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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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太多了，忽然从心底涌起一阵心酸。“我和你爹，就你这麽一个孩子，要是你有个什麽三长两短，叫我们两个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体贴地蹲下身子，让娘的手摸到自己的头上，大牛发现娘亲这次是铁了心不让自己去了，只好吧求救的目光看向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张大爷，“爹，你说……”
　　抬起布满皱纹的苍老的手，摆了摆，示意大牛不要再说下去“大牛，听你娘的劝，不要去了。”
　　“爹……娘……俺……”
　　“好了，都不要说了。你也累了，进屋去吃下饭，去休息休息。”
　　“……爹……”
　　站在原地，张大牛有点不知所措，爹娘的话他不能不听，可是……“大牛，还不快过来扶扶你爹。”
　　“咳……咳咳……”
　　“哦，娘，俺就来。”
　　走了两步，张大牛回过身朝著‘妖山’的位置又站住了，虔诚地喃喃自语道：“青青，你千万不要怪俺不守诺言啊，是俺爹娘不让俺去。可这事儿也不怪俺爹娘，他们也是担心俺，所以，对不起，俺就不回去了。而且现在俺爹身体不好，不能受气。等过个儿几天，俺会找个时间偷偷跑去和你说俺不去的，你不要生气。”
　　说完，总算是安了心，也不考虑在山上的某人根本听不见他的忏悔，张大牛就转身进屋去了。

　　还债　15（美强NP，生子，农民受）

　　15　鹰回来了（请抬头看，我想对你说那栏）
　　听爹娘的话，张大牛不敢再打进妖山的主意，又开始去隔壁村的山上砍柴，过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安稳日子。只是时常会想起那‘妖山’上碰见的几个如仙子一般的人儿，不知道青青他会不会怪俺；莉菁有没有看见俺把放在床上的珠子；鹰，怎麽俺一直没见到他，他的弟弟不知道有没有出事；还有兔，一直叫俺去他房间，俺还没去过……
　　唉，擦擦脸上的汗，搔搔头，挥起斧子，大牛决定还是不想了。
　　“大牛。”
　　左右看了看，张大牛好像隐约间有听到鹰在叫他的名字。
　　这时候的天还没有完全亮开，为了能多砍些柴火，张大牛特地早起进的山。连一起砍柴的人也都还只是三三两两的各自分散开，砍著柴。
　　鹰怎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摇了摇，大牛心想不会是太想恩公，俺出现幻听了吧？
　　吓得停下手，往耳朵边上拍了拍，才继续埋头砍柴。
　　轩辕鹰在汉子的身後，好笑地瞧著他这一番动作。几天没有见，他还是一如记忆中的令自己觉得可爱（囧）。
　　那天跟随张大牛回家，鹰见到那张大婶和媒婆说亲的情景，气愤之情无处可泄，怕自己会隐忍不住做下错事，忙就转身离开。回到洞府，又是碰巧得知四弟出了事情得出外相救。所以想要来见汉子的心情只能被搁浅，一直等到今天四弟脱离险境，他便迫不及待要来瞧上一眼。
　　“大牛。”从背後张开手，小心地想要拥上前边人宽厚的背，鹰轻声地唤道。
　　确定了不是自己的幻觉，大牛欣喜地转过身，却不想用力过猛，撞到鹰的下颚，两个人一下子踉跄了步伐，差点儿摔跤。
　　苦笑著放开了手，捂著受伤的下巴，轩辕鹰无奈地暗讨：碰上他，似乎自己总要受些个伤痛。
　　“鹰？！你没事吧，都怪俺，笨手笨脚的，有没有撞伤？”担心地瞧著轩辕鹰那细尖的下巴，又伸出手想要摸摸，张大牛就怕自己那蛮力一撞，把它撞出了什麽毛病来。
　　“没事，没什麽大碍。”
　　触及大牛担忧的眼神，鹰的心口赫然暖了起来，双手抬起那憨实的俊脸，借著初升的日光贪婪地看著。
　　被人直勾勾地盯著看，就是粗神经如张大牛也不由红了脸，挣脱开来，“俺，俺洗了脸的，洗干净了……你不要那麽仔细看……”
　　忍俊不禁地笑开来，放下手，轩辕鹰低低的说道：“大牛，我很想你。”
　　“俺也很想你，不过俺要快点砍树了，一会儿人多了就不好砍了。你等等俺，砍完了木头，俺要回家把俺爹娘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好。”点点头，轩辕鹰退到了一旁，如以往般施下法术，不让外人靠近。
　　日上当午，吃著手里的麦饼，张大牛考虑著要不要分给鹰，掰下了最柔软还有点热乎的中间拿在手上，迟疑不前。爽朗地一笑，鹰走向前，接过那变形的麦饼，咬了一口，“又不是没吃过，你担心什麽？呵呵。”
　　“俺是怕你吃不惯。”搓搓手，用旁边壶子的水洗了洗，张大牛坐到一旁纳闷，今天来这边山头砍树的人怎麽又是像之前一样这麽少，都远远的，挤在另一边？
　　休息够了，拍拍屁股站起身，大牛说道：“鹰，你在树底下慢慢吃，不够的话那边篮子里还有，俺先去砍树了，等下俺们好早点回去。”
　　坐在树荫下，轩辕鹰惬意的一边有一口没有一口地咬著那硬实的麦饼，一边盯著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黝黑肉体，更坚定了想要把他带回山上藏起来的心思，毕竟无论怎麽样，上山自己看著他，总比留汉子在山下和不知道名的女子结婚强。

　　还债　16（美强NP，生子，农民受）

　　16　日落归家
　　深黄颜色的夕阳半挂，漫天是灿烂的晚霞，色彩绚丽非常。虽然住在山里好几百年，轩辕鹰还从来没有这麽仔细观察过，不由看得有些入了神。
　　“鹰？俺好了，走吧；鹰！”
　　收拾好东西，大牛又叫了声，看见鹰还是没有动静，只好走到他面前挥挥手，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大牛，和我一起住在山上，你愿意不愿意？”
　　愣了一下，张大牛没反映过来，而後才急急忙忙地摆手，“不行，俺不能去……”说完又注意到轩辕鹰阴沈下来的脸色，赶忙解释到；”俺爹生病了，俺要留在家里照顾他，而且俺已经答应爹娘以後，俺以後都不去想再进山了。”
　　说完对著远处的那些同村的哥儿大力挥手说自己先回去了，可惜没得到回应，大牛也不在意，只当他们是没注意到，自顾自地和轩辕鹰一道儿并排下山去了。
　　“对了，俺……鹰啊，你帮忙和青青说说，俺谢谢他，可是俺不能进山砍树了。”
　　青青？“你见过我大哥？！”皱起眉头，轩辕鹰压下心底升起异样感觉，决定还是先解决另外一个问题，“大牛，你自己呢，愿意和我住到山上去吗？”
　　“俺爹娘……”
　　“我只是问你，愿意不愿意和我一起住到山上去？”
　　低头沈思，大牛在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去山上的话，又可以砍树给家里赚钱，又可以天天见到鹰他们。还有，莉菁的那颗珠子，说不定也能拿回家给爹娘瞅瞅。只是光光这麽一想，他就觉得真是太美好了！忙不迭地点点头，“俺想，俺想……”
　　这厢鹰却没有看出汉子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只以为他是想要和自己在一起，才如此愿意上的山。
　　霎时，冷漠的俊脸上阴转多云，换了神色，“大牛，你要是想去，不用担心，你爹娘那里，我帮你去说说。不过我们可先说好，等一会儿，我说什麽你都只管应个声，点个头，不说话的时候就垂著头，明白吗？”
　　“嗯……俺明白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鹰要这样嘱咐自己，但天生听话的习性，还是让他乖乖地点头答应。
　　“爹，娘……俺回来了……”
　　一进门，显然就忘了之前鹰的叮嘱，张大牛放下木柴，大声咋呼起来。跟在後面的轩辕鹰见到他这孩子气的表现，只觉得异常可爱，也就没有怪罪他的的‘不听话’，随著他去了。
　　在照顾张大爷喝药的张大婶，听见儿子的叫唤，收拾了药碗走出里屋，一边笑骂道：“你这个孩子，说了几次，这麽大都是该娶媳妇的娃儿了，怎麽还这麽喜欢胡闹！”
　　“娘，俺带了个人回来，就是上次俺和你说的救了俺的恩公。鹰，这是俺娘，俺爹生病了在屋子里。”
　　这一番话大大打乱了轩辕鹰之前的算计，可偏偏又不舍得去责备那憨实不说谎的汉子，只好扬起僵硬的笑脸对张大婶笑了笑。
　　张大婶亲眼瞧著一张漂亮的脸蛋被笑容扭曲，暗道声可惜，不知是哪家来的俊小生。“原来是恩公来了，俺这个孩子就是惹事，都和他说了不要上那山去，不听话！多亏了……”回想起大牛的叙述，大娘才记得这位轩辕鹰不仅仅是救了自己儿子的恩公，还是住在‘妖山’里的人，她原先和蔼的脸色不由有些凝重起来。
　　站在一旁打量张大婶的神态，轩辕鹰知道被汉子那麽一说，这要带走大牛，估摸著不如自己想的那麽容易了。
　　“哈，瞧我这个记性，站这麽久了，也没有想到要招呼恩公你。”土黄色的粗糙大掌在张大牛的肩膀上，象征性地打了一下，张大娘责骂道：“你这个孩子也是，怎麽不懂礼貌，还不赶紧让恩公进屋坐著。”
　　进了屋待轩辕鹰坐下，张大娘才缓了缓神色道：“大牛不要傻站著，快去把家里存的茶泡一泡，我这就进去叫你爹出来。”然後转身又对轩辕鹰和气地说道：“恩公，你好坐，我去去就出来。”
　　“大娘，你叫我鹰就好了，不用麻烦。”
　　“好好，大牛快去泡茶！”
　　“知道了，娘。”看见张大娘走进里屋，大牛小声俯下身道了一句：“鹰，一会儿你和俺爹娘好好说。俺就站旁边，你别怕，我爹娘对著外人可好说话了，你先坐哈。”
　　说完乖乖听他娘的话，泡茶去了，留下鹰一个人独自在不大的厅子里，四处打量，思考下一步该怎样做。
　　最後轩辕鹰打定主意，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对著张大牛的爹娘施法完事了，但他想这还是下下之策，终究不能长久。
　　满墙斑驳乌黑的厨房里，大牛泡好了茶，瞪著眼睛看飘在茶水上的白色絮状不知名物体，低头认真思索著，最终决定还是把它们全部倒出来好好洗了洗，才捧了淡得看不出茶色的茶水回到厅里。
　　“鹰，俺爹娘还没有出来？进去这麽久了，你先喝著，俺去看看。”
　　“不用了，我和你一起去吧。”
　　拦住了大牛的行动，轩辕鹰也站起身，和他一起向内屋走去。

　　还债　17（美强NP，生子，农民受）

　　17隐形谈判
　　“这里面一屋子的药味，大牛你这孩子，带客人进来做啥子？！”
　　坐在床边的张大婶正和张大爷小声嘀咕著什麽，明显被突然进来的两人吓了一跳，嘴上骂了自家孩子，眼睛看向的分明是轩辕鹰那淡漠的脸上表情。
　　她在怕自己？！
　　在脑中闪过这个念头，轩辕鹰又冷了冷脸，想来必然是要行那下下之策了。
　　“娘，俺看你进来了这麽久……爹，你没事吧。”担心地以为是张大爷发了病，大牛蹲在床前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才放下心，那模样看得坐在旁边的张大婶直抹泪。
　　“出去吧，我们都出去吧，咳，屋里空气不好。”
　　让大家都回到厅里，张大爷打发了张大婶去厨房烧饭，喊大牛去村里买一只大母鸡回来给恩人加菜，然後剩下自己和鹰独自坐在那里，说是要聊聊。
　　直线型的动物直觉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但是丈二摸不著头脑的张大牛还是听话出门去了，准备好好选一只大母鸡拎回家，暗忖鹰叫自己不要开口说话，俺去买母鸡就不用说话，很好！
　　厅内张大爷紧蹙眉头，因为劳累和病痛过早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忧心，捏了捏手中握的拐杖。他对著若有所思盯住大门口望著的鹰开口了，“我听大牛他娘说了……”
　　一面左挑挑右拣拣，一面和养鸡的张大娘闲话家常，就在她隐忍再三，快要忍不住出口问‘大牛啊，你觉得大娘家姑娘怎麽样’时，大牛终於抓起一母鸡：“大娘，俺要这只。”
　　摆手谢了张大娘少算的几文钱，趁著道别时候她不注意，又塞了回去她的钱娄，张大牛开心地拎起鸡回家了。
　　“爹娘，鹰，俺回来了。”
　　厅里张大婶正和轩辕鹰谈得欢，“大牛他小时候哪，可调皮……”连自家孩子回来都没注意到，反而是不时要瞟一眼门口的轩辕鹰先看见了大牛，笑笑地说了声，“大娘，大牛他回来了。”
　　“啊，大牛哪，你把鸡拿去杀了，去毛，炖上，我和鹰他再聊聊。”抽出个聊天的空儿，张大婶对著自家儿子这麽吩咐道。
　　“好，娘！爹，他呢？”
　　“你爹我叫他进屋躺著去了，等做好了饭，你再叫他出来。”
　　“哦。”
　　奇怪地挠挠後脑勺，瞧著那无比和谐的气氛，张大牛抓著鸡的翅膀拎到後院放血去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努力给母鸡拔毛的时候，他娘正掩著嘴把他7岁时还尿床的事情，大笑地著说给别人听。以致於在後来吃饭的中，他莫名地对著轩辕鹰暧昧的笑容，不知所以然。
　　从碗上方腾出个空隙，张大牛偷瞄爹娘不断地把鸡肉夹到轩辕鹰碗中。‘爹娘对鹰真好！’逢年过节才吃得到的鸡，却在鹰的碗里堆了一碗。咽咽口水，他羡慕地瞥了一眼，又是一眼，舍不得移开。
　　知道农家的生活状况，想来汉子是没多少机会可以吃到鸡，轩辕鹰心疼地把自己碗里的肉都夹到他碗里，“大牛，你吃。”
　　受宠若惊地见碗里堆成了的‘小山’，大牛不顾张大婶警告的眼神，连忙全部拨到他爹碗中，“爹，你多吃点，俺和鹰还年轻，不要吃这麽多肉。娘，你也吃啊，鹰你说是不是，呵呵……”
　　“嗯，大牛说的对，大婶、大爷，你们要多吃点。”
　　“瞧你这个孩子，又要被人家恩公看笑话了。鹰，你不要见笑，大牛他别的好没有，就是孝顺……”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想起什麽，张大婶放下碗又抹了抹眼角。
　　“快吃，大家都吃，鹰你啊别管她，这个娘娘家家的，就是爱哭……”说到最後，张大爷眼角也闪起了银光，但很快被他借著吃饭的动作遮掩了过去。
　　今天大家真奇怪！
　　张大牛低头扒著碗里的饭，这麽想著。

　　还债　18（美强NP，生子，农民受）

　　18又见狐狸
　　第二天中午，汉子哭丧著脸拿了小包袱站在自家小前院子里，依依不舍的和爹娘话别。那双大眼睛时不时要瞥上轩辕鹰的侧脸一眼，恩公果然好本事！明明昨天以前还坚持反对自己进山去的娘亲，竟然和他聊过之後，昨晚会连夜为自己收拾了行李。
　　虽然爹娘肯让进山了，他有点儿高兴，可是一想到不能每天回来见到爹娘，张大牛心里又觉得很舍不得。
　　“爹娘，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俺有了空闲就会下山来看你们的。”
　　“大牛，你到了山上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做事报答人家，还记得娘以前教你的话吗？”
　　“娘，俺知道，娘……俺就是舍不得你们，还有爹的病，不能耽误了，俺会努力砍柴赚钱的！”
　　“傻孩子，你上了山只管好好做事，你爹的病，已经没什麽啥了。而且昨天个恩公留了钱，我们找大夫看看，很快就好了。”
　　“娘，……”
　　“好了，你们娘俩絮絮叨叨个没完，孩子上山又不是不回来了。离家这麽近的，随时都能回来，我看还是赶紧让他们上路吧。”
　　“大牛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好啦，走吧走吧……万事小心哪，有空多回来看看我和你爹。”
　　一步三回头地挥别了爹娘，张大牛又一次踏上了进‘妖山’的路。依旧是那个很大很漂亮的山洞，只不过洞里这时却多了个千娇百媚的狐狸精。
　　“莉菁，你怎麽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