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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魔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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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倒是我轻敌了。”妖娆一连说了两个好字,连着吐出两口浊气,心头的闷气才吐出去不少。
“轻敌?”楚云裳笑了,说道:“这个借口倒是不错。”
妖娆脸色又是一变,咬牙说道:“看样子我今晚真得好好讨教讨教了。”
“怎么,还要讨打?”楚云裳淡淡说道,丝毫不将妖娆的威胁放在眼里。
“是不是讨打,一会便知。”妖娆说出这句话,猛的缩掌为拳,一拳轰出。
这一招出手,房间里面,只觉狂风大作,空气随之逼仄,让人难以呼吸。
楚云裳连眉眼都不曾抬起,随意一掌挥出,掌风如刀,重重的朝妖娆的拳头劈去,随意而懒散的一掌,落在妖娆的眼里,却是一阵惊骇。
这一掌平平实实,甚至连空气都没有产生半点波纹,但是妖娆哪里会不知道,如若自己的拳头对上掌心,自己的拳头就算是不被劈碎,也势必骨折。
“好厉害!”
这一次,妖娆不得不正视这个事实,他脚下一错,退后一步,同时拳头忽然一折,俯冲而下,朝着楚云裳的下身攻去,逼迫楚云裳退后。
楚云裳偏偏不退,改掌刀为横拍,一掌拍在妖娆的手背上。
妖娆一声厉喝,飞起数丈,落地踉跄后退几步,这才止住去势,他的胸膛急剧起伏,落地之后,眼睛死死的盯着红肿一片的手背,根本就不知道楚云裳这一掌是怎么拍出来的。
“你又输了。”楚云裳淡冷的声音传来,夹杂着一丝不耐和一丝火气。
妖娆却好似没有听到楚云裳的声音一般,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背,心底难以抑制的震惊一波一波的席卷过心头,让他无比的沮丧和挫败,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独自在崖山修炼这么多年,怎么还会输给她?”
要知道对妖娆来说,落败还在其次,毕竟楚云裳的天赋,就连人皇都赞不绝口,当初在崖山之上,他也是吃过无数次的苦头。但是,楚云裳常年待在明月城,根本就没多少时间修炼,怎么还会将他给打败?
“不可能,一定是侥幸!”
一个狂躁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在妖娆的脑海里回荡,但是一触及到楚云裳那戏谑的眼神,就好似有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一般,让妖娆瞬间转为清醒。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楚云裳第一掌是巧合的话,那么第二掌,在他充分准备的情况下还是落败,这就不是巧合了,这是绝对的实力使然。
难怪她会说,一个人嚣张狂妄,定然是有嚣张的资本的。
而她现在,就是拥有这种资本。
但是对妖娆而言,多年苦练,风雨无阻,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受过多少次伤,这次前来,除了传达人皇的指令之外,也有羞辱楚云裳一番,以报当年一剑之仇的缘故,这也是他会说出让楚云裳不要回去的目的。
可是,现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不低头。
叹了一口气,妖娆敛了暴怒的情绪,不甘的说道:“我输了。”
“是吗?我以为你不会认输呢,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楚云裳戏笑道。
“你什么意思?”强行压制住心头的波动,妖娆沉声问道。
“你不是还没拔剑吗?”楚云裳好心提醒。
妖娆心意一动,背脊肌肉的鼓动之下,悬垂于后背的长剑,发出铿然的金属之声,不过也只是一刹那,那声音就消弭于无形之中。
妖娆又哪里会不知道,既然楚云裳说出了这句话,那么就代表,他拔剑或者不拔剑,结果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改变,只会屈上加屈,辱上加辱,自讨没趣而已。
“不用了。”面色微微涨红,妖娆冷哼说道。
“真的不用了吗?”楚云裳再一次问道。
妖娆缓缓摇头,说道:“话我已传到,我该走了。”说完,妖娆就要转身。
楚云裳一摆手,淡声说道:“站住,我的话还没说完。”
“你什么意思?”妖娆眼皮子重重一跳,望向楚云裳,一句话,空气之中又是充满了火药味。
楚云裳轻笑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人皇是人皇,你是你,我可以听人皇的命令,但是绝对不会听从你的命令,懂!”
毫无烟火气的一句话,却是让妖娆心头重重一跳,哪里会不知道,楚云裳已然明白了他之前话语间的挑衅之意,同时记下了这笔账,至于什么时候清算,主动权,自然是在楚云裳的手里的。
“多谢!”妖娆抱了抱拳,不再多话,白色人影化作一道淡淡的痕迹,转瞬离开,消失不见。
待妖娆消失不见,楚云裳才收了脸上戏谑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无双令甫一现世,就掀起如此风波,只怕这天下,真的要大变了。
抬头望天,雨一直下着,天际雾气迷蒙,楚云裳看着那迷离苍茫的天空,喃喃自语一般的说道:“老师,你说,这件事情,我是该去做呢,还是”
话没说完,楚云裳又是叹了一口气,心事重重!
第54章 天下为棋
极北之巅,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为崖山。
相传,崖山是人界唯一能够到达天界的路径,这里没有白天黑夜,更没有四季轮回。
视线所及,皑皑雪山,千里冰封,千山鸟飞绝。
崖山最高峰,天柱峰之巅,一根通体雪白的玉柱横亘天空,直指上苍,苍苍茫茫,非人力视线所能及。
玉柱下方,坐落着一座巍峨雄大的圆形建筑物,以玉柱为支点,朝四方散落蔓延,绵绵不绝连接于天际,似乎只要一脚踏出去,便能立即羽化登仙!
宫城通体为白色大理石所铸建,背西朝东,有紫气东升之意,山体之下,玉阶巨柱,画栋镂檐,遍饰浮雕,蔚为壮观。柱间的用大理石砌成的92堵殿墙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各种神像和珍禽异兽。其正中间巨柱之上,镶嵌着一柄巨型黄金圣剑,散发尊贵、威严、霸道、公正、悲悯的气息,代表极致皇权!
而这里,便是神殿!
此时,明月城已是深夜,而这里,依旧彷如白昼。
距离神殿不远,大风呼啸,飞雪连天,一条龙脊般的巨大山脉,横卧在大地之上,山上白雪茫茫,一道白衣黑发的身影伫立其中,分外显目。
这人影长身而立,融入这茫茫大雪之中,可是从天空之中飘落下来的雪花,却没有一片洒落到他的身上。
他背影消瘦,双手拢在宽大的袖袍里,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站在这里多长时间,似是随时都会和这天这地融于一起,消弭不见。
男子的皮肤晶莹剔透,仿佛是水晶做的,嘴唇极薄,薄到透明,没有一丝的血色,眼神却是极为深邃,蕴含凄迷和慈悲之意,却又有着惊心动魄的魅惑感。
这个男子站立在山脉之上,无数朵雪花,在他的身前身后落下,所有的雪花,层层叠叠,如一只一只蹁跹起舞的雪蝶,围绕着他起舞一般,带给人一种极为空旷而慈悲的气息。
“人皇,时间已到,还不现身吗?”男子嘴里发出一句清雅的声音,随意说道。
话音落,一阵雄浑的大笑声随即响彻天际。
陡然,天际的雪花似乎都被大力分开了一般,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挟裹着无上的威势,迅疾如雷,出现在了山脉的另一端。
黄色,代表皇权,代表无上权术。
而这人一出现,还没看到他的脸,便是感觉到一股浩大的气息弥漫而出,遮天盖地,似乎这天地之间,只能够容的下他一个人。
此人一身金黄衮袍,大袖招风,龙袍之上,五爪金龙栩栩如生,似要翱翔九天,龙腾于天一般,给人一种极为尊贵而霸气的感觉。似乎天地之间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一脚踩于脚下,没有任何人可以融入他的法眼。
人皇,天地之间,唯一能够和四国君主媲美的绝世霸主。
而他身上的每一处,都散发着无穷的皇族霸气,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如同天地之间最璀璨的阳光,随意披落,披散在风里,无上威严。
“雪渊,你来早了。”人皇淡淡说道,声音刚猛如雷,刺穿天地。
叫雪渊的白衣男子哂然轻笑:“不是我来早了,是你来晚了,不过不管如何,这盘棋,当还是要继续下的,来吧。”
“好!”人皇应声,没有任何废话。
只见他随手一挥,那往下飘落的雪花,随之被隔断,那山脉之间的万年寒冰,“噗噗噗噗”如地龙一般,刺穿地表而出,形成一个巨型棋盘!
白衣男子雪渊见状,也是双手划了几个大圆,指尖划动之下,那一团一团的坚硬寒冰,被随意破开,变成一个一个人头般大小的棋子。棋子各分两色,一色为黑,一色为红。
手掌翻覆之间,棋盘棋子以天地自成,这份手段,骇人听闻!
“开始。”
人皇说了一句,执黑子先走。
他似是做什么事情都不容拒绝,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这一子落下,看似随意,却是杀机四起,天地之间,一片肃穆。
雪渊眉头微微皱起,旋即淡淡轻笑,一子落下,化解杀机。
如此,你来我往,各不留手,很快,双方互有死伤。
“轰”的一声,人皇执手出炮,吞掉了雪渊的一枚相,他大手一招,那枚相便是落入他的手里,指尖随意轻碾,这枚相,瞬间化作一滩冰水,从他的指尖流泻而出。
“自古将相和,则天下和,天下和则苍生平,人皇,你杀伐之气,太重!”虽然被屠,雪渊的声音依旧清雅,不以为意。
人皇哈哈大笑:“天地为棋,苍生为子,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目前四国正是改朝换代的时机,群雄逐鹿,不在此时,更待何时。”
雪渊听的这话,眉头微微皱起,衣袖一敛,一枚棋子落入他的掌心,他摸着棋子,竟是有些犹豫。
“雪渊,我为将,你为相,妖娆,冰山,火凰及人龙四大护法为马,云裳为车,此时车马已行,天机遮蔽,群狼噬虎,为何还要如此踯躅不行?”见着雪渊犹豫,人皇洪声问道。
雪渊淡然一笑:“天地异象,群狼噬虎,时也命也,只是人皇你杀伐之气太重,却又未必是好事。”终于落子。
“一将功成万骨枯,帝王功业,从来都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的,妇人之仁,难成大事。”人皇眉头微皱,随意执子。
“吃!”
雪渊卒子当先,吃掉人皇一马,微笑说道:“群狼噬虎,驱狼逐虎的同时,何曾不是引狼入室,一个不慎,卒子尚能吃马碾炮,人皇秉承天运,却又可知,这世上之事,即便是天意所为,旁枝末节如兵卒,一旦过河,拆桥的同时,亦足以坏了大事。”
人皇哈哈大笑,不以为意,顺手吃掉那枚卒子,大笑说道:“卒子奇兵突出,虽然偶尔妙不可言,但是卒子始终是卒子,难成大事。翻覆之间,便是死路一条。”
“是吗?”雪渊的表情不见任何变化,随意执子而行,淡然说道:“自古天下,以和为贵,民贵而君王轻,社稷重而皇权轻,人皇深谙帝王心术,以天下为棋,下的是天下大势。却可曾知道,社稷江山,除了累累白骨所累积起来的战功,最为重要的,便是民心,民心所在,所向披靡,民心向背,万古皆空!”
人皇见着又一枚卒子过河,神色,这才变得凝重起来,良久,他才执子而行,缓声说道:“什么才是苍生?”
第55章 苍生为子
“天下苍生,便是卒子,便是民心!”
雪渊大手一甩,卒子再度前行,碾压气运。
人皇眉头狠狠的跳了一下,盯着天地棋盘,接着问道:“什么是天?”
“人的头上有云,在人头上加两横,就是天。抬首一望,此为天。踏空俯视,万物为天。闭目凝神,心既是天。”
“什么是地?”
“以能生为意,生生息息,万物绵长,生于斯,长于斯,这就是地。”
“什么是人?”
“一撇一捺,互相支撑,这就是人!苍生万物,莫不如是,你如此,我亦如此!”
连击三问,一问天,二问地,三问人,三问过后,人皇若有所思,良久不语。
“这盘棋,容后再下!”
人皇说了这话,不待雪渊出声,随手一抹,这盘天地之棋,便是被抹的干干净净。同一时间,天际的雪花,纷纷落下,不再刻意遮蔽的人皇,很快头发和肩膀上,落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花。
又过了一会,人皇才沉声问道:“雪渊,你精擅天机演算,既然你说出这话,自然有一番定断,那么以你看来,这盘天地之棋,最大的变数出在哪里?”
雪渊听的这话,犹豫了一阵,才缓缓说道:“天机演算,紫薇斗数,所能推断的,都是时事命运,但是一个人一旦跳脱其外,便是难以推断的。”
“难道这天下,真有这样的人?”人皇如此人中之龙,亦是大吃一惊。
雪渊缓缓点头,出声说道:“这盘天地之棋,已然缓缓启动,自古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谁也难以阻止。下棋之人虽然是你和我,但是掌控棋局的,却远远不止你和我。”
顿了顿,雪渊接着说道:“墨龙国,秦国,齐国和楚国百年累积,气运雄厚,其皇室龙脉,远不可同日而语,要说破而后立,难!难!难!”
雪渊一连说了三个难字,每说一字,脸上的表情,便要严肃几分,第三子难字出口,脸上已然毫无表情。
“群狼噬虎,天地气运已然到了尽头,群虎相争之像,很快就会到来,群虎相争,必有死伤,皇室龙脉,虽有天机庇佑,也必然会受损,难道这不是最佳时机?”人皇洪声问道。
他一代人杰,自封为皇,苦等十五年,等的便是今时此刻,又哪里会被雪渊三两句所说服,反而激起了强大的野心。
雪渊淡淡苦笑:“话虽为此,但是天命并非不可违,逆天行事,一切尽在人为,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又是犹豫了一下,雪渊才接着说道:“这盘天地苍生之棋,你我,不是不过只是一个棋手,远远难以说是掌控了上苍鸿运,棋手之外,另有棋引,无双令,则是棋引,棋引一动,牵一发而动全身,群狼噬虎的格局,便是随之开始,而过河卒子,车马炮之类的,四国之内,人杰无数,谁也难以全部掌控。”
“且不说齐国少年君主齐亦风,墨龙国三皇子墨染尘,便是那被压制了十多年的秦国质子秦书容,也是有着超脱天地之外的命格的,这些,都是这盘棋难以掌控的因素。”
“你说了三国,另外一个楚国为什么不说?”人皇皱眉问道。
雪渊摇了摇头,说道:“楚国自十五年前旷世之战之后,虽有太后摄政,但是君主年幼,难成气候,积贫积弱,外忧内患,看似是一个必败之局,但是以破而后立推算,必败之局,这些年在三国环视之下,虽然耽于忧患,却始终不曾覆灭,这乃是有大气运的先机。”
“难不成,四国之内,楚国才是最大的变数?”人皇诧异的问道。
雪渊轻轻点头:“这些年,我以天机演算和紫微斗数反复推算,当世人杰,楚国虽然一个未出,但是却是气运不减,或许,正是那个最大的变数了。”
说了这话,雪渊便是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言。
人皇乃是天地之间有大鸿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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