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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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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知朱轼对自己的老爹存有念想,而林谨知虽然并无他念,但一来多年至交,二来自夫人去后更觉内宅寂寞,反而与朱轼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朱轼如今年纪也大了,他早些年还想着和林谨知有些首尾的好,如今也看开了,两人做对好友,老来相伴也是不错的。林海以前对朱轼一边在心里念着自己老爹,一边又能在扬州与人胡混有些不满,如今自己和景之成了事,再看朱轼,心里又觉得有些可怜,听朱轼这么说,知道朱先生终究还是念着林家多些,便也不再多言。
话头一转,提到了薛劭要上门一事,并说到底是薛家的家主,问林海要不要见上一面,林海想了想,道:“还是先生出面吧,这位小薛大爷不问则罢,要是问起,就说我往书局去了。”却是自从那年之后,林海称呼薛勋为“薛大爷”,如今薛劭上位,他还一时改不了口,就叫一声“小薛大爷”。
金陵薛家,在薛勋呕血而亡、薛劭正位之后,着实整顿了一番,却不是像当初薛勋那时纯以威势压人,全面扩张,而是因势利导,借机砍掉了几种一味扩张却做不扎实的产业。与林家相关的工料坊,本就不是薛家本业,与其与如今大出风头的林家争锋还不见得利润多多,还不如做个好人,博得些交情来得好。
却是前些时日薛家出事累及林家,薛劭得了甄应嘉的指点,待金陵稍稍稳定之后,亲自去到扬州,拜访林家。朱轼这些年来都是林家的代言人,此番自然也是由他出面。
薛劭来林家拜访,头戴掐金嵌红宝石冠,身穿大红羽缎袍子,腰间缀着飞线金丝嵌珠香囊和一块玉佩。虽则他亲爹的三年孝期未过,但如今他已经是薛老爷子上了族谱的儿子了,儿子都生出来了,自然更不用再穿素。薛劭也是年轻英俊之人,虽然年纪还小,不过大概是天京城里住得了些时日的关系,颇养出了些贵气。朱轼知他整顿薛家的手段,看着他如此少年就已经出手不凡,虽然有薛老爷子的功劳,但他自己的才干也不可小觑。两人对谈之时,朱轼便将他与自家公子比了一比,却觉出了些不同来。
想来也是,薛劭本来并非薛家本支,如今被薛老爷子过继也没几年,自幼家里虽然殷实,又怎么能和侯府出身、锦衣玉食的林海比贵气呢?到是如今薛劭锋芒毕露的样子,有些当初林海一力改造彩工坊时的模样。只是这少年人的锐气与冲劲,于林海处渐渐沉淀为一股淡然,却不知这薛劭将来会如何?
薛劭见林家只是朱轼出面,倒也并不意外。以林家一向行事来看,安平侯本人以前有夫人,后来有朱轼,从来不曾在经济俗务上操过心,加上他到底是个侯爷,怎能纡尊降贵地来见自己呢?而林公子林海,不单未到弱冠便中举,还在圣驾面前挂了号,将来必是前途无限,不肯出面见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事了。
他也不敢拿大,对着朱轼口称先生,很是恭敬。朱轼与他谈话,深觉此人颇会讨好,加上人家把工料坊送上门了,他也不吝于对薛劭从外表到行事大加赞赏。如此宾主相谈甚欢,林家再不去追究工料坊的事情,薛家也就此将鸡肋的铺子倒腾了出去,两厢便宜,皆大欢喜。
待到金陵的彩工坊开了业之后,林海在朱轼的撺掇下,另加原是他贴身小厮的卓青如今成了金陵铺子的管事,也求他去露个面、吃顿饭,好给自己长脸,林海正无事,便去了趟金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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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要出门,提前更~~
37第 37 章
第三十七章金陵客
金陵自古佳丽地;又是诸多南迁的朝廷都城所在,自大夏立国之后,这里因为是太祖祖陵所在,更有“副都”之称,有许多忤逆上意而又不是真犯了什么大案的达官贵人,从天京城被贬谪之后;多以金陵留守官的名义;被皇帝扔到金陵城这里来养老;既得了优容之名,又可以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而秦淮河两岸;更是历经兴亡波折。从六朝宗亲留下的乌衣巷、燕子桥;到后来颓唐的渔人暂居之地;如今大夏立国之后,这里因着世家大族聚居和高官荣养之地,再度成为富贵温柔乡。金粉彩楼鳞次栉比,画舫悠悠荡漾水中,比之扬州更有另一番香艳与娇媚。
彩工坊金陵分铺的二管事卓青,便将招待自家公子的接风宴设在了秦淮河上的一条画舫里。卓青是林海奶嬷嬷的儿子,跟在林海身边时既倚仗身份,又颇有些小孩子的玩闹心思,行事不免毛糙。待被林海送到彩工坊后,才知道这世上的活法不只是跟着公子当一辈子小厮、管家这一条路。在彩工坊里,卓青历练成长得很快,加上他究竟和主家关系深厚,没几年便被掌柜看好,当成了可以栽培的好苗子。这次林家要在金陵开铺子,因金陵比之扬州,更是琉璃器物行销的大市场,朱轼便将扬州的掌柜直接调到金陵,卓青也跟着掌柜来到这里,且得了个二管事的职责,从此也能被人叫上一声“卓爷”了。
如今铺子诸事底定,卓青力邀自家公子来金陵散心,同时给自己长长脸,好让自己在金陵行事更加方便。而朱轼正好也看着林海日日苦读,想着还有一年的时间,便也让他出门散散心,换换心情,以免因学业而耽误了身体。
林海也无可无不可,他前世能一路奋斗到博士后,本就是个考试上的高手,如今对于大夏的科举也算有了心得,更兼徒景之顾及他的心境,虽不能直接给他考题,却将明年可能做主考的几个官员的文章装订成册,命人送到了扬州。林海也知道大夏会试前的风气,本就会有举子凭着自家猜测拿自己的文章干谒大臣,以博得好感,若能有些点评传将出来,自己的名声也有了,文法也入了大臣的眼,待将来糊名考试之时,多少能让自己加些分数。徒景之自觉这样做也不算是为了林海而破例,何况朝中时局多变,他也还没想好到底由哪几个人做景德二十五年会试的主考,便将所有可能的人选的文章都命人打包封箱,最后抬进华棠院的竟有十几箱之多,把朱轼和林海都看得呆了。林海看了些时日,于文辞揣摩上有些心得,也实在有些累,又有朱轼和卓青相邀,便答应了去金陵走一趟。
纵然安平侯府在姑苏可以横着走,但到了扬州、金陵等处,皆不敢嚣张行事,且彩工坊又是初来乍到的,朱轼更不能让一局接风宴太出风头。朱轼给卓青挑的这条画舫并非金陵顶尖的,只是条普普通通的船菜舫就是了。因此当一条雕栏画栋的双层大船与朱轼、林海、卓青等人所在的船菜舫撞到一起时,船菜舫着实晃悠了几下,船上桌椅翻滚,杯盘狼藉,人人都没站稳。
金堂、金立身手最好,可这等突然之事便是神佛也料不到的,因此竟然让林海摔倒在地,他们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一个挡着汤汤水水,一个去扶林海起身,但躲挡不及,林海身上还沾了些茶渍菜汤。待卓青怒气冲冲地跑到甲板上呵斥时,大船上早也出来几个人,到都是态度很好,一味道歉不已,还道要送上银两和干净衣裳。人家已经道歉,卓青也不好拿捏不放,大船上又有人问:“不知冲撞的是哪家贵客?我且在此赔罪了。”
朱轼在舱里看到了,不顾自己身上脏乱,对林海说了句:“是薛大爷。”便迎了出来,对薛劭笑道:“原来是薛大爷的船,到是我们避让得慢了些。”明明是那条大船强要渡河撞到了船菜舫,且朱轼身上还挂着菜汤,却如此做派,让薛劭也脸红不已,忙道:“不意竟然是朱先生,实在是我的不是!”刚刚还高高在上的语气瞬间便得平和了许多,又道:“不知朱先生今日也在此地宴客,若我早知道,也一并下帖子请了。”
朱轼笑道:“我家公子方才来得金陵,今日小聚一番就是,不敢劳烦薛大爷。”
薛劭听得林公子也在船上,眼神一亮,道:“久闻林公子才华横溢,就连圣上也是赞过的。今日既是我的错,定要向林公子好好赔罪才是。”
待林海略整了整衣衫出来厮见,薛劭才算真正见到了林家公子。林海今日穿的是件碧青色的大衫,腰间并无配饰,身上虽然有些狼狈,却自有一股气度,让人不敢小觑。薛劭自道自己跟着薛老爷子从扬州到天京城,这大夏上上下下的各色人等也见过不少,就连顶顶尊贵的忠顺亲王,自己也颇为熟捻,以为天下间各种人物自己不说能操控,至少也能看出些心思来,却不料林海对他礼数周到,语言温和,却总也不晓得这林公子对自己是喜是怒?
薛劭对林海也执礼甚恭,力邀林海和朱轼上自己的大船。朱轼只道要换衣裳,薛劭赔笑道:“朱先生这话就是在打我的脸了。即到了金陵,哪里还能让人说我薛家待客不周的?”
一力命人将人请至大船。朱轼看林海点了头,也不再坚持,只让哭丧着脸的卓青带着一众宾客先走,和林海上了薛劭的大船。却见这船分两层,有小厮将二人请到二楼的几个隔间里,拿出全新的衣服来请他们换上。朱轼换好了自己的衣服,金堂、金立也给林海挑了件素色的换上了。
待主客重新落座,薛劭看着林海清俊的面庞,介绍主宾位上端坐的儒生,道:“这位是京中宁国公府的贾敬贾公子。”又对着贾敬道:“这位是姑苏安平侯府的林海林公子,算来还是和贾兄同年中举。”又对着两人笑道:“景德二十五年的会试,想必两位都是要下场的。于文章上,我是一窍不通的,不若两位多切磋切磋。”
姓贾?林海对贾敬来了点兴趣,他脑子的《红楼梦》情节可说是残篇的残篇,除了贾宝玉,他都不记得第二个姓贾的,更不知道贾敬出自宁国府,而贾宝玉是荣国府的子孙。只是本着大家同年中举的一点联系,与贾敬以茶代酒,互敬干杯,两人也算是攀上了交情。
贾家祖籍金陵,贾敬也是在金陵中举,此番与薛劭会宴,正好与林海相反,是要打算离开金陵,返回天京城,准备明年的会试。
林海与贾敬交谈之下,发现贾敬于读书上如同林海的好友叶澄观一样,都有些新奇之论,却不似叶澄观昂扬向上,反露出些颓唐之意。他心里有些奇怪,却也知交浅言深不妥,并不在面上表露出来,只顺着贾敬将话题慢慢从四书五经引到了老庄之上。
而贾敬那里本来心事重重,就连所在大船与他船相撞都没出去看看热闹。论起来,和薛劭有些交情的是他的堂弟贾赦,他自己和薛劭却没什么话说,却是和林海交流起来到能丝丝入扣,让他心里平和了不少。他也的确心情不好,老爹贾代化本来答应让他逍遥到会试之前赶回天京城就行,却突然来信,说是自己被圣上罢了京营节度使的差使,如今只挂着个一等将军的虚衔混日子,让他务必早早回转宁国府准备干谒文章,以图明年会试入榜……
而薛劭在席间以更衣为名避席时,却是到了二楼林海换衣服的隔间,有个管事的刚才给他打眼色,显是有事要说。那管事拿着林海扔下的碧青衫,摩挲着道:“大爷,林公子的衣服料子绝非凡品。以小人看,竟似是去年我们薛家进上的那一批里的……”薛劭不待他说完,一把抢过自己摸了半天,越摸脸色越沉下来。他自幼就对丝线衣料有种特别的感觉,这也是薛老爷子看上他的原因之一,要掌舵薛家,除了场面上能做得好,还得有自己的独门技术,才能至少在某一项产业上服众,进而掌控全族。薛劭能在短短时间里树立起自己的权威,凭借的除了薛老爷子的力挺、自己的手段外,就是这一手对衣料的鉴别。
陶氏夫人向薛勋发难的凭证就是在进上的布匹上以次充好,混淆贡物,薛劭也在这上面下了狠功夫,去年和今年送到宫里的料子都是他亲自出马精心点染的,到底让薛家保住了这份皇差。这种碧青色的衣料,初看并不打眼,但却有个好处,就是若遇上林海方才那样,被茶水泼上了的话,却能吸水不吸色,不但干得快,而且不会将衣裳的本色混淆了,是薛劭的得意之作,更属薛家染坊不传之秘,他送贡品时,除了将各种颜色都选了上好的送到宫里的,还另外备了几匹颜色鲜艳的给忠顺亲王那里,其他的人家,往年也许还有些漏下的凡品送往甄家,现在薛家正在对朝廷表忠心的时候,自然不敢往外送。
而且,这般贡物,就算是圣上拿来赏人,又不是丧事,不会赏这种素色的料子啊……除了皇宫和忠顺王府之外,整个大夏应该再没有人能用这种料子了,却没成想第一此见面的林公子身上竟穿着这种料子做的衣裳!
薛劭心中惊疑不定,却是打死也没敢往林海与景德帝有私情上猜,只道林家果然入了圣上的法眼,今后自己对林家在金陵的铺子还是要好好照应才是。
如此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这宴席也就吃不了多时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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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周六,照例是上不了网滴……下次周日更。
38第 38 章
第 38 章
第三十八章相思苦
贾敬虽然是要离开金陵;可也并不是立刻动身;他一向自视甚高,贾家在金陵的各房他没有一个看得上的;薛劭在他眼里又是个满嘴铜臭的人;自见了林海,便觉得遇到了知音,时时来找林海一同出游。林海来金陵本就是散心的;左右无事,又对姓贾的感兴趣;贾敬来找他;他也就一同出门。两人相熟之后以表字相称;贾敬年纪比林海大上许多,便以兄长自居,此后便一个是“子敬兄”一个是“如海弟”了。
贾家武职出身,当年开国之时战乱频出,他们这些武人自然大出风头,但到如今,大夏国土虽然辽阔,边疆时时有些小摩擦,但毕竟掀不起大的风浪。似前些年景德帝御驾亲征,贾家人冒死救驾得以荣赏这样的事情,任谁也都知道不是延续家族的长久之计。偏贾家宗族虽盛,于科举上却总也不曾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如今环顾诸人,从天京城到金陵,只有个贾代儒中过秀才,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了。当时贾代儒颇为风光过一阵子,但一来并非本支,二来他此后再无建树,自贾敬连中了秀才、举人之后,更无人记得他了。
贾代化字是识得的,但他一介武夫,对圣上极为忠心,当日救驾危急万分却从不考虑自己的性命。后来景德帝也是看他这份忠心可嘉,将他授予京营节度使的重任。但贾代化忠心归忠心,却忠心过了头,他自道皇太子是圣上所立的继承人,便应当像对待圣上一样对待皇太子才是。早年间皇太子年纪还小不曾入朝也就罢了,自司徒遥十岁之后,景德帝虽不曾明说,却也带着太子出席过几次朝会,偶尔也交给些事务去办,可见皇太子正是圣上属意的继承人。
朝中太子一党本来是散沙一盘,有了太子的入朝,渐渐凝聚在一起。如此,贾代化这个京营节度使便更加重要。当景德二十三年,司徒偃在天京城东郊举行秋猎时,三皇子司徒逸在密林中与随从走失,迷了道路,当时司徒偃临时返回京师,围场无人敢做主发兵,只三皇子自家的几十个从人无头苍蝇一般乱转。留在围场的皇太子司徒遥命人拿自己的手令去找贾代化,令京师北大营的士兵参与搜救,总算找回了三皇子。
待司徒偃收到三儿子失踪的消息回转围场后,赫然发现,除了自己,皇太子司徒遥也能调动得了京师四大营的兵士之时,心中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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