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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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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色的肌肤在月光下越发诱人,白哉的舌从肩开始慢慢移动,停留在了锁骨,轻咬起来。一护的呼吸有了片刻的停顿,似乎是受了惊一般。
        “一护。”他停下来喊他的名字。
        少年“嗯”了一声,眼睛已经闭了起来,面颊通红果然是在害羞。
        上次是借了药物,一护总是在迎合。而这一次,一护得慢慢感受进入状况的过程。
        白哉的舌下移到一护的脐间,肆意徘徊,引来一护的一阵战栗。
        上衣被彻底来开,白哉的手伸入一护的亵裤,轻抚他开始坚挺的欲望,一护的呼吸瞬间变得快速,手不自觉地拉着白哉的衣襟,“不……不要。”
        “怎么又不要了?”白哉贴在一护耳边轻声说道,声音邪魅且又蛊惑。
        一护咬了咬牙,“怎么说你也要把衣服脱掉吧!”
        白哉“嗤”地一笑,气流吹进一护的耳朵里,酥痒难耐。
        他站起身来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虽然很快,但是很优雅,甚至很挑逗。一护看了只有呼吸更急促的份。只见白哉白玉一般的肌肤慢慢露出,月光下有一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美。
        一直脱到一丝不挂,白哉这才靠了上来,用自己早已火热的欲望,隔着布料摩擦一护渐渐勃发的欲火。
        干柴这下算是遇上了烈火。
        一护被折磨疯了,眼睛一瞪,“做吧!”
        看着他好像面对生死存亡那般严肃的眼神,白哉笑了,一边替一护除衣,一边问,“真的准备好了?”
        一护迟疑了一下,狠狠地点了点头。
        果然还是个孩子。听说他上次去青楼被姑娘们吓得跑出来呢,这样可爱的人就归了自己,白哉心间泛的,只有丝丝甜意。
        
        他伸手摸向床边,拿了一盒软膏。一护反应了一下才想起那是什么,顿时满脸通红,喝问倒,“你这么早就准备好了?”
        “当然。我很想你。”白哉用手指挖出一块,移向一护的后庭,探了进去。
        该是疼痛吧,少年的手抓进了白哉的胳膊,头却向后仰去,来不及咬紧的牙关流了半声惊慌至极的呻吟。
        手指在紧涩的甬道内徘徊,白哉轻叹一声,俯身在一护耳边说道,“我也不想让你受伤,所以膏里有一些情药。”
        一护紧闭着眼睛,显然是无暇思考白哉所说的是什么,情欲呼啸而来,占据了他的一切感官。
        白哉知道一护已经受不住这般的折磨,在他唇上重重亲吻一下,然后便扶了他的腰,将自己同样已经无法忍耐的欲望送了进去。
        一护在呻吟,一声接着一声,愉悦地叹着、喘着。
        他可以感觉白哉湿热的吻一下又一下的印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甚至不漏过他的脖子。这样细致的亲吻、吮吸、轻咬,留下的自然是一串鲜红的痕迹。
        那些都是只属于白哉的印记,他想告诉天下,黑崎一护,只是他的。
        思维模糊了。
        一护能感觉白哉激烈的抽送,在他身体最深之处的停留。黏腻的情欲交杂,绕满肢体,月色下他麦色的皮肤早已泛起了浅红。
        薄汗微透,更添了一份光泽。这样的一护,是朽木白哉的宝物。他一辈子守护,不想与人分享的宝物。
        律动变得狂野,他也克制不住自己,只想更快的占有自己的宝物。
        呼吸变成了低声的喊。
        从内心深处,从身体每一处,喊出了对一护的眷恋。
        
        高潮如灭顶一般,什么理智都已沉沦。
        他是他的。而他又是他的。
        依旧贴合在一起的身躯,白哉的体温透了过来,交融合一,他们似乎成了一个人。
        耳朵又能听见声响了。
        他听见白哉在跟他说话。
        他听见白哉温柔的声音带一点缠绵后的沙哑,轻轻的说,“一护,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你说的什么月亮寄相思都不管用,我只是想与你在一起。”
        莫名的,一护的眼睛有点发酸。
        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他也知道白哉比他更清楚这一点。
        只是突然不想打断这样的假想。
        那样的幸福,即便是假的,也要珍惜。
        
        

本章标题来自于纳兰的《金缕曲·赠梁汾》:
         ; 德也狂生耳,偶然间、淄尘京国,乌衣门第。有酒惟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不信道、遂成知己。青眼高歌俱未老,向尊前、拭尽英雄泪,君不见,月如水。 ; ; ; 共君此夜须沉醉,且由他、娥眉谣诼,古今同忌,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
        
        我又缪用了。


        章十六  相见时难别亦难
        
        清晨又至。
        昨夜春宵自是苦短,一觉醒来,就连白哉也觉得自己过火了,完全把自己放纵在情欲之中,便是当初年少无知也从未发生过。
        身边的一护还在熟睡,显然昨夜的索取让他累着了。
        “陛下。”门外突然有人出声,身边一护瞬时就醒了,瞪大眼睛一副危机来临的模样。
        白哉笑着亲了一下一护的额角,起身更衣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吉良,他手拿一份文书,显得很是慌忙。
        “出了什么事?”白哉皱眉。
        “章国……派兵了。”
        奏章里写的就是这些。章国派兵十万,其中三万往辰谷关,二万往沿峻关。其他五万往雍国。
        实在是好大的口气,这架势,是打算把两国都给吞掉么?
        纵然是章国兵强马壮,他也未免太小瞧景雍两国的实力了。
        “先退下吧。”看着还站在门口的吉良,白哉吩咐道。
        待到吉良走远,一护才走了出来,“章国派兵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白哉被这句话堵得接不上话来,合上奏章一脸诡异的看着一护。
        “今天下午的事完了,你就快些走吧。”这句话更加决绝了。
        “你就没有挽留的意思?”白哉感慨。
        “我当然舍不得你走。”一护突然说,“只是不希望因为我害了你的国家。”
        他脖子上还带着昨夜亲热时留下的红痕,头发乱作一团,四处乱翘着,这般惹人爱怜的模样,却突然说出这种认真的话,白哉都不知道应该表示感动还是该笑出声来。
        “一护你要是景国人该多好。”白哉叹气。这样你就可以与我共享江山,我也可以与你同守一国。
        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早遇到你,早爱上你。我们之间也不会这般的见少离多。
        “那你为什么不是晟国人?”一护理直气壮的顶了回去。
        白哉一呆,一把揽过一护,却笑出了声。
        跟他讲理总是讲不通,他虽然有时不谙世事,但他清澈的眼睛总能把一切看得最通透。
        他越发不想与一护别离了。
        之前那段没有在一起日子,现在回想起来,实在可怕。
        当初还是太子的时候,曾听父皇夸奖,说几个孩子中,论才华数他,论理智也数他。当初他的确是以冷静和顾大局,成为太子的。
        怎么这些长处,现在都不见了呢?
        王者理应无情……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可为何这小小的分别,现在看来却是如此的艰辛?
        
        所谓的交城之事,也不过只是走一个形式,做一个样子。晟国已经派了右将军碎蜂带着三万军队随后赶到,另外这五座城的官吏也已选好,随军一起到来。而一护所需要做的,不过只是摆摆太子的架子。
        仪官的嘴一张一合,他在念什么一护完全不知道。昨夜他的确是累着了,想第一次的时候白哉也没有昨夜那样的热情,实在看不出来他衣冠楚楚的模样下面藏着的竟是这般的禽兽。所谓衣冠禽兽,一定是为白哉准备的!
        回想刚才更衣的时候,他那件礼袍的领子再怎么翻,也遮不住脖子上那一块红印,露琪亚见了直笑,说一护你竟然也会顾影自怜。若不是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上,一护恨不得把她抓出去大战八百回合。
        “殿下。”身后有人捅他,一护这才回过神来,装出派头十足的接了文书,又说了一番颇为恭谨的话。当然这些都是来之前在丞相府苦练来的,那可比当初被罚抄《礼仪》还教人头痛。
        礼毕之后,白哉便吩咐吉良准备回程。一护这才发觉,白哉是真该走了。
        也并非是他迟钝,只是有些事只有到了时候,才会有所感觉。
        上次是他离开白哉,这次是白哉离开他。
        其实都一样。
        这次相见花了多大的力气,若不是有露琪亚帮忙,便是再有这般好的机会,也不会如愿吧?那下次相见呢?
        红日又西斜了,倚着栏杆远眺,正好可以看见景国的人在忙上忙下,准备撤营离去。
        这时,一护的随从们突然发现,他们素来一根筋的主人,突然……叹气了。
        
        在白哉身边的时候,有很多事都可以不必去想。
        一护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反正和白哉在一起的这一整天,他都没有考虑到其他任何一点不悦的事。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当时他们初相见,他还只是左将军,他还没有变。
        一切好像应了一句老话。
        解铃还须系铃人。
        “一护。”远远的有人喊他,却是露琪亚。
        “我们要走了,你不送送么?”她精神看起来好了不少,虽然眼睛还有藏不住的痛。
        听了这话,一护还真翻过栏杆,直直往外走。
        “喂,一护,大哥在那边。”露琪亚苦笑着道。
        亏他还表现得那么镇定呢,竟是连路都认不得了。
        
        走到白哉房门口的时候,一护的脚步有了片刻的迟疑。这时房门突然开了,里面白哉一个挑眉,“既然来了,还犹豫什么?”
        “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护挠了挠头,“好像有很多话想告诉你,但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白哉走向了他,“那就一样一样的说好了。”
        “首先,我不相信恋次害了海燕殿下。”
        “嗯。”白哉点头。
        “那个,恋次的事我也会帮你查的。”
        “好。”
        “还有,原来当太子是这么麻烦的事啊,丞相总是找我麻烦,说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啊。”
        “然后,我听说下个月我就要旁听朝议了,丞相说我这样的一定会丢大人。”
        ………………
        白哉终于愤怒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有。”一护认真地点了点头,“要给我写信。还有……现在我不想让你走了。”
        白哉终于等到了他想听的话,一下把一护揽入怀中。
        “我会给你写信,只是……怎么送给你?”白哉半开玩笑的说。
        “你不是有暗卫么?”一护直想白眼。
        白哉噎住,寻思我的暗卫又不是信使,怎能让他们做这些。不过他再想,觉得也许是国与国的差异,没准他晟国的暗卫就身兼送信呢?
        其实他心中还有许多的话想与一护说。他本来还想交待一些为人处事的方法与他,一些他曾经犯过的错,他不能让一护也犯。可是思前想后,总觉得当面说不出来,便先写成了信。
        “这个给你。”白哉把信塞进了一护手中,“我走之后再看。”
        “麻烦。”一护摇摇头,那装出来的满不在乎,白哉一眼就看穿了。
        柔和的吻印在额上,然后把下巴抵在一护的额间,长长的叹了口气。什么分离的话此刻都说不出口,说了,心里更难受。
        夕阳西斜,他们就这样久久的相拥,如此的虔诚,似乎想让时间就此停止。
        是非、战火、恩怨,都就此停了吧。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一切皆好。
        
        白哉到底还是走了。
        一护也学着上次白哉那样登高远眺,而白哉,他没有回一次头。
        慢慢展开白哉给的信,里面修长的字体带一点王者的风范,一护觉得这字好看得都跟艺术品似的了,也该让夜一陛下看看,当君王应该注意什么。
        信里面的文字,没有任何的华里词藻,都是很平常的语句。
        先是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当面说这些,被一护嗤笑了,“景王陛下竟也如此胆小?”
        然后他说了许多一护都不知道的事。先是说当年他当太子时的“明月事变”,然后是他从太子做到君王的许多内幕。
        他不说,一护甚至不知道他经历过这些。他知道,白哉不是绝情的人,相反,一旦动情他比任何人都专注。从他对待露琪亚的态度也可以知道,他并不想逼死自己的兄弟,更不想逼得前任景王退位。
        如果不是章国逼得太紧,甚至他都无所谓做一国之君。
        难怪他那样努力学武,仔细回想起来,当初比武之时白哉的许多招式都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那种。章王蓝染与他的仇,怕是不共戴天了吧。
        白哉说,“君王当无情。无情则无牵无挂,就不会把弱点留给别人。”
        一护想,他如今就该是白哉的弱点吧。居然……把我当弱点!一护有点愤恨,下次看我怎么打败你。
        白哉还说,“交往须谨慎。切不要结党,不要专信。”
        一护想,这话丞相那本《王论》里说得太多了,不看也罢。
        收拾信纸的时候,却从里面落出了一纸小笺,方才一护没有注意,竟差点没有看到。
        只有白色的信笺上,白哉极为认真地抄了一首词。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一护扁了扁嘴,道了一句“酸”,却到底还是把这一笺小诗仔细收好了。
        
        转身,向着白哉离开的方向。
        太阳已经落了,明月升起,银辉流落人间。
        晟国的太子殿下突然运足了气,对着空气大喊,“胆小鬼,你不会当面告诉我啊!”
        所有人面面相觑,却见太子殿下几个纵身,从房间窜到了屋顶上,倒了下去晒月光。
        他这是第一次觉得,原来一个人看月亮,竟是如此孤单的一件事。
        
        第十七章  昔我往矣
        
        一护回到空座城没几日,却听说了雍国派人到访。
        来的人一护听说过,正是当朝御史绫濑川弓亲。他的好兄弟一角提起他的时候,总爱说他“孔雀”。
        没想到今日还真见了这只孔雀。
        金銮殿上,弓亲一身宝蓝衣袍,银冠束发,好一副贵公子的模样。一护心想,水色和启吾跟他比起来算什么啊,这人比他们更像个纨绔子弟。
        “拜见晟王陛下。”他单膝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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