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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唯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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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白月彻夜未眠。他把所有能想到的情况列了出来,设想该如何让龙且带人连同阴阳家的兵力占领咸阳宫,如何铲除嬴政李斯赵高这些最碍事的人,如何在最短时间平定下咸阳。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脑子快要不够用了。简直要记不住那么多的计谋战略。
白月只知道一件事,不管为了谁,都一定要……一定要赢。
究竟是成了茫茫历史长河中那一粒泥沙,还是颠破这样的一个命运创造自己的朝代。
他几乎开始忘记怎么会被卷进这样飞乱世纷争。流了再多的血,到史书上也不过几页黄纸匆匆带过。他能不能留下有关自己的墨迹,白月知道他不能怀疑。
肩负的,是大家的命运吗。
按了按发痛的额头,白月苦笑。这次,要还自己一个活路。
第二天天亮时,白月还是没有任何困意,他非常饿,没人来给他送饭,桌子上的糕点早被他吃光了。蜡烛已经燃尽了好几根,后半夜他都是在一片漆黑中度过。
现在总算透进来些许光亮。
但是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跟着阳光一起破门而入的是大秦太子,扶苏。
白月从床上翻□,想要对这个人稍微礼貌一些。可是对方却是二话不说,脸色僵硬,目光阴冷,扶苏对侍卫微微使个眼色,那两个侍卫便跨进门冲到白月左右把人架起来。
瞬间白月的脸色就青了,他再看向扶苏时,眼底已经不带一丝温度:“你要干什么。”
太子殿下似乎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对于一个犯了死罪但是还不到死期的“药材”,扶苏不认为有什么可说。
尽管这个人救过他的命。
但是和自家姓氏的江山霸业相比起来,这不算什么。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便心软。
“带走。”他的声音和他那地位十分相配,容不得反抗的厚重。似乎预兆着一场灾难的降临。
白月的双手被重新捆绑在身后,勒的十分用力,麻绳嵌进肉里,细微的挣扎都会引起难忍的疼痛。
但是他还是努力甩开了两个士兵的钳制,刘海没有遮住的乌黑双眼不掺杂一点屈服:“滚开,我自己会走。”
他跟着扶苏身后离开锦阳殿,甚至还没有穿鞋。士兵守在两侧,白月出了门才发现,还有大约百十来位的士兵整齐列队,候在殿外。
太子殿下的架势果真是不一样啊。
白月在心里冷嗔。
扶苏上了马车,这里似乎只有一辆马车。
白月了然,这不是让他用走的吗。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
这条路,就算是踩着刀尖,他也要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目测前方大……虐。这绝对是最后一下了我发誓。为了我小命的安全,先剧透大家最后那一章不会少人的……大家都会活着出现的。好吗……其实这文快完结了……真的……不会超过22W字的说。大家要多多冒泡哦……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天空是万里无云的晴朗,太阳明晃晃的照耀着这群缓慢行进的人,扶苏的马车在前方领路,白月被一群精甲士兵包在中间跟着人群往前走。
锋利的石子划破了他的双足,却还被不停的催促要走快点。白月默不作声,忍住了疼痛恶狠狠的瞪了那个对他吼的人一眼。
白月发现他们似乎在往咸阳宫的后方走去,周围的建筑越来越少,也不再有华贵的感觉,倒是透露着苍凉。
他没有来过这片区域。但是大概记得这里是守卫特别集中的地方。
脚底下的路越来越粗糙,直到白月终于在前方看到了城楼一样的一道高墙,开了一个可以通行的大门,白月抬头向高墙上的檐下望去,那本应该是哨台的地方,此刻站着的不是士兵,那里摆了个金光灿烂的龙椅,上面坐着一条狗叫嬴政。
只有嬴政就算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嬴政的两侧站着李斯赵高月神东皇太一。
这么狂大的排场,是想做什么。
白月大致扫了一眼月神的位置,她站在李斯旁边,和嬴政隔了些距离。
离得这么远,阳光又那么亮,白月看不清嬴政的表情。扶苏的马车在城楼前停下,太子殿下走下来,一直走到队伍的最前面才站住脚,对着高高在上的王者深深的弯腰行礼,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在这寂静空旷的地方,听得十分清楚,扶苏说:“儿臣已将犯人带来了。”
目光瞬间阴沉下去,白月在心里重复了扶苏的话。
犯人……这个定义很好嘛。
嬴政笑了,干冷桀骜的笑声。月神的眼睛在蓝纱不着痕迹的眯紧,指尖已经摆出了结印的手势,她不能确定离天子离爆发还有多远,必须随时做好准备。
李斯向嬴政请命:“陛下,请下令。”嬴政斜了李斯一眼,轻轻摆了摆手:“开门吧。”
接到命令的士兵们立刻把那道厚重的城门推开。
气流激起的尘沙缓缓散去,门后的景象逐渐显现在白月眼前。
然后谁能告诉他他看错了。白凤躺在离他那么远的土地上,脖颈和手脚都被捆着绳子,绳子连向了五个不同的方位,尽头拴着五匹精壮的战马。
扶苏第一次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他。再没了那份软弱的气息来激起自己的保护欲,黑暗过深渊的眼眸却映不出一点的绝望,相反,从那白衣之下的单薄身体里透出来的,是杀气。
他想什么也不顾的冲到他跟前,四周的士兵在白月第一步还没踩出去的时候就集体转身,拔剑对准了他。
嬴政的笑声终于放开了,传进了白月的耳朵里,大秦的帝王用残忍的声音对他吼道:“今天朕就让你看看反抗的下场!”
嬴政后来说的那些话,白月一句都没听,因为他看见那边的白凤抬起头来,对自己非常温柔的笑了,对方的嘴唇动着,似乎是说了什么。
本来这样的距离,白月根本不可能晓得那是什么内容,但是这回他就是知道,一字不差的知道。
白凤对他说的是:不要救我,答应我。
那一刻白月笑的比哭还难看。
你个白痴啊。
这种时候,能不能不要再管我会怎么样。
这种时候,说句“我爱你”什么的不是更好吗。
你真是个白痴啊!
白月才不管前面是不是有人拿剑指着他,他用手去推那些阻碍了他道路的剑刃,手心被划的血肉模糊,但是让他再近一点吧,再近一点就好。
他要骂他,把他骂个狗血淋头教会他什么叫不准离开。
谁拆都不准离开!你知道不知道!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白月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去忍住那快要决堤的眼泪,他的双手狠狠的捏着两柄剑刃,任凭剑身深深的嵌进肉里,他也感觉不到疼痛。
“杀。”
“不要!”
但是没有人理会他歇斯底里的呐喊。
嬴政说的那个字就像晴空霹雳的一道雷,白月瞪大了眼睛逼迫自己去面对那一切,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身体被撕扯成碎片,血液像是白凤曾给予他的那种温暖的颜色,那应该留给他的,不应该洒在地上!
他听见白凤最后因为疼痛而无法忍耐的惨叫声,那就像一条带着刺的鞭子抽在了白月的心脏上,一扯,便能带下一块块肉。
他咬紧了牙关,力度几乎把牙齿咬碎。一点点的挪动视线,白月顶着泛红的眼睛望向嬴政,他的头非常晕,但是白月还是拼尽力气站住了步子。
看到他那副“狼狈”的样子,嬴政刚想嘲讽,就感觉到白月的气场瞬间转变了,从那种暴戾换成了冷静。
那瘦弱的身子努力站直,双手猛的甩开之间攥在手里的剑柄。
接着,他听到白月开口,用一种残忍,不容拒绝的声音说:“猎物都聚在这里,你们还在等什么……”
墨色的瞳孔危险的眯紧,白月抬手一挥衣袖,似是要覆掉这一朝江山。
但那三个字他竟说的如此平静:“给我杀。”
他话音方落,最先激起惊叫的不是嬴政,是白月周围站的一圈士兵。
两种不同的内力同时从白月后方袭来,一左一右清干净了包围他的杂兵。白月淡定的看着那把剑绕了个弯从自己身侧返回,他转过身,盖聂和星魂站在距他不远的地方。
白月赤脚踏过那些倒地的尸体,向两人走近一些,他看两人身上多少都有些血迹,便问道:“咸阳宫你们肃清了多少。”
隔了几乎两个月,盖聂才终于又见到了这个人。
盖聂回答他:“在下一行是从东边混入,开了一条可以进军的血路。”
星魂冷笑一声:“我赶往这里的时候和他相遇,顺便清理了天子大人退路上的杂鱼。”
“石兰现在在哪。”白月的声音依旧很冷淡,盖聂踏前一步举剑护在了他身前。没等有人回答他的问题,白月就听见扶苏那充满怒火的咆哮:“你们这群叛徒!”
白月微微侧头,甩给扶苏一个轻蔑的眼神:“星魂,拿下他。”
星魂牵起嘴角,双手聚气成刃:“遵命天子大人……”
扶苏的剑术明显及不上左护法的一点半点,星魂轻松的劈飞扶苏手中的佩剑,剑锋灵巧的一转,已是抵上扶苏的脖颈。
白月及时制止了星魂致命的一击:“把他捆起来,先留着性命。”
这么容易就让你死了怎么行。
“盖聂。”听到对方叫了自己的名字,盖聂才反应过来赶紧说:“石兰从东往北去了。少羽和一个新的帮手同他在一起。”
“北边吗。”白月没有功夫去知道那个新的帮手是谁,他现在还能转动脑子已经快用掉他所有的气力了,“星魂,军营在南边,我不确定现在那里还剩多少兵力,反正你去清掉吧。一个人不行带着少司命去。”
“包括投降的吗……?”星魂眼神一转,满含深意的问。
白月冷冰冰的瞥他一眼:“人数太多,一个个的听没有时间。不要废话赶紧去给我杀干净。”
星魂鞠躬领命:“是。”
这下,白月有时间去看看哨台的情况了。但是他抬眼望去,那上面似乎是一片的混乱。
“怎么,东皇太一和月神两个人都在还摆不平吗。”白月用手一拨头发,抹了自己一脸的鲜血,“嬴政比我想象中要厉害一些啊。”
接着白月朝他前方的那道大门走过去,举着盾牌操着长矛的士兵被他的样子吓到了,踉跄着后退。
那是怎样一种邪恶和纯净并存的可怕,用丝带系住的乌黑长发此刻已经凌乱,素净的白衣沾染了尘土和污血,但仍侵犯不了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残留着血迹也可以看清的姣好面容上覆着抹笑意。
重要的,是他背后有着三十几个死去的大秦精兵,甚至还躺了一个当朝太子。
白月走到那几个士兵跟前,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外,轻声问道:“你们想死吗?不想就给我滚开。”
士兵看到白月身后的盖聂正在蓄积着内力,随时准备捏碎这些死不足惜的蚂蚁。于是这几个人非常的统一的丢下兵器,齐齐跪地,为他让出了一条道,他们埋下脑袋不敢直视白月的眼睛,那种像恶魔一样杂夹着凶狠的眼神,真是比什么都可怕。
盖聂站在原地,看着他一路向前,行过的路上留下了一串带血的足迹。驾马的“刽子手”连同他们的马一起,被割断了喉咙,四仰八翻的跌在地上。
白月看到他们伤口上残留的叶片,顿时很感谢少司命做的一切。
他没有任何表情的收集着白凤零落的身体,几乎是有些病态的把他们拼在一起,让那个蓝发的少年能以一个相对完整的姿态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安静跪在他身边,像是听不见四周任何刀锋剑雨轰响的声音。仿佛在等待对方会睁开眼睛看自己一眼。
白月抚上对方冰冷的脸,笑的十分温和:“凤。我会杀光他们的哦。一定要给你报仇。”
所以等着我,还你一个可以翱翔的王朝。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其实……好像……也不虐嘛是吧~话说儿子你爆发后好像变帅了……咸鱼万年求长评中,一个长评送一章番外……真的……跪求长评……话说要不要再来发二更……?
☆、瑟瑟宫墙,四面楚歌
那天,白月退回到锦阳殿时,意识十分的恍惚。
张良及时赶到,抱着那个强忍住悲痛的少年,提醒他:“还有我们在。”
盖聂扫荡了刑场附近的所有士兵,和张良一起把白月护送回了锦阳殿。张良命一名兵家弟子将白凤的遗体送到安全的地方。
找来纱布和金创药,张良用了很久才把他身上的伤口大致处理好。
白月站在殿门口,顾不得脚上的伤痛,努力抬头去望向碧蓝的天空,他站了许久,没说一句话。
“阿月,不要担心白凤了好吗。”张良自己也知道这样说很残忍,但是眼下没有办法允许他们的王因为此事而分心,这么多的人都在听他的调遣。
“蒙恬在哪。”清冷的声音突然恶狠狠的发问,“石兰应该给龙且带去了我的命令。他难道没有派人去把蒙恬抓来吗!”
张良清楚看到那双黑眸中透露出的不悦,立刻拱手鞠躬回答道:“龙且已按照天子大人的吩咐将蒙恬生擒,现在应该被看管起来,待会我便命人将他带来交由天子大人审问。”
他的反应让白月狠狠打了个抖,呆愣了半晌,白月暗自捏紧拳头,有些害怕的问张良:“我……吓到你了吗……”
不然为什么要用那个称呼,为什么要对我行礼。
“对不起……但是我不是在对你凶。所以……不要害怕好吗。”依靠在门框边上的纤瘦人影缩着肩膀,还是抑止不住颤抖。
张良那一刻就傻了。
他竟比自己更为恐惧,恐惧的是,失去。
今天这样的一出,已经彻底了证明了这伙人中,谁是老大。白月不希望那些曾经的朋友们,会忌惮他,与他越来越疏远。
他不想再体会失去的感觉了。
“阿月……”张良自责的轻唤他的名字,他不确定对方的这份胆怯是不是只对自己才敢表现出来。如果是的话,那他现在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去弥补自己的大意,在这种时候居然又往他心上捅了一刀。
刘海遮住了白月的眼睛,张良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几步急走到白月跟前,把人拉回到屋内的阴影里。力道不算重,但却足以将白月扯的一个不稳,撞进张良的怀里。
这样的感觉和白凤带给他的很像。下一秒,张良的脸在他眼前放大。然后……然后就没了。
张良成功的打住了自己的动作,两人的嘴唇只有不到一指的距离。对方那惊讶的喘息都可以喷在他的脸上。
“看着我。”
白月听到他的丞相这么说。神经还没缓过劲来,他慢慢抬起眼睛,注视着张良那淡蓝色的眸子。那么宁静,没有一点点欲望在涌动。
所以,那么令人安心。
“阿月。你会是我的王。我终将成为你的臣子。”张良用平和的口吻向他再次阐述这个事实,“但是,我不会怕你的。永远都用这样的态度对你。我发誓。”
他的手轻拍在白月的后背:“所以,你要用怎样的方法去打下这片江山都可以。”
残忍也好,仁慈也罢。纵使别人因你的做法对你的态度发生了转变,我也不会。
“好吗?”
白月其实没太理解张良的意思,他想的并没有这么多。不过,若能留得下一个知己,对他来说,也是人生的慰藉。
“好。”
他隐约感觉的到,张良对自己的感情,但是既然对方没有点破,他也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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