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虐渣联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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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自己公寓的复式楼小楼梯上，手里捏着网球来回抛。
　　　　这个时候，网络跟代码已经完全无法弥补马克心里的空洞了——爱德华多彻底地告诉了他，完完全全地跟他讲明白了。
　　　　当年，只有他一个人认为他们在谈恋爱。
　　　　爱德华多爱他，爱过他，而那个时候，他也是爱着爱德华多的，可是……爱德华多没有感受到，从来没有感受过那种爱。
　　　　爱德华多只是认为那是他空虚寂寞所寻求的慰藉而已。
　　　　甚至……因为跟艾丽卡分手而喝了半夜的酒，甚至弄出了Facemash又在网上骂了艾丽卡一宿的马克在赶走了爱德华多之后一声不响……这样的“分手”难道能是情侣之间会发生的分手？
　　　　爱德华多的问题太尖锐了。
　　　　马克被问得哑口无言。
　　　　于是，他只能坐在这里，一次又一次地抛球玩，当自己是他的宠物Beasty。
　　　　别问我为什么要在Beast后面加上y，大概是马克准备把小野兽当成儿子养的，所以他对小家伙很纵容——他原本对爱德华多的幻想里就有Beasty，他幻想这是爱德华多告诉他养的，因为他们可能不会有孩子，但是他们可以有一只狗。
　　　　结果，现在孩子有了，而狗……其实只是他们还在哈佛的时候，在柯克兰宿舍里，爱德华多说以后要有了自己的家的话，他要养一条狗，毛很长的那种，看起来就很呆，像马克一样。
　　　　当时，马克记得自己还黑了爱德华多的邮箱，给他塞了一个礼拜的开机密码——全都是马克的生日。
　　　　实际上，从那个时候起，马克就已经想要爱德华多了——他想要的要命，可是爱德华多照顾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却一点儿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这也是为什么他马上就找了艾丽卡的原因。
　　　　然后，跟艾丽卡分手，爱德华多为了安慰他，抱着他睡了一晚上……结果在大清早被他偷袭成功——那个时候，他真该告诉爱德华多，他们是在交往，不是滚床单就了事的，不是！
　　　　马克又要哭了。
　　　　爱德华多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
　　　　他讨厌任何跟他抢爱德华多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跟他抢爱德华多就不行，不行！
　　　　“你烦不烦？”艾瑞克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一瓶德国产的啤酒。
　　　　“哼！”马克瞪了他一眼，转过脸去继续抛球——Beasty想要去叼球，但是马克不让，他把球抛到墙上再靠着弹力接住它。
　　　　Beasty着急了，它冲过去对着马克摇尾巴——就算它长得像是一支拖把，但是它是一只很会玩球的好拖把！
　　　　“别再虐待你的狗了！让它玩球！”艾瑞克又吼了一句，转头继续喝酒——非常奇怪的问题就是，艾瑞克…灭绝人类狂魔…兰谢尔竟然是个动物爱好者，这可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不要管我！”马克丢开球，转身上楼，他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与任何人相比，马可就是有资格这样，不搭理任何人，只盯着电脑，然后想明白他今天要做什么工作——当然了，这是假的，他今天的工作就是把自己的脑子从那个可怕的噩梦里拖出来，然后看看怎样才能让爱德华多接受自己顺便讨好皮特。
　　　　他恨皮特——真的。
　　　　一个性格跟自己一样的男孩子是最讨厌的。
　　　　马克想，最讨厌的——他会跟自己抢华多的，所以，他必须要让皮特知道谁才是他爸爸的所有人。他可以为皮特带来一切他想要的东西只要他说。
　　　　于是，他黑进了皮特的电脑，在里面遨游一圈，发现里面除了一些诡异的设计还有分子式之外，就只剩下一堆的赚钱软件了——石油跟天气的算法也就算了，还特么的有汇率算法，甚至……连棉花的算法都有，这简直就……太可怕了好吗！
　　　　马克一直以为自己的资产不少，但是看到儿子的电脑里面的那么多计算公式的时候，他这才想到——儿子的确是华多的生的，继承了华多的数学天赋不说还特别能赚钱。
　　　　然后，危机感深深地包围了他。
　　　　老天啊！
　　　　皮特能赚钱的话……那么，他的用处是什么？到底用什么办法能够收买皮特？
　　　　为此，马克只能上论坛询问这个问题——别问达斯汀，他没儿子，不懂儿子的超能力。
　　　　于是，一个非常流量最大的被挑选出来的综合论坛里出现了这样的帖子：“如何讨好一个七岁的天才儿子，急，在线等。”
　　　　马克这边在网络上问亲子问题，而另一边，艾瑞克…反人类…兰谢尔却已经开始了实际行动。
　　　　他在夕阳下一路奔跑着像是那年逝去的青春……然后，冲到爱德华多租住的公寓楼下，在下面的小花园里找到了查尔斯之后就挥舞着他的手臂把查尔斯连带着他的轮椅一起绑架了。
　　　　当然了，绑架查尔斯跟他的轮椅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艾瑞克甚至摘掉了他的基佬紫头盔，用他的一肚子的轨迹阴谋告诉查尔斯，他必须跟他走，不然的话他就要杀人了——反正这里也不是他的世界，杀人什么的，他完全可以嫁祸给其他人，甚至直接统治世界，然后，他又戴上了头盔，在路人一副看蛇精病的眼神中，抓着查尔斯的轮椅把查尔斯运走了——连彼得罗都没有敢过去跟他抢人。
　　　　因为查尔斯不让他过去。
　　　　彼得罗发现查尔斯不见之后就记得团团转，而查尔斯跟他的心灵对话更让他很想要过去揍翻艾瑞克，可是……他不能。查尔斯说艾瑞克会杀人然后嫁祸给爱德华多——这就是混蛋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彼得罗哼唧着：“任何当爸爸的人都不会这么混蛋的，不会的！这么混蛋的还威胁他儿子的人都是混蛋中的战斗机！”
　　　　彼得罗没有说错。
　　　　就当马克在网上刷了帖子之后等着回复的时候，他从复式楼的二楼下来打算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红牛来补充体力的时候，正看到艾瑞克绑架了查尔斯，而且，艾瑞克…混蛋…兰谢尔还在对查尔斯…残疾人…泽维尔说：“彼得罗不会过来救你回去的，查尔斯，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我知道，你不会冒着让你无辜的朋友背上杀人犯的罪名而逃离的，查尔斯，我了解你。”
　　　　“真是特奶奶熊的方便快捷”——马克小声地骂了一句。对于这些变种人他的理解仅限于：超能力，有超能力的人，有超能力的疯子，以及两个有超能力的孩子——而现在，艾瑞克…求婚不成就绑架…中二病深度患者…兰谢尔，就是那个有超能力的疯子。
　　　　Beasty跑过来咬住了马克的裤脚，马克紧张地看了他的宠物狗一眼，转头就把它带上了楼。
　　　　“爸爸不会让你跟疯子呆在一起的，Beasty，我们上楼，然后爸爸给你看哥哥的照片，你必须拿下你哥哥，让他喜欢你爱你离不开你！小婊砸，你必须做到！否则爸爸就把你送给韩国人！”
　　　　老天啊！
　　　　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生命威胁了！
　　　　艾瑞克抽着嘴角看着抱起Beasty的马克，觉得他简直太冷酷无情无理取闹了。
　　　　想一想这种威胁就相当于是对一个可怜的白白胖胖的充满童心的人说要把他扔给亚马逊的食人族是一样一样的艾瑞克就觉得自己简直是天使一样的完美男朋友，所以，他马上换上一张讨好的笑脸，对着查尔斯，说：“你不应该继续跟我闹脾气，查尔斯，我们是一家人——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为什么不能好好谈谈？或者……你想要先下盘棋？”

　　☆、第16章　十六

十六
　　　　下棋这种事对查尔斯来说很正常，可是，这并不是说查尔斯就能容忍跟艾瑞克坐在这里下棋而不去想别的事情——不可能不想！
　　　　两个孩子怎么来的？
　　　　下棋下出来的。
　　　　艾瑞克怎么逃走的？
　　　　下棋下逃走的。
　　　　世界怎么没被毁灭？
　　　　下棋……就这么没毁灭了。
　　　　所以，查尔斯对下棋这件事充满了愤怒——都是下棋的错！
　　　　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砸了棋盘然后伸手拔掉艾瑞克的头发——一根不剩！
　　　　没错。
　　　　想到他未来会是个光头，查尔斯就想要艾瑞克的头发一根不剩，这才对，这才对！
　　　　然而，这些都是在查尔斯的脑内进行的，他根本就没有把它摆到明面上来。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这个世界的可怕程度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比如说这个世界已经太过先进而他可以通过脑内调查学会这些先进科技，但是这不代表他要跟艾瑞克和好——跟艾瑞克和好就代表他学会的这些到最后艾瑞克都会拿走——查尔斯不可能让艾瑞克这样做。
　　　　所以，他必须将艾瑞克从他的心里赶出去——就算他爱过艾瑞克，可是想一想艾瑞克都做过什么吧！
　　　　查尔斯靠在轮椅上，对于跟艾瑞克下棋这件事并不是很热衷——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热衷。他想要的，只是能在艾瑞克还不会做出什么大动作的时候回去，至少让他清净几天！就几天！
　　　　因为再有三天过后他就可以带着双胞胎回去了。
　　　　至于为什么要再等上三天，那就需要问汉克的能量储备了——要知道，这种时空转换器之类的东西必须充满电才能使用。而充电的确是个技术活。
　　　　首先，它不能是真正的电，但是它又是一种能源，这就跟传说似的，得用神奇的超级力量什么的来充电，所以，查尔斯得再等上三天。
　　　　而他又不能把艾瑞克一个人留下，留下艾瑞克的话，大概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事情——比如统治世界，杀人越货之类。
　　　　“查尔斯，我们难道连下棋都做不到了吗？”艾瑞克痛心疾首地问。
　　　　查尔斯转过头去，看着外面的草坪。
　　　　“不。”查尔斯转过头来看着艾瑞克，“艾瑞克，下棋并不是你道歉的方式，而我也不能接受这种方式。”
　　　　“你读我的心了？”
　　　　“你还戴着你那个丑爆了的头盔呢！”查尔斯骂了他一句，转身转动了轮椅的轮子要离开。
　　　　“查尔斯！”艾瑞克大叫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是查尔斯！而你就一定要否定我的做法呢查尔斯！我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在一起！”
　　　　“因为你的头盔丑爆了！你喜欢杀人！你想要杀人！你还觉得自己不是人！那么多的问题数都数不过来，你还把我压在体育场的铁架子下面！你还让我坐上了轮椅！你还……”
　　　　“我就知道是轮椅的问题！这不是我的错——是那个叫玛利亚的女人是她开的枪！”
　　　　他们争吵起来一点儿不像是变种人的两位领袖反而很像是两个还没怎么过明白日子的小年轻。
　　　　而坐在楼上的马克实在是坐不住了，他抱着Beasty下了楼，举起沙发垫，砸在两人中间：“你们如果不能好好说话就不要说话或者帮我想想怎么追回华多！”
　　　　瞬间，艾瑞克就傻了。他刚要发作，可是Beasty冲着他汪汪叫了两声，将他的愤怒全都吼到了肚子里。
　　　　不得不说Beasty是个很棒的狗。
　　　　它懂得如何对付一个戴着邪恶头盔的家伙。
　　　　Beasty对着艾瑞克汪汪叫了两声，又摇动着它的大头跟尾巴，让艾瑞克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被萌系星人占领大脑的状态，于是，他只能往后倒退两步，而无法对气势汹汹的马克做出什么直接杀掉的举动来。
　　　　马克走过来，用他最无辜的眼神跟表情对着查尔斯：“泽维尔先生，我请求您不要继续纵容爱德华多了，他现在自己一个人养皮特是不对的，皮特也是我儿子，我觉得我有权利把皮特带回来——所以，我不想做这种事了，不想了！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我跟华多，我们两个一起养大皮特？这才是最正确的而不是让爱德华多自己一个人养大皮特！
　　　　“你难道没看过电视吗？电视里的单亲妈妈都是很可怜的！她们会养大孩子然后失去依靠，这可不行！你难道不是爱德华多的朋友？作为他的朋友，你就该跟我站在一条战线上，让他接受我而不是对我这样！把我拒之门外这样好吗？以后皮特会长大的！他长大之后知道自己的双亲这样不和，这是多大的伤害你知道吗？
　　　　“这是很可怕的，泽维尔教授，你想一想，这样的事情如果再出现的话，难道不是人间惨剧吗？不不不，你是一位教授，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出现呢。对吧？所以，我们应该做点儿好事，做点正确的好事！”
　　　　马克一本正经地说。
　　　　查尔斯扶额。
　　　　他对马克这样的歪理邪说真的是毫无办法——这跟艾瑞克还不一样，所以，他觉得，这种事他该告诉爱德华多。
　　　　而查尔斯的变种人能力从根本上缩短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他在脑子里找到了爱德华多的脑电波，然后跟他做了“单线联系”。
　　　　【查尔斯？】爱德华多感觉得到自己大脑里多了一个人。
　　　　【是的，爱德华多，是我。】查尔斯说，【我们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就是……马克…扎克伯格先生想要跟你在一起，而你……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爱德华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扎克伯格先生的脑袋回路真的是跟正常人不一样。】
　　　　紧接着，他就把马克的想法告诉给了爱德华多。
　　　　从马克如何蛇精病到他如何打的小算盘，从头到尾，没有一点疏漏。
　　　　爱德华多对此真的是惊呆了。
　　　　他当然知道马克的脑子跟别人不一样。
　　　　可是……这也太夸张了……不，这不算夸张，夸张的是，马克以为什么都不说爱德华多就该懂得这些。
　　　　实际上……他凭什么懂得这些呢？
　　　　查尔斯无奈地对马克摊开手，用一种悲悯的语气告诉马克：“扎克伯格先生，不是我不跟爱德华多沟通你们的事情，实际上，我刚刚已经把你——你脑子里的所有想法都告诉给了他——是的，我能够窥探你的大脑，你的大脑想法甚至我能够驱使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但是没有用，爱德华多认为，你是一个懦夫。”
　　　　“我不是！”马克否定了这个，“我不是混蛋，我也不是懦夫。”
　　　　“那么，为什么你不敢把你脑子里所想的一切都告诉给爱德华多？”查尔斯问。
　　　　“又不是我一个人不敢说，你老公也不敢说！”马克指着艾瑞克，用得意洋洋的语气说，“这种事，难道还需要说？”
　　　　艾瑞克又把马克定在了墙上。
　　　　但是马克仍旧对之前的事情喋喋不休：“连孩子都有了还闹别扭是不对的，我们都应该向前看！你瞧，我跟华多可以在一起，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他而不仅仅是34％，我是说，我百分之百是他的，所以他赢了，没错，他拥有一切了——而且他之前还说他会回来取走一切的可是他却拒绝了，这可真是让人不爽你知道吗？”
　　　　对于这种人，就连查尔斯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了。
　　　　而艾瑞克却因为这几句话放开了马克。
　　　　他给马克竖了大拇指：“这是对的。查尔斯，他说得对！”
　　　　“得了吧艾瑞克，只有跟你的中二病一样了你才觉得对，不然你就会把人定在墙上——我真是受不了你们这群人，如果是在过去，你们就属于那种会把穷人都杀绝了来开玩笑的贵族老爷！”
　　　　“查尔斯，这是你的不对了，你才是贵族！”艾瑞克简直是让人恨不得揪掉他的头发。
　　　　所以，查尔斯对他冷笑：“那你就过你的平民日子吧，艾瑞克…混蛋…兰谢尔！”
　　　　说着，他转动轮椅，要离开这个可怕的中二病聚集的房子。
　　　　马克转了转眼珠，很快地跟上查尔斯，甚至在出门的时候还帮着开了门，等查尔斯刚走出门，他对着Beasty招了招手，让小家伙跟着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