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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帝的羔羊-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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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这种疲倦只是刚醒来的后遗症几天后就会恢复正常,但一直到他身体几乎完全恢复他都昏昏沉沉的睡的不见天日,好几次他都错过了爸妈的探视,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他出院,看着满脸喜色的为自己整理衣物的云柏,云松的眉头皱了起来。
  “云柏,你究竟瞒着我什么事情?”
  整理东西的手刹那停住,云柏低垂着头沉默,再抬头已是如常:“大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有什么事情好瞒着大哥的?”
  没有针对云柏的话说什么,云松只是继续问了下去:“是关于爸妈的吧,爸妈究竟怎么了?”
  “没什么,大哥,你多心了。”
  “我多心?云柏,我二十三了,脑子没你聪明但也处于正常人之列。这些天来我之所以会昏昏沉沉的嗜睡难道不是你让医生注入的镇定剂吗?你为何要这样做?爸妈其实没来过对不对?他们出什么事情了?告诉我!”
  云柏沉默了,手中的事情也完全停了下来,他慢慢走到了云松的面前,面无表情:“大哥,你不是二十三而是二十五了。”
  二十五?!云松猛的抬头,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我昏睡了两年?!”
  “是啊,大哥你一睡就睡了两年,不过很幸运的你还在,这对我而言就够了。”
  “那次车祸很严重?可这和爸妈有什么关系?”
  抿了抿唇,云柏垂眸躲开了云松的视线,声音平板无波:“大哥,那次车祸,爸妈和你是一起的。”
  云松愣住了,几乎有一瞬间他完全无法理解云柏话中的意思,什么叫一起的?他根本不记得那次车祸!而且就算是一起的又怎样?那能代表什么?他能活下来爸妈自然也能!
  “爸妈没事对不对?云柏,告诉我,爸妈没事,他们只是、只是和我一样昏睡对不对?云柏你说啊!”
  云柏没有说话,但这个时候沉默就是最肯定的回答,再也不需要其他语言在证明自己心中最害怕的那部分成为了现实,以为已经淡忘的感情在刹那间席卷了云松让他几乎难以自控,他的爸妈啊,他的亲人,他才回来为何就要接受失去?
  “没事的,大哥,你还有我、还有我……”
  温暖的拥抱让云松一震,随即他狠狠的回抱了过去,没有哪一刻如这一刻这般深刻的体会到怀中之人是他弟弟是他的亲人这个事实,他的一生得到了很多但失去的同样多,这是他现在仅剩的了。
  “这是爸妈留下来给你的,救护人员找到你的时候它被你紧紧握着。”
  云松抬头,云柏递给他的是用红线编着网状裹住的一块玉坠,没有外面商店卖的打磨的圆润光滑,边角都呈现不规则的形态,就像是从一块整的玉块之上摔碎裂出的一小块碎片。
  瞬间记忆回涌,这块玉坠就像是个打开记忆闸口的钥匙,失控的车速、尖锐的车轮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凌乱的尖叫声、视线的翻转、空气中的腥气……还有爸爸妈妈最后拥着他的体温和妈妈把玉坠交给他说这玉坠会保护他时的温柔。
  用力的握住玉坠,云松在那刹那就像个孩子一般抱着云柏嚎啕大哭。他记得这个,是妈妈从小带着的,还记得有次妈妈说这是她家的家传之宝时他还鄙视了一番,那个时候妈妈只是满脸无奈的假装生气的敲了他一记骂他没眼光,还说这个可是传了几千年的宝贝有灵性的会保护他们,可是最后却只保护了他。
  没有安慰,云柏只是安静拥抱着云松任由他哭泣,手在云松的背部轻拍着帮着云松顺气,直到云松的哭声渐渐停歇,才再次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别哭了,大哥,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着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许久,云松才轻轻的点了点头,发出的声音还带着颤颤的哭腔:“嗯。”
  *
  “爹,为什么还是找不到你?为什么……”男子倚窗低低的呢喃着,没有起伏的音调却掩不住其中的绝望和悲伤,渐渐在空气之中弥散出的重量令人窒息。
  “阿籍……”轻若无声的叹息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被时光冲刷出的灰色痕迹,挣不脱的窒闷缠绕在胸口,男人面容依旧,双鬓却已染上了苍白。
  “克儿,你说过你我只有彼此的,可为何独留叔父一人在此你却不回来了?”
  ………
  ……
  “啊——”
  一声低叫,青年急喘着从床上直挺挺的坐起,额际的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他花费了许多力气才平息自己的喘息,却怎么也平息不掉心底残留的窒闷。在医院里,那么多天的夜晚他都没有做梦梦到任何人,他自私的告诉自己纵使是现实一切也已经都过去了,遗忘或者埋藏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可是为何才出院,他梦见的不是爸妈而是那些人呢?那些人的结局……是他最不愿去想的地方,不去想,才能够更好的自欺欺人。
  强迫着自己忘记梦中那种揪心的窒息,去浴室擦了擦后回床上躺着强迫自己继续入睡,这一次,不再有那些弥散开来的悲伤,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一个他可以确定完全没见过的陌生男人。
  云松没有开口,他垂眸沉默着,只要不出现那些人就好了,至于梦境为何会出现一个陌生人这种问题他已经不想去深究。
  云松不想说话但显然对方并不愿一直沉默下去,他的声音很平凡,正如同他的人一般,属于走入人群就找不到的那种。“人类真是很奇怪的生物。”
  突兀的话让云松抬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他只是给了男人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回答:“说的好像自己是非人类一样。”
  “并非好像,这是事实。”
  花了一秒去理解男人话中的意思,云松眨了眨眼把男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次,没多出尾巴也没多出耳朵,所以:“玉帝耶稣圣母玛利亚?”
  男人顿了顿,才继续开口,并未对云松的话做出回答:“吾乃千年玉魄。”
  玉?那是……“我身上的那块?!”
  “是。”
  在之前显得如此灵异的事情在此刻却轻而易举的就让云松接受了,他定定的看着男人,许久,似叹息般的说的确定:“我曾见过你。”那时桃花岛,一梦十二年,醒来时他觉得他忘记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现在却都明晰了起来,原来那么早的时候他就窥见了一些因果。
  “是。”依旧是简单而干脆的回答,男人的语气平平。
  随后男人用最简洁最平板的语言解释了自己的来源,原来那块玉的确如云松想的那样是个从整块玉上摔出的一个小碎片,很平常的碎玉,但因为它的整体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而变得不平常起来。当年传国玉玺被摔掉了一个小角后,最后玉玺用黄金镶嵌上去弥补了那个缺洞,只是那块碎片再也没有人见到过,却不想机缘巧合被秦家的祖先也就是云松妈妈的祖先得到,他看出了这碎玉的珍贵而小心翼翼的收藏着,一代一代直至传到了黎云松的手里。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何你选择这小小碎片居住而不是那传国玉玺呢?”大房子住的总比小的来的舒坦不是。
  “心之所向罢了。”适合自己的才是他该选择的,而不是看奢华与否和大小。
  也没过多纠缠这个问题,云松只是没什么意义的轻笑了下:“那为何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呢?有事?”
  “你该做出一个选择。”
  “选择?什么选择?”
  “这边和那边,那些人都必须得到一个结局。”
  云松愣在了,许久,才蓦的一声叹息,缓缓的让空气染上了几分惆怅:“为何必须由我亲手给予他们结局呢?”
  “缘起缘落,善始善终,一切因果循环。”
  “如果我不给呢?”如果他不想让这因果循环就此结束呢?如果他想就这样让所有人的结局成为无解呢?突然间,云松竟开始期待起男人的回答了。


☆、第 101 章

  “他们将永生得不到解脱。”
  清冷的嗓音落下;云松的瞳孔猛的收缩;渐渐的,他勾唇浅浅的笑着;却完全让人感觉不出其中的笑意,只觉得几丝冰凉:“永生,真是严重的措词啊;看样子我不得不再作孽一次了。”
  “有选择了?”男人有些惊奇的;这么多年他看多了人类的悲欢离合,总是那样藕断丝连该断不断的,这让他觉得人类太过于软弱了。而这个人;他可以确定这个人对两边都是不舍的;为何可以如此迅速做出决定?
  “我选择这边。那边……”顿了顿;云松才给自己聚集了足够说下去的力气,“请让一切都恢复正轨吧。”爹依旧是爹,儿子依旧是儿子,朋友依旧是朋友,兄弟依旧是兄弟,却都不再是他,他只剩下黎云松这个名字、这个人生了。
  “你确定?”明明这人根本舍不下不是吗?为何可以如此干脆的把决定说出口?舍弃,对于人类来说有时候似乎并不容易。
  “没有什么需要确定的。”
  时间是最厉害的磨砂石,一点点的把棱角打磨最终剩下的是赤·裸裸的自己,而他余下的只有可耻的自私,他选择让自己走最平坦最轻松的那条路,以后他就只能是黎云松。
  男人只是沉默了片刻,便点头应了下来:“我知道了。”
  随着男人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云松的意识便沉入了黑暗之中,直到一声声带着欢快的叫声隐隐约约传来,才让云松睁开了眼,已是天明。
  “大哥大哥,起来了吗?今天天气很好我陪你去周围转转认识一下环境吧。”
  怔怔的望着窗外的阳光,在房门被打开的刹那,云松从床上坐了起来,蓦的转头看向了进门的人,浅浅微笑:“云柏。”
  “大哥,睡的好吗?”快步走到床边的人身边,云柏亲昵的抱着云松给了个早安吻,“你初到这里不太习惯吧?我就说让我陪你一起睡嘛,睡不着我还可以讲床头故事。”
  “还床头故事呢,我看你是忘了我是你大哥而不是弟弟这个事实吧?”
  “怎么会呢?我可是很尊敬大哥的呢。”笑眯眯的把人拉着往浴室跑,很显然云柏的心情处于亢奋状态,“走吧大哥,洗簌一下我带你出门转转。”
  “好了好了,别推了,我这不是去了么。”对云柏这个弟弟,云松一直有些无奈,分开二十年云柏对他却没半点生分这让他感觉很好,可是云柏对他也太过紧张了,他只不过是换个了环境而已又不是换世界,会很快适应的。
  “大哥。”在云松走进浴室的刹那,云柏突然开口叫住了云松,等云松回头看向他后才板着脸一字一句说的清晰,“你会陪着我的对吗,一辈子?”
  云松一愣,随即笑着开口给予承诺:“会的,直到你不需要我的陪伴。”纵使太多不舍,一旦做出了选择他就不会后悔,现在,他只是黎云松,云柏的大哥。
  “那就好。”云柏笑了起来,在云松回头之后再次叫了一声,“大哥。”
  “嗯?”
  对上云松疑惑的眼神,云柏摇了摇头,“没事,大哥去洗簌吧。”
  “好。”
  注视着浴室的门一点点的拉上,云柏盯着拉门之上投下的身影眸色渐渐变深,想起了自己那句到口却怎么也无法说出来的话。
  大哥,我喜欢你,在上辈子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
  “何伯,云柏呢?”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云松最后来到大厅找上了管家,得到的是管家的摇头,“我今天还没看见过小少爷。”
  “这样啊,那何伯你身上有钥匙吗?我想出门。”想来到这边之后的时间每次出门都是云柏陪同的,大门钥匙对他而言根本用不着,是以一直到今天才想起自己居然没钥匙。
  “有,大少爷稍等,我马上去拿。”
  等何伯取来钥匙后云松就独自出了门,门外阳光灿烂,晒的整个人都暖暖的很舒服。只是周围的环境都不是太熟悉,唯一几次出门都是跟云柏走的,所以云松也不敢走远了,只能在附近逛逛,直到走到了一大堆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人旁边,云松才有些好奇的看了过去。
  只是一眼,云松就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无法动弹,映入眼帘的那个人,那眉那眼,竟似穿过了时光和他记忆中的人重叠在了一起,唇轻启,张了张却怎么也喊不出那个名字。明明都已经舍弃了,为何自己还要这般犹犹豫豫藕断丝连?
  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一步、两步……猛的转身,他要离开这个地方这张脸,他必须离开!
  只是才走了两步,手腕被人用力握住,整个身体都被这股力道拉扯着不得不转回身体,还来不及看清什么就被人用身体抵住困在墙壁和那人手臂组成的范围之内。不等云松抬眸,灼热的吐息已经将他纠缠,低缓的嗓音尽管已经过去了几辈子依旧熟悉的让他心口一震。
  “好久不见了,爹爹。”
  浑身都僵住了,云松连抬头的力气都丧失了,若说容貌相同只是巧合,那么这一句话就逼得他不得不接受他不敢想的事实。眼前这个人和记忆中的那个人相同的不仅仅是容貌,还有整个灵魂,和自己一样,都是从奈何桥上偷渡而来。
  “怎么不说话?爹爹这是因为久别重逢太高兴了?还是……发现被自己抛弃的儿子又出现在眼前太失望?”
  压低的声音逐渐的失去了该有的起伏,平静在空气之中滋生出了丝丝诡异,云松知道这人生气了,可是,他依旧不觉得自己的选择错了。
  “元英,他才是你爹。”
  同样平静的语调让庞统的怒火愈发高涨,他再也没忍住伸手用力抬起了云松的下巴逼得云松不得不直视他,“你怎敢就这样私自决定?当初你说要冷静,好,我们不逼你放你离开,可是最后我们得到了什么?一个完全不同庞籍?是,或许那个才是爹,一开始的那个爹,但我认定的人是你,是你你究竟明不明白?!”
  面对庞统的怒气,云松抿了抿唇,最终依旧只重复了一遍那个事实:“元英,他才是你爹。”
  “你!”庞统气急,对这人他是爱恨交加,当初明了自己被抛弃之后的绝望让他发誓待再见这人时定要让这人知道他承受的痛,可真见着了却连重话都舍不得多少,他几乎怨恨起这样的自己了,为何对这人就这般心软呢?
  “好,很好,你说他才是我爹,这很好,简直太好了。”咬牙说出这些话后,庞统直接将人拉进了停在附近的车里的后座,宽敞的空间给了他很好的优势,让他可以死死将人压在了座椅之上。“你以前拒绝我时说你是我爹,现在这个理由不存在了,该接受了吧?”
  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弄的有些懵,被压住的云松只觉得身上之人的体温有些烫人,灼灼的烧的他想逃:“元英,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然后让你再次逃的无影无踪?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我花了多少时间才逮着你?两辈子,是两辈子不是两年不是二十年!庞籍,我没你那么心狠,说不要就不要,我花了一辈子找你,又花了一辈子等你。现在,你可还的起这些债?”
  云松的挣扎停滞了,他呆愣愣的看着庞统,正因为他的特殊经历他才知道人的一辈子有多珍贵,可这人却在他身上花了两辈子……“元英,何苦呢?我欠下的债太多太深,谁都还不起的,你懂吗?”
  正因为谁都还不起,所以他选择全部继续欠着,直到过完他的人生,这次他发誓再不偷渡,一碗孟婆汤可以让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他就是这样的人,自私自利到令人发指,可为何还有人紧追不放?
  “那就一点一点还一个一个还,一辈子不够就两辈子,两辈子不够就三辈子,总之,你的人生已经被我定下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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