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棋逢对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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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用冷峻的目光看他一眼，随即跑开，看向旁边的流川，示意，我领先了哦。
　　
　　流川擦了擦头上的汗，没说话，但眼神已经表达了他绝对不会输。
　　
　　“我从没看过，这样的牧。”高头已经从刚刚的那个扣篮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王者牧也会这么幼稚么？”田岗自然能打压高头就打压，想着本以为牧比仙道这个散漫的家伙成熟些，但是现在看来，牧不过是没露出本性，于是他心里平衡了。
　　
　　“我相信这不是简单幼稚。”旁边百无聊赖喝可乐的仙道插嘴道。
　　
　　田岗立刻甩一个不满意的眼神，我是你教练，不帮我就算了，还拆我台！
　　
　　仙道被田岗目光一吓，挠头缩了缩脖子，吐吐舌头，不敢再说。
　　
　　“说起来，我也没见过场上这样的牧。”作为一直以打败牧打败海南为目标的藤真，也忍不住说话。
　　
　　“牧在场上作为PG，一向是沉稳冷静。”同为翔阳的花形对于对手也是研究透彻的。“今天他给我一种他是在放纵自己的感觉。”
　　
　　“对了，是放纵，那种酣畅淋漓只求在跟流川比试的另一种胜利的执着，在这场比赛基本赢定之后。”高头抱胸看着场中奔跑的牧，“我从未见过他会这样的开心。那种闪烁这兴奋，全身血液都能为之沸腾的真正的享受竞技展示能力的开心舒畅。”
　　
　　说话间，流川不甘示弱，投入了一个三分球。牧看着流川，露出全身能量都在燃烧的怪物般斗魂。
　　
　　“牧在刚进海南的时候，就已经被我看中为日后必定是带领海南延续王者常胜的男人，我训练他冷静，要求他沉稳，告诉他怎样统筹全局，带领球队赢下每一个来挑战的敌人。”高头说着，似乎想到了刚刚进入海南时候高一的牧，“然后，他身上的那些不成熟，少年的意气，抢分的稚嫩……全部都化作对胜利的饥渴。为了带领海南胜利，他必须一丝不苟，必须考虑大局，必须想很多很多，想球队的士气，球队的团结，组织球队的进攻……他站到了顶端，成为神奈川当之无愧的王者，但是王者是什么？王者之象又是什么？王者就是绝对不能输，不可以拥有任何不匹配王者这个词的性格。”高头说着，那边牧截断一个球，正朝对方篮下攻去。
　　
　　“作为PG，我想我可以理解，很多时候为了整个球队，我们会将拿到手的球传出去。而其实大家在场上，对球都是那么渴望。”藤真心里想着，那边的牧已经切入禁区，“当篮球需要有自己的策略后，个人的渴望必须被舍弃，我们既然是灵魂人物，那么必须冷静必须考虑大局……所幸，我们可以拥有胜利之后的喜悦，但不是打篮球最开心最酣畅淋漓自己直接进球的另一种，或许是意气式的属于年少最单纯的喜悦。而如今，在跟流川和樱木的比赛中，你是真心体会到了吧，牧，此刻我都很羡慕在场上轻松挥洒的你。”
　　
　　观众一阵欢呼，牧已经成功进球。
　　
　　“比赛大局已定，你终于忍不住想放纵一把，只享受投篮进球的单纯快乐吗？有流川为对手，不必压抑本性，不用再思考什么PG的职责，不用再需要冷静分析，不用在顾虑球队，只需要怎么考虑个人把篮球投进去！上半场为了神奈川要赢而打，下半场完全是为了自己而打的篮球么？这就是你的放纵吧，或许是担任海南队长以来第一次，更或许，是唯一一次你允许自己的放纵。”藤真想着又微笑看着反击的流川，“是那两个人吧？我知道，因为在集训练习赛的时候，跟他们一队，虽然有时候会很头疼，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比我们在过程中拥有单纯的快乐。我那时就已经隐隐感觉到我的心也蠢蠢欲动，只可惜那个时候的对手是你，没给我可以放纵的机会。”
　　
　　“如果海南有个好的PG，牧会更快乐地作为SF或PF吧，他的本性才能，最适合前锋吧。”喝着可乐的仙道同样想着，自己又何尝不是，虽然说自己全能型，但是他比较喜欢SF那种进球让在场为我欢呼的快感。想到这里，仙道稍稍有些怨念地看向田岗，继续默，如果陵南有优秀的后卫，他也想做个不用想太多的SF，酣畅淋漓地进行比赛。
　　
　　“白痴，别挡道！”流川想投出最后一个篮，樱木却很讨厌地刚好拦住他要前进的方向。
　　
　　其实不怪樱木故意挡他，而是他站位本来就很糟糕，被晾了这么久，基本除了篮板球没摸过球，心情异常烦躁，便在场上站着走神心里画圈圈。
　　
　　这个时候哨声响起，比赛以132：71结束。
　　
　　流川有些懊恼地往回走，心里更加怨念，都是那个死白痴，挡着我……这场比，他若最后一个球投进，就平了，可惜。牧拿了34很，他拿了32分。
　　
　　牧优胜在体力，本来就比他体能好，加上上半场他作为主攻，牧作为辅攻，消耗精力不一样。
　　
　　而此时的牧向他走过来，心里想着的事，果然好些年没干那种只顾着进攻拿分的事，很多技巧都不如当年了，否则应该可以拿更多的分才是。
　　
　　牧站在他对面，流川直起身子，两人目光相对。
　　
　　“谢谢你。”牧首先开口的是谢谢，谢谢他陪他放纵一场，谢谢他点燃他内心被压制已久的欲望，谢谢他可以激发他全身的热血的斗志，谢谢他让他酣畅淋漓地为自己打了一场篮球。
　　
　　“……不需要，我也很开心。”流川看着牧的眼神，那种热烈已经平复下去，他恢复到平日牧的眼神。流川知道，这应该是这个被称做王者的男人最后一场酣畅淋漓的放纵，放下王者的一切，只做一个篮球员。
　　
　　“不，需要谢。”牧说完，转身往回走，谢谢你能够作为我的对手。
　　
　　“……”对于恢复王者独尊自我本色的牧，流川默，太老了，刚刚那二十分钟才像个少年。
　　
　　




20

20、第十九章　一流篮球员　。。。　
　
　
　　牧走到高头身边，已经做好准备接受他的训斥，没想到高头看他一眼，只道：“赢了就好，离开海南之后，如果可能，就不打后卫了，你更适合前锋。”
　　
　　“不，我更喜欢PG。”讶异过后的牧看着高头，郑重而坚定道。“虽然我也喜欢酣畅淋漓，但是我更喜欢策动组织进攻的君临天下。我相信我是最好的王者，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高头目光中闪出欣慰，拍了拍牧的肩，果然不愧是我培养出来最优秀的王者MVP。
　　
　　“原来，不过是王者压抑久了，换换酣畅淋漓的新鲜么？我还以为打完这场他会上瘾改变球风呢。难为我这看了他打这场比赛的观众都想换SF了，SG也不错，PG实在太累人，唉……”仙道嘟囔着，但对于牧，由衷地有些敬佩这样的对手。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懒散啊！”不小心听见仙道嘟囔的田岗恨铁不成钢地道，心头默，仙道虽然优秀也有才能，可以说并不下于牧，但是不是王者的风范，看来陵南要成为像海南那样的王者球队，靠仙道是有些悬啊。
　　
　　“是啊，有所得，有所失。篮球场上，每个位置都很重要呢。我喜欢握球的喜悦，但也很喜欢所有球员的信任和拿到胜利的成就。”藤真看着牧，心头道。
　　
　　“不愧是牧，真的是一次放纵一次任性，享受过，更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花形也在心头道。
　　
　　“这就是当之无愧的王者。”福田感想很多，但说不出来，只有对牧空前的尊重。
　　
　　虽然是秋天的天气，但是还是太阳还是很大，天气依然炎热。樱木奔跑在稀少的室外街头篮球场，似乎在发泄早上比赛的不顺。
　　
　　“可恶的大叔，太小气了。”樱木心头嘀咕，完全也不想想谁先计较不传球给人家的。
　　
　　那，就是那两个人的实力么？
　　
　　比赛场上两人争先拿分，尽展能力，发挥到极限的技能，让没有抢到球的他深深震撼。第一次他觉得，在球场上，是那么的没用。他只觉得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让他没心情做任何事，只能打篮球，不能输给流川。
　　
　　“樱木。”牧的声音传来。
　　
　　樱木回头，牧向他走来。
　　
　　“别挡路，中年人。”樱木恨恨道，谁让他比赛的时候叫海南的还有流川一起挤兑他，不给他传球。
　　
　　“好球。”牧看着樱木投进的球，出声赞道，“你成长得很快。”
　　
　　“那是，我是天才！”樱木标准的给一分阳光就灿烂。
　　
　　牧抱手而立，却不反驳，只道：“早上的球赛，你以为如何？”
　　
　　这一提起早上那场比赛，樱木就是恼火，狠狠瞪着牧，想说什么但是又觉得自己先不传球的，唯一牧做得过分的是让神他们也不给他传球。
　　
　　“你什么时候知道传球的重要，才会知道接到同伴的球是种信任和托付，不是由得你胡来的。”牧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作为跟赤木同级的队长，以及以后要跟你共同打上几场球赛，我希望我们可以走到走后，而不是因为你的胡闹中途被淘汰。作为一名篮球员，技术是不够的，还需要有强烈的意识。”
　　
　　樱木看着牧说话间隐隐透露出的王者气象，竟第一次没有自大地反驳什么。牧的霸气，竟让他不自觉生出渺小的感觉，因为在牧面前，自己真的是个从各方面都无法跟牧匹敌的新人，而牧，是前辈王者。
　　
　　“今天你也该知道了，一个人在场上，是多么的无力。我只想告诉你一些东西，希望你能够在篮球道路上走得更远。明天我们对战大阪代表队，还有几个你们湘北的熟人，丰玉你们还记得吧？教练已经打算让我们以Run&Gun对Run&Gun，期待你会有很好的表现。”牧说着，向他伸出手。
　　
　　丰玉，茅王还有小辫子么？樱木回想起全国大赛的那场比赛，又看着牧伸到他面前的手，“……知道啦，我才不想输。”樱木最终还是伸手跟牧握手，“还有，早晚有一天我要打败你。”
　　
　　“有优秀的技术，或许只是一个二流篮球员，只有再有了超越常人的意识，才能成为一流的篮球手。”牧一笑，“加油吧，你虽然现在还很幼稚，但所幸，你在快速成长着。”牧转身，离开。
　　
　　樱木看着牧离开的背影有些愣，牧这一番话让他想起一个人，大猩猩。
　　
　　他又想起县决赛对战海南的时候，大猩猩脚受伤后在休息室说的那一番话，以及后来他带伤上阵的坚持……还有流川撑起比赛，却体力透支……那些一场场的比赛，每个人都为着这样或者那样绝对不能输的理由坚持着，奋斗着，老爹说过他们是最强的，或许不是说的技术……他又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大猩猩是湘北的支柱，他的梦想称霸全国成为了湘北每个人的梦想……每个人啊，宫城的勇敢，每次都对上最厉害的比他高比他壮的PG却不曾退缩，小三浪费了两年，回过头来再不肯放弃，每每都是他如火般不放弃的坚持帮他们稳固了外线，就是那个狐狸流川也有最不服输的意志，其实就连眼睛兄木暮，也在跟陵南的生死战中以一个三分球表现了他的坚持……
　　
　　樱木忽然有些明白了牧说过的话，那样的意识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他抬头看着炙热的太阳，“阿叔，谢谢。”
　　
　　“但愿他能够在这次的比赛中离优秀球员水平更进一步，我能提点的就这么多了。”走远了的牧自言自语道，然后手上的痛感传来，又有些咬牙，那个大力男！
　　
　　“樱木，流川，我就站在NO。1的位置上，等你们来打败。”
　　
　　灯光，欢呼，汗水，篮筐，快速移动的脚步，被汗水沾湿的篮球，流畅奔跑娴熟过人的少年身影，强劲有力又刺激的Slam　Dunk，如同火焰跳动的眸光……
　　
　　流川从床上坐起来，想着刚刚梦境中出现的人影，泽北，牧，仙道……甚至还有樱木火的头发在跳动……侧头看了看对面空空如也的床，又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午后了。
　　
　　早上的球赛后，他就躺回了床上，跟牧的一场教量，实在是耗尽了他的体力。流川一跃而起，揉了揉身子，觉得休息得差不多了，抱上篮球，便出了门，怎么着也不能输给那个白痴。
　　
　　找了好久，终于发现了一个街头篮球场地，却瞬间被一个火红头发的身影吸引，那家伙，果然是在练球。
　　
　　还是在练跳投，流川也不急着过去，想看看他有没有长进，能够达到多少命中率。
　　
　　而那边被牧启发的樱木感觉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干劲，今早流川跟牧那一场精彩的教量还是让他感到被震撼，而且他深刻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尽管他尽全力去抢也很难抢到球，更别提在没人配合他的情况下像流川两人一样突破拿分。
　　
　　“喂，哪里来的小子，不知道这是我们的地盘么？走开走开，我们要打球了！”一伙流里痞气的六人队走了过来，其中一人拎起一个正在打球的中学生，恶狠狠道。
　　
　　那伙中学生应该是京都本地附近的，大概是知道这伙流氓的来头，虽然愤怒，但也不敢说什么，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喂，那个红头发的，没听到吗？”他们又转而想赶走樱木。
　　
　　樱木投出最后一个球，然后接住，就站在篮下冷冷看着那伙人。
　　
　　那边一人看到樱木的眼神很不爽，当下就想过来给他点教训，却被另一人拉住，似乎是他们的头。他丢掉手里的烟，指着樱木笑道：“哥几个打，多没劲啊。小子，你不是想打么，跟我们来一场怎么样？”
　　
　　“喂，你们也要来么？”一人又说着看向那几个还没走的中学生。
　　
　　那几个中学生听到也不急着走了，但是远远站在外面，也不敢走进来。听到一人忽然叫住他们，犹豫了一下，面面相觑，都明白这伙人惹不起，输了是自取其辱，就算赢了也会被他们揍。
　　
　　“看来，他们都不肯，怎么办？红发小子，你要是不敢就赶紧滚。”那个头似的人又道。
　　
　　“是不是我赢了你们就滚出去？”樱木是不禁得激的。
　　
　　那头儿不置可否一笑，“那也要你能赢，我们开始吧。”
　　
　　比赛开始，却是五对一，还有一个当了裁判，虽然那伙人技术并不怎么样，但是任樱木就算有流川进攻之鬼的技术，在实实在在一对五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赢，拿到球都算不错了。
　　
　　那伙人明摆了是在无聊之余把樱木当猴耍。
　　
　　“怎么了？红发小子，你倒是来抢一个球啊？否则我们也太无趣了！”
　　
　　“可恶！”樱木咬牙，对面已经在投篮了。
　　
　　好机会！篮板球！
　　
　　樱木一跃而起，将篮球抓在手中！
　　
　　“可恶的小子，居然跳得这么高！”
　　
　　“不过，这是没用的！”
　　
　　“给他点厉害！”
　　




21

21、第二十章　并肩作战　。。。　
　
　
　　瞬间三个人逼上来，紧紧围住正要冲出去的樱木。
　　
　　可恶！樱木抱着篮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他是想传球都没办法！他不愿意球落在那伙人手里，可就算抱得再紧，三十秒之后还是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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