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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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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我,说那个小余下午又来看过他们了,说起我在这边有很多事情要忙。我母亲表示只管去做便是,她和我父亲在这里挺好,就是这高级病房住得有些不习惯,也没个聊天的人。
我告诉她我可能要回东官几天,照看一下公司,她说你自去,不要耽误了工作。
有了我母亲这般态度,而且医院条件也还不错,我就没有守在跟前,第二天又去大师兄那里办了些杂事,到了下午才离开南方市,谁也没有通知,由之前载我们到南方省的司机老郑,送往东宫市。
两个城市相距不远,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这一路上的风景和建筑,我十分熟悉,然而相离足有大半年,却多了许多陌生的风景。重新回到这个我闯荡多年的地方,我感觉到了一种古怪的满足,仿佛城市就在自己的脚下,如一个老朋友般。
我们在万江附近的一个广场下了车,也不着急回去,四处逛了一圈。
杂毛小道闹着去放松放松,我看正是吃饭时间,于是提议先去吃饭,再回雪瑞的空中花园。然而本来以为要在第二天,才会和事务所的诸人见面,哪知在餐厅,竟然见到了财务简四,以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第八章 拿什么来哄你,我的雪瑞 为@宋美美1 加更
“嗨,老林,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这真是巧了哈”
乍然看到身后的我和杂毛小道,林齐鸣这个总局精英不由得吓了一大跳,有一种被抓奸在床的惊恐;而简四更是瞪起了一双大眼睛,里面装着满满的惊讶和不解,她不知道身为通缉犯的我们,为何会光明正大地出入这城区热闹的餐厅里,而且一点都不避讳身为有关部门里小头头的林齐鸣。
然而林齐鸣跟我们是一伙儿的,却也知晓这其中的蹊跷,平静下心情来后,跟我们握手,问你们这是跟陈老大见过面了吧?
我耸耸肩膀,说是,今天刚碰过头,这不是跑这儿来了么?肚子好饿,不介意请我们吃一顿饭吧?
林齐鸣摇头,说当然不会,然后叫服务生添椅子餐具,一番忙乱,安坐下之后,他问我们是什么时候到的,现在什么情况?
杂毛小道喝了一口柠檬水,说你都到这边来了,却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还没有跟大师兄照过面?
林齐鸣笑了笑,说他这次过来,本来是为了鹏市大观区一桩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不过刚刚飞到鹏,就接到陈老大通知,叫他们不要插手,让台湾人自己去处理,于是他就得了闲,路过东官时正好碰上了简四,就请她吃一顿饭,谁曾想还被我们给撞到了,又浪费一笔饭钱。
我笑了,说你们总局的出差补助这么高,至于一顿饭都请不起么?不会是嫌我们碍事吧?若是,我们很自觉地,知道回避。
旁边的简四脸上挂不住了,这个外号叫作猫儿的女孩子工作的时候严肃得要死,却没曾想还有腼腆的一面,羞红着脸跟我们,很认真地解释了一番,我和杂毛小道脸上都挂着暧昧的笑容,瞧得她都快要钻到地下去,才点头表示肯定她的解释,然后问她最近事务所还好吧?
简四摇头,说不是很好,自从你们两个
她说到一半,想起我们此刻的身份,惶然地四处看了一眼,见没有人关注自己,方才吐了一下舌头,接着说:“生意就淡了很多,不过雪瑞小姐很争气,通过她在香港台湾的关系、还有自己的本事,留住了一些客源,而艾妮姐和另外两个风水师也还算有本事,勉强支撑下来,但跟以前你们在的时候,是基本是没法比了。”
我笑了,说雪瑞一个小女孩子,能够支撑到现在,如此已经是很厉害了。
简四问要不要打电话,叫雪瑞她们过来见我们一面呢?我认真地说你们是准备好把关系公开了么?简四娇嗔,说哪有?我哈哈大笑,说今天我们这就回去了,明天应该就去事务所,不急于一时,先吃饭。
我们也没有说太多,彼此都有些饿了,于是开始专心对付起陆续端上来的晚餐。
吃完饭,杂毛小道问林齐鸣刚才话儿说到一半就停住了,接着讲,这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齐鸣用洁白的餐巾纸擦了一下嘴巴,然后笑着说道:“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情,主要就是最近新闻闹得凶,说有一家名字叫做伟相力的台资工厂,最近发生了好几起工人跳楼事件,比较频繁,外面有闹得凶,有领导批条子,让我们来看看。结果过来的时候,才知道陈老大跟那工厂老板有些不对付,具体是什么事情就不说了,反正我们这边不出手了,由民间自己解决
南方省这边是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也是很多外来势力的桥头堡,林齐鸣不愿意细讲其中的脉络,我们也不会傻傻地去打听,只是表示知道,说不搞就不搞呗,得空闲了几天,去我们事务所走一走,检查一下工作呗,好歹你现在也是领导了。
林齐鸣笑了,说就是一个小队长而已,算不得什么领导,见笑了,见笑了。
杂毛小道说话可不是这么说,大师兄以前就是在你这个位置做,现在还不是大区的带头大哥?只要你做出了成绩,足够耀眼,还怕前途无亮?林齐鸣拱手,说托福托福。我和杂毛小道见他和简四两人眉目传情,似乎好多体己话儿要说,于是便不再逗弄他们,起身告辞,说明个儿再见吧。
告别这两个不知道怎么凑到一起来的情侣,我和杂毛小道走在大街上,看着四周灯火明亮的店面和拥挤的人群,我感叹说到底还是藏区或者乡下好得多,空气清新,就是视野也开阔。
他点头,说是啊,在城市里,不过是人挤人,人堆人,无趣得很——就如同林齐鸣这个家伙一样无趣,还真的是,倘若让董仲明、余佳源这些家伙来,说不定我们这事务所,真的就变成了宗教局的家属收容处了。
我一愣,说什么家属收容处?除了简四这个可爱的小妞儿,还有哪个被这宗教局的人骗了?
杂毛小道下意识地捂了一下嘴,说:“啊?”回想起来后,连忙摇头,说不,就简四一个,没其他了——雪瑞小美眉归你,小澜归我,都瓜分完了我哈哈笑,指着他说:“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个是要逆天了么?说实话,你什么时候把小澜给吃了,我怎么就不知道?”
杂毛小道连忙否定,说开玩笑,就这么随口一说,当不得真的。
我们两个就这般吵闹一番,然后在夜色阑珊的时候,带着头顶的虎皮猫大人,以及寄居在槐木牌中的两个朵朵,乘坐出租车,刚想说去厚街,结果想起来那地儿都已经租给简四、张艾妮等人住了,于是便来到了雪瑞的复式小区。
一路逃亡,我们早就不知道将房子的钥匙给丢到哪儿去了,不过所幸小区的保安没有换,倒也依稀记得我们,将我们放了进去。之后便是一路畅通无阻,在楼下的时候,看到那房间里没有亮灯,这么晚了都还没有回来,难道这雪瑞在我们离开的大半年里,学会了泡吧等恶习,夜不归宿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的心中,就忍不住地有些不舒服,觉得不应该会这样。
不过转念一想,雪瑞做什么,自有她父亲李家湖和母亲Coco来管教,关我何事?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自嘲,看来我果真就跟杂毛小道说的一样,像个小孩子一样,表面上与世无争、淡泊名利,然而内心里却还是有一些自私,总想着让身边的大部分人围着自己转,而不容许别人有着自己的生活。
有小妖、朵朵和肥虫子这些小家伙,门锁对于我们来说,实在起不到什么阻拦的意义,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房子的门前,推门而入,久违的小清新扑面而来。
里面黑沉沉的,由清新的氧气拂面而来,这些都是房间里面的植物所制造出来的。
打开灯,我发现里面的格局并没有变,连我们寻常使用的拖鞋,都准备在了鞋柜里面,顿时就有一种回到家里面的感觉。小伙伴们都从各自的居所飞出来,在这个雪瑞和小妖给我们置办出来的家中,快乐地闹腾起来。
我提着行李来到威尔以前用过的房间放下,心中一动,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突然看到花厅中有一双晶晶亮的眼睛,璀璨仿若星空,正在凝望着我。
看到这双美丽得让人心悸的眼睛,我的心在骤然间变得无比柔软,轻声说道:“啊,雪瑞,怎么不开灯啊,我们还以为你没有回家呢?”
花厅秋千上面的那个身影并没有说话,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走上前去,刚刚靠近不到两米,便见这身影从秋千上一跃而下,右手一扬,朝着我的脸上扇来。
瞧此情形,我的身体下意识地要扭身闪开,右手都已经蓄足了气力准备回击,然而我的思想很快反应过来——这可不是生死决斗,我反抗啥?于是强忍着反击的心思,被这柔软的手掌轻轻地扇了一巴掌。
这一下并不重,雪瑞的手掌冰冰凉凉的,但还是有“啪”的一声脆响传了过来。
我没动,便感觉一具火热的娇躯扑进了我的怀里,头拱在我的胸口上,像个小猫儿一样,有压抑不住的哭声传来,过了一会儿,我的胸口又热又湿,一大片的泪水。
我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孩子哭泣,僵直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待怀中的这位姑娘情绪稍微和缓了一点,才将她扶起来,问她这是咋了?
雪瑞抹着眼泪,想到自己这样子,又气恼又好笑,砰,给了我一拳。
这位大小姐可不是普通人,拳头上面的力量充足,擂得我挤眉弄眼,疼得厉害。
对面这个女孩儿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两个老板,一跑路就是半年多,连个电话都没有回,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居然还跑去跟人家吃西餐,白白害我等了几个小时,到现在还饿着肚子,你自己看看怎么办?——你说说,你们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我顿时就暗叫一声苦也,本来还准备回来给雪瑞一个惊喜,结果简四那个妞儿,转过头去便将我们给卖了个一干二净,这回可好了,惊喜变成了惊吓,雪瑞此刻怒气满满,我们可该怎么哄这个大小姐啊?
第九章 事务所前的两个人
收敛好情绪之后,我尴尬地解释了一番,雪瑞虽然并不怎么相信我的理由,不过见到杂毛小道、小妖和朵朵陆续上了楼来,却也端正起态度来,与我保持距离,没有再闹。
晚间吃饭的时候简四说得简略,而在藤蔓和花香环绕的花厅里,雪瑞跟我们说起了我们去年十一月份走了之后,不到一个月,便有一个中央的调查组前来事务所,进行调查,并且持续一个月的时间,所有人的行踪和电话,都被监控了。
后来一个叫做林齐鸣的人前来事务所,总算将那些个麻将脸给轰走,接着又有一个叫做董仲明的男人,过来给事务所办理股份转移的相关手续,说是获得了我和杂毛小道的同意,暂时将事务所的主导权转移到雪瑞名下,这样才可以维持所里面的正常运转。
雪瑞人毕竟是年轻,所以求助了她父亲李家湖和股东顾老板,得到认可之后,方才答允。
说到这里,雪瑞跟我们小心解释,说当时也只是权宜之计,这个茅晋风水事务所,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你们两个人的,没有了你们,这事务所就没有了灵魂,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我们笑,说都是同生共死的老朋友,谁还会计较这个?
雪瑞告诉我们,说听到我们出事的消息后,她托了好多人,帮着打听我们的下落,当得知杂毛小道在滇南丽江落网了之后,当时就急得不行,就准备离开东官西进,准备去营救的,结果被大师兄派着董仲明过来拦住了,并向她保证,说我们两个不会有事的。
后来才知道我和杂毛小道入了藏,从此音讯全无
雪瑞几乎是咬着牙说地这些话,看着我和杂毛小道精神抖擞,气场强劲,眼神锐利而清明,便知道这半年的时间里,功力已然有了长足的进步,害她白白地担了心。
知道雪瑞还饿着肚子,朵朵很自觉地去冰箱里面找来了食材,给她做了一顿简单的两菜一汤,闻到这久违的香味,雪瑞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食指大动,连筷子都来不及拿,便捻了一点儿吃,大呼“好食”。
她埋怨我,说自从尝过了朵朵的手艺,她的胃口就被养刁了,再吃别人做的饭菜,就索然无味了,总感觉少了一些什么东西。
待这个小姑娘吃完饭,我问起她父亲的事情,雪瑞告诉我,说事情好像跟李致远,也就是那个许鸣有关系,郭佳宾就是勾结了那个家伙,将一批玉石调了包,结果他父亲的大部分流动资金都陷在了里面,十分麻烦。不过他父亲近日都在缅甸,托了契努卡黑巫僧联盟的头脸人物出马斡旋,至于情况怎么样,这个可能要到时候才知道。
事情竟然有这么复杂?我们都表示了惊讶,并且对雪瑞说,此事如果需要我们两个出手,尽管吩咐——就现在的许鸣而言,对我们根本就构不成什么威胁的,不过就是个小角色。
雪瑞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已经恢复自由身了么?
杂毛小道摇头,说暂时还不行,现在最重要的证人失踪了,而案件也牵扯到了茅山宗内部的斗争中,现在的茅山宗话事人一日不倒,估计我们便很难有出头之日,当然,杨知修垮台的日子也不久了,并且东南这一片地界,都是我大师兄的地盘,有他罩着,虽然不至于横着走,但也不用担心会随时都会有警车前来,将我们给铐上车离开。
我们现在,只需低调地做事做人,缓缓以图——民不举官不究,这个世界上的逃犯万千,没有几人会一直盯着我们瞧的。
雪瑞指着我和杂毛小道,说听闻你们两个在逃亡途中,将茅山宗的三个长老都给挫败收拾了,一时间名声大振,这说话的口气,倒也牛了许多呢。
我汗颜,说以讹传讹,瞧这架势,是准备捧杀我们么?——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那咬文嚼字的东西各有所长,但总不能够撸上袖子分个胜负,武却不行,随便就可以打个桃花开,这世界上人分千种,未必个个都淡泊名利,倘若是有这么一两个对我们看不惯的狠角色找上门来,那岂不是麻烦死?
打得赢还好说,倘若打不赢,落败了,那就更加难过,而且还会凭添对头
好久没有见面了,我们在花厅里聊到了凌晨,女人们精神奕奕,而我和杂毛小道则呵欠连连,困得不行,可见在心理上,应付女人比应付追杀还要难对付。
雪瑞见我们都困得不行,便将我们踢出花厅,让我们都滚到楼下睡去,至于小妖和朵朵,她们要夜谈到天明。
我们如蒙大赦,纷纷告辞,下了楼梯,我准备回威尔的房中歇息,杂毛小道却是精神抖擞,将自己衣冠整理抖擞,拉住我,说小毒物,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我们去那红尘世界,颠扑一番,将这几个月的霉气都一洗而空,你看怎么样?
瞧着这家伙眉飞色舞的兴奋模样,我叹气,说算了,我是真困了,要玩你找老万吧。
我刚一转身,他又拉住了我,右手拇指和食指不断搓动,猥琐地笑着,我知道这位大爷身上没有银两,我们的银行卡被冻结了,跟雪瑞拿肯定是要被扁死的,无奈之下,我只有返回房间,将上次亚也给我们留下来的跑路基金拿了一些,然后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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