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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后作者:刁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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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这麽大的反应,再联想几个人的对话,不难得出结论。

那三个人一副高利贷债主的样子太过明显,伊桑为了买老婆不惜血本负债累累的事实昭然若揭。

我暗暗灰心了一下,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他所有物中最贵重的那一件的事实。傍著暴发户享清福的梦想就此破灭了,反而要祈望希望不要在接下来的日子帮他做工还债才好。

隐隐有些不安,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我和他第一次有著同样的希望。我祈祷他真如所说那样,三天後能了断这桩事情。




12

3月3日 多云

我依然保持著公历记日的习惯,但自从某天把星期忘了之後,就一直懒得再去推算。哪天再把公历也忘记掉之後,我应该怎麽记日呢。也许到时,也就不记了。

在那三位不速之客光顾过後的几天里,伊桑有些不一样了。以前他也会终日忙绿,但心情都不至於紧张成现在这样。除了早上更早出门,晚上更晚回来之外,他还频繁地发呆,外加无数次地使用通讯器联络。

我也曾一时兴起尝试偷听他究竟在说些什麽,可是一来找不到好理由突然间热情地出现在他三米之内,二来他说话速度太快又模糊不清,这个小小的一次性翻译器终於遇到不会翻译的东西了。

我本就对他的生活没半点兴趣,窃听情报的热情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他们图尤人的划定的世界中,地球人除了生孩子目前还没有任何用处。伊桑如何应对资金危机,对我而言只是一个结果,时间到了自然也就知道了。至於过程如何,我无法施以影响,更不容我置喙。

也许是他白天太累的缘故,我终於从令人头疼的性事里解脱了出来。伊桑一连两天苦行僧般的夜生活同时也就是放了我的大假。在他辗转反侧愁眉不展的夜里,我以从未有过的高质量睡眠夜夜好梦。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该对那三个人感激涕零,如果他们能隔三差五来施加点压力倒也不错。

入睡时分,伊桑一脸轻松地窝到床上,几脚抻开被窝钻得只剩脑袋留在外面,表情称得上如释重负。

而我和他的情绪永远是相反的,当他生气勃勃时,相对的我就应该警铃大作了。

好日子到头了,今晚一看见他笑得异常扭曲的脸,我就这样对自己说。

伊桑转过头来,眼睛睁得大大地看著我,一种不言而喻的气氛就此蔓延开来。我紧绷著身体平躺在那里,仅用余光感知身旁的灼灼眼神,下意识地我朝外侧缩了缩身子。

“嘿嘿。”伊桑冷不防地笑了起来,就像是割断绷紧的皮筋的那把刀,我条件反射地剧烈颤动了一下,有种被调戏的错觉,一丝愠怒的情绪浮上心头。

伊桑又笑了几声,忽地被窝搅动,他翻过身去,就此安静下来。三分锺後,他沈沈睡了过去。

我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在长舒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疑惑。以这个男人的性格,今晚竟然选择放过我,实在不像是他该有的胸襟。

我自然没有受虐的倾向,期待他折腾我一番;只是面目狰狞的恶人突然间良心发现,若非他遭逢大变,就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会是哪一种呢?

这几日休息充分,晚上倒也不是非常困乏了。睡前的胡思乱想通常会有神来之笔,比如此时,我难得兴致大好地思索著伊桑最近的反常,得出结论是他莫不是前些日纵欲过度,导致不举了吧……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如果真是这样,该多伤这个大男人的自尊心啊,一时冲动导致日後断子绝孙,会让他悔到肠子都青的。

我知道这只是自己的妄念罢了,我没忘记睡前伊桑那得意的笑脸。面对阳~痿还能笑得出来的男人,即使在外星球我也相信还没生出来。

想到这里,那种烦躁的感觉又回来了。

让伊桑予取予求,这是我的软弱。既然已经接受这种现实,我又何必在这里自寻烦恼?我翻了个身,背对另一个人。

那时,我睡在自家床上,黑夜静谧幽深,我失眠的时候,静静想著人生和未来,女人和钞票。

恍如隔世啊,我抚著额头,真不知道这世上女人还剩多少呢。其实图尤人不想绝子绝孙的话显然应该把关注度更多放在女人们身上,说不定哪天就有奇迹发生了。让男人生孩子……

若非亲眼所见,我还是完全无法相信。

女友柔软的身体似乎已经是上辈子残留的记忆了。我们曾经牵手,拥抱,接吻,做~爱;猜忌,吵架,冷战,分手。虽然女人身上吃过不少亏,但如今的现实,我实在没有残忍到幸灾乐祸。

想了很多,想到女友,想到同学,也想到大学宿舍里偷偷看毛片撸管子,想到虽然模糊还是不由自主回味著的那软玉温香的身体。

最终停了回忆准备睡觉时,却发现身上某个快要被我遗忘的部位非常精神的事实。

以前有隔一定时间就弄出来的习惯,没什麽见不得人的。天翻地覆的日子里,忙著受惊忙著逃命忙著祈祷神明;做囚犯的日子里,忙著颠沛忙著忐忑忙著猜测未来;而被伊桑弄回来後,差点见了阎王,身体更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我差点都忘了自己还是个男人。

吃饱睡好之後的今天夜里,在自己似有若无的自我挑逗下,竟然把自己沈睡已久的欲~望唤醒了。

我苦笑了下,压下去准备睡觉。可是欲念偏偏作对似的,反而越来越起劲。难道真的是自己禁欲太久了麽?

怎麽办,我有些犹豫是不是去冲个凉水澡,但那太伤身,我可没忘自己脆弱的肺叶。

转过头看见呼呼大睡的那个背影,心情却一下子明朗起来,我果断地爬下床,走进卫生间反锁大门。

最可怕的枷锁,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内心。

神清气爽回到床上已经是半个锺头後的事了,伊桑保持著刚才的姿势睡得像死猪一样,竟然丝毫没有发现我的行动。

发泄出来以後,心理生理都轻松很多,睡意终於浮上来,恍惚中记起明天似乎是个挺重要的日子,具体却想不起来为什麽重要了。


3月4日 雨

我望了望阴沈沈的窗外,一丝寒意透过玻璃透进来。

上午起来就看见外面蒙上的雨雾模糊了景致,玻璃窗上凝结了一层细细的水蒸气,手指一划就是一条清晰的痕迹。

本以为慢慢会转晴的,不想这雨一直下个不停,倒也不是很大,会比黄梅天的时候小一些,但潮湿的感觉还是让人心情不快。

到了半上午,远处竟然隐隐响起隆隆的声音,我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恍然间才意识到如今已到了惊蛰,正该是下雨打雷的时候。

想起小时候关於这个时节的典故还真是不少,这本该是个非常热闹的时节。一年之计在於春,睡了一个冬天,也该活过来了。但我还是讨厌的心情多一点,因为在占了生命2/3的日子里,我必须依依惜别美好的寒假,开始噩梦一般的新学期。

伊桑今天很早就起床离开,雨天漆黑的早晨对我来说是半夜,隐约地回忆他匆匆穿了衣服便出了门。

今天是他还债的时限,难怪他忐忑难安。那几个债主一眼看去就不是好货的角色,早些撇清关系於他於我都是好消息。

看他昨晚得意的样子,应该是有著落的,就不知他处理得怎样了。

说曹操曹操到,大门在我思索中途被粗鲁地撞开,伊桑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只是他的模样让人吃惊,下雨他也没打伞,浑身都湿透了,雨水顺著脸上的沟壑往下流,裤脚袖子全是烂泥。

更让人起疑的是他的表情,垂头丧气,唇色苍白,失魂落魄到极点。

他看到了我,眼底突然泛起凶光,吼叫著把我轰到二楼。我偷偷朝客厅望去,看见伊桑缩在椅子上,把脑袋埋进胳膊圈里,一动不动。

人算不如天算,任谁都看出来,一定是他的还款计划遭遇流产,今天这债十有八九是还不上了。

那麽不禁要想象当那几个流氓债主来催命的时候,他会怎麽办?

此时此刻我有了一丝幸灾乐祸的罪恶,看看这家夥被人欺,也不失为一场好戏。前提是这场火没有烧到我身上。

而对於这点我竟然诡异地放心,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个独占欲和虚荣心拼凑出的男人都是绝对不会任其发生的。

楼下有个火药桶惹不得,我转而进了书房开始学习图尤语。图尤语学起来相当吃力,就这麽和伊桑相处下去,再过三年也不见得能出师。

中午过了不久,我听到了不出意外的剧烈敲门声,紧接著,一楼客厅就热闹起来了。

叫骂声,推搡声,器物破碎声不绝於耳,而这其中,伊桑那原本响亮的嗓门微不可闻。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境界到底没那麽容易达到。当楼下的争执声趋於平缓之时,我终於抵不过好奇心作祟,偷偷戴上翻译器,打开了房门。

开门的那一刻我吓了一大跳,伊桑竟然正直直地站在门口,看见我这时候走出来,他显然也是吃了一惊。

他的眼神有些闪烁,以前一直都很神气活现盯住我的,此刻却故意别开了眼睛,朝我努努嘴,示意我下楼去。

果不其然,那三名不速之客已经把一楼大厅砸得面目全非。我心里暗暗痛了一把,这得让我收拾多少天才弄得干净啊。

还有,他们谈他们的,把我叫下来干什麽?难不成要把我卖了抵债?

那领头的长头发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一只毛手就要朝我脸上摸来,我嫌恶地躲了开去,手上感到一紧,被另一个家夥抓住了手腕。

我皱起眉头光火地看向伊桑,心想他的所有物被调戏了他怎的还能一声不吭,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无奈的眼睛。

霎时,我脑海中隆隆作响,震惊地看著那三人得意洋洋的笑容,和伊桑躲闪著的眼神。

我忍不住冷笑起来,死死盯住伊桑,这个男人有史以来第一次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反而心虚地别开了头。

“那就这麽说定了,人我们带走了。”长发手一摆,另一人拉著我朝外走。

我依然盯著伊桑不肯挪步,伊桑朝那人喊道:“说好了,就一下午,完了马上把人给我送回来。”

“放心,我说话向来算话的。一下午……足够了。”长发别有意味地说,话音刚落,三人一起放肆地大笑出声。

“那我借的钱……”那男人犹不放心地问著。

“说了缓你一个月,也是算数的。怎地你不信我?那就算了……”长发白眼一翻,作势要走。

“别──”伊桑急切地说,“都说好的,就这麽办吧。”

顿了一顿,他又犹豫著说:“还有,你们差不多点,别伤著他。”

长发哈哈大笑,讥嘲地说:“伊桑啊伊桑,真想不到你竟然会同意这种办法,做你的老婆还真是悲哀,不过你还有别的办法吗?我想也没有了。”

伊桑跺了一脚,咬著牙道:“你们快走吧,别在我家里搞。”

“是你老婆不愿意走,你看,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被丈夫抵债了呢。”

伊桑看了看我,朝门外指指,示意我跟他们出去,似乎是为了让我安心,还特意拍著我肩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那张扭曲的丑脸如今看著愈发恶心。

在他面前,我缓缓地从耳中拿出翻译器摊在掌心,然後在伊桑的眼皮之下,把它捏得粉碎。

刹那间,我看见伊桑的脸一片惨白。

“孬种。”

我在他耳边轻声地说道,然後再无留恋地迈开步子,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余天,一度以为要在此终老的地方。

此时我的愿望,惟愿此生,再不相见。




13

(二)

寒意瞬间包裹了浑身上下,雨点滴上脸颊濡湿开的时候,就像是冰花在蔓延开来。

我穿得不多,很快就被又冷又湿的周遭淹没了,先是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进而开始手脚发疼,在感到皮肤麻木的同时,又会不时地哆嗦。

小雨在我们四人出门前就开始转为中雨了,雷声也没有停歇过。来时他们都带了雨伞,我却没有,又不能抬手挡住脸,於是被淋得透心凉。

长发忽地又想起了什麽,转身朝站在门口的伊桑喊了几声。只见伊桑犹豫一会,片刻以後从里屋拿了一根绳子,递到长发手里,紧接著重重地摔上了门。

他们立刻七手八脚把我捆起,只留一双腿还能走动,推著我快步离去。

依稀记得眼前这条泥泞的路,亦是那日夕阳西下时,美得令人失神的路。

路过邻居家窗口时,玻璃後面映出令人失笑的众生相。我恍如置身那最初的一晚,听到耳边响起的无尽的哄笑和讥嘲。

天气极为恶劣的原因,他们只是急著赶路,间或冒出一两个诅咒老天的字眼。伊桑他们那一片七八家的房子很快被抛到了身後,一路延伸到前方的除了荒芜,还是荒芜。

我听到他们开始吵起来,不用听懂也能猜到是在讨论接下来怎麽办,因为雨实在越下越大了。末了几个人东张西望,在一个偏僻的河岸上看见了一间废弃草棚,如遇大赦般跑了过去。

这是以前在田间地头常见的屋蓬,农人有时守夜不回家就住在这里,也兼做避雨用。这屋子看模样早就是脱离这个时代之物了,角落里结满了蛛网,屋顶还在不停漏著水。

那三人收了雨伞扔到一旁,掸掉身上的水珠,不约而同地转折身来,慢慢凑到我面前。在他们瞳孔中蔓延开的欲念里,我也看见了自己毫无反应的表情。

长发解开了束缚我上身的绳索,下一刻马上把我的手反绑起来。另外两个人则迅速地开始扒我的衣服。他们开始调笑,而我很幸运地一句也听不懂。

我只是觉得冷,胸口那种很难受的窒息感有卷土重来的征兆,我知道我的肺上次就没好透,这样淋雨绝对地是加重病情。

不过也没什麽关系,不管有没有这场雨,我恐怕都不会有命挨过这个下午。

身体裸露却也没有太多更加寒冷的感觉,果然已经冻得僵了。麻木了的皮肤被触摸,有种非常不切实际的触感。我无法更快地注意侵犯者的举动,只是眼睛还能看见他们堵在我的周围,贪婪地亲吻和触摸。

很快,长发拉开裤子,把我的头朝他下面按去。我张开嘴含住了他软趴趴的下体,他立刻舒服地哆嗦了起来。我没有和他客气,深吸一口气後上下牙床像咬甘蔗那样招呼下去──

耳膜再一次受到蹂躏。

尖锐的惨叫霎时震得另外两人提著金枪一动不动,长发像是发了疯一般,甩开我的头满地打滚,他的手紧紧捂住下体,那可怜的东西从铁棒软成了棉花糖。

脑袋摔在地上有些疼,我不无遗憾地咂咂嘴,吐掉了满含著刺鼻气味的唾液。没能成功咬掉他的命根子实在是失败,身体冻得僵了,连牙床也开始迟钝起来。

那两个呆瓜此时终於有了反应,慌张地去扶起他们大哥。

长发的反应一如当日被我偷袭的伊桑,他瞪著我目眦欲裂,连珠炮般地嘶吼。

另一个人立刻朝我走来。

他们图尤人打人都喜欢招呼胸口,我的肋骨又成了最早牺牲的部位。我一直以为那日伊桑打得够重了,这个人却是丝毫不落下风,很快就唤醒了我身体各处沈睡在麻木中的痛感。

我不禁痛,忍不住哀号出声,太阳穴又被招呼了一击,如此,意识也开始离我远去了。

朦胧中那痛感从实体化上升为抽象,我有了一种快要同这个世界告别的预感。

只是不知道以这种乱七八糟的形象到那个世界,会不会被歧视啊?

混乱之中,耳边似乎加入了凶狠的喝骂,并且这声音听著还有点耳熟。我睁不开眼睛,只是周围好像有些变化了,我身边似是变得很嘈杂,很吵,很多人声。持续了很久,才终於安静下来。

我的身体开始抽搐,嘴边有点腥甜泛滥开。一丝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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