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此处有天使掉落by半夜森林-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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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俊不知道最近厘泉怎么总是走神；厘泉也不知道今天金俊干嘛生气。
　　待厘泉做好晚餐，叫金俊吃饭。厘泉的电话突然响起。
　　金俊见厘泉接起电话后，神情突然严肃起来，猜也许是韩、正民那边出事了。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厘泉说完挂断了电话。
　　然后看向金俊，“韩、正民被警察抓了，我去看看，你待在家里别出去。晚上我没回来的话，你先睡，别等我。”
　　一边说，一边穿上外套往外走去。
　　厘泉走出公寓便打了一个电话，是前不久才请的专门律师。像他和韩、正民这样查人，追捕罪犯，有时候本身也会涉及到犯罪事项。不被抓住还好，被抓了还得让律师出面。总不能每次都打电话找爸找妈吧。
　　韩、正民这次是在跟一个强、奸犯。罪犯喜欢潜入民宅对家庭妇女下手，已经得手十多次了。但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被害者知道他的长相和体貌特征。因为被害者从头到尾都被蒙住了眼睛。
　　其实追捕这样的罪犯，奖金不高。但有一个被害者家属公开悬赏，只要捉住罪犯就给五千万奖金。若私下交给对方，更可得到上亿奖金。
　　私下交给对方当然是不对的。所以厘泉和韩、正民说好的，是抓住罪犯就直接送警察局。得到警方的奖金后，再拿另外五千万奖金。
　　却没想到韩、正民这货实在贪心，没按厘泉安排的去做。背着厘泉找到犯人后实行抓捕，送到了那个被害者家里。
　　那个强、奸犯被那家人当场乱棍打死了。
　　这出人命了，韩、正民也没想到。本想快点拿钱走人，却稀里糊涂被那家人送到了监狱。那个强、奸犯的家人也找来了，说他们家孩子是被冤枉的，要韩、正民偿命云云。而受害人那家，一开始沉默，是想默认韩、正民间接杀人。后来听罪犯的家人来闹，心中也是气愤难消，竟跟那家人吵了起来。那场面简直快乱套了。
　　厘泉并没有去警察局露面，只在外面等着。大约两个小时，律师——金圣哲才办完手续，带韩、正民出来。
　　这得多亏被害人家附近的公路监视，正好拍到他们家一角，正好能证明韩、正民没动手打罪犯。再加上律师担保，才让韩、正民能出来。不然他多少都得关几个月。
　　厘泉没有看韩、正民，只跟金圣哲握手道谢，了解后续事宜。然后带着韩、正民搭出租车去了韩、正民租住的地方。
　　一路上两人都未说话，韩、正民是心虚，厘泉面上却辨不出喜怒。
　　到了地方，进屋关门。韩、正民却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厘泉给他的感觉很危险，他得随时准备逃跑。
　　接着他看到厘泉转身，手上缠着一条金色拇指粗的锁链。两手抽动着，双眼蛇一样盯着韩、正民。
　　韩、正民曾有幸见过一次厘泉使用锁链抽人。细节不用说，因为实在渗人得很。那些被教训的家伙，估计他们的爹娘都认不出他们了吧。
　　韩、正民额头滴下了两滴汗水。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厘泉的动作，只要下一秒厘泉有抽他的动作，他便开门逃开。
　　他希望自己的动作够快，能逃过厘泉的袭击。
　　然而他还是太天真了。
　　破空之声响起的同时，他已经被锁链缠住，毫不意外地倒在地上。连门把手都没碰到。
　　厘泉扯着锁链，一点点收紧，一点点走近。韩、正民就像被猎豹锁住的喉咙的羚羊一般，毫无逃脱的可能。
　　“你似乎忘了我们的规矩。”
　　厘泉弯腰，右脚踩在韩、正民的脸上。
　　韩、正民此刻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尊严不尊严了。跟厘泉一起做事将近一年的时间，他早明白厘泉的性格。这家伙除了对他那个叫金俊的同学如春风般温柔，对其他人都相当冷漠。对待敌人更是冷酷甚至残酷。
　　韩、正民一点都不想成为他的敌人。
　　“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下次绝对不会再犯，我发誓！”
　　韩、正民恳请着，几乎要哭出来了。
　　他一个铮铮汉子，又是退役军人，在遇到厘泉之前哪里想过有一天会在一个毛头小孩手下讨饶？
　　也怪他自己，退役后染上了赌博，最近手气不好输了钱，才鬼迷心窍想暗地里圈点钱。
　　厘泉似乎听他的解释，竟慢慢松了锁链。韩、正民得以呼吸顺畅。
　　正欲开口继续说点好话，却突觉背后一痛，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厘泉这哪里是放过他了，根本就是打定主意要抽他了！
　　“我……”
　　韩、正民缓过神来想爆粗口，但紧接着袭来的是厘泉狂风暴雨般的击打。安静的屋子里，锁链的哗啦啦的声音和抽动时破空的声音异常明显，仿佛来自地狱恶鬼的哀嚎。
　　韩、正民想过站起来赶紧逃离。可是每一次他想动，脚上手上都被无情的锁链击中，令他从新回到房子地板热情的怀抱。于是只能尽力蜷缩身体，以期能躲闪过去，免去一些皮肉之苦。看起来实在可怜。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被抽了多少下，厘泉终于停下了。
　　韩、正民简直要哭爹爹告奶奶了，感谢佛主保佑，一切总算停止了。心里又忍不住赌气，厘泉作为一个十八少年，竟如此暴力血腥。而他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竟要承受他的暴力血腥。想想都是泪。
　　“这算是小小的警告。”
　　厘泉一边将锁链收到手腕上，一边对韩、正民说。
　　韩、正民现在动都动不了，喘着粗气，没有回答。
　　不过他知道厘泉并没打他的要害，身上的伤也就是看起来严重，能让他痛段时间罢了。
　　“对了，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没好处。你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否则，不知什么时候，我就失去你这个合作伙伴了，那可不好。”
　　走到门口的厘泉突然回头说了一句。其中含义，韩、正民自然知道。
　　他一直在注意厘泉的消息来源，暗地里也查过许多。如今厘泉这是知道了他的行动，警告他呢。
　　可是他明明做得很隐蔽，厘泉究竟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在他身上安了窃听器电子眼？不可能啊！他当过一年特种兵，对那些间、谍物件还是很熟悉的。他自己也很谨慎小心，不会让那些东西近身。
　　所以厘泉还有其他办法，他不知道的办法。
　　想到这里，韩、正民心下一惊，背后已是冷汗淋淋，刺得伤口更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白灼的地雷~

　　☆、读心术15

　　厘泉回家的时候，已是午夜。家里只亮了一盏小灯，灯下金俊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厘泉无奈地看着金俊，明明让他自己先休息，却还是在等他。轻手轻脚地将金俊抱起，准备送他去床上睡。才放上床，金俊就醒来。双眼半开地看着他，似乎没反应过来。
　　“继续睡。”
　　厘泉摸摸他的头发说。
　　转身想走，却被金俊拉住手，“你去哪儿？”
　　声音都是迷迷糊糊的，显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我去洗漱，马上回来。”
　　厘泉轻声安抚道。
　　等厘泉真走出房间，金俊便彻底醒了。右手捂着刚才厘泉摸过的头发，呆呆地出神。最近他总觉得，厘泉会离开他。他希望这只是自己多想了。
　　厘泉洗漱完并未马上回卧室，而是去了书房。翻了翻最近金俊画的画，发现少了许多。皱眉沉思半晌，回忆之前教训韩、正民时他的表现，却未发现异常。厘泉视线扫过书房里每个角落，晚上金俊应该整理过这里了。
　　厘泉带着疑惑回到卧室，见金俊睁着眼睛没睡。于是一边换睡衣一边问，“你的画少了很多，你扔了吗？”
　　“你走后我出去倒垃圾，有一个人进来过。”
　　金俊不在意地说。
　　他当然知道画少了，回家的时候书房都被翻成垃圾堆了。他只触及书房的门、地板、书桌，就将事情看得一清二楚了。
　　进来的那家伙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开始没注意桌子上的画。后来翻动时有一张画掉到他眼前，他才一副震惊的样子，将桌子上的画几乎全部收进口袋。正好他回来了，那人听到声音，爬窗跑了。
　　“认识？”
　　若不认识，陌生人闯家的话，金俊怎么会这么平静？
　　“不认识。”
　　金俊回答。
　　这倒让厘泉意外了。
　　“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我进来他就跑了，就偷了几幅画而已。”
　　金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厘泉却皱着眉，替他担心。
　　“我说过，你的能力最好不要暴露给别人知道。韩、正民对你也很好奇，估计今天来的偷画贼就是韩、正民请的帮手。你知道那偷画贼是怎么进的屋吗？”
　　厘泉换好睡衣，睡到金俊旁边，问他。
　　金俊却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没关门。”
　　“……”
　　厘泉无语。
　　“只是倒个垃圾而已，两分钟的事情……”
　　金俊知道是自己不对，却还是辩解道。
　　他不是粗心的人，只是以前住在天台上，哪有小偷会去光顾那里呀？一穷二白的，小偷都嫌弃。
　　“哎……下次记得随手关门。”
　　厘泉叹息一声，提醒金俊。
　　房间慢慢安静下来，金俊依旧睁着眼睛没睡觉。厘泉背对着他侧躺着，却不知睡着了没。
　　金俊慢慢转身，面对着厘泉的后脑勺。盯了半晌后，抬手轻轻搭在厘泉腰上。见厘泉没反应，于是小心地靠近，直到他的胸口贴到厘泉的背。
　　却还不太满足，于是抬脚将厘泉的脚勾住。如此两人紧密相贴，金俊满足地长呼一口气，安心地闭上眼睛。
　　厘泉任他动作，心里想着金俊还挺黏人。不过勾起的嘴角显示他对此相当受用，心情变好了不少。
　　既然金俊现在生活还不能自理——竟然不关门放贼进屋，再加上他现在这么需要他，厘泉愉快地决定，先不回天界了。
　　于是金俊第二天发现，厘泉正常了许多，至少没怎么走神了。
　　吃过早餐，厘泉还提出一起去公园散步。
　　金俊心里惦记着失窃的画，想尽快重新画出来，本不想出门。但厘泉提出，他就无法拒绝了。
　　两人来到公园，看到很多同样散步的老头、老太婆。有的牵着狗狗遛弯；有的手里提着空菜篮子，想来是想绕过公园去买菜。
　　厘泉牵起金俊的手，慢慢地走。但两个年轻人，走得再慢也比那些大爷奶奶们快。绕了几圈下来，有个大爷都记得他们了，还会跟他们点头打招呼。
　　“两兄弟感情真好。”
　　大爷笑着说。
　　厘泉闻言笑得灿烂，勾住金俊的肩，“不是兄弟，是老婆……”
　　“……”
　　“……”
　　大爷想着自己耳朵不好使，刚才那长得挺俊的少年说什么来着？他没听清……
　　金俊在反应过来后，急急忙忙跟大爷说了声“再见”，拉着厘泉就走。心里是一场暴风袭过，混乱不堪。他想着，厘泉怎么这么不正常呢？不是应该冷着一张脸生人勿近么？怎么能笑着说出那样的话！还是对着一个热心的老大爷！
　　如果忽略金俊爆红的脸的话，他的表现其实还算淡定。
　　回到家里，金俊感觉身心俱疲。他感觉他总是猜不透厘泉的想法，无法理解厘泉的行为。他快愁出一头白发了。
　　“哎……”
　　金俊叹息一声，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厘泉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坐到他旁边。也没说什么，拿起茶几上的一本书就看了起来。
　　阳光从客厅巨大的落地窗投射进来，暖暖的，让人想睡觉。但才起床，要睡也睡不着。
　　金俊躺倒沙发上，枕着厘泉的腿。厘泉为了方便他枕着，用左手拿书，侧到一边看。右手搁在金俊胸前，时不时摸摸他的脖子和脸，像逗猫咪似的。
　　金俊看着厘泉，想着至少此刻是真实的。他可以碰触到他，可以感觉到他的温度，他的呼吸。未来总有不确定，金俊庆幸自己的能力只能让他看到过去，而不能预测未来。这样的话，将来即使厘泉离开，他也能守着关于厘泉的一切，重温他们美好的过去。
　　不过……
　　“你说谁是你的老婆来着？”
　　金俊突然发问，神情略显不满。
　　厘泉瞟了他一眼，视线很快又转回书上，“你呀。”
　　说得理所当然。
　　金俊咬牙，“为什么是我啊？我是男的诶，怎么不是老公？”
　　厘泉似乎很无奈，“你一定要跟我争论这个问题么？幼不幼稚？而且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为什么你就不能愉快地接受呢？”
　　说得好像金俊在无理取闹似的。
　　金俊面色微沉，如果具体形容的话，那是一张吃了苍蝇的表情。
　　“谁要做你的老婆？你找别人去吧！”
　　金俊站起身，走进卧室，拍上了门。
　　他还真想继续无理取闹，跟厘泉争论清楚呢。可是那行为想想确实幼稚。金俊才不要做幼稚的家伙！
　　厘泉将手中的书放下，歪头看着紧闭的房门，苦恼地皱眉。
　　半晌后似乎又想开了，重新拿起书看了起来。直到中午的时候，做了饭，叫金俊出来吃。
　　卧室的门没锁，厘泉等了一会儿见金俊没回答，于是开门进去。
　　金俊正盘腿坐在床上，拿着画板画得专心。见厘泉进来，将一张素描递给厘泉。上面画的是昨天偷画的男人。
　　出来偷画贼，床上还散落着几张其他罪犯的画像。厘泉将那些画都收起，拿走金俊手中的画笔，“我们的行动已经引起很多人关注，为免麻烦，最近我们都不会再有行动了。你也不要再画，免得别人觊觎。”
　　说到底厘泉还是担心金俊的能力被有心人发现，惹来麻烦。
　　“担心什么？这双手若不能帮助别人，还有什么用处？”
　　金俊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厌恶。这双手害死了他的母亲，这双手会让所有人远离他。只有厘泉是例外。
　　厘泉意外金俊到现在竟还对自己的能力存有芥蒂。更意外金俊看过那么多人的罪恶，还能那么天真，不知人心险恶。这真让厘泉担心。
　　“对很多人来说，你的能力，作用很大。对很多人来说，你的能力，会让他们害怕。你应该知道。你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你知道别人不知道的。这本身对你来说就是危险的。那些被你发现的罪人想杀死你，那些想窥视别人过去的人想利用你。你还不明白？”
　　厘泉认真地看着金俊，面色严肃。
　　金俊看进厘泉的眼睛里，一瞬间想了很多。最后却只是笑笑，问厘泉，“你会一直在，对吧？”
　　厘泉似看出金俊这句话的深意，又似完全不懂。他说，“总要学会独立，我不会陪你一辈子。”
　　一句话让金俊如坠冰窖，心里凉凉的，空空的。他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厘泉没有说要离开，他只是说了一个事实，一个真相，说他不会陪他一辈子。
　　“知道了……”
　　金俊低头闷闷地说。
　　午饭吃得很沉闷。金俊洗了碗筷，站在客厅半晌。不打招呼就出门，一个小时后才回来。
　　厘泉看他满头大汗，手里拿着一个大盒子。
　　“你买了东西？是什么？”
　　厘泉一边拿干毛巾帮金俊擦汗，一边问。
　　金俊直接将盒子递给厘泉，“给你买的，今后你就睡书房吧。”
　　说完接过厘泉手中的毛巾，擦着汗走开了。
　　“啊……”
　　厘泉看看盒子，再看看金俊，有些摸不着头脑。
　　直到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张充气床。终于确定刚才没有幻听，他确实被金俊赶出卧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