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之春 (箱之春第一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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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能感到饭堂中所有人都看着他，所有人，包括阿心。　

　　连吞吞口水，舔舔嘴唇的缓刑时间都没给自己，他怕再不说、会说不出口——　

　　「我来，我来代替他。你想入珠，我就给你该死的入珠；你想我含你那根子，我就含你那该死的根子。我来。」　

　　他知道自己现在已没法庆幸当初的“庆幸”了。　

　　而落差这前后还不够一分钟。　

　　*入龙珠：于阴茎入珠的俗称，为狱中次文化，入珠亦有分“活珠”与“死珠”。入珠有多重意义，例如可能代表
受刑人对未来的期待，希望出狱后能更神勇。此外，入珠过程疼痛，挑战他人所不敢尝试，象征勇气，想藉此赢得同
侪认同，跟刺青有些类似。　

　　二十八、IF　I’M　YOUR　HERO　上（H暴慎入）　

　　如果我跟他同时掉下海，你会先救那一个？　

　　现在的情况跟这问题一样，对吧？　

　　但我不用听答案。因为，如果真的有人掉下海，那蠢蛋的名字一定是——　

　　陆皑。　

　　而我们？　

　　相信我，我会跟阿心在码头喝半打啤酒庆祝。　

　　＊＊＊　

　　阿心说，你以为自己在干什么！？　

　　因为他不需要别人的救助，不想欠人情。　

　　蝙蝠说，好吧，不过我对你做的可不止是入珠。　

　　因为蝙蝠以为他有代人受罪的觉悟，其实他没有。　

　　男人在他面前扯开了裤头、拉下内裤，然后掏出了那根粗大而丑陋的阳具。　

　　那东西根本不像人类所有的，那他妈的可能是根苦瓜、是串葡萄但绝不是生物教科书上的阴茎。　

　　他很想这只是监狱电影中的慢镜，下格镜头就有个自恋狂英雄从角落闪出来，用超能力也好、用双枪也好，把这
变态人渣打飞到地球另一端，然后皆大欢喜，可以片完谢幕。　

　　但这不是，因为那根东西曾经闯进他身体内，把他贯穿撕开，那不是塑胶道具。　

　　「可可，你先把它舔湿我好操你！！」　

　　要真把这玩意儿含进去，牙齿会撞断、舌头会刮伤。　

　　而那根他妈的东西绝对会湿透透，因为他嘴巴跟屁洞绝对会被插到鲜血淋漓。　

　　围成一圈的男人还在叫嚣起哄，好像蝙蝠的那根东西有多雄伟漂亮。　

　　他们眼睛一定全都瞎掉了才看不见那是塞了过多珠子而曾发炎肿胀腐烂（甚至可能被火烧过）的一条废物。　

　　他突然记不起以前有没有替这男人含过。　

　　如果有，他一定是因为含过了才自杀；如果没有，他一定是怕将要被迫含而自杀。　

　　这样的关头，他还能为脑中的自嘲念头而笑，好佩服自己呵。　

　　顾不了之后是要被轮奸还是入珠，他蹲了下来。　

　　一手握着根部，把那串葡萄含进去。　

　　＊＊＊　

　　他跟辛可的交集不多。　

　　关系只比知道彼此的名字好上一点。　

　　如果硬是得分“囚友”的话，只有哈雷跟姓陆的榜上有名。　

　　但现在人称可可的那家伙，竟然为了他而蹲下来（这样也许比跪好一点）含着那根玩意儿。　

　　他以为自己不能理解这荒谬的情况，但事实上，他半秒就弄懂了。　

　　他只是太难去形容心中的感受。这男人完全不按理出牌，果然是姓陆的室友。　

　　他跟陆皑联手在浴室打到蝙蝠的人送院。　

　　他拒绝了蝙蝠的入伙邀请，然后陆皑在图书馆用剪刀狂插人把他拉出来。　

　　当他跟姓陆的打架打到进他妈的水饭房时，辛可为了报复而计设把蝙蝠也送进去。　

　　积怨未免太多了，多到自己现在还完好如初都不可能。　

　　他绝对不认为这男人的自告奋勇能帮上什么忙，只不过是来他妈的送死。　

　　然后很快会有个疯子冲过来，大叫“你干嘛这样害我的可可”，明明不够打还扑上来扭打嘶咬他。　

　　他能预见这样的光景，不过前提是，他没有先被蝙蝠这群五马分尸。　

　　辛可蹲下来，完全不拖泥带水地含进那根子。　

　　他不想撞到牙齿而迁就着角度，但这样不会有什么用。因为蝙蝠的双眼掠过兴奋。　

　　在辛可小心翼翼地尽量含进之后，周遭的人渣好像被含的是他们，纷纷发出淫秽的粗喘。　

　　几乎全部人都掏出自己那根子来打手枪，像在茶会中欣赏片子自然，不过是四级无码片。　

　　蝙蝠的抽送速度渐快了起来，夹离着脏话地呻吟。　

　　他一手抓住辛可想退缩的下巴，拉近自己。　

　　被顶着喉头的辛可流下了口涎，然后，口水添了红色……　

　　他被突出的钢珠刮破了舌头，血丝流下唇角、下巴，滴落地上。被塞着嘴巴，他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抗议声，在
场没一个人会理会他的抗议。　

　　很快，辛可已被磨擦到满嘴鲜血。　

　　蝙蝠见血更兴奋了，大手抓着男人瘦削的肩膀，不让他后退……　

　　「喂！！如果你敢咬下去，我会把你的牙全打断！！」　

　　说时迟那时快，辛可肯定是狠狠咬下去了！！　

　　蝙蝠痛叫一声，立即拉开辛可的下巴，辛可开始激烈地咳起来，吐出倒流的血水。　

　　男人们用脏话攻击他，有好几个人还想冲上去打辛可。　

　　但蝙蝠没有松开他的下巴的，辛可的眼神中完全没有怯意……这个发现一定让男人很不爽。　

　　「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学不乖啊，小猫！！」只见蝙蝠向后摊开了掌心，立即有人给他一小袋子。　

　　那透明的胶袋，装着白色粉未——　

　　海洛英。　

　　然后，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地说出，辛可的眼神里添了恐惧。　

　　像一片黑的画布泼上白色油漆那样鲜明。　

　　而他不是唯一发觉到的人。　

　　蝙蝠跟其他人很明显都知道这背后的原因，他们窃笑起来。　

　　「喂，跟你的旧老友打声招呼吧！！我说过若你咬我会打断你全部牙，现在这对你来说是仁慈了吧！！」蝙蝠还
说「如果你能吃光这包的话，我就放过你怎样！？」　

　　似乎全身上下只剩下蝙蝠的手是支撑点，他连膝盖都软下来了「……不要……」　

　　发出了第一次的求饶。　

　　「……这个不行……这……真的不行……」　

　　像看到沾到会死的毒药，他想保护自己地不断后退想远离那胶袋。　

　　「想要当他妈的英雄没那么容易！！」　

　　男人用劲地握紧他的下巴，把龟头硬塞回去！！　

　　然后他把小袋子微倾，在阴茎上倒白粉！！在每次吞吐时，辛可都被喂吃了一口！！　

　　他瞪大双目，无法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就像任何一套电影的高潮片段。　

　　太没有真实感了——　

　　抽送不够三十秒，那男人便开始尖锐地抽气。　

　　太没有真实感了——　

　　男人的双目泛红，绝对不是因为自觉凄凉而流泪，而是无法呼吸。　

　　太没有真实感了——　

　　辛可开始全身痉挛，抽气声一次比一次响，他的手指颤抖着蜷起……　

　　如果他还他妈的以为这是电影场面那就真是天杀的蠢蛋了！！　

　　不是那他妈的白粉有问题搞成他这样，就是他的气管有事！！　

　　「这样会搞出人命的！！」　

　　他在意识到自己在嘶吼前，声音已迸发而出。　

　　二十八、IF　I’M　YOUR　HERO　下（暴虐慎入·完）　

　　「你再不放开可可跟阿心，我就扭断他的颈！！」　

　　在千钧一发的关头，这样突杀进来的台词是满有气势的。　

　　看在阿心眼里，无疑只是来送死。　

　　同搭通往地狱的单程特快列车，买二送一特价筹宾。　

　　陆皑此刻正揪起一个人的头发，把他从饭堂门口拖进来。　

　　那人该是被分派去外头把风的，现在被打到不成人形，脸上一块青一片紫、还被捂住了嘴不能发出呻吟求救声。
以陆皑的手劲说要扭断一个人的脖子太过了，毕竟他是鸡奸犯，又不是杀人犯。　

　　但要弄瞎那人或扭断指骨是轻而易举，就看蝙蝠有多“爱护”自己的小弟了。　

　　蝙蝠看起来愕了然，不知道是摄于他的气势还是可可过份的过敏。　

　　他揪起可可的头发，可可已经整个人蜷得像虾米、不停拔尖地喘气。　

　　情况看起来像交换人质。　

　　陆皑虽然从没瞧过他这模样，但有眼睛的人都能说，可可没法呼吸。　

　　这样的情况持续超过两分钟，可可就死定了。　

　　他绝不会让可可这样死在他面前，否则他一定要他妈的蝙蝠陪葬！！　

　　「唷唷，大家看谁来了！！公主大驾光临咧！！」　

　　惊讶过后，男人像看见派对中突然出现特别嘉宾，表情愉快。　

　　「我不跟你废话！！你这样下去会搞出人命的，搞出人命你铁定一辈子都出不去！！」　

　　「喂！！话可不能乱说，现在他吸白粉到过敏干我屁事！！这里又没有监视器你说是谁杀的都可以吧！！我蝙蝠
是亲眼看着他自己吃下去的，小朋友你要不要去跟典狱长告状啊！？」　

　　「好，就当不是你迫他吃的！！我现在有个可以杀到哈雷又保你平安无事的办法，你要不要听！？」　

　　「哼！！怎知道你是不是骗老子的！！你先讲出来听听！！」　

　　「不行，你先把可可跟阿心还给我！！」　

　　「喂喂你这样太划算了吧！？随口编个故事要换两个人！？」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天杀的快点啊！！　

　　陆皑目不斜视地狠瞪着蝙蝠，强迫自己不去看趴在地上抽筋的可可，强迫自己去看阿心坚定的双眸，这样他就能
获得力量、给他力量吧阿心！！他只知道再不快点，就会永远失去可可了！！　

　　我知道的，阿心，我知道的。我会做。　

　　他五指一抓，抓着男人的后脑袋，狠命一撞上旁边的桌角！！　

　　碰撞的声音听不见，因为被男人的痛嚎声取代了，那人的耳朵正狂喷出鲜血「啊啊啊啊——」　

　　他一眼也没有看那桌角的血，也充耳不闻男人的惨叫，像最经验丰富的杀手般。　

　　「你看清楚了，这个人跟你换可可！！杀哈雷的方法才是换阿心！！」他抓起男人的脑袋，再撞、再撞！！惨叫
变成寂静饭堂的唯一听响，而他等到的是，男人终于向老大求救。　

　　「老大！！老大救救我！！救救我啊啊——他会杀了啊、啊……我！！他真的会杀了我！！」　

　　「你就这样不回答，我撞烂他一只耳朵会撞第二只！！再来就撞爆他的眼！！」　

　　明明他周边有很多人、每人一吐口水也能把他给淹死。　

　　但一如所料地，没人敢向他动手。一来怕他真的狠下心来，会把同伴的脑袋直接撞烂，就像蝙蝠所说的，饭堂又
没有监视器谁知道是谁杀的！？更大的原因是，他们都在观看，观看自己跟定的老大会不会见死不救。蝙蝠可以对杀
哈雷的法子不敢兴趣，但如果连自己的小弟被撞烂了都不救，跟这老大还有意义吗！？　

　　「老大救救我、救救我！！求你！！我的耳朵啊啊啊——他会撞烂我！！真的、真的！！」　

　　蝙蝠自然也懂男人们放在他身上的探究眼神，他抹一把脸，将可可的衣领捞起，像物件般丢向他「妈的，拿去
！！反正我弄出了人命大家都没好处！！」　

　　他有预感，如果他真的弄死了可可，这个疯子肯定会像只颠狗般紧咬不放。他惹上一个哈雷已经够烦了，可不想
再惹上个富家子！！「你现在可以把那条吓到尿裤的混蛋还给我了吧！？」　

　　「你过来！！我才告诉你怎样杀到哈雷！！」　

　　「我怎知道你会不会一刀桶过来！？你当我三岁小孩吗！！」蝙蝠哼笑一声，好笑了！！这个死GAY再过两秒就会
被一群男人打到半残，他是还有需要过去吗！！　

　　「我两只手都没东西！！你过不过来！？」陆皑一手抓着男人的发，另一手摊开给他看。　

　　下一秒，男人要掉不掉的耳朵再撞上桌角！！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过来！！」　

　　「啊啊啊——住手！！住手啊——」　

　　「妈的我过来！！老子过来好了没有！？」　

　　故且听听这混蛋说要杀哈雷的花招！！　

　　蝙蝠跳下桌子，感受到周遭视线，像要看他的表现、像审视他是否见死不救，这样的视线他妈的超不舒服得像有
虫子在咬！！而他们竟然一个也没有踏出来将那混蛋扑打！！现在是什么他妈的情况！？好，你们都不解决陆皑，老
子自己来！！「我过来了，殿下！！」　

　　男人握紧藏在腰后的枪，只要一发子弹，一切都解决了。　

　　「我跟你说，现在监狱已下闸了，狱警很快会来饭堂，你只要赶紧……」　

　　陆皑一边说着，一边移动着拇指「牛奶有配枪吧？」　

　　「是啊，小长官有枪！！」你知道就好了，那把枪现在就在我手上呢！！哈哈哈！！　

　　「你只要把枪柄上面的指模全给抹去，然后把牛奶拖进去哈雷的牢……」　

　　陆皑的左手垂放在腿侧，没动，要动了肯定给蝙蝠察觉。　

　　就像他现在看不见，但也能感受蝙蝠在打量着什么般，步步向他迫近。　

　　他右手大张着，按在那人的后脑上，拇指轻把掌心的小刀片移到食指跟中指间……　

　　只要他食指跟中指夹住了刀片，再来就能很快地攻击了。　

　　而蝙蝠一手收到背后，太明显了，肯定是握着铁管桌脚之类的，静心等待最好的时机把他打到头破血流。　

　　「将哈雷射死之后，把牛奶的手按上枪柄，让他的指模变成唯一能采集到的完整指纹……」　

　　「继续说吧！！听起来不错啊！！」　

　　他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紧张、像胸有成竹但有勇无谋的死蠢蛋般，天知道他的心赃紧缩到只有米粒大小。他一直
在说话、好像很有条理又像在乱掰，反正全场也没人在留心听。　

　　他看不见蝙蝠的底牌，但他知道有人能看见，唯一看见而愿意告诉他的人——　

　　他越过蝙蝠的肩膀，寻找阿心的眼睛。　

　　那男人的眼睛，既澄澈又坚定，没有任何人事可以将这样的瞳孔变灰败。　

　　此刻，男人像与他有心灵感应，尽管被抓着双手双脚，仍是挣起肩膀。眼睛寻找着眼睛……　

　　他撞上男人的目光，刹那感觉像给抱了个满怀，激烈霸道的拥抱。　

　　「是枪！！」　

　　阿心这样吼着，下一秒，陆皑看着阿心被结实地打了一拳！！　

　　他的脸被打侧一边、溅出血沬！！他真希望阿心只用无声嘴型告诉他，但现在什么都没所谓了！！　

　　一切就在数秒间发生。　

　　之后想起，其实他根本记不得当时事发顺序！！他看见蝙蝠在极近的位置拔起了枪！！　

　　「喀」一声，毫不拖泥带水地扣下板机！！　

　　枪声划破了空气，好响！！但，即使有十门大炮对着自己还是不能放过这人渣！！　

　　他同一时间向蝙蝠扑上去，两指夹着刀片，一割！！蝙蝠的脸颊肉整整一块被他割下来！！　

　　两秒后，他的肩膀大幅度地向后！！像被透明力量扯至脱臼！！　

　　热烫的血洒在脸上。　

　　肩膀中枪，他几乎就听到阿心着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