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不断蜕变的穿越之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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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坏力很强的能力。
　　金勾起嘴角，退了一步，坐了下来。
　　少年手中的光球缓慢的，一点一点的消散。
　　他看着少年眼里的亮光熄灭，又回复恍惚。
　　简直就像野兽一样。
　　金不能控制自己这样想，那是个人形的兽类，没有思维，只剩下强悍的力量和残忍的本能。
　　他没有察觉自己潜意识的想要驯服他。
　　第二天，少年的恍惚症状更加重了，细微而难以觉察，但金的眼力自然不用说，何况他一直在观察少年。
　　再这样下去，他死定了。
　　金决定保持他和外界的联系，少年的听觉并没有完全丧失。而且他有一种感觉，少年很在意他，圆一直张开在可以感应到他的范围，不多也不少，每次他移动，圆立刻会跟上来。
　　金坐在少年的警戒范围外，考虑了片刻，开始说话，内容是这样的：
　　“你有点像我以前救的一头狼，它活过来之后就想吃掉我，这样看，你应该也会吧。”
　　“迷途森林里很好玩，什么都有哦，杀人蜂，绿尾虹雉，阿波罗绢蝶，只是据说这里是个进得来出不去的地方。”
　　“总感觉你的危险系数比它们要更高一些，赶快好起来吧。”
　　“希望晚点找到亡铃，耽误了这么久，回去以后会长又要罗嗦了，啧，最好一直找不到。”
　　……
　　金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快，善意的，无所畏惧的。
　　那是有坚强不屈，毫不妥协的意志作为后盾的声音。
　　突然间他发现少年的眼神不再涣散，头也微微转向这边。
　　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着他就像他是唯一值得注视的东西。
　　金站了起来，缓缓走近。少年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紧紧看着他，里面的亮光锋利得可以刺伤人。
　　他手中重新聚集了光芒。
　　金没有停下来，继续靠近他。
　　他手中成形的光球璀璨的发着光，因高速旋转发出频率极高的振动声。
　　金在他面前站定，光球没有爆发。
　　他的手指慢慢的伸向少年，他没有躲避。
　　金的手指触碰到了少年的下颌，少年颤抖了一下，没有焦距的眼睛毫不放松的锁住他。
　　手指抚摸着下颌，慢慢往上移动，滑过脸颊，停在眼睛旁。
　　少年的一只手上的光球仍闪烁着，但金没去注意，他全部的集中力都保持在少年的眼睛上。
　　“这么漂亮的眼神，为什么看不见？”
　　少年明显什么都没有听懂，但他那宝石一样的眼睛却像要流泪一样。
　　温柔的抚触鲜明的落在脸上，深水中不再只是虚无。
　　金惊讶于少年的反应，沉默了一会，他靠近少年：
　　“你应该和他告别了。”
　　少年那让所有人恐惧的冰冷眼睛却仿佛无法承受这句话般，晶莹的眼泪一滴一滴流淌下来，流过脸颊，流过嫣红的嘴角，顺着下巴滴落下来。
　　怔怔的凝视着，金仿佛受到吸引般吻掉他的眼泪。
　　封闭自己的水仿佛渐渐被抽离，杰克侧过头，吻上他。
　　不顾眼前少年慌乱的躲避，杰克尝到了他口中眼泪的味道。
　　从那一天后，金发现少年的神情不再那么虚无，虽然眼睛仍然看不见，但至少没有原来那种一不小心就会停止呼吸的错觉了。
　　金认为少年应该会好起来的。
　　但直觉给了他一种不妙的预感，自己再待在他身边会有很大麻烦的。
　　这天杰克正在昏睡，金决定继续出去找亡铃。
　　亡铃是七大美色的最后一种，它的花瓣是最纯粹的黑色，更有传说亡铃可以医活死人，给人长生。
　　它可以说是最神秘的植物了，除了数十年前有个猎人临死前发回的影像外，就没有亡铃的任何确切资料。
　　但亡铃确实存在于迷途森林。
　　金手中有几张照片和少许资料，他确定自己可以找到它，只是附近似乎迁移来一群血斑豹，还是先去观察它们的习性再说。
　　突然金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危机感让他顺着直觉引导的方向冲去，那是血斑豹的领地。
　　那个随时会死亡的少年有危险。
　　杰克醒来的时候，没有感应到那个少年，他的头一阵昏眩。
　　那个少年也死了吗？
　　在恐慌中杰克不顾一切离开山洞，去寻找他。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急迫的心情下，杰克脑中的空茫感又回来了。
　　这时直觉发出强烈的警告，杰克感觉到了，但思维彻底停止的现在，他不明白那代表了什么。
　　当金冲到血斑豹的领地时，正好看见少年一动不动的站着，他身边环绕着3头愤怒的血斑豹。
　　少年的神情又回复恍惚，或者更糟糕，他陷入了更深的深渊中。对外界全无反应，感觉不到危险，没有要用能力保护自己的样子。
　　一瞬间，血斑豹们扑了上去。
　　金抱着少年退到一边，他的速度极快，但血斑豹还是在他背上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口。
　　杰克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还有他的血的气息，他慢慢放松下来。
　　血斑豹是危险等级为A的魔兽，体形纤瘦，四肢细长，全身密布红色的小圆斑点，最高时速高达540公里，肌肉爆发力更加不可小觑。
　　金看着血斑豹们，惹怒了它们，带着一个人是不用想跑了，只好正面硬碰。
　　正当气氛紧张一触即发的时刻，金怀中的少年却轻笑出声。
　　杰克渐渐平静下来，他好奇的看着对面的血斑豹，最后笑了。
　　＇空间错位＇
　　＇光之刃＇
　　在被怀中的少年带进凭空出现的黑洞前金看见扑上来的血斑豹被疯狂肆虐的光刃暴撕扯成一片血雾。
　　两个人回到了原先住的那个山洞。
　　金看着少年，惊讶的问：“你没事了吗？”
　　那个少年摇摇头。
　　明明听懂了吧，金看着他。
　　少年一脸无辜，用眼神坚决的表明自己情况非常糟糕，急需照顾。

　　眼前的少年

　　几个星期后，杰克的情况有了些变化，随着完好的找到金，他的头脑也清醒了。
　　清醒后杰克逐渐感觉到了他的记忆，里奇死了，他被剥夺一部分灵魂，痛苦，孤独，恐惧，这个世界不足以让他生存下去，那些让他避如蛇蝎的记忆已经回来。
　　杰克竭力确信自己只是金捡到的迷途少年，过去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记忆待在黑暗深渊中，随时可能捕获他，而只有在金身边时他才不会恐惧。
　　杰克的眼睛开始恢复了，听觉也恢复正常，只是仍然失语。
　　让金担心的是，这段时间少年已经清醒，却坚持让金停留在他视线之内。睡眠时一直保持着圆，金一有动静他就会惊醒，金出去找亡铃时少年也一定跟着，异常优秀的身体素质让他可以跟着金在杀人蜂的攻击中完好的逃离。
　　这天晚上，金沉默的坐在火堆旁，少年坐在对面看着他。
　　金考虑了一会，说：“你很爱他，是不是？”
　　金不知道他是谁，是男是女是猫是狗，但他知道少年的哀伤带着残缺的味道。
　　他看着少年的眼睛在听到后立刻露出黑暗之色，满眼恐惧抗拒，想要逃离又害怕离开他的神情。
　　金慢慢的说，声音很温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不可能一直在一起。如果有一天，你因为意外和我分离了，你会怎么样？”
　　慢慢的，对面美丽如同人偶的少年恐惧得蜷缩起来。
　　金无视少年无声的拒绝：“你会再一次见到他。”
　　“呜！”少年捂住嘴，失语症使他不能惨叫。
　　金看着火堆：“那是极度的疼痛和哀伤。”
　　他看向那带着让人心碎的表情的人偶少年“但他没有消失，听见了吗？他仍旧存在于你的记忆里。”
　　没有，消失。
　　杰克的眼前恍惚出现了里奇的身影。
　　他睁开眼睛，自己第一次见到了那明亮凛冽的眼神。
　　满手鲜血，笑容灿烂中带着嘲讽的少年。
　　永远强悍优雅的身影，象征着死亡的手，所有人的噩梦。
　　愿意为彼此做任何事，可以托付生命的伙伴。
　　无数次并肩而立，仿佛同一个人般的默契，另一个世界中的另一个自己。
　　里奇……
　　并没有消失，仍然存在着，他会一直和我在一起。
　　仿佛终于得到了安慰，这一刻，在里奇死亡时没有流下的眼泪终于流淌下来，杰克无声的哭泣着，声音嘶哑的开口：
　　“谢谢你。”
　　第二天，金走到山洞外，看着少年在晨曦的微光中沉思的脸庞，知道缠绕着他的死亡阴影已经退去。
　　少年看到他，微笑起来：“我叫杰克，你的名字呢？”
　　对于流星街人来说，交换名字是交换信任的证明。
　　金微笑：“我是金。”
　　杰克看了他几秒，然后别过头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活动，骨头都长合了。”
　　两个人都有默契的没有提起之前的事。
　　就杰克来说，他对他给予了信任的人是真实的，不会有任何东西搀杂其中。
　　就金来说，他明白那是杰克的秘密，而杰克表明要以全新的姿态面对他。
　　杰克想了想：“你要找亡铃？”
　　金点点头，杰克明显记得失忆时的事。
　　杰克考虑一会，然后张开手掌，一个半透明的球体出现在他手中。
　　金惊讶的看着那球体的花纹，那是地球。
　　念力标记，比斯山脉。
　　地球上一片区域被放大
　　念力标记，迷途森林。
　　比斯山脉上一片区域被放大。
　　然后两人面前凭空出现半透明的屏幕，上面是3D图像，显示两个人正站在山洞前。
　　杰克介绍：“这个能力叫奥丁之眼，只要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可以看到想看的任何东西。”
　　金毛骨悚然。
　　杰克笑着说：“相当可怕的能力，对不对？好像无处不在，无所不知的神一样。没有人有隐私，没有地方可以隐藏。”
　　他侧头看着神色复杂的金：“可惜拥有这双眼睛的是凡人，只能用来满足个人的欲望，我以前用它来搜集信息。你，害怕吗？”
　　金看了他一眼，别过头：“你既然告诉了我，我也不会泄露你的秘密。”
　　杰克微笑：“还因为你确定我不会去看与自己无关的事吧。”
　　金看着眼前美丽得让人恐惧的少年，聪明，残忍，纯粹，无所畏惧，无所顾忌。
　　自己原来救了这样一个人吗？简直像幽灵一样。
　　如果他要做一件事，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金叹息：“你没有在意的东西吗？”
　　杰克轻快的回答：“有，如果你讨厌，我就不用它。”
　　毕竟我在意的人只剩下你而已了。
　　金怔了一下，这时杰克已经锁定了一片区域。
　　“在这里，但是有结界，所以看不见里面。”
　　金看了看：“离这里有半天的路程。”
　　杰克手中的球体消失了：“我有预感，里面的东西很强。”
　　杰克的能力金知道的就有4个，估计还不止，最强的能力金还没有看见。
　　那么能被杰克说是很强的东西是什么概念？
　　此时，两个人来到了奥丁之眼指示的地方，杰克向四周看了看，到结界附近了。
　　当杰克抬起头时，发现四周的景物改变了，自己已经进入结界，金不在。
　　杰克用起绝，慢慢走着，一边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和结界外没有什么区别，茂密的千奇百怪的树木，清澈的溪流，隐约可见的深蓝的天空，异常美丽幽暗的地方，如果忽略处处隐藏的杀机的话。
　　良久之后，杰克在一棵高大的吸血树前站定，他仰视着半躺在树上的女孩。
　　吸血树是迷途森林的特产，树叶深绿，椭圆形，边缘呈锯齿状。它的树枝非常柔韧，可以牢牢抓住任何碰触到它的活物，像拥抱情人一样把猎物捆在树干上，吸干它的血。
　　树上的女孩没有受到吸血树的任何打扰，她安静的看着眼前的景物。
　　她和环境如此融合，以至于如果闭上眼睛，杰克会认为她是自然的一部分，就像一棵树，或者一缕风一样。
　　或许感觉到了杰克的注视，女孩坐起来，看了下去。
　　两个人的视线碰触时，女孩吓了一跳，身体失衡，摔了下来。
　　女孩从地上坐起来，脸突然红了：“你没事了吗？”
　　杰克打量着她：“我没事。”
　　女孩看着他，神色是掩饰不住的快乐。
　　杰克静静的弯起嘴角：“你就是亡铃吗？”

　　亡灵之河

　　猎人和猎物的初次相见，气氛很平静，虽然谁是猎人还未知。
　　两个人一站一坐，相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对视着。
　　女孩点点头，没有要隐瞒的样子：“是我。”
　　杰克好奇的打量着传说中七大美色的最后一种，她穿着一件白裙子，容貌无论让任何人来说，都是美丽的，身上带着一种稚气和自然的感觉，完全像个孩子一样。
　　这就是亡铃吗？
　　女孩意识到了他的眼神，有些好奇的问：“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在估计物品的价值一样。你在想什么？”
　　杰克发自内心的微笑，轻松的坐了下来，女孩看破了他的想法，并化阴谋为阳谋，把事情摆到了台面上。
　　杰克不想欺骗她，没必要，既然碰到了这么寂静的女孩。
　　杰克坦白：“你很罕见，重要的是，我的朋友想要你。”
　　女孩看着他，眼神清澈：“你想怎么做？”
　　杰克说：“提供一些资料给我们吧，我不想把你连根挖走。”
　　女孩支颌：“交换条件呢？”
　　杰克皱起眉：“我想要的东西都是用抢的，没有交易。”
　　女孩张开手，四周的环境突然变化了。
　　眼前一片黑暗，杰克启动真实之眼，没反应，屏幕没有变化。
　　不是念，那么，种族的特殊能力？
　　这时，杰克眼前出现了点点星光，越来越多，慢慢的向前汇合，他抬起头……看见了遥远的漆黑天际，那银白色的，辉煌的河流。
　　“亡灵之河。”
　　杰克回过神来，四周的环境没有变化，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女孩看着他：“灵魂汇合而成的河。亡铃是它的主人。”
　　杰克的眼眸变深：“它会去哪里？”
　　女孩看着他：“哪里都不去，会化为虚无。”
　　杰克的眼神完全变冷，小光出现在身后，张开羽翼，战斗的姿态。
　　女孩微笑，眼眸生动，熠熠生辉：“亡灵不属于这个世界，新的灵魂会不断产生。”
　　杰克冷冷的问：“亡灵之河属于你。里奇呢？”
　　女孩静静的问：“你想要吗？”
　　杰克颤抖了一下：“他可以回来吗？”
　　女孩摇摇头：“他回归纯粹的灵魂形态，记忆，思维，感情，一切不复存在。”
　　杰克闭上眼：“他会再死一次吗？”
　　女孩看着他：“会，回复虚无。”
　　杰克叹息：“身为亡灵之河的主人，你能做什么？”
　　女孩回答：“什么都可以，我可以让他重新获得生命。以纯白的灵魂的形式。”
　　杰克微笑：“你只拥有这条河吗？”
　　女孩点点头：“是，你可以轻易杀了我。”
　　杰克好奇：“你可以让我的灵魂重新化为虚无吧。”
　　女孩摇摇头：“我可以，但我不会。”
　　杰克一怔，随后叹息：“那么，代价是什么？”
　　女孩定定的看着他：“不是代价。”
　　她的脸突然红了：“你愿意做我的眷属吗？”
　　杰克一怔，别过头：“我不爱你。”
　　女孩好奇：“爱是什么？”
　　杰克转过头，脸颊仍然微红，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