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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兽之如意狼君-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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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言瞪他一眼,抵在脖子上的匕首反射着寒光,深陷进他的肉里。

  “走!”把他推在前面,匕首依然架在他的脖子上,不得已,只能艰难的在这凹凸不平还十分潮湿的河岸边慢腾腾的走着,朝着自己家的方向。

  衣服紧贴着身体格外的难受,进了门荷言先把上衣全脱了,举起胳膊闻闻自己,臭死了!

  男人收起匕首之后,反身将门牢牢关上,仔细打量一周之后道:“有浴室么?”

  “有,但我要先……额,您是客您是客!您先洗!!!”

  没出息的立刻尖叫着改口,男人把只抽出柄的匕首重新推进裤兜里,潇洒的进了浴室,不客气的摔上了门。

  ☆、【075】 别惹那只狐狸

  荷言被自己熏得不行,到窗前坐着去吹风儿,过了不知多久,隐约听到浴室传来声音。

  他以为是幻听,不过还是起身回到浴室门口,果然,随着哗哗的水声,还有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喂,有浴巾么?”

  “……有。”去柜子里翻出楷祭用过的浴巾,荷言叹了口气。

  他已经走了,自己还想他做什么呢?

  狼心狗肺,这词儿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敲敲门,把浴巾递了进去,很快,男人便围着浴巾走了出来,身上冒着缕缕热气,发梢还滴着水,沿着白皙的胸膛一路往下流淌,透着无以伦比的性感。

  “去洗吧。”他瞄了荷言一眼,自顾自走到沙发上坐下,抽下胳膊上搭的大毛巾开始擦头发。

  荷言撇嘴,这到底是我家还是你家?

  清澈的热水冲刷掉了异味和泥渣,以及掺在头发里的草屑,荷言舒畅的伸伸懒腰,满意的嗅着舒肤佳香皂的香味,关掉水阀,擦干净身体之后穿好换洗的衣服方才走了出去。

  男人的头发已经被擦干,见他出来,颇有绅士风度的站起身自我介绍道:“荆南新,你呢?”

  荷言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大毛巾,把刚才连同浴巾一起拿出来的楷祭的衣服扔给他:“我不想说,你穿好衣服马上给我走,我可不想惹麻烦。”

  荆南新没料到他这么不客气,看看手中的衣服,再看看荷言的身量,调笑道:“有男人了?”

  “……”荷言一副跟你说话很浪费口水的表情。

  “我偏不走,出去了,那个人还会穷追不舍,不如先在你这儿住几天。”他施施然扯掉浴巾,不顾荷言的惊叫,慢悠悠的把衣服套上,继续道,“我还就赖上你了。”

  荷言把捂着眼睛的手放下来:“你在威胁我?”

  “我有足够让你从命的资本,”荆南新大大咧咧重新坐回沙发,“想知道我的身份么?”

  “……你的身份对我有威胁?”

  “真是聪明的孩子,我是医生。”

  荷言绕到他跟前对着他嘲笑:“哈?医生又怎样?那尊敬的大医生,你知道长寿的秘诀是什么吗?”

  荆南新一本正经道:“保持呼吸,不要断气。”

  “我呸!”

  “别对我这么无所顾忌,我可以把你解剖,也可以把你缝起来,保证让你欲仙|欲死。”荆南新吹着刚洗干净的,洁白修长的手指。

  荷言沉默了一下,转移话题道:“你是手术失败所以被病人的家属追杀?”

  实际上已经默认了他被威胁而且不能反抗的事实了。

  荆南新没揭穿他,答道:“要是真这样还好说,不过也可以这么说,追杀我的人,就是我一直以来照料的人,我是他的私人医生。”

  “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荷言见他做出要喝水的手势,不得已拿着杯子去倒水。

  “干伤天害理的事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你知道……江英魅这个人么?”

  噗——!!荷言偷喝的一口水喷了一地。

  谁?

  “看来你是认识了,没错,我是江英魅的私人医生,你现在要联系他,把我抓回去么?”荆南新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凭借着荷言的反应和表情,就已经把事情猜的七七|八八。

  “除非我有病,我和那狐狸也有仇好不好,把你送给他,那不附带着把我自己也送上门去给他残害么?为什么他会追杀你?”

  抹抹嘴,重新把杯子放到饮水机的水龙头下。

  “这个……说来话长,”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个刚认识还不到几个小时的小家伙相处,有种轻易被打开心门的感觉,“你要听么?”

  “反正今晚也出不去了,就当消遣好了。”把杯子塞到他手心,荷言端来一盘花生嗑着,并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荆南新和江英魅的认识,俗套到让人唏嘘。

  不过是一次江英魅被人暗算,中了一颗子弹,他当时在场,在那时江英魅的私人医生没有赶过来之前,帮助这个人取出了子弹,保住了他的一条小命。

  两人就此结缘,江英魅对他这个救命恩人很是感怀在心,辞掉现有的私人医生,高薪聘请了他。

  那时候妻子刚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一家三口都要靠着他来养,所以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

  在他任职当天,江英魅便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但向他保证,绝对不会拖他下水,他还是一个纯粹的医生而已。

  之后,他便负担起了这个人的健康问题,每天给他做身体检查,偶尔受伤,则是他亲自诊治。

  自由的时间便多了起来,陪着妻儿的时间也充足了,还不愁吃穿,其实他那时,是很感激这个人的。

  但,江英魅却对他日久生情,不仅设计谋害了他的妻子,更以他才两岁的儿子为要挟,让他对他服从,千依百顺。

  那时候还是在国外,他实在受不了这个人强烈到他无法承受的占有欲,所有和他有联系的人,无论男女,持续的关系一长,对方一定会遭到迫害。

  所以他选择逃,带着儿子,趁着江英魅回国的空当准备逃的远远的。

  却没想到,还是被那只狐狸察觉,当即从国内飞回抓他,抓到之后狠狠在床上惩罚了他一番还不够,还当着他的面,亲手把他才两岁,刚学会含糊不清的叫爸爸的儿子掐死!

  “靠了!”荷言义愤填膺的一把把装花生的盘子拍翻:“他他娘的还是个人吗!禽兽,畜牲!”

  荆南新捂住额头仰着脖颈,儿子青紫的小脸直到现在还是在每夜的梦里无限折磨着他,他之后温驯了好一段时间,只是在酝酿着报复的计划。

  江英魅何其强大,他又怎斗得过他,于是,只能继续逃。

  “过去了……已经过去了,我会讨回来的,我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放下手,眼里没有泪,只有决绝。

  荷言伸长胳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太难过,那种人渣,绝对没有好下场!”

  ☆、【076】 怨得不到的人

  被楷祭千挑万选中的新狼王还稚嫩的很,但每次见到楷祭,都是一副努力装出的强悍模样。

  楷祭对他的训练,不可谓不残酷。

  狼王需要掌握的技能,需要了解的统治子民的法则,需要无情的嗜杀敌类的手段……一个不落的全部传授给他,完全不管他这个刚诞生的新生生命承不承受的了。

  等老酒虫找到楷祭的时候,新狼王正被逼着厮杀一群小狮子兽,他们和他几乎是同时出现在这个新世界,能力自然和他相差无几,可楷祭只是以人的形态在不远处淡漠看着,无动于衷。

  新狼王几次支撑不住,被狮子围攻啃咬,背上的白毛已然血迹斑斑,老酒虫欲出手相助,但射出的灵力却只激起一阵火花。

  似有什么,把他的灵力挡在外面。

  他错愕看向楷祭,没想到楷祭竟布下结界!

  “你到底在固执什么!”老酒虫终于忍不住发飙,吹胡子瞪眼道:“你就那么想回去?!回去了又怎么样,你只能陪他几十年,到时候你们会一起死!”

  “我不怕死,”楷祭坦然的放佛什么都不足以成为他的牵绊,“我只是怕他会寂寞。”

  “呵……哈……”老酒虫哭笑不得,楷祭的身后,是巍峨高耸的宫殿,冲破云巅,象征着权力和地位。

  可若是楷祭真的要回到人类世界,那么他必须被抽掉召唤兽之魂,成为最普通不过的人,然后跟人类一样,会生老病死。

  就为一个小小的人类,就为一份看起来那么渺小可笑的感情,他就要放弃一切!

  “有机会,我还真想亲自感受一下爱情的强大。”老酒虫叹息。

  “你这种老东西,谁会看得上。”不屑的说着,楷祭转身就走,把老东西气急败坏的叫骂抛在身后。

  新狼王终于战败小狮子群,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只剩下喘气的劲儿了,老酒虫到底还是没追上去,留下强行破掉结界,给新狼王疗伤。

  这么稚嫩的生命,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心静如水,平心静气。

  在遇到那个人之前,和离开那个人之后,这种境界似乎很容易就可以达到了。

  但和那个人一起生活的时候,情绪完全是被他牵着走,跟着他喜而喜,悲而悲。

  楷祭赤|裸着站在天池水内,呼吸吐纳间,已有人脚步轻盈而至。

  悠然睁开精光四射的狼眸,楷祭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站在池边的人。

  ——是楷娜。

  “王……”她轻唤,声音却不同以往。

  轻柔的,丝丝缕缕缠绕着说不出的暧昧和情思。

  然后,她慢条斯理的将穿得并不多的衣服一件件解开,脱掉,扔在地上。

  相信十成十的雄性,见到雌性这般撩人的姿态,都无法抗拒。

  嫩白的肌肤袒露出来,玲珑有致的线条起伏有致,体香若有似无,她慢慢沿着天池边的石阶走下水来,一步步靠近着楷祭。

  等靠的不能再近,柔若无骨的小手滑上他菱角分明的下巴,然后不断往下,极尽能力的挑逗着……直到流连到小腹,再往下时,手腕却被人抓住。

  “别逼我杀你。”楷祭像在说情话般轻声细语,但其中无法隐藏的锐利杀气却如同两人目前的境况——赤|裸|裸。

  她不信!不信王会为一个人类守身如玉,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啊!王后被宠信的次数最多,但她们这些雌性一样没有一个受到冷落,为何现在却、却……

  她豁出去似的用另一只手击碎水面去摸什么,可等真的摸到了,表情却是绝望的。

  为什么会这样……

  “不敢相信是吧,我也不敢相信。”楷祭绽开一抹温柔至极的笑颜,楷娜却踉跄着退后一步。

  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视觉的冲击,就可以让他们兴奋起来。

  这是她在人类世界学到的,而眼前这个雄性,却显然是个异类!

  手心还残留着那再柔软不过的触感,楷娜爬离天池,捡起衣服失魂落魄的走了。

  温柔的笑容转为苦笑,他是正常的雄性好不好!怎么会没有需求,唉……

  闭上眼睛,回味着那不知回味了多少次的,两人仅有的几次的温存,荷言隐忍的喘息似乎就在耳边激荡,紧致温暖的**被迫接纳着他的……手跟着脑海里的旖旎画面,渐渐伸到水面下……

  吃过早饭,两人相顾无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在我这儿也不是个办法,江英魅迟早会找上我,到时候你也不暴露了?”

  纸牌在指间翻转着,荷言一心二用的开口。

  “你和他又是怎么结怨的?”

  在荆南新的心目中,江英魅的排位,仅次于本拉登。

  所以和江英魅结怨的,那都是和他一个战壕里的,值得拉帮结派。

  “这个……其实我只见过他一面,严格来说,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我亲生父亲,把江家所有财产转移到了我的名下,目前他还不知道吧,若是他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我。”

  荆南新认真的听着,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

  “那你不是死定了?等你失去亲生父亲的庇佑,他一定会迫不及待的除掉你,夺取家产。”

  还真是巧合,随手抓来的人竟也是江家的人!

  荷言一边花样百出的洗牌一边道:“是啊,希望那老男人活得久一点,我跟着多活几年才好。”

  “那你现在是在混吃等死吗?”不同寻常的洗牌手法引起了荆南新的兴趣,他走过来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

  “不,我正在想办法,做赢家,”随意从洗的不能再乱的牌堆里抽出一张牌拍在荆南新的眼前——梅花A,“他的确很强,但谁又是完美到毫无破绽呢?”

  “呵……”荆南新拾起这张牌,仔细端详着,“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乍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大清早的,会是谁来拜访?

  荷言和荆南新对视一眼,荷言眨巴眨巴眼睛:不会是他追来了吧?

  荆南新摇头:不可能这么快追来。

  ☆、【077】 不好意思,我闯祸了

  不过荷言开门之前,荆南新还是三步并作两步跨进浴室,轻轻关上了门。

  “咳咳……”清清嗓子,荷言在门后问道:“谁啊?”

  “……是我。”低沉有力的回答传来,荷言一怔,缓缓打开门,果不其然,是江棋。

  这就是传说中的说曹操,曹操到?

  江棋身后没了跟班,不远处停着一辆车,跟班站在车前没有跟过来,是这个老男人的嘱咐吧。

  “你来干什么?”把着门,没有要把老男人放进来的意思。

  “我来是想看看你,和你师傅。”

  举举手中拎着的橘子和葡萄,荷言心还没那么硬,错开身子道:“请进吧。”

  江一零的母亲临死前,求得的承诺是,此生,江棋都不得去见龙荷秋!哪怕是远远看着也不行。

  不然的话,她哪怕动用娘家的势力,也要将龙荷秋除掉!

  于是他们就错过了这么多年,连他死了,他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怨吗?怨,恨吗?恨,爱吗?爱到连岁月都无可奈何的地步……

  这里就是他住过的地方么?江棋缓慢的走着,像是在重蹈覆辙着谁的足迹。

  目光流连却比脚步快很多很多,他怕错过一个细节,直到看到那人的排位时,方才定住了目光,暂停了脚步。

  这不算相见,对吧,因为他已经不在了,那温热的身子,再也不能揽在怀里满满抱着,那柔软的唇瓣,再也不能肆意的亲吻。

  只有一张黑白照片,那上面的人是如此熟悉,也生出几分让他感叹的陌生。

  荷言之所以有一张让人心醉神迷的俊俏容颜,和龙家的基因是分不开的。

  龙荷秋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连同他的妹妹也是。

  柳眉,眉骨处却有着剑眉的峰尖,清俊中带着英气,去世时大概只有四十左右吧,皱纹也是浅浅的,还残留着年轻时候的影子。

  这时候的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了,在梦里,在一起时,曾倚靠在他的身上,闭着眼睛幻想着等两人都老了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蹒跚着紧握着他的手,一起看斜阳晚照。

  荷言见他默默望着师傅的照片发呆,想起江一零说的那些话,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

  “你和我师傅,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棋把水果拿出,放在排位前摆好。

  “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么?”

  混了这么多年,早已到了只听语气,就可以猜透一个人全部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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