来。他还能在将士们的欢呼声中高高的昂起头么?
  
  “千爱卿,还么查到那个叫罗衣的的下落吗?”李敏从高高的奏折中抬起头问道。
  
  “启禀皇上,臣已经派出几路人马搜索,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李敏表情凝重起来:“这样你还不信罗衣就是南陵国派来的奸细?谁有那么大本事在千将军面前轻易的人见蒸发!”
  
  “臣不敢,”千悲鹤忙低头连呼冤枉。
  
  “哼,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私下里觉得朕是因为贪念美色才会想要因一己之私杀人,真是浅薄可笑!”李敏并没有太在意千悲鹤的想法,“三日内不见罗衣尸首,你就在朝堂内养老吧。”
  
  千悲鹤吃惊的抬起头看向大虞皇帝,这是一种试探么?
  
  李敏扬了扬手里的奏折:“最近,匈奴开始蠢蠢欲动,在边关多有滋扰,朕恐怕与匈奴的大战,不日就会爆发,你看吧,不出两年,一定有番恶战。”
  
  千悲鹤恍然大悟:“听说老单于的儿子继位,改称魔冶大单于,现在匈奴人十分拥戴他,而且他又娶了游牧部落的公主,匈奴人现在空前统一,相对的野心也慢慢开始扩张了。”
  
  李敏的大手按在千悲鹤的肩膀上:“不要令朕失望,朕一直觉得爱卿依旧是宝刀不老,雄风不减当年的。”
  
  千悲鹤身子一颤,立刻慷慨激昂的答道:“臣当鞠躬尽瘁,定不负皇上的厚望,罗衣的人头,三日后定当奉上!”
  




孝廉太后

  
  李敏处理完政务就急匆匆的回到如意殿,如果不是怕慕容锦瑟醒来太过抗拒,他甚至想要将他抱到书房的偏殿中养病,这样也方便他随时看顾。
  
  还未走到如意殿门前,宫娥和太监们早候在外面跪了一地,李敏皱眉问道:“出了什么事?”心想着不是锦瑟有事吧,刚要进门,管事太监忙禀告道:“刚才孝廉太后来过了。”
  
  李敏停住脚步:“她将人带走了?”
  
  看那太监的神色一定是了,李敏冷冷的道:“都去敬事房领一百下板子,来人啦——摆驾!”
  
  孝廉太后的宫里是所有皇宫中最为朴素的地方,有花有草,飞鸟鱼虫,甚至有纺车和织布机,惟独没有那些珠光宝气的玩意儿。除了盛大节日或者接见外使,孝廉太后总穿着粗布衣裳,八十多岁依旧健步如飞,精神矍铄。
  
  李敏来的时候,孝廉太后正在后园采桑叶养蚕,雪白的新蚕,孝廉太后一口一个宝贝,即是慈祥,旁边贴身宫女如意忙道:“恭喜太后,今年,蚕农们又是一个好收成。”
  
  孝廉太后笑逐颜开,一转头看见身后的李敏笑道:“皇上,您快看,这蚕长的真是喜人呢。”
  
  李敏笑着走过来细看:“今年风调雨顺,是黎民之福,朕之福了。”
  
  两个人去里间喝茶,孝廉太后边用茶盖拨弄着茶叶边笑道:“皇上是来看贤贵人的弟弟的吧,听说皇上在扬州时与他十分交好。”
  
  “是,”李敏面不改色的答道。
  
  “现在那孩子还没醒,等醒了,哀家就叫如意去告诉皇上。”
  
  “朕担心锦瑟的病,看看就走。”李敏站起来要往内室走,一推门,看见有人坐在层层纱幔中正喝药,见他来了吓得打翻了药碗,蜷缩到大床的一角。
  
  “锦瑟,你烫伤了没,朕看看。”李敏刚要进门,如意风影一般拦在皇帝面前。
  
  “皇帝,出来说话。”孝廉太后在屋外的声音不大,但却十分的沉稳威严,李敏沉吟了一下,转身走回外间。
  
  孝廉太后走过来拉李敏坐下:“皇帝,你打算拿着孩子怎么办?”
  
  “朕将他留在如意殿,再不会放他出去。”李敏的语气强硬,并不打算转圜。
  
  “冤孽啊,你平日里眼明心细,怎么现在如此糊涂。”孝廉“你太后叹了口气,茶是再也喝不下了。
  
  “母后,朕心意已决,希望母后不要让朕为难。”李敏看着那门,想着门里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心中就仿佛住着只小猫,一下一下的挠得他心痒。
  
  “你没见他被你吓得不轻么?若就这么被你带回去,你高兴不了几天,他就会死了。”孝廉太后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你没见他被你折磨了一夜后变成了什么样子。”
  
  李敏沉吟良久,若说领兵打仗、朝堂上玩弄权术,他尚且算在行,但是要他疼惜宠爱一个人,他却从未试过,然而他偏不信邪:“那又如何,没试过怎知道我不能照顾好他。”
  
  孝廉太后见李敏仿佛是铁了心一般,只好道:“这样吧,你给我三天时间,让我好好开导于他,你们闹成这样不也是因为他心不甘情不愿所至吗?我若劝得他回心转意,高高兴兴的伺候你,岂不是更好?”
  
  李敏待要反对,心里却难免不生起一丝希望,也许他对自己只是生气更多于排斥,所以有另一个人来劝解他的话,也许他就会听。如果他不再跟自己闹了,能够乖乖的躺在自己怀里,任自己抱着的话……
  
  李敏想到那样的情形,立刻血脉喷张,仿佛有种轻轻薄薄的幸福,伸手就可触及,那种喜悦在他的浑身扩散开去,他就傻了,傻傻的点了头,答应了孝廉太后。他经过那扇门,想到锦瑟就在门后,然而自己现在要暂时的告别他,三天,不可以更久了,这是他容忍的极限。
  
  从慕容锦瑟一来京城,李敏就已经知道了,他花了那么多心思将慕容锦瑟引诱到自己身边,仿佛猎人在平地里支起一个陷阱,看着猎物自己慢慢送上门来,那种喜悦而期待的心情,大虞皇帝从没感受这么强烈过。
  
  反正看到那人就会心情大好,经过这一次,开始还无满足的期望那身子,想要一寸寸拆了他的骨头揉进身体里,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如此大的兴趣,他再也无法放开那人了。
  
  第二日,锦衣卫的头头安然忽然来见太后,他是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是太后的同乡,这次他从家乡回来于是捎回了从家乡带来的特产。太后举起那些食物,她已经吃不动了,但是闻着也是好的,这是带着故乡泥土芬芳的食物,不论谁,在她年老的时候都忍不住怀念生她养她的故土,孝廉太后也不能免俗。
  
  当她看到慕容锦瑟的第一眼,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小恋人,那时候她坐在牛背上,小恋人牵着牛,吹着牧笛,他笑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叫人心里愉悦。
  
  她走的时候,他从山上摔下来,倒在她的面前,脸色苍白,喃喃的喊着她的名字。锦瑟刚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已经奄奄一息了,心里嘴里却只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要怎样的叫他刻骨铭心才可以叫他忘记自己的生命,凭借着本能就能深深思念?
  
  孝廉太后于是饶了他一命,本来时要立刻赐死的,但是她在见到那孩子的脸时改变了主意,即便是以后她也没用后悔过,这孩子是她生命里幸福的尾巴,她拼尽了一生保护着他,如果没有孝廉太后,也许慕容锦瑟永远不会成就以后的辉煌。
  
  安然回去后见了李敏,禀报说听到屋子里有人砸东西的声音,还有细碎的呻吟声。太后曾有一次进去探望,真的在劝那人回心转意,然后那人就不发脾气了。好像喝了点燕窝,又睡下了。
  
  于是李敏认认真真的等了慕容锦瑟三天,等他回心转意,不过就算他不屈服也没关系,大虞皇帝有信心能很快教会他顺从,教会他作为臣子的本分,只要乖乖呆在他身边就好了,被宠爱那是他的福分,天下多少人期盼这份荣宠却求而不得呢。
  
  看看皇后和琳妃,看看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谁不是盼着他偶尔的一个回顾,为此勾心斗角,费劲了心机,而慕容锦瑟只要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这天下的东西都可以任凭他予取予求,他还要别扭些什么?
  
  大虞皇帝去接那孩子那天,喜气洋洋,三天来的思念,如层层的网,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突破那网的阻隔。
  
  孝廉太后笑着指指内室,李敏一个箭步冲进去,层层的珠帘,看不轻日思夜想的人儿的样貌,李敏不耐烦的拨开一层层珠帘,叮叮的声音烦躁的充斥在殿中。
  
  在十步开外,李敏的身形僵住了,他将那人一把扯到地上:“你是谁,谁叫你在这儿装神弄鬼的!”
  
  那女子哀哀的抬起头,她的容颜跟慕容锦瑟有八分相似,李敏却完全无法感受到任何爱恋,他只有被欺骗的愤怒,和失去心爱之物的暴虐。
  
  他回身,孝廉太后挡在他面前:“皇上,哀家并不是要阻止你对男色的沉迷,虽然哀家一千个一万个反对这种悖逆人伦的做法。然而毕竟你的父皇也曾经有过几个男宠,哀家可以不闻不问。可是,作为君王,你不可以强迫人屈从于你,就像你不可以通过强权来使黎民屈服于你的意志一样。那孩子心里根本没有你,你不明白吗?”
  
  “母后,朕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就不劳母后费神了。”李敏拂袖而去,留下孝廉太后在原地不住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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