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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 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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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露。……”
“况胤禩乃缧绁罪人,其母又系贱族,今尔诸臣乃扶同偏徇,保奏胤禩为皇太子,不知何意?岂以胤禩庸劣无有知识,倘得立彼,则在尔等掌握之中,可以多方簸弄乎?……”
皇父啊皇父,胤禩便如此不堪,只配做未来太子的试金石么?
再看胤禛、胤祥墨迹未干的手书,“弼君社稷”、“共汝江山”,君臣相倚、手足同辉,竟生生有些刺目。将那二人紧紧裹住的,却是整个大清,整个天下!
胤禛越过胤禩,将胤祥手书取了来,同自己的一道整齐叠好,收回袖中。转眼望时发现胤禩面色不对,不由叹了口气,拍拍胤禩的肩:“廉亲王,如若不然,朕复你名籍、收今日的九爷入皇室如何?”
“不用!”胤禩暴喝出声,一股怨忿就此狂泻而出,胸口渐渐平复下来。他缓了口气,向胤禛点了点头。他仍是那个满誉天下的王爷啊……
“还非得四哥激你才能恢复神志。”胤祥叹了口气,“八哥,单凭这一点,你的心性便逊了一筹。”
胤禩苦笑:“倒也是。否则我也不至于屡屡情绪失控,最终撞在了皇父的忌讳上。雍亲王的‘喜怒不定’,终究是胜了我这‘笑面王爷’三分。”
“谬赞。”胤禛面上波澜不惊,“八王爷所恼之事甚多,亦是昔日胤禛所不能及。”
胤禩待要发火,又强自抑了下去,将胤禛的话细细咀嚼一番,悟了。
“如此,胤禩告辞。”
八爷转身离去,步子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对了,三阿哥。”八爷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甩下一句话,“来日方长。”
“爷奉陪。”胤禛依旧面无表情,“四阿哥走好,恕不远送。”
八爷脚下一个踉跄。
“小八就是个惹事的主。”胤礽望着胤禩的背影,道:“老四,爷要折腾弘历。二阿哥与三阿哥争储之事,只会越闹越大。爷先知会你一声,别乱了阵脚。”
胤禛应了一声,道:“多谢二哥提醒。弟弟的阵脚在六阿哥处。他不乱,我自不乱。”
胤祥一怔,心中有些恼,有些疼,有些喜,轻声喝道:“四哥!”
胤禛瞪了他一眼:“何事?”
“……无事。”胤祥讷讷,“我去看看弘晓。”一语既毕,竟不待胤禛反应,落荒而逃。
“爷也要去九州清晏,会会那位傅恒大人。”胤礽站起身来,转头问胤眩⒇缝酰骸翱梢煌ィ俊�
胤祯道:“自然。”
胤眩樾饔行┑吐洌缝醴旁诘厣希溃骸叭ァJ模杉堑媚阋恢痹谘Р剑窒赂愀霰硐值幕帷8拧!�
胤祯苦了脸,踉跄地跟在胤眩砗笄巴裁髟啊D替宙置窃绫回费|打发了去,他也只能靠自己。胤礽冷眼看了半晌,大发慈悲地唤了贴身侍卫抱起胤祯,方才救下了他那可怜的两条小短腿。
胤禛呆立片刻,慢慢回了圆明园。弘历啊弘历,你可真能折腾!
犹记得那时怡亲王故去,雍正爷疯了一般地追加恩典:涞水怡陵逾制、封弘晈为宁郡王、命弘晓世袭亲王爵,其后又颁了一道明旨入怡亲王府:吾弟之子弘晓,著袭封怡亲王,世世相承,永远弗替。凡朕加于吾弟之恩典,后代子孙不得任意稍减。
今日弘历竟将主意打到了弘晓身上,倒是胆儿肥!
圆明园•;户部值房。
六部并军机处值房中,只有这一处是明的。乾隆今夜摆宴、留宿圆明园,数日之内必定要“避喧听政”。各部官员虽苦不堪言,却少有抛下中秋夜来此当值的。这人是……
胤禛脚步顿了一顿。此时的户部尚书阿里衮仍在伊犁酣战,户部也向来是自己上心的。倘若此人是个可造之才,他不介意拉上一把。
房内之人白面长须,却是个书生模样。胤禛记得那人是户部侍郎,亦是今年的江南乡试正考官,偏生想不起名字来。倒是那人见了胤禛,急急跪下行礼:“见过三阿哥!”
胤禛淡淡地叫了声起,眼角余光瞟到了案桌上的一摞文书。
“不知三阿哥深夜到访……”那人贸然开口,面上微微有些不满之意。六部值房为圆明园重地,怎可由一个阿哥如此轻易进出!莫非三阿哥……
胤禛只消一眼便看出了那人心思。他不解释,亦不离开,那人在他心中却就此被归为迂腐一类。此人若为地方大员,必定勤勤恳恳、爱民如子;若做了京官,可真真是得不偿失了。向来奉行“人尽其用”的雍正爷自不可能让这种人耗在京里被八旗亲贵们压死。至于下放么……
还得看看这人究竟有几分本事。
于是,中秋之夜,三阿哥彻夜未归。
于是,圆明园内,户部值房烛火一夜不灭。
于是……
于是,现任户部侍郎庄有恭大人彻底被划归三阿哥一脉,再也脱离不得。
胤禩放下手中密报,轻轻摇了摇头。
“八哥?”胤禟诧道,“怎的神情如此奇怪……莫不是圆明园内出事了?”
胤禩指了指桌上的密报,示意胤禟自己看,言道:“如此行事,倒还真是老四的作风。当自个儿的身子是铁打的么?做了许多年皇帝,竟是愈发不长进了。”
废寝忘食、夙夜在公,这是胤禩最最佩服胤禛的一点。可废寝忘食过了头,却是不要命的疯子行径了。何况三阿哥这身子还不算太好。
“说好听些,是勤政爱民;说得难听些,可不就是任性。”胤禟撇嘴,“听闻老十三也染上了老四的毛病。真当手下无能了?”
“也不尽然。”胤禩言道,“无论一世还是两世,老四最忧心的都是水。昨夜那两人商议的,倒有大半是治水之策。”
准确地说,无论一世还是两世,那些个皇阿哥们,都在忧心水——抑或,水患、河工。
“江浙水患有大半是假的,海塘积淤却是真的。”胤禩拉过胤禟,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你莫要恼,倘若这回老四要把人塞到江南,我也得认。庄有恭能治水。”
“可老十三才把阿尔泰弄到了山东。”胤禟叹了口气,“如此一来,天下岂非只如了他一家囊中?待日后……可还有我等立足之地么?”
“莫恼。”胤禩微微一笑,“老四最多只能把人塞到江苏,浙江巡抚可是你我的门人。庄有恭一走,阿里衮又远在伊犁,户部可就空了。”
胤禟微怔,随即明了:“八哥是要……”
“蒋溥。”胤禩言道,“虽然这个尚书在任最多不会超过一年,可已足够你我知晓一些事情。况且此人也是有些才气,做个大学士绰绰有余。户部……权且让我们折腾些时日罢。”
胤禟闻言,笑道:“八哥果然了不得。既然如此,不妨再帮弟弟一个忙如何?”
胤禩微微一怔:“你……”
几乎是顷刻之间,胤禩想到了唯一一种可能。果然,胤禟一字一顿,“皇商,我要做皇商。”
胤禩气结,却偏又有些心疼,有些宠溺。
“你我仍旧如同前世一般,不好么?”胤禟笑语盈盈,漂亮的凤眸璨若天星,“有八哥在,我岂能不好好活过这一辈子?”
如同胤祥之于胤禛,胤禟是胤禩最最得力的臂膀,亦是最最贴心的弟弟。只这一次,只这一辈子……
“好。”
只要胤禟想要,胤禩纵是拼尽了手段,也要为他取了来!
胤禟这一次,却是真的笑了。
纵然见到那些招人厌的兄弟,纵然皇帝仍是老四的子孙,可自从见到胤禩,这些俱做了云烟散去。
一世重生,一世相伴,夫复何求?大不了再较量一回!唔……上辈子的事,不只是太子,他九爷可也替八爷不服啊!
以天下为棋局,以己身为棋子,纵横博弈,浩荡山河,倒真真是乐事一桩!
圆明园•;九州清晏。
乾隆兴致缺缺地自西边的乐安和过来,目光时不时瞟向妃嫔居住的天地一家春;皇子们大都回邸办差去了,圆明园内只留了几个未成年的小阿哥与颇得乾隆欢心的五阿哥。青容见永琪身边多了个面生侍卫,不免多看了几眼。
与此同时,永琪新任伴读以极其欢快的声音叫了一声:“哥!”
数年之前的可怕念头再度冒了出来,青容脚下微微一顿,惹得身边的永璇多看了她一眼。青容挺了挺脊背,仔细回想一番三阿哥往常的模样,冷脸问道:“皇子面前竟敢大声喧哗,莫不是反了天了?”
青容平日在上书房读书实在辛苦,也没多加留意五阿哥这小小伴读。可现如今这里竟多了一个与五阿哥如此熟稔的御前侍卫……她不得不留个心眼。
永琪望了青容一眼,责备道:“尔康乃是当朝大学士福伦的大公子,皇阿玛亲封的御前侍卫、乾清门行走,如何能与寻常人等一般?尔泰与兄长亲热,自是人伦之幸,何来逾礼之说?”
青容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勉强抑下了惊骇之感,慢慢开口:“……这么说,五哥是‘甘与侍卫平辈论交’?”
“永琮!”永琪的声线已然有了凌厉之感,“何谓‘甘与’?他二人便是我的手足至交!”
“手足至交?”永璇亦听不下去,出声说道,“五哥莫不是忘了旧事?当日弘旺、庄亲王、履亲王等为皇阿玛所斥责,起因正是‘甘与侍卫平辈论交’!这位尔康是御前侍卫、乾清门行走,难道昔日那些,便不是了?”
“此为其一。”青容只觉手足渐渐冰冷,五阿哥、尔康、尔泰,那么是否还有……“傅恒大人身为国舅,又封一等忠勇公、保和殿大学士,其公子福灵安、福隆安、福康安尚需对皇子俯首。这尔康侍卫见了我等,尚且不知叩拜,竟是个不知礼的不成?手足至交?敢问这位尔康侍卫,可是姓了爱新觉罗?”
“再者。”青容不顾永琪倏变的脸色,又道,“大学士?却不知是哪一殿、哪一阁的大学士?该不是协办大学士罢?何况三殿三阁,再高不过保和殿!久闻福伦自诩皇亲,却不知是哪一门子皇亲?竟还高过了皇额娘的嫡亲弟弟、傅恒大人不成?”
永琪脸色愈发差了,可也挑不出两人的错处来。福尔康、福尔泰双双遭七阿哥、八阿哥斥责,只得磕磕巴巴地行礼、请罪。福伦职位再高、与皇帝再亲,也是远远不及傅恒的。七阿哥、八阿哥一顶帽子扣下来,谁还敢安之若素?
况且,福伦还真的就只是个从一品的协办大学士,不入三殿、三阁,也只是个虚衔。若非自家与令妃有亲,福尔康、福尔泰也决计不能被塞到五阿哥身边去。
永琪正待说些什么,九州清晏殿内传旨太监已然飞奔而出。青容隐约觉得不妙,便也顾不上那三人,先行告退,回了天地一家春。果然,传旨太监尖利的嗓音直直传入耳内:
“……将军忠心为国,朕甚嘉许。今追封其为齐王,以亲王例葬。齐王子息单薄,但余一女兰馨;朕悯其孤弱,今抚其于皇后命下,封为固伦和忻公主……”
青容闻言,只觉冷汗涔涔而下。忆及十年之前乾隆亲封的硕郡王福察岳礼,她脑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果然如此!
第19章 暗流汹涌,秋狝木兰 一
圆明园•;天地一家春。
皇后领旨谢恩,不多时便迎来了一位七八岁的小女孩。晴儿此时年岁已长,见此情景,不免唏嘘。太后命皇后好生照料兰馨公主,又命纯贵妃、嘉贵妃好生协助皇后打理后宫,自己便又捻了一串念珠礼佛。
近些年来,太后是愈发喜爱佛学了。
永璇从未见过青容如此失态,连连扯着她的衣襟,试图让她清醒过来。青容恍惚了片刻,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随乾隆进了天地一家春。而她身前站着的,是愤愤不平的五阿哥永琪与若有所思的六阿哥永瑢。
乾隆刚刚面见了朝臣,而今有意考一考诸位阿哥的学问。青容找了个空档,委婉地提出了五阿哥、六阿哥开府建牙事宜。即便是还珠,她也得想法子把剧情给掰弯了。否则日后宫内混乱不堪,还让不让人活了?
青容素来喜静,自是不能容忍五阿哥所眷恋的“生活多姿多彩”。
乾隆若有所思地望了这个嫡子一眼,言道:“永琪喜欢读书,也不必出去了,就赐景阳宫;永瑢之事,朕会命内务府加紧办理。”
青容只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胤祥微微蹙眉。景阳宫处东六宫之中,北临永和宫、西接延禧宫,其后便是御书房。乾隆此番动作,莫不是昭示了……永琪乃是未来的东宫太子?
永琪大喜,谢恩。
胤祥微微垂下眼帘。昨晚他与弘晓畅谈了一夜,今日一早胤禛去寻了弘昼与永璧。兄弟二人俱对弘历失望透顶。可永璋的生母纯贵妃是汉人,四哥也是难以上位的。八哥狡猾,早早拉了七阿哥到一边去;而今……莫不是要效法皇父幼年之时,抬纯贵妃一族入满州旗么?
较之朝鲜血统,明显汉人血统要更容易令人接受一些。
四位阿哥与乾隆一同留在室内,半点声息不闻,外边的纯贵妃、嘉贵妃、愉妃急得直拧帕子。令妃倒也想表现出对五阿哥的担心,可怎么看都差了那么几分真心。愉妃见到令妃,眼中分明有着隐忍的恨意。
“开府之事便如此定下。”乾隆沉默半晌,言道,“永琪、永瑢,你二人也该立个福晋了。”
胤祥闻言,心中隐隐升起了一股抗拒。做了两世皇子,他清楚地知晓妻族的重要性;可他只是单纯地想替自己活一回。或者说,单纯替自己与胤禛活一回。
永琪面色如常,言道:“但凭皇阿玛吩咐。”
“禀皇阿玛。”胤祥咬牙,仔细斟酌着字句,力图不让乾隆疑心,“一则,大选尚在两年之后;二则,西北战事吃紧,兆惠、雅尔哈善、富德、阿里衮诸位将军久无捷报传来。永瑢斗胆,愿率健锐营增援西北,以期早日平定阿睦尔撒纳!”
“福晋人选无须你挂心。”乾隆有些不高兴,“傅谦的女儿是个好的,朕一年前便已命皇后留了牌子。至于永琪,便先指个侧福晋罢。福晋之位,寻常人等是做不得的。”
胤祥身子微微一僵,随即一股火气腾上:傅谦,好个富察氏傅谦!你非但替傅恒之女预留了十一福晋的位子,竟连六福晋也觊觎上了么?如此亲上做亲,倒还真是“皇恩浩荡”得可以!
那十一福晋,却是乾隆前日见到傅恒的小女儿,心下喜欢,张口便定下了这门娃娃亲,只待大选之日留牌,便可水到渠成。
可胤祥此时想着的,竟还是自家四哥。
“至于增援兆惠……”乾隆思忖片刻,言道,“朕另有安排。你且将健锐营调|教妥当。待粮草一齐,非但是你,诸位将军俱要北上。”
此时阿睦尔撒纳已是强弩之末,不多时便可为兆惠所平定;乾隆真正担心的,却是兆惠奏折中“似有叛迹”的大、小和卓。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乾隆这样安排,显然是有意借秋收之机,大肆囤粮充饷,待来年大肆进军回疆,平定叛乱。
青容仔细想了想,再仔细想了想,言道:“皇阿玛,敢问阿睦尔撒纳头人之中,可有一人名为霍集占?”
乾隆奇怪地望了青容一眼,道:“大和卓布拉呢敦、小和卓霍集占,你问这些做什么?”兆惠的奏折还压在御案底下,这七阿哥是如何得知的?他疑心一起,便再也收不回去,越看越觉得七阿哥心思不单纯。
非但是乾隆,胤祥也多看了青容一眼。七阿哥平日沉默惯了,怎的今日频出惊人之语?莫不是胤禩的“教导”终于奏了效,七阿哥也肖想起皇位来了?
青容倒没想这许多。只在诸阿哥告退、向母妃请安过后,在北湖边拉住了胤祥,颇有些郑重其事:“六哥若要前往西北,必定会碰上那霍集占。此子狡猾万分,六哥还需小心才是。”
霍集占非但能将百战九十九胜的兆惠将军死死困住,还能在诸位清将的包围中频频突围而出,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回部叛乱大约是在二十三、二十四年,二十五年兆惠凯旋,进献香妃……不,是和贵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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