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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你的天真远离我作者:密花 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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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被袭击的情况来看,他要解决的绝不仅仅是那家夜总会里的一个人,而是一股势力。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把闷油瓶弄到杭州,就是为了筹备这下一步的举动,他还要接着去利用他。但是,事情到这里,第一个环节已经全部完结,我除了“身陷危机”,需要他提示出危险所在之外,就再也没有可以被他利用的价值,他很可能随时放掉我。而一旦那样,他消失的可能性就很大。

以雷的性格,他不会彻底走掉,他会在他需要出现的时候出现,直到他的事情完成。那时候我就再抓不住他的把柄。这意味着我将失去和闷油瓶的一切联系。所以,现在我必须采取行动,让雷把接下来的计划告诉我。我给雷打电话,直白的告诉他,我必须立刻见到他,不然鱼死网破,他就等着被抓。我又问他在哪,我说我可以去找他。

那边安静着,电话中传来他喘气的声音,但是他一言不发。

在我觉得他就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他道:“半小时,我去找你。”

我用很短的时间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尽可能在脑中模拟出和他对话的方式。雷来了之后,我第一次用没有敌意的态度对他。我把他请到桌子旁坐下,没有立即说出自己的用意,而是与他相对而坐,两个人隔着桌子无声对峙。

我仔细打量他。发现他真的和一般人不一样。他眉头之间有一道皱出来的,很深的怒纹,面无表情,身姿笔直,有自律的习惯。他一定是长久维护着秘密的人。

我以往所见的人,不乏勇猛睿智,地位再高的人我也见过。有些人高深到你不能揣测出他任何心思的地步,但是,在他们身上,我总能看到过去的印记。他们的过去有多沧桑、艰难,他们的奋斗历程是一帆风顺还是坎坷,总会留些或多或少的痕迹在身上,一个人的气质就是这样形成的。

雷是空的。

我们之间只隔了一张桌子,我可以看清他的表情、捕捉到他部分的思维,唯独看不出他经历过什么。我甚至觉得他并不是人。

半晌,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我:“你看到他了?”

我点了点头,他道:“我猜到了,你看到他,他没有和你回来,所以你迁怒我,威胁我……说吧,你准备怎么样?”

到了和他算总账的时候了。我咳嗽一声:“我从头和你说起,从我帮你运毒开始。你把我弄到广西之前,就知道我会被怎样的对待,在你心里很希望我死了,因为那样可能会激怒小哥,他就会帮你除掉所有的人……”

“不。你们一直觉得我策划好了每一件事,实际上我没有。你会不会把东西送过去,你会不会在半路上逃走,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对你。但是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一旦他们知道你背后的人是我,哪怕是怀疑,他们就不会放过你。”

我恍然,思考了片刻才洞悉了他话中含义。他的意思是,如果我跑了,他就没有办法继续行动,那就说明,他在一开始就知道我根本不会跑,而且确信我会把他交代给对方。

我冷笑:“你以为你是上帝吗?还是你有读心术?”

“你也可以这样理解。”雷得意的笑:“吴邪,我也从头和你说说吧。我是一个局外人,不是黑道,也不是地产商,一开始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我没钱,而且就算我有,多少钱能买那些人的命?恐怕多少都不能。能帮我做这些事的,只有你们这个行业的人,我需要盘踞,但是我的时间并不多,我要达到目的,只有铤而走险。”

“我去找你的时候,有人说过你竞标了那栋楼……” 

“那只是传闻。”雷说的不假思索。

我一愣,转念就觉得他并不是这样简单,他是怎么锁定闷油瓶的?土夫子的存在,本身就是极为隐秘的,他用了什么方法打探出消息。

雷看出了我的怀疑:“吴邪,如果你是在绕弯子打听我的身份的话,你将一无所获,你可以动用你所有的关系,地上的,地下的都去查查看,但是你不可能查到。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句话,我是一个职业罪犯。”

我心中的怀疑越来越多,一时就觉得他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因为我不相信有个罪犯会在人面前承认自己是罪犯。不过我没有时间和他打哈哈,直接问道:“你说事情没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有人会威胁到你和他,而且他们一旦动手,你们将永无宁日。”
“谁?”
雷拒绝回答。

“所以你要在他们动手之前动手?”
“我要保住你和他,就只能这么做。”

我顿时火大,心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资格装好人吗? 
“你是想利用我们除掉他们吧?你跟我要保持基础的信任,那现在你不说一句实话,我们之间怎么有信任可言,我问你,你如果是职业罪犯,为什么不自己去除掉那些人?”

雷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我要确保自己不暴露。”他说出这句话,就把自己的身份特性暴露给了我。 “可是我已经暴露了,那栋楼的地下通道中有摄像头,你,我,他,都被拍下来了。”

“你又为什么要下去?”

“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雷猛吸了一口烟:“那是一个意外,有那么一瞬间,我希望你活着,就算你死了,我也想把你救活。”

原来,那天闷油瓶解决掉那些人,是他认为我已经死了。我心中升起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我甚至能体会到他看见我死去那一刹那的绝望。他本来就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他至今所表现出的所有淡漠和无惧,都是因为他毫无眷恋,而那一刻,他看到我那副样子,就像整个世界在和他诀别一样。

不论如何,我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雷说出这样的话,是我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我甚至没有去怀疑就直接选择了相信,因为这种话作为一句谎言来说,太过于虚假,而且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暴露在明处,虽然不可思议。

我们两个像两尊雕像一样相对而坐,第一次。我在他身上看穿一些东西,类似于过去的印记。

到此为止了,吴邪。”雷打破沉默。
这由不得你。”
雷动怒:“你为什么这么坚持!”
我沉默。

片刻,他缓和住自己的语气:“吴邪,你该出局了。这条路全是凶险,如果你不出去,等待你的就是死亡。这并不是你的命运。”

“什么是命运?”
“命运就是人活着,做几件不得不做的事。”
“我没有命运。”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运,有一个人在我心中,阻挡了我视野中的一切。
“那就不要干涉别人的命运。”

我无言以对。也许他是对的。但对、错,于此时的我来说毫无意义。我直勾勾的盯着他,和他较量,无声的较量。我甚至做好了动手的准备。雷的眼神变得复杂,最后,他突然就笑了。

“……有没有想过,沾上一个亡命徒的后果?”
“流亡。”
“你为了他丧命,他为了你亡命,如果你不退出,这就是结果。”
“我至少要闭上眼死。”
雷捻灭烟头:“过几天,和我去北京吧。”





第一人称闷油瓶

忽然之间,我明白了雷让我来这里的原因:他颇费心机的把我弄到杭州,锁定在他可以控制的范围里,依旧是利用吴邪成为我的软肋。

想来,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吴邪了。

我做好了不再见他的准备。可他就这样来了,无数次,他都在我心意已决的情况下出现。他出现在这里我一点都不惊讶。吴邪一贯都是如此,不管事态凶险,也不管他应该在哪,他都固执的选择徒劳无功。

我环顾四周……空荡荡的,除了几根水泥柱子和满地的石子沙尘,没有他的身影。

我绕过脚手架进入建筑里的时候,隐约听见呼吸的声音,由于有风声掺杂着不是很明显。但我确信自己听见了,就在离我二十米左右的柱子一侧。我沿着残缺的阶梯上楼,他缓缓地跟着,他走的很小心,努力地压下自己可能发出的响动。

他跟着我走了一段。很短的一段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按照惯例,吴邪应该不只是来看我的,就像上次,他说了那么多话,我甚至没注意听。他的劝说往往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动摇我,把我生拉进他的世界。强求和固执永远是他最根深蒂固的东西,他的选择都是盲目的,甚至是错的。

我在角落的窗体下坐下,借着昏光看了看自己的伤口。阵阵麻痛,伤口感染了。揭下被血黏在身上的纱布,刚愈合的皮肉一下子被扯开,刺啦的一声。我把浸透的纱布扥掉,重新缠住伤口。

松开布头的一瞬间,我感到一阵眩晕。

我抬起头看向楼洞……他的影子投射到地上。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可他来了,总不是为了站在那看着。

我叫了他一声。

他从墙后面钻了出来,一瘸一拐的、迟缓的走过来,最终在离我几拳远的地方驻步。他蹲下注视着我,又低头去看我的伤口。

他脸色惨白,眼窝陷了进去,袖子里面鼓起来一截,想必里面还缠着绷带。他的腿大概已经废了,通过刚才那种走路的姿势,我推断那是骨折。我脑中浮现出离别前的一幕,心里不可抑制的痛。

吴邪,你不该来这里。

我一无所动的面对他。在我面前的人已经不完整了,他的身体机能恐怕还不如一个残疾人。我真的很想知道,是怎么一种力量支撑他挺过生死难关,又以如此快的速度找到我。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见过执拗如他的人。

可惜不管他怎么执着,都没法改变这件事。不只是这一件事情,而是过去将来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我总是有必须做的,往往不能根据自己的意愿行动,我沿着一条路走下去,去完成必须完成的使命,这是命运。可实际上,对于我本身,而不是张起灵而言,走到终点还是夭折在半路都无所谓,我只是不能迷失而已。

他的一次事故,就把我从迷途上拉了回来,接下来的路我已经看得很清楚,我知道我迟早会把他害死。迷局对他有特别的引力,也许他对我的追逐正是因为我背后迷局如麻。我们之间有一种任何行为都无法打破的距离,不是人的意志可以左右的。而我们共同经历的一切不过是记忆,碾碎它,它就从未发生过。

生活到处都是诀别。我不想忘,可迟早会忘。我看着他,把他的样子牢牢刻在脑中。我想,就算以后见不到了,我也要记住他。
就算我失忆了,也要记住他。

他坐在身旁掏出烟来抽。他递过来一根,我用嘴叼住,他又帮我点上。周围很静,静到只剩他呼吸的声音。我看向自己沾满血的畸形的手,默默地等着他离开。十几分钟过去,他一动没动。

终于,他还是开口道:“小哥,和我回去。”

意料之中的、令人难忍的一句话。我想吴邪知道我不会和他回去,也知道他怎么做都不可能动摇我。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出来。

“你受伤了,需要有人照顾,还有你既然回了杭州,你是回来看我的,对么?你和我回去,我给你准备一个地方,你可以呆在那里,不会有人找到你……”他说的全是我预料之中的话,可当他真的说出来,每一句都像匕首划进我心里,提醒着我、让我知道自己是留恋他的。

“我不是来看你的。”除了沉默,我只能这么回答。

声音戛然而止,他愣在原地。片刻后,他继续说了起来:“但你还是回来了,也看到了我。不论怎么样,你是为了我做了那些事,所以接下来由我来照看,也是应该的……”

“吴邪。我回来做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他显露出复杂的神情,一瞬过后恢复了平静,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喋喋不休:“你流血了,我帮你重新……”

“我没事,你走吧。”

吴邪终于沉默了,他彻底找不到话题了。他又一次显露出痛苦的神色,我别开目光。

我活动了一下腿想离开,袖子被他一把揪住。他动作的力度,就像是在抓一根救命稻草,手指竭力牢牢地锁住我。那一瞬间,我在他脸上清楚地看到绝望。心中猛然升起一阵抵触。

吴邪,放手。

我根本不想见他。我不想、也不能和他再有什么瓜葛;他的出现是我不希冀的;我必须从他的视野里消失……片刻,他缓缓松手埋下头。他蜷起双腿,身体缩成一团。我想躲避这样的他,可人就定在原地,一动都动不了,就连视线也没办法从他身上移开。然后,吴邪在我身边站起身,面无表情:“我不会放弃的。不管你躲到哪里,不管用多少年,我都会找到你,然后把你带回去,你可以认为我和你没有一丝关系,可以在我找到你的时候打晕我,也可以把我拒之门外,但你不能阻止我找你,同样的事情,我不会让他再发生一遍。”

他颠簸着向外面走去,我目送他直到背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彻底愣在原地。

我会再遇到他么?除非我死了或者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否则他都能找到我;我会在他找到我的时候,打晕他、把他送走吗?我不知道,但不论如何我们不是能走到一起的人。这不是我的执念,而是从我们认识开始,每一件事都在宣告的事实。 

我想终止自己的思维,可是不能。因为我完全能体会他的绝望。第一次,我在怀疑自己的决定。

我是一个从来没有身份,也不应该生活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人……可是,心中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它的出现没有任何现实的依据,也没有道理可讲:我觉得我应该回去。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自己那时真的应该回去。我执意和他分离是源于缜密的考虑。
我坚持正确,也就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

黎明时分,我被院子里的汽笛声音吵醒。

雷背着一个很大的军绿色包从车上下来,不一会儿就来到我面前。他冲我笑笑,蹲下来从包里掏出一堆食物:“虽然你不吃饭也可以活命,但最好还是吃。”他叼起一个包子,含混不清地说:“我不会毒死你的。” 

我两天滴水未进,闻到食物的味道的确也有些饿了。他就靠在一边,专注的“打扫”剩下的东西。吃完之后,他说:“你不用在这个鬼地方了,我给你找了一个好去处。”

“什么时候行动?”
“还需要一段时间,等你养好伤。”
“我没事。”
雷上下打量着我:“你不像没事,我看你的样子,就像随时都有可能死掉。”
“我没时间了。”
“你有的就是时间。”

雷瞄了我一眼:“但是,我没有多少时间了。一会儿,我送你去北京,你好了我们立即行动,这次很危险,我和你一起去。”

又是一次策划已久的行动。我不相信有人能在一夜之间拟定一个计划,并且找到藏身之处。不过对于他的事情,我不想了解的太多,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那里面有很多疑点,疑点是阴谋的特征。我道:“你只要把具体位置和人交给我。”

“你不愿意和我一起行动,那这次你说怎样就怎样,我也相信你肯定马到成功。

我扯开袋子吃东西,他就在一边不停地说起话来:“我早就听说你不是个普通人,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指头真的很吃惊,虽然我觉得这也可能是一种畸形……”他观察着我的表情:“我听说你们盗墓的有奇技,提鼻子一闻就知道下面有什么,是真的么?”他故作神秘的探头过来:“那你告诉我,下面真的有鬼吗?”

“有。”
“什么样?”
“你无法理解。”
他笑起来:“依我看,在你面前,就有一个。”他自言自语的道:“我最喜欢陷入绝境,你觉得我适合去做盗墓贼吗?”

我点了点头,他道:“那你给我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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