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 牵手,一路同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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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展昭笑着道谢，却未置可否，这儿他每年都来，其实也算是熟悉的了。
　　“对了，你叫展昭是吧？我叫苏绯。”
　　展昭刚要开口答话，就听旁边的白玉堂在喊哥，忙过去问道：“怎么了？”
　　“你来，爷爷想知道你学校里的事，你来跟爷爷说。”
　　展昭只好回头冲姑娘歉然一笑，在白玉堂身边坐了下来。
　　深山里的气候比城市里要好很多，这炎炎夏日居然也很凉爽舒适，果真是适合疗养的好地方。这日午后，祖孙三人坐在院里吃着水果聊天。展爷爷看着在院里葡萄架下一跳一跳摘葡萄的白玉堂，笑着说道：“你们两个难得来一趟，别整天闷在这儿陪我了。小昭啊，你明天带玉堂出去逛逛，看看这山里的景色，玉堂还没来过呢。”
　　白玉堂在爱心院里没什么机会出门，深山这是第一次来，早就想出去野了，只是多年没见爷爷，好不容易来了，怎么想都觉得还是陪爷爷重要，“爷爷，我们是来看你的，我们陪着你多好。”
　　“你们这不是一直陪着爷爷嘛，玉堂啊，这山里好玩呢。你们这个时候来没什么东西给你们吃，要是秋天来，这山上的果子，鲜核桃，到处都是好吃的。不过转过疗养院，后面有条小河，河边草地又青又软，河水清澈到底，里面还有鱼呢。去餐厅要点儿调料，可以搭架子烤鱼吃，又鲜又香，你小子不是最喜欢吃鱼吗？前些年爷爷刚来这儿的时候，年纪轻身体也还好，经常去玩，现在年纪大了，让小昭带你去吧。”
　　爷爷一边说，白玉堂的眼睛一边变亮，满是兴奋渴望。展昭一看就知道他被吸引住了，笑着说道：“我们开学前再回去，还有一周多呢，玩两天不妨事。一会儿我找园丁赵叔叔去弄个网，明天带你捉鱼捕知了去。”
　　“对啊，去捕知了，玉堂在城里没听过这么多知了叫吧，这儿知了可多了，让小昭带你去捕，你这个淘气鬼一定喜欢。”展爷爷笑道，“要是能赶上下雨，爷爷带你们去挖知了猴，这地上树上到处都是，炒一炒好吃着呢。”
　　第二天一大早，展昭、白玉堂和自告奋勇加入的苏绯便带着准备好的东西一起出门了。白玉堂对这个新加入的女伴并不欢迎，但苏绯听说展昭在准备工具要去山上游玩后，便主动跑来说愿意给他们带路，实在也不好拒绝。
　　又是网，又是鱼筐的，他们准备的东西不少，但白玉堂一出门就跟只快乐的小鸟似的东奔西跑，苏绯又是个女孩子，展昭只好充当苦劳力，把大部分东西都留在了自己手里。
　　“哥，给我网子，上面有知了。”白玉堂跑出去老远了，又跑回来要网子。
　　“这儿到处都有知了，别在这儿捕，草地边上有片树林，我们到那儿再停下玩。你也别到处窜，跑慢点儿，小心摔着。”
　　“我知道。”白玉堂一边答应着，一边又奔出去了。
　　“你弟弟真有意思，总是这么兴致勃勃，精力旺盛的。”苏绯笑呵呵地看着不停跑动的白玉堂。
　　“他第一次来，难免新鲜。”展昭对苏绯说，眼睛却追随着奔跑的白玉堂。
　　“你不是每年都来，他没来过吗？”苏绯好奇地问。
　　“他年纪还小，到这儿来一趟挺不容易的。”展昭含糊说道。
　　“就是，下了火车转汽车，下了汽车再转公交车，最后还要步行，来一趟是够累的。”苏绯赞同道，“我来的时候也是累了个够呛。听说你刚上大学，你是学什么的？”
　　“我刚大一，学新闻传播的。你快毕业了吗？”
　　“不是啊，我大二。我看上去年纪有这么大？”
　　“没有没有，只是看你工作起来很出色。”
　　“哈哈，这么说你是在夸我了，我就只当是夸奖听。”
　　展爷爷说的草地溪流离疗养院并不远，只是山里的情况与城市不同，直线距离很近的地方，走起来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展昭三人绕了一大段路才到达目的地。这是山中的一处山谷，幽静美丽，视野开阔，清澈的小溪缓缓流淌，碧绿的草地上点缀着各色野花，一眼望去如锦似缎，说不出的迷人。草地后方是一片树林，日光透过枝叶洒落，像是点点星光，又如淋漓波光，颇有几分神秘之感。
　　白玉堂欢呼着奔到草地上，甩掉凉鞋在草地上走着，软软的草叶扎得脚底痒痒的，白玉堂呵呵笑着，一向爱干净到有轻微洁癖的他，就这么扑倒在草地上，翻个身仰望着天空，蓝天白云相映成趣，偶尔一两只小鸟翩翩飞过，生活是如此美好。
　　展昭把东西放在草地上，走到白玉堂身边坐下，揉揉他的头发，“这么快就跑累了？”
　　“谁说的，草地上好舒服，比小时候郊游去的草地舒服多了，草软软的香香的，天蓝蓝的，云彩白得好像都能看见轮廓。”
　　展昭笑着擦擦他脑门上的汗，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看你跑得一脑门子汗，别躺这儿晒了，当心感冒，起来到溪边去洗把脸吧，水边凉快。”
　　苏绯在一旁道：“是啊是啊，我们去捉鱼，你们俩会捉吧？我的技术太烂了，每次都空手而归。今天的鱼可就指着你俩了。”
　　白玉堂瞧她一脸期待的样子，挑了挑眉毛，扁了扁嘴，心想不会捉还这么高兴，真是搞不懂。

　　☆、第十一章　乡野乐趣多

　　苏绯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她捉鱼的技术实在太烂。在溪边折腾了半天，只看着鱼被她搅得在水中窜来窜去，愣是一条都没捉到，反倒把旁边的展昭和白玉堂溅得一身水。
　　展昭技术倒是不错，看来每年夏天来一次很有效果，他拿着削尖的长木棍，静悄悄地靠到水边，瞅准石缝快速地插过去，一条鱼就到手了。这条山谷里的小河不大，不过也不小，有些地方水流很湍急，他们所在的这个位置只是小河分流的一条小溪，水不深，很清澈，鱼儿大部分都安安稳稳地靠在石边，所以瞅准石缝下手成功率最高。
　　白玉堂第一次见到这种风景，捉鱼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半点儿经验也无。不过他显然比苏绯精明了许多。眼见展昭的捕鱼法自己一时之间学不到手，他跑去把捕知了的网子拿来，绑在一根木棍上，先用力地把水搅浑，趁着鱼儿惊慌失措、东奔西窜的时候，用网子去捕。起初总是不成功，他的网子过去，鱼儿已经溜走了，气得他撅着嘴骂鱼儿欺负他，但三五次下来，他就找到了窍门，没一会儿就捕到了好几条鱼。
　　苏绯一看，更是挫败感十足，自己居然连这个头回来的小毛头也不如。“玉堂，把网给我用下。”白玉堂撇撇嘴，很痛快地把网递给她，拎着自己的鱼筐跑到展昭身边显摆成果。“哥，你看，我捕的。”“不错，居然捕到这么多，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比你差远了。等会儿把你捉的留两条，拿回去给爷爷他们吃，爷爷肯定高兴。”展昭对白玉堂向来就不吝表扬。
　　这边还没夸完，那边苏绯一个动作过猛，差点儿倒在水里，展昭忙过去扶，白玉堂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展昭看看自己筐里已经有了十几条鱼，玉堂也捉了五六条，已经是足够吃了，就扶着苏绯直接回到草地上，说：“别下去了，鱼够吃的了，溪里凉，可别摔一跤。”
　　“哎呀，我一条还没捉到呢。”苏绯失望地说。
　　“你刚才不就说你总是空手而归嘛，”白玉堂拎着鱼筐上来，咯咯笑道，“看来这次也不能免俗，又空手而归了一回，也不算很意外啊。”
　　苏绯见他笑得得意，说道：“小弟弟，你不要瞧不起姐姐，一会儿让你瞧瞧我捕知了的本事，叫你大吃一惊。”
　　白玉堂双目含笑，眉毛一挑，摆明了不信。苏绯被这个小家伙鄙视，也不多说，笑呵呵地说：“趁着鱼新鲜，烤鱼吃吧，也到中午了。”
　　“好，开始烤吧，玉堂去找点儿干树枝过来。”
　　“别，”苏绯赶紧阻止，“我去找干树枝吧，你们俩收拾鱼好了。”
　　“哈哈，原来你不敢收拾鱼啊，胆子真小。”白玉堂肆无忌惮地大笑。
　　见苏绯脸有点儿红，展昭瞪白玉堂一眼，道：“玉堂，收拾鱼你也不敢，还敢笑别人。苏绯，那你去找树枝吧，这儿我来弄。”
　　生怕白玉堂再说点儿什么，苏绯连忙跑开了。展昭轻轻拍白玉堂脑袋一下，带他来到溪边一个干燥些的地方，说：“这么大点儿就学会欺负女孩子了，去把铲子拿过来挖坑，我去收拾鱼，内脏鱼鳞你不会弄。”
　　“要挖坑啊？多大的坑？”
　　展昭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框，说：“挖这么大就行了，也不用太深，咱们在里面点火。一会儿我来搭架子。”
　　“好。”白玉堂答应着，跑回放东西的地方去拿铲子。
　　展昭在小溪那洗好鱼回到坑边的时候，白玉堂已经把坑挖好了，还很聪明的在坑的两边各插了两根带有树杈的粗木棍，又把两根木棍搭在上面放鱼。苏绯也抱来了一大堆干树枝。山谷里很快就溢满了美味的鱼香。
　　“真好吃。”白玉堂嘴里不停，还没误了夸赞。展昭笑呵呵地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不时提醒着，“慢点儿，小心鱼刺，别卡到喉咙。”
　　苏绯吃着鱼，没忘了自己没捉到鱼这个小耻辱，吃完没多久，就喊着白玉堂要去捕知了。白玉堂见她信心十足地要去一雪前耻，心想就她那运动细胞只怕是悬，拉着展昭就要去。
　　“你这是干什么？”白玉堂好奇地看着苏绯把一块粘胶粘在长杆的一头。
　　“粘知了，不懂了吧？”苏绯得意地说。
　　白玉堂当然不懂，回头去看展昭。展昭把晒干的网子又绑到长杆一端，笑着递给他说：“粘知了难得很，我们用网子捕就好。”
　　白玉堂很不情愿地接过来，不信苏绯能挑战这高难度的活动。殊不知，捕知了和捕鱼看起来很相似，其实完全是两回事，捕鱼对速度和平衡性要求颇高，一定要快；捕知了却要求耐心和慢性，要缓缓地靠过去，粘住。白玉堂好动，耐心不足，在跟知了的斗智斗勇中每每落败。更讨厌的是，这捕知了果然是苏绯的绝活，用粘的居然还粘到很多。白玉堂开始怀疑展昭说的话，当真是粘要难吗？很不服气地去找苏绯借长杆，苏绯大笑着把杆子递给他，气得白玉堂脸都青了。他却不想，网子范围大，自然会简单些，粘知了要求位置力度更准确，自然要难，尝试了无数遍还是失败告终。
　　挫败感让白玉堂十分郁闷，而且这种郁闷心情一直紧紧跟随着他，直到疗养院里的老人开心快乐地吃着他捕到的鱼，才算好了一些。
　　山里的日子很快乐，从草地回来后，白玉堂不再睡懒觉，天天早起，跟展昭出去转一圈，看看天看看树，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顺便捕捕知了。开始几天总是捕不到，不过后来就好了一些，在一天早上总算突破记录，捕到一只，然后有了第二只，第三只，第无数只。可惜的是一直没有下过雨，展爷爷没能带着两个孙子去挖知了猴，白玉堂也没能尝到知了猴那好吃的味道。展爷爷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语言如此有感染力，白玉堂听了他的话后就一直惦记着下雨。回S城之前的那天傍晚，吃过晚饭后，展爷爷说：“小昭，你带玉堂到院外的小路边去找找知了猴吧，这个时候应该还有，你们别走远了，早点儿回来。”
　　展昭答应着去拿来手电筒，带玉堂出门。“到哪里找啊，小路边会有吗？”白玉堂好奇地问。
　　“知了猴会在晚上从土里爬出来，跑到树上去脱掉壳变成知了，你不是见过留在树上的空壳吗？我们运气好的话，就能找到刚钻出土的知了猴。”
　　“那你干嘛不早带我来啊？我还天天盼着下雨。”
　　“下雨的时候，泥土松，很多知了猴会跑出来，知了猴的洞也会很容易发现，所以下雨的时候捉知了猴是最简单的。咱们这是在山里，晚上出来不安全，要不是我们明天就要走了，爷爷不会让我们大晚上出来找知了猴的。你看，那儿一个。”手电筒的光束照在一棵大树上，一只知了猴正位于光束的中心。
　　白玉堂兴奋地跑过去，伸手就去拿。展昭忙道：“小心点，拿身上，别让他的腿刺到。”
　　白玉堂端详着手中的知了猴，乐呵呵地叨咕：“原来你就是知了猴啊，跟上次捡到的壳还真是一样呢。”
　　“来，放袋子里吧，前边肯定还有。”
　　“哥，你快来，这儿有两个。你看，那棵树上也有一个。”白玉堂快乐地喊着。两个人说着，又往前走去。
　　“玉堂，你看，大半袋子了，咱们回去吧。”展昭举起袋子给白玉堂看，“晚了爷爷要担心的，明年我们再来。”
　　“明年秋天来吧，爷爷说有很多好吃的，朱爷爷说秋天还可以逮蚂蚱，烤蚂蚱也很好吃。”
　　“行，以后多来几趟，爷爷年纪大了，我们常来看看他。”
　　“医生说爷爷的身体现在很好，这儿的环境很适合他。以后不要让爷爷去看我们了，我们到这儿来看他。”
　　“嗯。你听爷爷说了吧，我爸前阵子来了，带着他新婚妻子。你说他的新家应该不会和过去那么冷冰冰的吧。”
　　“应该不会的吧，书上不是说受到过伤害的人会更知道珍惜。”白玉堂不喜欢展昭的爸妈，怨他们不管展昭，明明展昭有爸爸有妈妈，却跟自己一样总是一个人。
　　“也是，这次他们应该是都想明白了。”
　　“爷爷说阿姨要有宝宝了，是你的亲弟弟。”
　　“你这个小鬼头又要说什么，我们俩才是一家人。”
　　“我才没有要说什么。”漆黑的夜晚，白玉堂笑颜如花。是的，他们两个才是一家人，朝夕相处，相依为命，早就超越了血缘。

　　☆、第十二章　　赵祯、公孙策、丁兆惠

　　“爷爷，我不要，我爸妈给的都够我和玉堂花了。”展昭把银行卡放回爷爷手里。坐在展爷爷身边的白玉堂也说：“爷爷，我们不用，你留着自己买些好吃的吧。”
　　“玉堂啊，爷爷年纪大了，你听医生说了，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吃的。爷爷又在这山沟沟里，能花几个钱。”爷爷揽着玉堂的肩膀，转过头又对展昭说，“小昭，以前有你爸妈的抚养费，爷爷也不担心，现在你18岁了，你爸妈不再打钱给你，玉堂又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过得苦哈哈的，吃的穿的都别省着。别营养不良，把我们玉堂这么帅气的小伙子吃成个小矮个。”
　　“爷爷，我不是跟您说过了吗？爸妈给我留了房子、存款，还有保险。我这些年的生活费、压岁钱也攒下不少，房子换了以后每个月还能有4000块钱，我和玉堂足够花的。”
　　“你是说过了，这些爷爷都知道。小昭，爷爷年纪大了，留着这些钱做什么，也带不进棺材。你爸和你姑姑都过得挺好的，爷爷就担心你和玉堂两个半大的孩子自己在外面。你们这俩孩子命苦，从小也没个大人管，不过你俩命也好，意气相投从小一块也不孤单。钱在爷爷这里放着也没用，你们拿着好好地上学。”展爷爷把卡放到玉堂口袋里，“快走吧，别赶不上车，放假有空的时候再来这儿玩。玉堂，你好好地念书，别听别人说些什么，有事给爷爷打电话。”
　　白玉堂忙点头答应，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展昭一看，赶紧拉起他跟爷爷道别走了。细细想来，这么多年，真心疼爱他们的也就只有爷爷了。
　　展昭的大学生活开始得挺顺利。本来以他的成绩和素质，完全可以去个更好的学校，他也一直想去外地读大学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没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