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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行天下by耳雅(完结+番外)-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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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让我们快离开这里,马上要有大事情会发生,恐怕殃及无辜。”殷侯回想了一下,“不过我和老鬼都有事情办,所以也没太在意,直到几天后又碰到那个姑娘。同时……西域一带,开始发生瘟疫。”
  
  “瘟疫?”公孙想了想,皱眉,“很多年前西域原本是人丁兴旺的,还有很多绿洲小国,但是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也算是个无人知晓的谜题。”
  “嗯,我带兵打仗的时候,也听当地人提起过。”赵普问赭影,“那时候管这个叫什么来着?”
  “五祸之灾。”赭影记得更清楚,“五祸是指地震、瘟疫、虫灾、旱涝和饥荒。”
  
  “五祸……”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多少似乎是听到过一些,天灾造成的么……
  “据说五祸并非只是天灾那么简单。”紫影蹲在凳子上,“我们路过那里的时候,不是挖到过一些坟茔么,老多白骨了,听一些幸存的老头老太太说,那是因为得罪了神佛,被个妖女诅咒,遭的天谴。”
  
  “说了半天,和孤芳镜有什么联系?”白玉堂想问一下重点。
  “当时西域一带小国遍布,都由一个统一的教派管理,那个教派你们可能听说过。”天尊慢悠悠开口,“白牙教。”
  
  天尊此言一出,众人都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
  紫影冷笑了一声,“白牙……”
  “白牙教就是狼教。”赵普皱眉,“这教派现在还有残存势力的,不过早已兴不起风浪,想当年的确混得风生水起。”
  “为什么叫白牙这么古怪?”公孙不是江湖人,有些好奇地问赵普。
  “狗和狼的区别就是看牙齿,小狼崽小时候和狗崽子差不多,小狗的牙齿微微有些黄,雪白的则是狼牙。”
  
  “狼教封信蚕食,破坏,暴力治教。他们的教义就是——人要有狼性才能适应大漠,因此在西北一带横行无忌。”赵普道,
  “我们刚到西北的时候,也遇到过小规模的狼教后裔捣乱。虽然人少但是手段毒辣残忍,破坏力甚强。”
  赭影和紫影都点头,“后来元帅带着我们扫了一阵子,扫平了不少,西北那边才安定下来。”
  展昭等人大致了解了,于是点头,看天尊和殷侯。
  
  天尊接着说,“当时那怒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预言极准,她挨个村庄通知过去,让村民避难,以免横遭不测。只是没多久就引起了狼教的注意,狼教的人将她绑起来,准备烧死。”
  展昭惊讶,“你们没救她啊?”
  
  “救了。”天尊道,“救了她,不过落下了那只小狗。”
  众人都愣了愣,不解,“狗?”
  “那小狗也不知道是兵荒马乱吓跑了还是怎么的,就不见了。女子被救下后四处找她的狗,显得十分紧张。”殷侯道,“我们起先以为她和小狗感情深,不过后来觉得似乎不对劲,就劝她说可能让狼叼走了,算了吧,大不了再养一只……”
  “她怎么说?”展昭皱眉,预感可能他们一开始将重点放在那位怒姑娘身上是被误导了,真正有问题的,是那只小狗。
  
  “那位怒姑娘告诉我们,大难临头了,那只根本不是狗,而是神佛。她带在身边抚养,也是看管,小狗可能以为她已经被害,因此有会将灾祸引来西域诸国。”天尊说着,耸了耸肩,“随后,便大灾来袭了。”
  “就是五祸?”白玉堂问,“是那小狗引来的?”
  “嚯。”赵普嘴角抽了抽,“那什么狗啊?二郎神的哮天犬呐?”
  
  “谁知道呢。”天尊回想当年,苦笑,“那场面,真是……天崩地裂一般。”
  “我和老鬼可能是为数不多逃出来的人,可不想再提起了,那会儿,功夫再好都没用,整座山整座山地往下塌。”殷侯摇头,“蝗虫跟乌云似的乌泱泱一片压过来,过处连根骨头都不剩下,漫天都是电闪雷鸣,那闪电一道下来就炸毁一个山头。”
  “最奇怪的是,这场灾祸在席卷了整个西域之后神奇地停了下来,没有伤及中原分毫。”天尊说着摆了摆手,“不过我觉得可能只是地震之类的灾祸,并非那么邪门。”
  
  “的确。”公孙也点头,“若是地震非常强烈,地动山摇和百虫迁移绝对有可能,另外狂风暴雨天气反常,导致饥荒和瘟疫也是可以理解的,强要说是那位姑娘或者那只小狗造成的,似乎理据不够。”
  众人都点头,觉得故事应该还有后续。
  
  “后来我们又进了一趟西域。”殷侯道,“原本是想去救人或者帮忙的,没想到却发现了一些事情。“
  “我们在西域,摧毁最严重的地区,发现了一条长长的地缝。”天尊道,“顺着地缝下去,有一处崩塌的宫殿,在废墟中,竖着一根水晶柱子……或者冰柱子。”
  众人越听越邪乎,柱子?
  
  “那水晶柱大概有一人等身那么大,晶莹剔透,里边也不知道是天然的裂纹还是冻进了什么东西,形成了一株冰牡丹,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殷侯赞叹,“我们去的时候,发现那位怒姑娘就在冰柱前边,身边,小黑狗也在。”
  “当时她告诉我们,这根水晶柱子就叫做孤芳镜,另外好像还有什么乾坤刀还是啥刀的,就没记太明白了,毕竟那么多年了。”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两人都想到叶云杉之前说的,那位大少爷让她挨家挨户找东西,之前似乎也找过刀,这次是镜子。
  “那姑娘说要收了孤芳镜,想请我们帮忙运送,可正好这时候,外头有人喊救命,我们就去帮忙救那些灾民,说是就完了人再运,这么大根柱子反正也丢不了。”天尊说到此处不无遗憾,“那姑娘也跟我们一起救人去了,可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发现水晶柱子被偷走了。”
  
  “偷走?”展昭惊讶。
  “当时有一批狼教余孽,趁乱偷窃财宝,那柱子估计也被他们偷走了。”殷侯说,“那位怒姑娘可是着急了,找附近的人一询问,说是一群狼教的人偷偷将柱子运上了船,沿着大河往西南方向逃走。”
  “那条大河往南,流经大理的时候,就是黑水。”天尊说到此处,展昭等人终于是一口去通顺了。来了大理半天了,碰上些不相干的鬼啊神的,这下子牵扯到黑水,总算是跟来意搭上了。他们要找的就是黑水!枯叶和展皓该不会也在附近?会不会也跟当年的五祸之灾有关系呢。
  
  “我们当年劝那姑娘,没有了就没有了呗,不就是一跟冰柱子么。”殷侯笑得颇为无奈,“不过那姑娘大发脾气,说这东西是性命攸关的宝贝,若是落入歹人手里,必将天下大乱。”
  “嗯,之后她就驾船,带着她那条黑狗一起追下去了。”天尊说,“后来的这么多年,我们再没见过那姑娘和那只黑狗,不过传言倒是听说了不少,有人说这次大灾祸,是一个带着黑狗的妖女造成的,为的是得到当年始皇帝埋在西域地底的五样神器。后来又有人传说狼教的船在下游被一个红衣妖女截住,双方交上了手后,船只倾覆。那些个宝贝随着大批狼教劫掠来的财物落入了汹涌的黑水之中,被冲走,再也找不回来。而那妖女大发雷霆,指使黑狗将方圆百里之内的人畜全部杀死,简直是个穷凶极恶的魔怪。”
  
  “这么狠?”展昭听着有那么些玄乎。
  “这满天神佛,说得神乎其神的,谁也没真看见。”殷侯撇嘴,“若不是今儿个突然提起了孤芳镜还有西域,还真是想不起来。“
  
  “如果这样,外公你刚才干嘛生气?”展昭总觉得,殷侯似乎对此事还有所隐瞒。殷侯看了看他,没出声。
  天尊看不下去了,帮着说了一句,“临走的时候,那怒姑娘告诉这老魔头,将来必将带来一场浩劫,成为万人唾弃的对象。”
  展昭有些生气,“瞎说呢。”
  “人可没瞎说。”天尊耸了耸肩,“老鬼是在西域回来的路上,捡到的不恶不善两兄弟,也可以说是天意。”
  众人都是双眉紧皱——这么准啊?!
  
  “唉,巧合而已。”殷侯却是不以为然“这种光怪陆离怪力乱神的东西,大多是骗局。”
  “就算是骗局,多少也有些根据。”展昭突发奇想,问,“那只怒妖,会不会就是那条狗?”
  赵普摇头,“可怒妖三个脑袋,狗就一个。”
  “柱子……”白玉堂自言自语,“如果水晶柱子,通常不是六边就是八边。只要能从正面看到三个面,就有可能将一只完整的大狗,看成三头一身的怪狗。
  “有可能啊……”
  没等展昭回答,外边传来了脚步声,随即有人问,“白少侠,睡了么?”
  声音是崔祁守的,如果说刚才听着觉得挺正常的,这会儿就觉得有些诡异了。因为众人都知道,真正的崔祁守在地底下埋着呢,这个是假冒的,和那丫鬟小厮还是一伙的,是杀害七姨太的真正凶手。对方似乎是有相当高明的易容术,必须多加提防。
  
  “还没呢。”
  将天尊和殷侯藏好了,依旧是白福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就是崔祁守么。他脸上还是笑盈盈的,众人下意识地收起打量的眼神,将他迎进来。
  
  “是这样的,各位。”崔祁守没进屋,只是说,“衙门里头来人了,说要挨个调查,诸位若是几位不方便,在下先送各位从后门离去,等明儿个一早,再登门拜访?”
  展昭等人彼此看了看……崔祁守一来一去,态度似乎来了个大转弯,莫不是得到了什么命令,先将他们打发走?
  众人下意识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欣然站了起来,“若是调查那可免了,还是先告辞。”
  “哎呀,那真是怠慢了。”崔祁守说着惋惜,身体状态却似乎松了口气,他赶紧命管家相送,带着众人出了后门,离开苍山派的大宅。在黑灯瞎火的后山绕了几个圈,成功地到了山下。
  别过管家,展昭等却是没有离去。
  
  抱着胳膊仰望山顶的崔府,展昭皱眉,“不对劲啊。”
  这时,紫影和赭影跑了下来,他俩是接到赵普的命令到前厅打听一下,下山第一句话就是,“王爷,有问题,衙门的人根本没来!”
  “哦?”赵普微微皱眉,“那岂不是个骗局?”
  “假的崔祁守是急着赶我买走么?”公孙不解,“之前他好像还是别的打算,怎么出去了一趟,态度就变了?”
  “会不会……”白玉堂问,“有什么人来了?”
  
  “该不会是那个大少爷?”展昭的心就有些抽紧——会不会展皓也在其中?
  “那就杀个回马枪看看?”赵普提议。
  “不宜打草惊蛇。”展昭摇头。
  白玉堂也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别说展皓,现在他们连枯叶都没找见,什么都没调查到,还是低调一些,慢慢来。
  
  于是,众人兵分两路,赵普带着公孙和影卫们先回去,展昭和白玉堂,带着天尊殷侯溜回苍山派,想看个究竟。
  
  而此时,苍山派大院中,灯火熄灭空无一人,书房的门紧闭。
  房中只点着正中间桌上一支蜡烛,光线昏暗,在漆黑的角落里头,有一个人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膝盖上放着一只金眸黑猫。他正轻轻地摸着猫毛,用低也略带沙哑的嗓音问,“展昭和白玉堂,赶走了?”
  “刚赶走,大少爷。”假的崔祁守跪在他脚边,趴伏着,动都不敢动。
  “没有怀疑?”
  “没有。”
  “东西找到没?”
  “还……没。”假崔祁守紧张得结结巴巴。
  “还没找到?”那人轻轻地摇了摇头,“啧啧,可时辰差不多了,我看,你还是先将人都杀了,再慢慢掘地三尺找吧,估计和上几个相似,都藏得好着呢!”
  “是。”
  “现在就动手把。”那大少爷 
 272、11 五祸之灾 。。。 
 
 
  一摆手,示意崔祁守出去。
  “呃……少爷。”崔祁守试探着问,“是不是再等等?展昭和白玉堂可是刚走没多久,万一被发现……”
  “谁说他们走了?”黑暗中的笑声,带着几分邪气,“他们,可是正回来呢。”
  崔祁守一愣。这时,另一边的墙角又走出来了一个人。
  
  “都准备好了么?”大少爷冷声问他。
  “好了。”回答的声音更冷。
  “甚好,记得,给我活捉展昭,至于白玉堂么……嗯,杀了有点可惜,放了就纵虎归山,真叫人为难啊。”
  那人犹豫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杀了吧,谁让他是把讨人嫌的钥匙呢。要保守秘密,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毁掉钥匙,不留后患。”
  
  

273、 12 猪头陀


    展昭和白玉堂决定回苍山派看个究竟,天尊和殷侯也跟着,殊不知苍山派那位假的当家人早就设下了陷阱。

    进入苍山派,除了安静,并没什么异样。然而,这安静却是让人隐约觉得有点不安,该不会府里的人都死光了吧?

    展昭和白玉堂到了他们原先居住的别院屋顶上,四外张望,整个崔府都安静得诡异,最奇特的就是,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不对劲。”展昭低声问白玉堂,“会不会是中了什么蒙汗药或者被下了毒了?”

    白玉堂四外看了看,也觉得这种情况不多见,但若是仔细分辨,又似乎四周围雌伏了不少人的气息,屏气凝神的,会不会是有埋伏?

    正在两人疑惑的时候,忽然,不远处崔府最大的院子里,“唰唰唰”燃起了两团幽兰色的火焰。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蓝色的火焰?

    还没等两人闹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就听到一阵噼噼啪啪如果水爆热油锅的古怪声响接连不断地响起,整个崔府的上空燃起了无数个蓝色的小火球。如同幽冥鬼火一般的火球阵仿佛将白玉堂和展昭他们包围在了中间,缓缓地移动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否是有人操控,那些火球似乎是长了眼睛拥有生命,不怀好意地盯着包围圈中的两人,慢悠悠盘旋。

    展昭和白玉堂是先过来的,天尊和殷侯正在不远处的墙头,看到这情况,也有些纳闷。

    天尊想过去,却被身边殷侯轻轻拍了一下,“好像是有陷阱。”

    天尊回头看他,“你是说,有人卯着劲想对付这两个小的?”

    “看看什么来头,最好是让他俩自己应付。”殷侯对天尊眨眨眼,那意思——考验考验。

    天尊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二老就蹲在墙头看热闹。

    展昭见到处飞鬼火,就问白玉堂,“这什么阵势?”

    “没见过。”白玉堂这回倒是老实。

    “你也没见过啊?”展昭新奇。

    白玉堂突然往下一按他,躲过了一个飞来的火球,另外的火球跃跃欲试一般,飞到切近,不过退了回去。这样子十分怪异,似乎那些火球真有生命一般,会判断。从四周围隐约的气息之中,白玉堂怀疑——有人在暗中操作。

    展昭就觉得奇怪了,抓着白玉堂的袖子问,“你说,会不会是飞鼠之类的?”

    白玉堂哭笑不得,“飞鼠怎么会冒火?”

    “火飞鼠!”

    白玉堂没工夫和展昭逗着玩,这猫也不知道什么毛病,越是危急的时候越爱说笑打岔。他一拽展昭窜上了天,下边火球就一拥而上,将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围拢,燎起三尺高的蓝色火焰。白玉堂还真感觉到了一些烫热,原来火焰是真的……

    “蓝色火焰,是冷火啊。”天尊摸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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