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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苍生有幸-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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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堕神阙走后,鬼弦祭恶戳了戳妖书读魂:“妖皇很关心佛骨凶兵啊……”
“胡说,没有佛骨凶兵之前不也总是去炼池那里发呆吗……”
……
清圣佛衣染血,庄严宝相,却是未曾因这血染动摇过半分。
回想当日佛乡战况,堕神阙抬起眼道:“佛者,一个愚蠢的佛乡,值得如此守护吗?”
圣行不语,妖皇却是觉得便是复活过来,这愚佛也应当是连眉梢都不动地一往无悔。
一往无悔,哈,说来容易。
目光落在炼池中,一口血红诡美的长刀在炼池中浮浮沉沉,即将成形,却是佛骨凶兵。
“妖界的宏图……”呢喃一句,闭上眼,又想起前任的黑狱之主……狱天玄皇。
堕神阙自己也不知为何总是想起狱天玄皇时便总会来到炼池处,或许通过不会说话的殇炼,还能想起久远前的事。
那时候,玄皇是君,他是臣。便日日看着野心勃勃的玄皇与穹魁扩张与交锋,那些手段狠辣无情,渐渐地,便是连自己也染上了这般狠辣风格。
“吾现在在这个位置上,像你一样生杀予夺,但你,又是在哪里呢……”
淡淡的话语,飘散在黑暗里。
炼池深处,不语。
“苍生留步。”
听到有人叫自己,急急的步伐一刹,回头却见是脸色异常苍白的天踦爵。
“你……”苍生皱起眉,脸色有些复杂,“你的时间是不是……”
天踦爵暗叹一声果然,除了时间城之人,还有谁对即将受时劫而戮之人如此敏感?
“拨冗一谈吧,你的天命不能再拖了。”
在原地怔了怔,面上讶然慢慢扩大,眼光黯淡下来,闭上眼道:“时间到的时候,容我去做完最后一笔交易,劫数过后,就没有那么多牵念了。”
再贪恋为人滋味,也需得面对肩上的责任,洪荒时爆的后果,无人担得起。
天踦爵仔细观察苍生神情,最后得出结论,叹了口气道:“你的记忆果然被动过了。”
“什么意思?”
“有意隐去你的部分记忆,这样一来如果不是接触过时间城之人对你主动提醒,你是绝不会记起时间城的事。”看着苍生的讶色缓缓转为怒火,天踦爵又道:“等级能足以修改你的记忆,你身边的也只有一个人。”
“他这是什么意思!去那里做什么,他——”
“稍安勿躁,”天踦爵忙拦住苍生,道:“事情已经在进行,中间任何变数都会导致满盘皆输,他这情,你需得承下。”
咬了咬下唇,微微的疼痛拉回一点理智,问:“时间城那边……是什么反应。”
“没反应,也不能有反应。有人愿意代行天命,又持有那个本不应存在的时计,只能说他们应当是欢喜中带着不安,暂时还不敢有所妄动。”
代我受刑,你这又是何必……
见苍生不语,天踦爵又道:“你心性向来豁达,当知如今最需要的是冷静以对,天踦相信万事皆有圆满解决方式。”
纷乱的思绪过后,苍生才烦躁地问道:“你说这样的话,是不想我去时间城?”
“是,没有时计在手的你,也入不了时间城。”
“我早知错时计就不该交到他手上……”咬了咬牙,苍生按下郁怒交织,低声道:“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我……我不会添乱。”
“这便好了。吾时间已尽,来寻你除了此事外还有其他要事。”天踦爵拿出一个锦囊,道:“此锦囊交予非马梦衢的三余无梦生,他会安排后续一切。”
“这又是谁?”
“唔,还是素某。”
苍生特想把锦囊摔他脸上:“你也太会玩了吧!换小号换太勤了!我们家熊猫也在时间城呢你别祸害他学坏了!”
“不会不会,”天踦爵在心里想反正已经迟了,而后正色道:“另外一事,吾观你命星犯煞,荧惑辉映,也许是身边有祸,你当注意。”
“说人话。”
“你身边关系亲密之人中,有不轨之辈。”
一言出,气氛顿时冷下来。
苍生认真地看了天踦爵许久,没感到半点玩笑痕迹,顿了一下,慢慢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摇摇头,看了看手里走到尽头的时计,天踦爵目光幽远。
“看莽莽红尘,谁将韶光偷换,人也好,魂也罢,不过一抹塘荷影……重情如你,未必会听,多言无益,言尽于此。”
“等——”一字未出,却见天踦爵周身化作无数光尘,点点飞散……
这一幕太过熟悉,苍生却是当场怔住了。
被时间禁锢的人,最后的终点,就是这样,这世上不会再有人记得的存在。
额头直接往树上撞去,只听轰一声,合抱粗的巨树轰然倒地,烟尘中,渗血的额头,让自己心情淡下来……不是该多心的时候。
感觉到关于刚才对话中关于时间城部分的记忆靠着一点点不明显的异力淡去,心中如潮的难过又泛上来。
沉默间,一声如风清雅入耳。
“你若再愁绪下去,这一方树木怕是都要遭殃了。”水红乘袂,飘然而下,温淡声调,淡然。“一别多年,观你如今气度,已经超出吾之期待。”
苍生反射性地一句祖师奶还没说完,便见超轶主握着干戈定的手骨节一紧,顿时转移话题道:“我听君舍魄说你修习流火失误,如今看来是无事了。”
点点头,超轶主超轶主想‘已无大碍,贞操不再’的真相还是模糊处理吧。于是依旧印象中不温不火的语气:“蒙春宵幽梦楼步香尘所救,如今已无大碍。”
“步香尘”苍生回忆一下,道:“是那位据说拥有八品神通奇术的人,看来日后若有机会该是要走动一二了。”
真好,又多了一个奶妈,不用跑很远去找慕少艾那懒货了,不哉收费怎么算……【不收费,收肉。】
“闲话不多说,吾知你心忧绮罗生下落,所以特来告知一些线索。”见苍生脸色邃变,超轶主拿出一张路观图,道:“此是东皇好友调查得到,绮罗生应是在此处,意琦行那里东皇已经动身去告知了,你且去吧。”
苍生心下一喜,松了口气:“老爷子就爱折腾师父,我马上去。”
“稍等。”超轶主叫住苍生脚步,犹豫了一下道:“掳劫绮罗生之人,吾希望你尽量不要与他起冲突。”
“是你朋友?”
“算是。”超轶主叹了口气,道:“正是五大传奇之北狗,性情古怪,但你若了解他,便能知他一般并没有多少恶意。吾几可肯定你们必起冲突,你需知论战力,五大传奇之中,北狗最强。”
最强?北狗?狗……
苍生喃喃重复半晌,忽然想到什么,脸色骤然铁青起来:“是不是一个头戴狗面具,身负兽骨刀的刀者?”
“……你与他有故?”
苍生嘴角咧开一个恐怖的弧度,阴森如苍椰子:“我不起冲突,我直接相杀。”
狗面的,劫母之仇【绮罗生:= =b】,夺妻之恨【文青:= =+】,加上貌似哪一章还调戏过吾,咱们新仇旧恨一锅炖!
甫得到东皇传讯,也顾不得东皇是不是又口花花调戏,几乎是抢地抢过路观图便下了渊薮欲往漂血孤岛,不想在山下见到御宇天骄身影……
“……吾来,不是为了阻你。但你需知,战云神宫已经对混沦晶元之事下了通牒。”
“这是界尊的意思还是其他人的意思。”
“这一回,是界尊。”见意琦行闭上眼,御宇天骄道:“你变了许多,但依旧是吾战云兄弟,回归战云是你之宿命。”
“那便无需再谈,战云神宫一日不放弃侵略,一日晶元回归无期,让路吧。”
擦肩而过,御宇无声叹道:“冰王你不在意,但你也需知道,若无混沦晶元……封印中的,还有我们的亲人。”
朝天娇,或者自上了战场后,便从未再唤过……阿姐。
意琦行步子一顿,道:“御宇,你这是再逼吾。”
“如果这样能让你回归,那便当吾在逼你吧。”
如冰雪傲然的眉眼,浮现一丝疲惫,最终,并指成剑,剑气击向迴武气旋处,一枚拳头大小炫金流动的晶体落入御宇掌中。
“生于战云,养于战云,恩既难还……合适时候,吾会适当作出妥协。”
事有转机,御宇天骄却高兴不起来。
“是吾任性,御宇你不同,你心中最高的永远是战云界,或者有一日,你在苦境遇到某个人,能让你平静,就退了吧。”
“吾不能理解……”
春秋剑光一闪,踏上一刹,靴带上蒙尘的血珊瑚被流风洗却尘垢,猎猎地鼓起大袖素练,便是如同仙人般远去。
那目光却是御宇更加不能理解地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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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霹雳人物出场牛逼,中场二逼,接着傻逼,结局苦逼……胃疼。
苍生出场二逼,中场二逼,接着二逼,结局二逼……够了。
难过狠了就自虐,我中二病年代看到自己数学月考不及格丧心的时候就拿头撞桌子,效果很明显,我越来越二了。
忽然觉得侯娘真真是本档奶娘,奶过的人——
忘尘缘、葬云霄、一页书、意琦行、鬼荒地狱变,除了威武霸气的变姐都……被轻薄过= =
159第一百五十七章 凋亡禁决
萧风启;半月歇,不知是何心思的人;踏着略显急躁的步伐;上了鉴兵台……
“好友;你今日看来似乎有些焦躁……”话未说完,见得好友手中金龙钥,超轶主哑了声。
象征着辟命敌的金龙钥;昭示着又一场凋亡禁决的开启。
“虽然本尊很想继续看你惊讶的面目,但还是要说;这一次凋亡禁决;本尊既然是辟命敌,就要彻底拖出凋亡禁决幕后人。”
超轶主叹了一声道:“当年凋亡禁决双方死伤惨重;西幽亦是因这场残忍的游戏陨落……唉,你手上既有两枚金龙钥,那另一支是属于谁?”
“这本尊也不知,收到的时候便是两支金龙钥,哈,倒是便宜了本尊一人。”自嘲一笑,见超轶主微微垂了眼,又道:“南冕你不用太过担心,本尊刀口舔血这么多年,这一局,接之无妨。”
两支金龙钥……有些疑点,不是没有怀疑,感情蒙心,怎么也要装作没看见。
“你都已经出手,吾又怎能回避?”不由分说拿过一枚金龙钥,身上银白光芒一闪,辟命敌特有的异力入体,辟命敌契约已成。
正在此时,雪花点妆,翠绿发丝,俏丽面容泛出焦虑,匆匆而来,放下怀中面泛青色奄奄一息的胞弟,“御龙天,暮成雪求你不多,只此一回,救他!”
死海残灯辜独明,当年参与凋亡禁决害死西幽欧阳堇之人。
超轶主当年蒙西幽义助才得以平安闯过凋亡禁决,可以说是仇人,面对暮成雪请求,却是难以应对……
前女友上门,这种借治伤的复合老桥段,泥煤……步武东皇瞄向目露讶色的超轶主,各种不痛快。
“御龙天!”见超轶主犹豫,暮成雪苦涩漫上心头,“你……我们之间,真的要如仇人一般吗?”
东皇脑子里自动刷屏——烧死异性恋烧死异性恋烧死异性恋……
骨节握得发白,一方是救命之恩,一方是往昔之情,转过脸:“此人毒杀好友西幽……抱歉!”
东皇:大蜜桃good job。
这是要断了……彻底断了。
胞弟赴了西疆毒首的毒约,如今中毒已深,超轶主又不愿出手……本就离情已久,疏淡如此,却是让暮成雪如入冰窟:“你吾情谊原已寡淡至此,那好,吾杀上西疆!”
“青霜台——”
暮成雪眼中恨色一闪,翻身一掌迎上,夹狠带杀,超轶主无奈,只得与之周旋。
“青霜台,冷静啊!”
缠战数刻,越是交手,越是靠近,某一刻,一道气劲击散战团,却见东皇夹在双方之间。
“与其在此处纠缠,不如想想怎么去救你的胞弟吧。”
暮成雪脸上煞气一闪而过,冷哼一声带着辜独明离开。
追出半步,却是被东皇扣住手臂。
“现在追出去有用,本尊项上人头赌给你。”
“东皇你啊……”
漂血孤岛。
路观图只有外围,兜兜转转却是无法寻到内部入口,焦躁无比的意琦行,看着悬崖上静肃的月,心下怅然。
你在哪里……回来啊。
闭眼,身旁失了那抹温柔的雪白,竟是寒入骨髓。
“绮罗生!”
声震数里,上至云霄,下落黄泉,足下山巅同感悲切,竟尔发出崩碎之声,山腰某处,传来一声低沉的野兽呜咽。
意琦行疑惑间,抬步落下半山处,一条石缝见,血红兽瞳盯视自己。
“是野兽困顿在此?罢了,既是由吾发现,也算有缘。”抬掌击碎掩在洞口厚厚山岩,乍见一头雪白巨獒,破封而出,
“……却是与苍生的凶兵异兽有所相似。”但见那雪獒亲昵地蹭过来,意琦行伸手摸了摸雪獒的头,退开一步:“既已脱困,你自行去吧。”
雪獒嗷呜嗷呜两声,却是并无所动,似乎打定了注意跟着意琦行。
“罢了,何时你欲离开便离开吧。”
……
苍生停下步子……刚才好像幻听了有人在叫绮罗生?
摇摇头,继续追击刚才引自己来此的黑影……那些人仿佛有意引自己来此。
这感觉真糟糕,好像被什么人给算计了一样,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人掌控。
不多时,绕过重重迷障,黑影没入岩壁中。
苍生刹住步子,一低头,却见地上一枚金色钥匙压着张地图,皱眉自语:“是故意引我发现这张地图吗……”
拾起金钥一刹,一股诡力顺着手指没入体内,瞬息化无。
“这是什么?”内视一观,却并无异样,不像是什么暗算。
一想阴谋诡计脑子就疼,苍生展开地图,正是狼嚎之谷到蝶杀洞的路线,默记在心,又将地图放在原地,以待若是意琦行来,便能以此图追上来。又看了看金龙钥,想想这东西上有什么东西能附在身上,还是带走吧。
依照地图路线一路疾奔,闪身没入蝶杀洞一刹,双眼骤然一红。
一身血痕,满面尘垢,一条铁链系着另一头死咬着下唇的狗面刀者,听到身后动静,神情一阵茫然后,转过头来时却是微微错愕:“苍生你——”
“杀生为护生,斩狗非斩人啊!”苍生怒上眉山,巨剑一抽便向老狗冲去。
老狗嗯了一声,挣开链子,一侧身,巨剑擦着狗头面具重重砍在地上,裂出一道深深沟壑,
“苍生!”绮罗生站起来,却见苍生已然面泛凶光地和老狗凶残打上了,后面的劝架话干架中的俩人基本上已经听不见了。
“叫你抢我娘!叫你抢我媳妇!人【哔——】妻控死来!德玛西亚!”暴怒之极,苍生不管不顾,任凭兽骨刀加身,最后干脆弃了剑,赞起拳头誓揍人贩子。
有这样仇恨吗?
老狗也不是好脾气的,兽骨刀一丢,便近身交上手,无奈苍生破绽虽多,但全然不惧受伤,铁了心思要战到底,一时间竟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架打的……看起来就像是在狗在咬架一样,看着就骨头疼。
“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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