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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eaking point袭莲 +番外9(完)by devil-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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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步坦率的低姿态,袭灭反生了股罪恶感,他收紧手臂不断啄吻一步的脸颊。一步有一步的立场,也许他无法完全认同,但他明白不同的立场会导致不同的选择,而这些选择难以用对错来含括。
“你是故意的是吧?”情人的过分自责让袭灭有弄巧成拙的滑稽感,明知他最不愿见到他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这种心情说穿了就是,他可以直陈一步的不是,却不忍心看他一个劲儿说自己错……其实真正小心眼又矛盾的正是他自己。
“什么?”一步迷茫回应,不太能跟上袭灭跳跃性的思维,而袭灭那双正在爱抚他敏感带的手,也严重扰乱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袭灭不做回应,打算用行动让一步体验自己的反覆无常,遂一把将人扛出浴缸、丢到柔软的双人床上,随后压上,手指探进一步温热的嘴里捻弄舌叶,复俯首吮去因翻搅溢出的津液。正待缠绵之际,门铃声响,服务生送来一瓶1982年的红葡萄酒,袭灭应门取酒,半阖的门扉另一端,一步裹着白色床被背对他们,曝露于外的肩膀肤色呈现异样的绯红。
“葡萄酒是预订这间套房时附赠的服务,”走回床畔,袭灭勾起一步下颔,审视他精细的五官以及难得的怯赧。“我喂你喝。”
语毕,袭灭扯开罩在情人身上的被单,用绵吻吻遍他全身,从眉心、鼻梁、嘴唇、锁骨、乳尖来到肚脐,刻意绕过蠢动的欲望,再由脚指头攀爬上小腿肚,蜿蜒到腿根,逗弄得一步频频喘气。
他在火热处停了下来,仰头喝了一口葡萄酒,将酒汁渡进一步半开的嘴里,趁酒意走遍两人全身鼓噪起奔腾的欲望时,袭灭翻转过情人烫热的身躯,让他的臀丘正对着自己,再仰喝一口酒,慢慢将酒汁渡进臀丘间若隐若现的仄口。
艳红的酒液濡湿穴口,顺着腿根靡艳地流淌,一步难耐地微晃臀瓣,低呓由紧咬的唇间不住溜泄。
袭灭覆身上去,浓浊的呼吸声与情人荡漾的吟喘,交织成旖旎夜曲。
尔后,他们进入眠梦,于梦境里同游比萨,待到翌日,再一一实地游历。
5。
最后,他们来到托斯卡尼东部地区,这里最多的是美丽的古老森林,以及僻静又充满历史与艺术价值的修道院。
慢悠悠地走在小径上,一步抬头浏览四周葱嫩翠林,清新的空气中漂浮着各种清淡果香。他们才刚从野餐区徒步走到林央,藉以消化一肚子的野菇大餐。托斯卡尼人认为菇类是珍馐,所以喜爱用菇类来当食材。方才袭灭特地带他去一家餐厅用餐,那里的前菜菇类三味以及炭烤波其尼菇都令一步印象深刻。
“想什么?怎么都不说话?”拉拉一步的手,袭灭问道。
“吃太饱了,”作势打了个嗝,一步摸摸微股的肚子道。“来这里都不知道胖几公斤了。”
“吃胖点才好,你太瘦了。”不甚茍同地惦了惦一步的肚子,袭灭趁小径上只有他俩别无旁人时,迅速弯腰亲吻情人肚皮。
此举先是让一步吓了一跳,随即才呵笑道:“别闹了,会痒……欸……”边说边推袭灭的头,打闹间,一步被眼前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给吸引住,遂疑道:“那是……”
闻言袭灭将视线调过去,同样教树下旁生的一株小巧物事给夺去目光。他们走近那棵大树,蹲下身来细看,竟是一株并蒂双生的蘑菇,有趣的是一朵偏灰黑一株偏米白。
“好特别的颜色,不知道可不可以吃。”袭灭咕哝道,伸手就要去摘取,却被一步眼快地挡下来。“不带回去做纪念?”他提议,但心里早知道对方的回答。
果然,一步摇头,只见他伸指点了点两朵圆蓬蓬的蕈伞,看太阳底下的它们因自己的点触晃啊晃的,笑得温柔而开心。“这样,就好。”
嘴角微勾,袭灭啄了下一步的唇,顺从情人心意,放过两朵并蒂的小蘑菇,牵着情人的手,继续往最终目的地行走。
※
离开卡山提诺的原始森林区,他们搭车来到卡普列塞的米开朗基罗博物馆──那原本是米氏父亲的执政官邸,也是他的出生地。
米开朗基罗是文艺复兴时期最著名的艺术家之一,以雕刻闻名,同时在绘画和建筑上亦有高度成就。浏览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照片和复制作品,米开朗基罗的生平和创作一一跃于一步脑海,他是他最钦佩的画家之一,也是袭灭最感兴趣的艺术家。他们前天才刚在梵谛冈西斯廷教堂亲眼欣赏过米开朗基罗的‘创世纪’天顶巨画,隔两天就来到他的故乡,一步不禁忖着袭灭的用意。
“你以前对他很有兴趣。”
“现在也是。”指着‘创造亚当’的截图照片,袭灭续道:“他并不擅长壁画,1503年他参与教皇陵墓的制作工程,被流言中伤而黯然离开;接着1508年被迫替西斯廷教堂画壁画,那时候他的心情是悲愤的,但这个壁画后来却成为他最著名的钜作。”袭灭握着一步的手紧了紧,接道:“或许,我在他身上找到类似的抑郁,还有低潮之下的破茧。”
一步明白地颔首,这并非意味着米开朗基罗和袭灭有类同遭遇,只是当时处于低潮的袭灭在看见米开朗基罗的作品并思及其创作时的心境,会产生一种跨越时空隔阂的联想,因而有此感触。
“所以,除了葡萄园外,这十年我最常去的地方就是西斯廷教堂,创造亚当那幅图总令我想起你和我的关系──在绘画上的关系;离开你之后,我才真正去了解绘画的灵魂。”
望进袭灭闪烁异彩的眼瞳,一步回握袭灭的手,此刻他的心情是激昂的,尽管他的表情仍旧如常。“虽然我不该这样说,但我的确很高兴看到,你能在我带给你的伤害中成长。”
“你真的不该这么说,”将嘴唇贴触一步眉心,袭灭由衷喃道:“没有你,就没有今日的我。”如果世上真有缘分这东西,他想他是感谢它的。“别自己又乱想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着,袭灭牵起一步,循着弯曲通道辗转来至一间古朴的陈列室,看起来像是新辟的自成一格的小房间。一进内室,一步的眼睛霎时发亮。
“这是……”
“我的五件毕业作品。”从背后圈搂住惊讶的情人,袭灭得意地啄吻一步眼角道。
“你们的毕业作品不是得全部交给旱魃……所以…”一步恍然大悟地张口。“他把你的作品卖给博物馆了?”
“正确来说,是博物馆想买。这些画作都是仿米开朗基罗的画风,当然还加入我自己的创意,作品标题即言明是向这位艺术大师致敬,馆长只看一眼就决定全部买下,然后在博物馆里另开一间陈列室展示。”听说馆长和米开朗基罗有稀薄的血缘关系,对于这位先祖是全心敬仰,不过这些事情袭灭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真的做到了。“你听过预言画吗?”
他附在一步耳边轻呢,惹得他频起悸颤,但袭灭的挑逗并非是造成一步颤抖的主因,而是这些画作。它们一共有五幅,每一幅里都是他们这几天游历过的景点,从托斯卡尼南部、北部、西部到东部,每一幅都有袭灭和自己的身影──在爱尔巴岛海岸散步、在魔鬼桥上许愿、在比萨斜塔前拥吻、在博物馆里看展览,最后一幅则是在威杰的葡萄园里,艳阳高照,打在两人头顶上的葡萄藤架,零余的晖光筛落两人脸孔,他们深深凝望彼此。
“离开你初时,我灰心丧志,后来当我逐渐清醒,我却开始着思,我想要构筑一个怎样的未来,所以我让自己成长,让自己学习,因为我始终相信,我的未来必定有你,不管是什么形式,我会在你身边。”他将这些理想画进他的画里,提醒自己这些愿望并非遥不可及。
“小灭你……”首次,他在他面前哽咽难以成言,不曾在人前滑落的眼泪此刻溢出眼眶。
只是一滴眼泪而已,落在手臂上却足以将袭灭的心口熨平。与内心沸涌成反比,袭灭出口揶道:“只换来你一滴泪,真不划算。”话才说完,即忍不住地与情人颊颈相磨,他的激动其实不亚于一步。“认真说起来,真正让我挣扎痛苦的并非离开你的那十年。”
“我知道……”一步了然于心地回道,抬眼与袭灭诧异的眼神对视片刻,接着以吟诗般的口吻唸出令袭灭惊愕不已的语句:“……我想和你说点什么,或许可以纾解我内心的压力,但我不能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情,但其实追究发生的时间点对我来说已没有意义,重要的是,我和你是否能如我所愿地成为一对恋人。”
“这是……”熟悉的文字从一步口中吐出,让袭灭心底扬升一股异样感。
“你大概没想到,”他同样安排了惊喜要给他,一步浅笑忖道。“那天你从吞佛家出发到个展会场,不慎把你随身簿记的笔记本遗留在他家里,被吞佛收了起来。你来欧洲后不久,他才把笔记本从欧洲寄回给我。”也是因此他才得知袭灭身处何地。
袭灭闻言淡哂,那些熟悉的文字是过往的他亲笔一字一字纪录下来的心情,是他察觉自己对一步的感情后,却不得不选择压抑的心情──关于那段令他既爱又恨、痛彻心扉,如今却又时时回忆起的苦闷岁月。
“你默得真流畅,那本子里的东西你记得多少?”他笑,不怎在意自己总让吞佛摆道,莫怪乎他回到台湾的家后怎么找也找不到那本簿子。
“全部,我都背起来了。”他每日看、每日看,要忘记比背诵还困难。
“可是……我忘记我写什么了。”他吐气如烟,弯勾的唇角隐带一抹促狭。
明白袭灭打什么主意,一步不答腔,只略带赧色地偏过头去,心底有丝后悔自己一时口快,忘了他的情人偶尔会坏心眼地为难自己。
“步,唸给我听、唸给我听。”他开始放低语气诱索道。
拗不过袭灭,一步轻喟,默许地让袭灭带着坐到墙边,给他圈进怀前,复在他温柔注视下,以丝绸般轻滑绵润的嗓音继续唸着那些早已印在自己脑海的字句,那些属于袭灭年少时的压抑与挣扎:
今晚和你共浴后,我逃得十分狼狈。你的表情很困惑,但我知道你接受了我的说法。你就是这样,不会怀疑我说的话,也或许你是不想怀疑,有时候又很粗神经,我想,你应该没发现我看着你的裸体勃起了。欲望直挺挺地站立着,我的毛巾和双手无法掩盖住,它不仅提醒了我,我正用什么样的眼光在看待你,也提醒了我,我再也无法掩藏我的渴望。
而你,还是我的养父。
我对你的爱不洁吗?还是是种亵渎?我问着自己,犹豫着是否要告诉你。
但我害怕你会崩溃、你会厌恶、你会离开,纵使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仍不由自主地往坏处想,目前,我承受不了可能有的结果。
吞佛又换了新情人,他做任何事情都很随心所欲,他不避讳让别人知道他有很多性伴侣,他爱着他们,虽然他更爱自己。我和他很合得来,我相信这是因为我和他一样,不喜欢掩藏自己真实的感觉,也不屑为世俗礼教所捆绑,我们忠于自我。
我知道我的忍耐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我会忍不住告诉你,我想拥有你。
我不认为我对你的感情是种罪恶,即使它来得莫名,令我措手不及。今晚吃饭的时候,你说你接到学校的邀请函,你周末想来参加家长座谈会,你说我小时候很介意没有家人而在课堂上惹哭老师,你说了很多,我却不想听,我感受到你的热情,但我无心回应。
我只问你你打算以什么身分参加座谈会,那一瞬间,我看到你的笑容僵硬了。我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会为了这句话感到难过,我也知道这阵子你为了我若即若离的态度而陷入烦恼,青春期的我想必令你头痛不已。
我不想伤害你,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你以我的养父自居,我想毁灭这层关系,我想亲手捏碎这层关系,让它死绝我就能重新塑造我们的另一种关系。一种无法压制的冲动在我体内逐渐扩大,我几乎要冲上前抓住你,大声说出我的渴望,我想吻你、想抱你、想当你一生的依靠。
但我什么都没说,既然坦承与否对你都是伤害,沉默又有何差别?你的笑容看起来很悲伤,但至少我们还维持了表面的关系。那个星期六我们去钓鱼,我对你说座谈会不来也没关系,又说,你看起来那么年轻,一点也不像我养父,大家会觉得很奇怪。你听完后露出浅浅的笑,我只是在安慰你,但你接受了。
你来翻搜过我的房间,你在找什么?床板间、床底下、书柜夹层,通通被你翻过一遍又重新摆回原位,我想你大概以为我不会发现。最近你常藉着聊天试探性地询问我的交友情形,你想看看我是不是有了恋爱对象。你看起来很紧张,如果我说没有,不晓得你的表情会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失落。你觉得凭我的条件应该会受到很多人青睐,假如没有的话你也许会担心是否是我的性向和别人不一样。
然后你会开始替我烦恼,你或许还会希望跟我谈谈你自己的心路历程,然后告诉我你是个开明的父亲,要我不要担心自己的异常。偶尔我会不懂你在想什么,特别是当你看着窗外或是看着天空发呆的时候,但更多时候我是了解你的,我可以从你的言谈你的表情变化和你的动作猜出你的用意甚至是你会采取的行动。
正因为如此,你的关怀让我倍加难受。你希望看到我和别人走在一起,快乐享受恋爱;你希望看到我被别人拥有,就算和你相处的时间会因此而被剥夺,你也无所谓。因为你是我的养父,你看着我就像在看你自己的孩子,你抚育我、关心我、帮助我,然后欣慰地把我交给另一个人。
这样无私无悔的付出,令人感动,也让我无法坦承告诉你:你的付出让我痛苦。
我不只一次尝试告诉你。我不害怕你会厌恶,我只害怕你会逃避退缩,但要我放弃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又是何等困难。我坐在餐桌边,看你拿着锅铲,神情认真,我随即意识到你在烦恼我的事情。要从你的表情读出你的心思太容易了,你以为我不信任你,你以为我不愿意和你分享青春期的困扰,你以为我是在抗拒你的关怀,但你从不知道,我是怎么看你的。
你独自沉浸在你自以为的烦恼里,那本该是可笑的,但你却连这点都令我着迷,于是我明白了,我对你的感情恐怕不是意乱情迷可以解释的,如果你不能容纳它,我只剩摧毁自己而已。
锅灶上滚沸的汤汁不断溢出锅缘,闷在锅底的食材被汤杓搅了上来,伴随一股焦味淡淡地飘散出来,弥漫整间厨房。我想,那些闷在我心底的话,或许就像滚焦了的食材一样,一旦浮上枱面就只能散发焦味,再没有别的了……而即使如此,我依旧不能说。
我关在黑暗的房间里,想着你手淫,当欲望满足时,浊白的液体沾满我的手。然后我走到洗手台洗去满手黏稠的物体。我一点也不觉得脏,我从来不认为我对你的渴望是污秽的,也因此更为自己欺瞒自我的行径感到愤怒。
爱上你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在我看来,更是理所当然。在我的记忆里,你占了绝大部分,在你身上,我几乎找不到任何理由不为你心动。我在成长,渐渐地我不再需要一个照护者,渐渐地我需要一个伴侣,其实我和同年龄的人没有不同,我一样对爱情充满好奇,一样对感情跃跃欲试,唯一的差别只在于,我寻求的对象是养育我的人。
而那已是常理不容。
这样的渴望在别人眼里是离经叛道,我只有藉着自渎来宣泄我的压抑,但我清楚,我对你的感情是干净的,尽管我总是难以启齿。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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