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抗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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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留下的全是巴厘岛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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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6　章　
　　休息了两个月，6月开始找工作了。拉萨新建了一座装饰城。听说是温州的老板开的。去年10月才开张。
　　顺利通过一家公司的面试，开始上班。很快跟公司的人混熟，都是很好相处的人。日子就那么平淡的过着，偶尔去地区上出差。还别说，来这边五年了，旅游景点基本没去过。连布达拉宫也没进去过。经常的看到，也就没有进去的欲望了。只是有几次在过节的时候跟公司里的人去过罗布林卡公园。叫藏族的朋友帮忙买的票，汉族要八十元，藏族只要5元。其实里面也没啥逛的。随处可见一大群人坐在草地上，边上放着一壶甜茶或者酥油茶。很惬意聊着天，爽朗的笑。
　　公司里有一对夫妻设计师，两个都是北方人，男的叫王亮，女的叫陈丽。比我大三四岁的样子。对人都很好，知道我是一个人，过年的时候还硬叫我去他们家吃饭。我还跟着包饺子，当然也只是被嘲笑的下场。这几年都是一个人过年，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无聊的晚会，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听着烟花的声音。藏历新年一般是一年跟春节差一天，下一年差一个月。一到过年的时候，特别是藏历新年跟春节一起的时候，菜市场完全就是个屠宰场。那些个菜价听着真是一个比一个吓人。我基本都是在外面随便吃点或者打包带回家，因为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外面吃东西，有点奇怪，也有点太凄凉了。每年那个时候，都是看着手机里显示‘家’的电话号码，说着‘爸，妈，新年快乐！’。　今年跟王亮他们一起过，真是久违的温暖的感觉。
　　放假放到3月中旬，一般这里的人都是要回内地的，而且冬天太冷，基本上不能开工，工人也少。所以放假的时间就很长。对于不能回家的我来说，无疑是假期太无聊了。今年终于算是有熟识的人一起了。陈丽建议去泡温泉。我也很高兴的跟着他们去玩儿了。
　　“小皮，你的皮肤也太好了嘛。我这个女人都羡慕啊。你们那个地方的人，不管男女，皮肤都好好啊，羡慕死了。”
　　“陈姐，你就别谦虚了。也别老看我，不然王哥吃醋了。”我披上毛巾，挪到离他们最远的地方。
　　“呵呵，他能吃啥醋啊。看他那身牛皮就够了。”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啊，闭上嘴。”王亮发话了。
　　陈丽白了他一眼，又对我说：“小皮啊。你也不小了。怎么没交女朋友啊。”
　　“就我这样的，谁要啊。没学历，没钱。”
　　“你长的挺不错的。虽然没学历，但是有能力啊。再说还有房子呢。”
　　“我那个蚂蚁窝，谁稀罕啊。再说，我觉得一个人过挺好的。”
　　“哎呀，我给你介绍一个吧……”我闭上眼睛不想回答。
　　“我说你就别瞎操心了，跟个媒婆一样。整个一事儿妈。”王亮可能看出我不想说这事。
　　我转头冲着陈丽说：“就是啊，陈大妈。”
　　“谁是大妈啊。我好歹是一美女设计师。”
　　“是啊，美女设计师。就别说这些无聊的事了。”
　　“怎么无聊了，真是的。”
　　“好了，你们慢慢泡。我先去洗澡了。”上岸去洗浴间，这事情我是真不想说起。
　　也许，我的爱已经用尽了。这么些年，不管男女，都没有让我心动的人。也许，我的心全部给了那个人。那个叫石亦衡的人。
　　开始上班后也很闲，现在还处于淡季，装修的很少。每天一办公室的人都是在游戏中泡着。临下班时间，陈丽就开始报时。
　　“叮咚，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叮咚，离下班时间还有5分钟。”
　　“叮咚，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3；2；1，下班。”
　　公司里的人都笑着说：“谢谢美女的报时，拜拜。”
　　我收拾好电脑包，走出办公室。刚上电梯，陈丽追上来了向下走几步跟我并列。
　　“小皮，我们一起走吧，顺路。”
　　“好，王哥呢？”
　　“他还在工地，等会直接回家。诶，你看，那人好有派头啊，那么多人跟着。”
　　“喔。是啊。”下了电梯，等那些人走过了，我和陈丽才出门。
　　“听说这个装饰城要换老板了。以前的老板欠债太多。商场的经营状况也不好。”
　　“嗯，最近很多商家都退出去，还是老的建材市场比较受欢迎啊。”
　　“就是，不过，我们公司应该还是会在这里的。老板不缺钱。”
　　“嗯，那没什么好担心的。”
　　在小区楼下吃了碗面就回家了。一个人的生活其实挺不错，以前跟石亦衡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很麻烦，做那么多菜，还要洗那么多碗。少了一个人，生活简单的很多。
　　第二天上班，画了一会儿图就开始打游戏。无视身边一直盯着我的陈丽。
　　“这位美女，你能移开你炽热的目光，让我凉快会儿吗？”
　　“小皮啊，你是不是同性恋啊。”
　　我转头看着他小声说：“哎呀，被你发现了。你可别告诉别人啊。”我应该伪装的很好啊，偶尔还和王亮他们，或者工头去洗脚，洗桑拿来着。
　　“唉，真没意思。那你为什么一直不找女朋友啊。”啊，看来是开玩笑的啊。
　　“没遇到合适的呗。你说拉萨哪里有美女啊。”
　　“非得美女不成啊。”
　　“也不是非得，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说完假装深情地看着她。
　　“臭小子，每次跟你说这个，你就打马虎眼。”
　　“唉，劳您费心了。我去厕所。”
　　刚出门走两步，就听到有人叫我：“皮瑞玺？”
　　我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你……”
　　“真的是你，皮瑞玺。昨天下午我看你下电梯，还不敢相信。好多年不见了。”
　　“是啊，你好。程野学长。”
　　“还叫什么学长啊，就直接叫我名字吧。”
　　“嗯”
　　“有时间吗？我们坐下来聊聊。”
　　“好吧。”
　　去到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坐下。我闪躲着不敢看程野。
　　“皮瑞玺，你这几年一直在西藏吗？”
　　“是的。”
　　“你当年没有毕业就消失了。没想到……你现在过的怎么样？”
　　“挺好的。你是来这边考察准备开公司吗？”
　　“算是吧。”
　　我喝了一口咖啡，镇定一下：“嗯，这边虽然市场不太规范，但是前景是不错的，有潜力。”
　　“皮瑞玺，我没想到你是那么绝情的人。就那样消失了快6年了。一点音讯也没有。你知道石亦衡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他……”
　　“程野，要是没重要的事。我就先走了。我还在上班。”我起身去柜台结账回到公司。对着电脑发呆，一条线都没有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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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7　章　
　　下班提着包走出商场，站在街边等车。一辆车开过来停在我面前。
　　程野摇下车窗：“皮瑞玺，我想跟你好好谈谈。上车！”
　　我知道怎么逃避都是没有办法的了。上了车：“走吧，我请你吃饭。”
　　在餐厅坐定，点了几个菜。
　　“有什么就说吧。”我打破僵局。
　　“皮瑞玺，当年你就那样离开了。石亦衡像疯了一样到处找你。能找的地方几乎都被翻遍了。还去了你家。被你爸打的鼻青脸肿的回来。这些年，他每到一个地方就在报纸上发你的广告。都没有结果。那段时间我们都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看着他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知道当时我多恨你吗？”
　　程野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你觉得他背叛你，跟李珊珊订婚。你伤心了，痛苦了。但是你知道那段时间他家发生什么事了吗？他那个继母卷了一笔巨款跟个男人跑了。那女人是他爸以前的恋人，他爸因为前途事业跟石亦衡他妈结婚所以把她甩了。所以，那女人就那样跑了他爸也没报警。只是去了一趟澳门发泄，回来他公司就运转出问题了，急需一笔资金周转。石叔找到李珊珊她爸借钱。明明开始已经答应了。最后却说必须要石亦衡跟李珊珊订婚才能借这笔钱。”
　　我看着他，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石亦衡一开始是不答应的，可是他爸都快给他跪下了。最后石亦衡跟他爸说，帮了他这次，要承认你。答应他跟你在一起。这样石亦衡才会跟李珊珊订婚的。”
　　“借到那笔钱后，石亦衡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想尽快将公司重新步入正轨好还掉那笔钱。他爸那时候的身体已经不怎么好了。所有的事情都堆在石亦衡的肩上。可是那时候你消失了。石亦衡放着公司不管到处找你。我看不下去了，我和展翼怎么样都不能看着他彻底的垮了。我们一边帮他照看公司，还要看着他以免发生意外。没过几天。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李珊珊的丑闻。”
　　“石亦衡看到后居然平静了。开始回公司上班，处理事情。也没说再找你了。之后连你的名字都不能提。可是私底下，他还是在找你。我们都知道的。因为那些丑闻，李珊珊和石亦衡的婚事算是告吹了。可是没想到一年后他们居然又结婚了。我们谁也搞不明白。石亦衡估计被你弄疯了。”
　　“他们还是结婚了啊。”我艰难的开口，发现声音都有些嘶哑。
　　“结婚了。不过。没到一年就离婚了。那两年，C市报纸上基本不间断的都是石亦衡和李珊珊的新闻。”
　　“可是，这些跟我还有什么关系呢。我现在过的很好。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
　　“你……昨天跟你一起的那个女人是你女朋友？老婆？我今天也看到，你们在办公室很亲密。”
　　我笑笑不回答。
　　“好吧，就这样吧。我话也说完了。我走了。”
　　我呆坐在那里。我做错了吗？当年做的太过了吗？
　　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感觉现在已经不能感受到了。当年的痛也感受不到了。时间真是好东西，再大的伤痛都能淡化。我现在拼命的想想起当时的伤害，想想起当时的痛来慰藉我现在有些害怕的心。我不想告诉自己我做错了，我不想告诉自己我做了多么伤害人的事情。我想告诉自己，你还是那个好好的皮瑞玺，还是那个石亦衡爱着的皮瑞玺。可是终究是自欺欺人。
　　付好帐，打车回到家。躺在床上，突然感觉我这么多年的逃避其实一点意义都没有。看似平淡的处理了伤口，却在已经完全结痂的现在被狠狠地撕开。而且那些伤口上有自己狠狠地割上的一刀。
　　打电话到公司辞职。在床上昏睡。一直不想睁开眼睛。蒙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找个最安全的姿势抱紧自己。
　　石亦衡，你现在恨我吗？你还爱我吗？你变了没有？是不是成熟了很多？你，还记着我吗？
　　跟别人拼了个车去了纳木错，沿途的风景都很美。纳木错真的很漂亮。吹着风，快喘不过气，很多人在照相。我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想着，水应该很凉吧。
　　就那样坐在石头上，看着时而平静，时而微波粼粼的湖面。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已经成熟了。逃避的事情不能一而再的做。既然不能了结自己，那，就好好的活着。
　　向停车场走去，司机说下午四点集合。
　　电话响了，居然是以前那个公司的老板：“林总，您好。”
　　“小皮啊，最近过的好吗？”
　　“呃，挺好的。您有什么事吗？”我心里还是挺忐忑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这样的，我手上有个工程，想找你做份预算。你来公司一趟吧。”
　　“喔。抱歉啊林总，我现在在纳木错呢。明天回拉萨。”
　　“好，那到时候再跟你联系吧，”
　　没想到他还会找我做事，估计他公司里又没有人了。
　　回程的车上又接到工头老孙的电话，说是有个诊所要装修，叫我去看看。
　　我确实应该回到我现在的生活中，好好的过。
　　上午和老孙去诊所量了尺寸，跟老板谈了下具体的要求。出门又接到李总的电话，说是有人送了他一块石头，叫我去帮他找个木头底座。唉，这个李总还是有点小事就找我，算了，看在我的小房子的面子上就去帮他找了。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去大昭寺那边的商场试试看那些放绿松石的底座。结果别人都是按照绿松石量身定做的。没有单独的。我无奈的站在街边给他打电话说这边没有。说要不晚上回家在网上帮他看看，他说不必了。唉，我也懒得费心了。我放下要做的事，花这么多时间去给他找东西，已经不错了。
　　刚想走就接到陈丽的电话。
　　“陈姐，什么事啊？”
　　“小皮啊，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两天已经有两个人来找你了，还问我们知不知道你住哪里，电话号码是多少。”
　　“你没说吧。”
　　“没，你不是交代过嘛。不过找你的人都长的挺帅的。前两天那个挺不错，昨天来的那个更有型啊。”
　　“你说两个人？”
　　“是啊，之前那个就是那天下电梯看到的，后面那个没见过。”
　　“喔。谢谢啊，陈姐，改天请你吃饭。”
　　“好，我可记住了。”
　　放下电话，心居然剧烈跳动。是他吗？拍拍脑袋，算了，想那么多干嘛。
　　准备走到路对面阴凉的地方，去下个路口坐车。
　　突然原本停在街边的一辆车急速的朝我驶来，快走两步，结果那辆车还是对着我开过来。我慌忙后退两步，没站稳跌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心想我没惹着谁啊，不就是做个私单吃个回扣，能害着谁啊。
　　急促的刹车声响起，我睁开眼，看着车头就在我身边几公分的距离。我站起来，准备骂人了。怎么这么不长眼啊。
　　对上车上的人的眼睛，我顿时变成哑巴。
　　头发剪短了，更利落干练，脸比以前瘦了，眼睛还是那么细长大而明亮。只是那双眼睛里，我看到的是我从来都没见过，不熟悉的东西。
　　你知道我在这里，找来了吗？你还是记着我的吗？这么些年你一直在恨我吗？
　　你，刚才是想撞死我吗？
　　
……》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冷啊，朋友们注意保暖。话说我这文也挺冷的，oo喜欢的朋友收藏下吧，好可怜的个位数……　
　　　　　　　　　　　　　　　　　　第　28　章　
　　突然鼻子有点酸，有点痒。感觉某种液体流下来。
　　不会流鼻涕了吧，这个时候流下来该多丢人啊。我用手背擦了擦。车上的人怔了一下。怎么流不尽了，又用手背擦了一下。低头一看，哇靠，流鼻血了。每年夏天都会有一段时间流鼻血。这边天气太干燥了。
　　赶紧拿出包里的纸巾擦了一下，再拿出厚厚的一叠暂时堵住。赶紧跑到商场卫生间清洗。
　　在额头后颈都拍上凉水。是左边鼻子流血了，我举高右手。还继续拍水在额头和后颈。我已经习惯了，小时候也爱流，是毛细血管脆弱。后来妈妈用偏方给我治好了。来拉萨后，却又每年都开始流了。
　　正在我举着右手，鼻子塞着纸团，接着水拍着额头，狼狈不堪的时候，石亦衡走进来站在水池边上。我对他难看的笑了一下。继续拍水。
　　“我魅力那么大吗？这么多年不见了，一看到我就流鼻血。”
　　“呵呵，是啊。都怪你太性感了，哈哈。”
　　石亦衡双手抱胸看着我不说话。
　　我尴尬了，刚才那句话真不应该说。“这边天气太干燥了。流鼻血已经习惯了。”
　　“肯定是你不爱喝水的原因，以前你就是，经常一天都不喝一杯水。”
　　我看了他一眼。放下早就举