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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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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迷前,看到罗衣沉迷的脸,很舒服吗?罗衣。慕容锦瑟最后吻了吻罗衣的脸,一头栽倒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锦瑟被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惊醒。
  
  “锦瑟,你终于醒了。”罗衣的眼眶有点红,慕容锦瑟想,要是有天自己真死了,罗衣该多难过啊。
  
  “罗衣,我疼。”慕容锦瑟躺在软软的草垛上撒娇,罗衣的眉头皱得像个川字,“哪儿疼,我看看。”
  
  慕容锦瑟拉起他的手,放到身下:“这儿。”
  
  罗衣的脸立刻又唰的红了,慕容锦瑟开始爱上罗衣脸红红的模样,趁机又凑上去偷了个香。罗衣低了低头,却没有躲开,想了想,低下头在锦瑟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撅起嘴笑的样子看得锦瑟目瞪口呆。
  
  “罗衣,早知道逼你就范后是这样样子,我干嘛傻傻的等到今天。”慕容锦瑟一骨碌坐起来,抱起罗衣就往地上滚。
  
  “别,你中了毒,好好休息会儿。”罗衣忙推开他,将一粒丹药塞入他口中。
  
  “锦瑟,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信我。”罗衣坚定的道,慕容锦瑟从没看过罗衣那样的眼光,好像有些伤心又有些决绝。
  
  心里的不安开始繁盛起来,慕容锦瑟拉住罗衣的手:“罗衣,你在打什么算盘,我不准你去涉险。”
  
  罗衣躺下来抱住慕容锦瑟的头:“我答应你,我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你信不信我?”
  
  “恩,”慕容锦瑟胡乱的低着头,手开始不安分的解开罗衣的衣带,“罗衣,反正你也是我的人了,一次是做两次也是做,不如我们……”
  
  “慕容锦瑟,你这流氓!”罗衣低低的哼了一声,被慕容锦瑟拉着衣服一脱到底,两个人嘻嘻哈哈的,不久就只有羞人的呻吟慢慢的在山洞里蔓延开去。
  
  罗衣在锦瑟的体内慢慢的律动,一点一点亲吻他背上的肌肤,最后终于颤抖着说道:“锦瑟,我爱你,今生今世决不负你。”
  
  慕容锦瑟本来还强忍着,听到这句,终于浑身瘫软,扬起头,任凭罗衣肆虐了个够,只有那句我爱你,在耳边无数次回响。
  
  他想着,即便是谎言,有罗衣这句话,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三天后,慕容家有一场盛大的婚礼,十里红毡万人空巷,罗衣从慕容夫人的房里出来,手里握着那把碧玉制成的匕首,通体碧绿清透,入手温软。
  
  才走到新房门口时,月色正好,满园的芙蓉花开了,慕容锦瑟坐在院中,桌上摆满各色糕点,精美得仿佛碧玉宝石做成的一般。红澄澄的大闸蟹,掰开时满满的蟹黄透着诱人的油脂。碧玉暖壶内是陈年女儿红,香醇的酒味老远就能将人勾了来。
  
  罗衣浅笑着走过来,一身红衣,黑发飘飞,眉目如画,只是那一道伤疤红猩猩的乍一看还是会吓人不浅。
  
  慕容锦瑟却眯着眼半醉半醒中,真怀疑是九重宫阙里的仙子翩翩而来,仙风习习,好一个花前月下,美酒良辰。
  
  伸手对罗衣笑道:“过来,罗衣。”
  
  罗衣小心将碧玉匕首系在腰间,走过去坐在慕容锦瑟怀里,笑着看看他,又吧唧亲了他的脸一下,慕容锦瑟心情大好,顺手拿起桌上用红线牵成的两个酒杯:“我们喝了交杯酒,从今而后,永不分离。”
  
  “恩,”罗衣接过来一饮而尽,只那一瞬间眼中的落寞在星子的闪耀中微弱得几不可闻。
  
  罗衣夹了菜送入慕容锦瑟口中:“我记得你为我撕纸成雪,月下舞剑,好美。能再为我舞一次吗?”
  
  “若你今晚答应让我怎么样都可以,我便舞给你看。”慕容锦瑟已有所指的坏笑,罗衣红了脸,只是乖巧的倒在锦瑟怀里,这是锦瑟的怀抱,是锦瑟的味道,都一一细心的记下了。
  
  慕容锦瑟长剑在手,一身风流,罗衣笑着一杯杯饮尽杯中酒,一人欢喜一人忧愁,那一年,两人不过是未及弱冠的少年,地位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世人都道罗衣捡到了宝,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又谁知多年后相见,情势却会完全被颠覆了。
  
  那一夜,罗衣要了他一次又一次,慕容锦瑟即便多兴奋多开心,也倦了累了,罗衣也是极其倦怠,脑海里却清明的不染一丝尘杂,果然快天明的时候,外面笛声悠扬,罗衣小心挪开慕容锦瑟怀抱的手臂,在他脸上亲了一次又一次,终究穿衣离去。
  
  一个月后,皇帝降罪慕容家,原来慕容家一直以来奉命看守铁将军的遗物,然而,前不久,铁将军墓被人盗了,兵书和珍宝被偷,那钥匙便是传给罗衣的碧玉匕首。
  
  知府找不到罗衣的人影,只好将慕容家该杀的杀,该入监的入监。
  
  慕容锦瑟在水牢里关了十天,毒素已经攻入心肺,强撑着一口气,只是希望能得到爹娘的消息。小钱袋已经被遣去京城找姐姐慕容玥想办法了,只希望,姐姐能求皇太后救爹娘一命。
  
  至于自己么?活着也许比死更痛苦吧。
  
  “公子,公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牢门外抖抖索索有女人在哭,慕容锦瑟擦了擦嘴角的黑血,慢慢挪动着朝牢门爬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更完了,最近没有榜单任务,估计会更得多点了




自投罗网

  
  “纤巧,外面有什么消息。”慕容锦瑟见是大丫环纤巧,憔悴的眸子终于有了些亮色,纤巧道:“老爷和夫人被关在宗人府,还没审也没判,贵人娘娘那儿,小钱袋进宫多天了,却不见出来,也不见出来通个消息,恐怕……”
  
  慕容锦瑟颓丧的低下头,用手撑着额头,想要动脑筋,却浑浑噩噩的什么都想不清楚。想得厉害了只觉得眼冒金星,竟然喉头一甜,慕容锦瑟捂着嘴,乌黑的血沿着指缝往下直滴,纤巧大惊:“少爷,你……我们怎么办啊。”
  
  慕容锦瑟抬起头强笑:“我不碍事,纤巧,拿我的玉佩去找千悲鹤大人吧,务必求他屈驾前来一见。”
  
  纤巧接了玉佩出去,慕容锦瑟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喊住纤巧,他迟疑了下还是问道:“有罗衣的消息吗?”
  
  “那个小贼,早带着兵书和财宝逃了,难为老爷养了他这么多年,少爷您这么疼他,却原来是只贪婪的狼崽子。”纤巧狠狠的骂道。
  
  慕容锦瑟大怒:“纤巧,你要再胡说,我就赶你出去,我们慕容家请不起这么心硬的丫头。罗衣一定是因为身上的碧玉匕首被贼人抓了,如今——不知道还有命在没有,可恨我被囚禁在这儿,还有父母等着我去救,不然,我找遍大江南北也要找到他。”
  
  纤巧心呼呼的要反驳,看看慕容锦瑟苍白的的脸色,咳出的鲜血如一抹浓艳沾染在唇角,心中一痛,不忍再将血淋淋的现实扯出来伤他的心,嘟嘴赌气道:“公子您保重,我这就去找千悲鹤大人。”
  
  慕容锦瑟呆呆的望着窗口发呆,又一天过去了么?以后变成怎样,自己还能活多久,恐怕永远见不到罗衣最后一面了吧。
  
  他自嘲的笑笑,无力的依靠在栏杆上轻声吟道:“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忽闻后面有人鼓掌:“好词好词,不过这离人泪么,太扫兴,还是处子血更叫人喜欢些。”
  
  慕容锦瑟猛的转过头来,震惊得脸色更是如同金纸一般:“你这恶贼,怎么还没遭报应!”
  
  黄忠德涎着一张脸从黑暗里走出来,眼睛不安分的从慕容锦瑟的领口滑倒他的身下,看着慕容锦瑟光滑的肌肤,心道,这么小子就是病得要死了,却更有一番柔弱得叫人想要恨恨蹂躏的的情味,看着看着,那心里就如同猫抓了一般。
  
  于是急急叫人打开了门,又屏退了左右,慕容锦瑟冷冷看着他,慢慢蜷缩到墙角,却不能求死,心中焦急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
  
  黄忠德几步冲过来,撕烂慕容锦瑟本就破旧单薄的衣襟,肥大的舌头在慕容锦瑟嘴角贪婪的拼命舔着,腥中带着点淡淡的甜味,黄忠德冲动的道:“美人儿,真想要咬破你的喉咙将你的血吸个干净,好美味。”
  
  “滚开!”慕容锦瑟一掌打过去,却半路就无力的落下,依旧累得狠狠的喘起来。
  
  “看来美人儿你活不过这几天了,”黄忠德冷酷的看着慕容锦瑟,顺手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慕容锦瑟看到他□之物,大惊,手在身侧摸索,却找不到一件防身之物。
  
  难道,真要被这龌龊的东西给侮辱强占吗?慕容锦瑟决定头嗡嗡的响着,忙咬破舌尖,保持最后的神志。
  
  黄忠德果真恶狠狠的扑过来,精壮的身子不断的在慕容锦瑟身上碾压,舌头早急不可耐的伸进香甜的口中,手粗鲁的开始扯下慕容锦瑟的裤子。
  
  慕容锦瑟徒劳的推着,死命反抗,心想着为何这世上为恶的总是奸计得逞,而一心向善的却要受尽困苦。越想越悲愤,一口鲜血喷在黄忠德身上,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昏迷前,他觉得身上的重量忽然轻了,有人在惨叫,有人很凶的问他:“慕容锦瑟,逃离了朕就是要委身给这么猥琐的人吗?”
  
  “是,我宁愿委身给这样的人,也不愿伺候你。”慕容锦瑟悲愤的回答道,感到铁钳般的手掐着他的脖子,本就羸弱的身子哪里承受得住,眼一翻就晕厥过去。
  
  慕容锦瑟再醒来的时候,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他最害怕的明黄色,不由得暗暗舒了口气,然后才想到黄忠德的事情,忙检查身上,也没发现什么不妥。这才认真研究起他所在的地方,到底是谁救了他呢,他舒服的伸展了一下筋骨,胸口的隐疼早已经消散,毒竟然解了,于是就猜到了八九分。
  
  慕容锦瑟一跃跳下地来,上好的丝绸衣裳,伤口被很好才处理过,他苦笑一声,看着脚踝处,那脚上竟然被金丝套了个铃铛,走起路来会叮当作响,极是动听。
  
  一个小厮急匆匆赶来,见慕容锦瑟已经下床,忙朝外面喊道:“快去通报将军知道,慕容公子已经醒了。”
  
  于是打来水,让慕容锦瑟洗漱,慕容锦瑟接过小厮送来的碧螺春品了一品,手腕有些抖,伤口还在暗暗的疼着,他轻皱了皱眉,那茶杯的重量竟然自己无法承受一般。
  
  他于是转头问肃立一旁的小厮道:“千悲鹤将军在哪里,我要见他。”
  
  小厮微微楞了下:“慕容公子怎知道我家主人是千将军。”
  
  慕容锦瑟笑道:“我能掐会算,你若是请得你家将军来,我就帮你卜上一卦,看你何时可以赚大钱,富贵逍遥。”
  
  小厮面有喜色,想了想却道不对:“千将军说了,要见他不难,公子若是说出令他满意的话,他便会见你。”
  
  慕容锦瑟脸上红了又白,起身时不小心将茶盏扫落在地上,小厮连呼公子小心,千将军可是叮嘱过的,若是伤了这小贵人,他的人头可就不保了。
  
  忙拉过慕容锦瑟的手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被滚沸的茶水烫伤,又小心的请慕容锦瑟进去内室休息。慕容锦瑟摇摇头:“不睡了,睡了几天,骨头都散了,我要去花园散散心。”
  
  慕容锦瑟本以为那小厮又要拦他,没想到小厮却乖乖闭上嘴,紧跟在他身后,全然听话的样子。
  
  于是慕容锦瑟走出了门,只见那花园里正是绿肥红瘦,杨柳垂荫的季节。
  
  “这园子是你家主子的?”慕容锦瑟好奇道,没想到一届武夫也如此附庸风雅,倒是个不错的品位。
  
  “不是,这花园是不久前皇上命建的,不过现在又我家主人代为料理罢了。”小厮灵巧的答道。
  
  “他倒是真花了一些心思,这杨柳扶风,看似美丽,却是件极难的事,南国的杨柳,离乡背井的,怎么才能在风沙施虐的北国生长呢。”慕容锦瑟冷声道。
  
  “我家将军说了,若是一株杨柳,肯定没几天就枯死了,但是若是把它的族群都迁过来,彼此同气连枝,活的机会就大的多了,何况当今圣上,对这南国杨柳爱如珍宝,定会细心栽培,总有一天,他会让整个京城处处长满青青杨柳,到时候慕容公子,就算身处遥远北国,也同在家乡时候一样。”
  
  慕容锦瑟猛的回过头来冷声道:“好凌厉的一张嘴,你到底是何人?”
  
  小厮微微怔了一下,拱手道:“在下是一届草莽,有幸在千将军府上做了一名谋士,贱名不足为公子道。”
  
  “你若不告诉我名字,我就不吃饭,也不让人给我医病。”慕容锦瑟虽是说笑,眼中却没有温度。
  
  “不会的,公子不会如此不爱惜身体,公子的父母亲人明日便要在午门斩首,公子怎可轻生。”小厮不卑不亢的答道,依旧谦卑的立在一旁。
  
  慕容锦瑟眼眶一红,头也不回的冲出去,一旁的管家要去追,被小厮拦住。管家气极:“凌先生,这小公子是皇上最心爱的宝贝,你今日放他离开,皇上怪罪下来,我们都是死罪啊。”
  
  小厮淡淡的一笑:“放心,他会回来的,除非他不要他父母的性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更完了,写文时候好紧张啊,办公室写的,同事走来走去……




黯然神伤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慕容锦瑟左手托腮,右手以手指沾了茶水在茶几上写了又搽搽了又写,如此不知道多少次,小厮走进来躬身道:“慕容公子,千将军的轿子在门外等公子呢。”
  
  叮咚——几乎淡不可闻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泪珠落入茶盏中,泼溅碎玉。衣袖挥去满桌相思,从此萧郎是路人了。
  
  青布小轿载着慕容锦瑟往皇宫一重重宫门走去,小厮将慕容锦瑟所写的诗依旧用那茶水默写了一遍,叹道:“既然是个痴情种,就不该长成那勾人的模样,更不该爱上不该爱的人。”
  
  此时,慕容锦瑟坐在轿子中,忽然发疯似地叫停轿,千悲鹤一挥手叫人停了轿子。慕容锦瑟走出来,街上人来人往,个个皆是匆匆过客而已。他苦笑,是自己听错了吧,竟然会听到罗衣在对他说保重,罗衣——你在哪里?真的背叛了我,还是已经落难了,真的一辈子都见不着了吗?
  
  慕容锦瑟看到路旁一棵大树周围围满了人,便问千悲鹤:“老千,那些人围着那树做什么?”
  
  千悲鹤不耐烦的看了看天色,闷闷答道:“那是棵许愿树,听说很灵,所以总是有很多人从很远的地方来许愿。其实,我根本不信,诶——慕容公子!”
  
  慕容锦瑟鬼使神差的走过去,撕下身上的衣襟,找人借了笔,写了几句,也学人放上小石子,用绳子系好,丢到树梢上。
  
  慕容锦瑟在树下虔诚祈祷,直到千悲鹤催了好几次,终于黯然离去。
  
  在他走后不久,一个黑衫男子从暗处走出来,飞身取下慕容锦瑟的小布包,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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